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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都市 > 给暴戾的他喂颗糖 > 第一百零九章 认识你是我最幸运的事

她的话戳中了桑若若心里所有的痛点。她的表情不由得扭曲了一瞬,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清纯可人的皮相,随手拽过垫在身后的软枕头,狠狠地砸了出去,嘴里喊道:“滚,你给我滚!”

“你急了。”桑皎皎伸手接过枕头,只来得及说了这句话,门就被一脚踹开。

桑承阴沉着脸走了进来,怒视着桑皎皎,声音冷漠无比:“你对若若干了什么!”

“大哥,我没事的,就是刚刚我情绪有些激动了。”桑若若一瞬间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小白花的样子,让人看了忍不住啧啧称奇。

“真遗憾,看来今天的游戏是结束了。”桑皎皎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冷冽的笑,走出了门外。

桑承抱着桑若若的肩膀安慰了几句,才走了出来,反手关上了门。

他斜了桑皎皎一眼,语气很是不耐烦:“我劝你安稳一点,别想着搞事情,我随时都能废了你!”

“嗯哼。”桑皎皎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之前的杂物室。

听着桑承和门口站着的保镖吩咐了几句,脚步声响起,向着远处走去。

她坐在地板上往后蹭了蹭,回到了之前的位置,背靠着一堆柔软的床垫。

她桑皎皎怎么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的夜幕看起来就像是质地上好的绸缎。

今晚的天空一颗星星都看不见,只有正中间挂着的一轮弯月泛着暗淡的黄,让人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桑皎皎不由得松了口气,自己这个怕黑的毛病可真是耽误事,要是赶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发作了可就糟了。

她耐心的等待着,直到外面的走廊里再也没有一点动静,才勉强挪动了下手指。

好在给她绑绳子的人算不上什么行家,打的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死结,不是那种越动绳子收的越紧的。

她竭力挪动着手掌,给自己争取着逃生的空隙,等到身体和绳子之间出现两指距离的时候,手腕也已经被磨到红肿破皮。

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桑皎皎左手食指微微勾动,碰到了右手上一直带着的那枚戒指,扳动开关后戒指侧面弹出来了一个锋利的倒刺。

虽然简短,却也泛着幽幽寒光。

她废了好大的功夫,一个小时,可能更久,才把那根粗壮的麻绳割断,一把扔在地上。

揉了揉涨疼无比的手腕,桑皎皎踮起脚尖,偷偷地摸到了门口,早在一进来的时候她就瞥了一眼,这间杂物室的门锁是款式老旧的机关锁,是她会开的那种。

从头上摘下来一个细细的发卡,用力把它拧的再细一点,伸进门锁里转动了几下,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微弱的“咔擦”声,门锁应声而开。

她试探着推开了房门,老旧失修的铁门顿时发出了难听的吱呀声,在深夜悄无声息的走廊里刺耳无比。

糟了!

桑皎皎立时反应了过来,迅速的推开了门后一把扑向了站在门外已经拿出对讲机的保镖。

可能是因为人在面临危机时能发出的潜力是无限的,她的动作快到令人不敢相信,一个起跳勒住了保镖的脖子后把尖利的针扎进了他的皮肉里。

针尖上浸满了的麻药立时发挥出了作用,他连挣扎的动作都没做出来,就翻着白眼躺倒在了地上。

桑皎皎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蹭到了楼道里,尽量不发出什么大的动静。

一踏出医院的大门,她就趁着夜色拔足狂奔,就跟身后有狗撵着似的。

大半夜的马路上连个出租车都没有,她掏出手机后才发现居然只剩下了百分之二的电。

连忙打开地图看了看返回别墅区的路,再扫了辆共享单车后,手机屏幕闪了闪,彻底没了动静。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桑皎皎现在只想口吐芬芳,骑着那辆淡绿色的小破车在寒风中努力前行。

身影看着凄惨无比,就差整个二胡给配个背景音乐了。

能做这种手术的医院能是什么正经医院,地方也偏僻的很,想回到别墅区得横跨半个航市,想去东港得干脆整个绕一圈。

她认命的叹了口气,开始了无穷无尽地骑车生涯。

她差点就当场累死,嘴里喘着骑一会休息一会,等到看见别墅区的影子时,天边已经出现了一抹朝阳。

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她却一点力气都没了,翻身下车一屁股坐倒在地。

好在她支付软件绑着卡,不然连个小破车都没有。

桑皎皎捏了捏酸痛不已的小腿,只想抹一把辛酸泪。

可是,她的第六感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桑家那边发现她失踪了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因此她没有继续走那条宽敞的大路,而是钻进了一旁的小树林,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果然没出多远,就看到隐蔽处躲了几个一身黑衣的保镖,要不是她站在高处还真发现不了。

