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在下船的时候,在码头上又碰到了四皇子,不过这一次两个人,模切的没有说破彼此的身份,只是心照不宣的用普通人的身份,寒暄了两句后,而后便各自的散去。
“大哥,那是四皇子司景轩?”虽然有的事情贾蓉并没有告诉过贾蔷,但是根据一些已经发生的事情,再加上他自己所知道的,他大抵也能够猜测出不少的事情来,就好比现在。
贾蓉对此倒也没有任何的隐瞒点了点头:“可不就是他,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够有幸经历昨夜那样的阵仗。”语气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是个极为难缠的人,下一任皇帝的有力人选。”
贾蔷听到贾蓉先前那一句的时候,倒也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不过在听到后一句的时候,倒是挑了挑自己漂亮的眉头,语气里也带了几分的诧异,甚至于连自己的脚步都停了下来:“大哥,你看好他?”
“在综合了老爷子众多的儿子的人品心机手段等等原因之后,我觉得这个四少爷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而贾蓉留下来的知文知秋以及吴婆子无期等虽然都是极为厉害的,但要她们看着宁国府不出乱子倒是没问题,但说穿了,毕竟都是奴才,平日里轻易出不得府里,对于外面发生的一些事情,自然也就知道的慢一些。
先前时候,也没有想到贾母会在贾蓉的婚事上面做筏子。
是以,等到他们知道消息的时候,关于贾蓉和秦邦业的女儿的婚事,似乎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对此不管是他们如何的生气,吴婆子甚至对始作俑者贾母和王夫人破口大骂,也已经改变不了了。所以只能让无期尽快的派人,把这个消息传给贾蓉,只是贾蓉是外出游学的,去的地方并不确定,是以,要通知贾蓉也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为此,吴婆子又是把贾母和王夫人大骂了一回。
不过唯一让他们有些庆幸的便是,贾珍因为这段时间接受知秋的治疗,不举之症有效,所以都在府里积极的接受治疗,鲜少出府,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而为了不让他再添乱,吴婆子知文知秋等人十分默契的把这个消息瞒住了贾珍,甚至为了能够让他好好的在府里的呆着,知秋还让贾珍无意间吹了风,而后成功的又一次的病倒在床。
据目测,他这一次的病,到贾蓉回来之前,怕是不能好了。
而事实证明,她们所做的这个决定也十分的正确,因为在贾珍病倒的当天里,贾母便派人过来请贾珍过去,说是有事情要商量。
不过此时贾珍已经病下,自然不能过去西府那边的。
“哼,蓉哥儿果然是个厉害的。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也都不简单。我们这里好不容易把势都给造齐了。论到要上演重头戏的时候,这么巧,珍哥儿就在这个当口,这么恰当的病下了?看来我们要另想办法了。”贾母挥了挥手让过来回话的丫鬟退下,而后语气带了两分阴翳的对王夫人说道。
王夫人拧眉开口说:“现下珍哥儿明白的病下了,我们又不能把他从床上拖过来,又有什么办法?如果说借由探病去说起此事的话,但是珍哥儿是晚辈,我们又是女眷的,实在不便。这尤氏是蓉哥儿的继母,又素来是看蓉哥儿的脸色过活,连府里的中馈大权都不沾手。她这里顶多起个传话的作用。现下传得沸沸扬扬的,珍哥儿想必也早已经知道的。她这里也是行不通的。”语气一顿,带了两分不甘:“母亲,我们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绝对不能就这么罢了。不然等下一次,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你这话说的不错。鸳鸯,你去,把琏儿给我叫过来。”贾母知道王夫人的话很对,沉思了良久,侧头,对一个穿着绫红衣衫的十二三岁的丫鬟开口吩咐说道。
鸳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自是去办不提。
等她走后,王夫人这才开口问:“母亲,你这是要让琏儿过去东府?可是琏儿过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贾母也有些烦躁的说道:“这个我如何不知道的。只是总要先让琏儿过去看看,这珍哥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横竖蓉哥儿现在不在府里,还不知道何时回来?必定要在他回来之前,把这一门婚事给定下来。蓉哥儿的情况你我也都知道的。要是要让他再找一个厉害的岳家的话,那么日后,我们府里可真是要被东府压死,再无翻身之地了。”
“母亲说的是。”王夫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