不能回家了,暗影和东港那边肯定也已经设好了埋伏。

她抿了抿唇,向着来时的路走去,现在也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推着车向密集而繁华的市中心走去,只要能找到地方充电,就可以联系到枭哥他们了。

就在她路过了一家电器城时,靠近窗边摆放着的电视机里居然出现了桑父的身影,宣告自己即将在下午举办一场发布会,历数养女桑皎皎这些年做下的所有恶。

桑皎皎的脑海里顿时空白了一瞬,徒劳地张了张嘴,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她几乎都可以想象到对方会怎么抹黑自己,她又会身败名裂,恢复到之前那副被全网黑的样子,好不容易得来的几个粉丝又会再次失去。

脚步不由得转了一下,向着电视机上显示着的地址走去。

会场里,一切都被布置的井然有序。

最高处的演讲台上摆放了一张长桌子,上面像模像样的盖了一层红色绒毯,分列两边各放了一只话筒。

航市本地凡是带有娱乐性质的报社几乎齐聚于此,等着报道这次的几百年都不会碰到一次的豪门秘闻。

他们几乎可以预料到发表出去后销量有多么高涨,毕竟老百姓对于这种豪门望族的**的好奇心有多么重可是人所皆知的。

桑父为了尽快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还找了几家电视台进行现场直播。

发布会很快开始,桑父携着桑承走上了台,一副悲切无比的样子,在桌子后坐定了。

桑北嫌弃这件事简直太过荒谬,压根就没有出席。

桑父清了清嗓子,拿过话筒,先是感谢了各位前来的报社对桑家的支持,然后才假模假样的哭了一声。

“桑皎皎她心肠简直是坏透了。当时抱错孩子的事我也没有怨她,她也是受害者之一,可是她不该一次次地对若若下手害人,到最后更是想直接杀了她啊。”

台下顿时响起了一片议论声,还是第一次见桑家就这么大咧咧地把这件事摆在台面上讲。

快门声不断地响起,刺眼的闪光灯晃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对他们的表现还算满意。桑父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大家安静之后,才哽咽着说道:“若若她心善,原谅了一次又一次,桑皎皎她才能逍遥法外这么多年!可是若若她这个善良的如同天使一般的女孩生了重病!”

他的眼角泛红,像极了一个合格的慈父,哑着嗓子道:“我救女心切,想让桑皎皎她救救我的孩子,可她就是不愿意!”

话音刚落,他就像是再也说不下去一般,失声痛哭起来。

桑承安慰性的拍了拍父亲的肩膀,才拿过话筒接着说道:“可怜我父亲一片慈爱之心。桑皎皎她置我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于不顾,我真的想跪下问问她,她还有没有心!”

像是说到了激动的地方,他的声音扬了几分,抑扬顿挫道:“她桑皎皎不过是损失了一个肾,可若若她要多承受好几天的痛苦啊!”

场下的人似乎被他这感人肺腑的发言所震慑到,一时竟全部都安静如鸡,四周静的像是掉根针下去都能无比清晰的听到。

这时突然响起了一个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都转了过去。

桑皎皎一步步向前走着,心痛到已经彻底麻木。

纤长的眼睫低垂着,只专注于眼前的路,缓慢地向着台上走着,唇边忍不住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她的眼神空洞无比,所有的希望都在一瞬间熄灭,声音也像极了摇摇欲坠的烛火,声线微哑,无比暗淡的道:“给你一个肾,就能彻底放过我了吗?”

桑父看向了她的身影,眼睛不由得微微眯了起来,掩盖住了其中一闪而逝的一抹精光。

他微微颔首,意思是答应了下来。

“好,好。”桑皎皎忍不住笑了,唇边的笑意灿烂无比,她却终究是闭上了眼睛,一字一句像是沁着血一般,扬声说道:“桑家养育了我十几年,我无以为报。现在我还你一个肾,从今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桑父和桑承站在高处,不由得恍惚了一瞬,似乎看到了她童年幼小时摔倒后委屈的嚎啕大哭的身影,与现在的桑皎皎逐渐重叠。

可也终究只是恍惚了一瞬。

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中达成了协议,似乎能看到之前的一切好的坏的回忆,在同时就此灰飞烟灭。

……

枭月烬的眼睛大张到了极致,泛着狰狞可怖的红血丝,几乎到了目呲欲裂的程度。

他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无数的猩红,裹挟着想要毁灭一切的杀气,让人不敢直视。

苏野跪在一旁,竭力按在他的手,不忍心让他再伤害自己。

注射了那么多的镇静剂,对于枭月烬来说却像是毫无用处一样,不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让他冷静下来。

本来精致的五官已经变得狰狞可怖,他喘着粗气,脸上布满了无比痛苦的神情。

五感似乎都被隔绝在外,他深陷在了自己给自己营造出的梦境,从自主意识上就不愿回归现实。

苏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眼神充满了担忧,他已经就这么昏迷好几天了,情况十分危急。

但要想清醒过来,还是得他自己摆脱梦境才行,谁都帮不了他。

苏野叹了口气,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摘下了枭月烬耳垂上一直戴着的那枚耳钉,放在他的手心里,然后替他收拢了五指。

希望这样能起到一点作用吧。

……

“妈妈,肚肚饿饿!”小小的枭月烬嘴里奶声奶气的喊着,扒着快要比他个子都高的椅子想要爬上去,却因为腿短而失败了。

一个个子纤细高挑的女人突然显出形来,她的脸雾蒙蒙一片,像是被什么东西覆盖住了,看不清楚长相,只是那声音轻柔到了极致。

她一看就是极温柔极有气质的美人。

女人巧笑嫣然,眼中满是宠溺,搂过自己儿子那小小的身影,一把将他抱了起来,举过头顶,嘴里笑道:“坐飞机咯。”

小孩子那独有的笑声响起,笑的小脸红扑扑一片。

女人的声音温软无比,极有耐心地道:“宝宝刚吃了零食,还不能吃饭饭,要等一会再吃哦。”

“好吧。”小小的包子脸顿时皱成了一团,虽然肚子已经很饿了,可还是乖乖的答应了一句。

女人被他这可爱的小模样萌的心都化了,抱着他的小脸爱不释手地亲了一口又一口。

小孩子看着自己的妈妈,眼中盛满了孺慕之情。

这副画面简直温馨到了极致,让人看了就不由得会心一笑。

女人的身影逐渐变得浅淡了几分,像是水墨画一样,一点一点融进了背景之中。

梦境缓缓崩塌,又一点点重筑。

天空中有冰凉的雨滴一点点滑落,打湿了头发,随后是衣物,冰冰凉凉的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枭月烬跪坐在满地的泥泞当中,个子小小的几乎快要让人忽略掉,像是只有三四岁的模样,手里捧着一张黑白色的照片。

他这是……在干什么?

身边似乎有人的讨论声,一点点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真可怜啊,才这么小,就没有妈妈了。”

话音刚落,他就像突然被打开了开关似的,心中突然涌出了无尽的悲伤,促使着眼泪不停地从眸中溢出,温热的和雨滴参杂在一起,顺着脸颊缓缓落下,他痛苦而崩溃的嘶吼着。

“妈妈!别丢下宝宝!”

他趴伏在土地上,身边浮现出了一副与他身影相比可以说是无比巨大的红木棺材。

他可以感受到,那个极温柔的女人就躺在里面。

泥土被一点点铲了进去,棺木也被一点点覆盖,逝去的人没有了感觉,可活着的人似乎也被一同埋葬,成为了一具麻木的行尸走肉。

梦境再次崩塌,枭月烬突然被额头传来的无比强烈的疼痛感所惊醒,忍不住尖叫出声。

大夫人的脸逐渐浮现出来,一点点变得清晰。

她狞笑着,手里拿着一个烧的通红通红的烙铁,疯狂地按在他那小小的身躯上,难闻的焦糊味随之散发了出来。

疼痛感占据了他的大脑,忍不住在地上疼到打滚,心里却不停地默念着:“妈妈,宝宝好疼。”

他的举动却换来了对方更疯狂的举动,枭月烬终于是咬紧了小小的唇,第一次学会了什么是忍耐。

人影和疼痛感再次散去,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了一片深沉到极致的黑暗。

枭月烬一个人蜷缩在黑暗中,耳边似有一道若隐若现的声音在不断地蛊惑着他:“睡吧,睡吧,就这么睡下去,没有人会再伤害你的。”

是啊,只要不醒来,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伤痛。

他沉溺在了意识之海,越来越沉,逐渐不可自拔。

可好像总有人在一声声呼唤着他,声音软糯到了极致,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就像她的眼眸一样,笑起来的时候明亮的就像是把满天的星光都揉碎了盛进来。

她,是谁?

头痛到几乎要炸裂开来,像是在和什么无形的东西抗争着。

那个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枭哥,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床上躺的男人表情不复之前的痛苦和狰狞,竟然逐渐平缓了下来可他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微弱。

他,是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苏野坐在床边,神色满含担忧。

如果他再不醒来就会落入一个无比危险的境地,甚至就就么永远沉睡下去。

就在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重的时候,枭月烬的手指突然微微蜷缩起来,做出一个想要抓紧什么的动作。

他的呼吸声也急促起来,眉头紧皱,脸上的神色再次变得痛苦,就像是在和什么无形的东西争斗着一样。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眸深处翻涌着一片猩红,浓郁的似乎能滴出来一般。

唇瓣轻启,像是在呼喊着什么。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睛瞪到了极致,纤长的眼睫不住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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