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剑仙缘 第11章 劫财

凌霜霜和少年处理了一下虎妖的尸体，就把它放入储物袋中。

“走吧，去领赏钱，拿回去给他们的家人，算是聊以慰藉了。”凌霜霜在世俗生活过也知道三千两不是个小数目。

此时少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着头喊道：“请仙师收我为徒！”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凌霜霜有一点错愕，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修仙是要灵根的，不是什么人都行，而且你为什么修仙呢？”凌霜霜想找个理由搪塞掉。

少年眼神的坚毅说：“我想斩除天下妖魔！”

“哎，修仙者绝大多数修仙是为了比较私人的目的，你这样的并不合适。”凌霜霜叹气说。

“那么仙师姐姐为何走上修仙这条路？”少年问道。

这一问把凌霜霜问愣了，对呀，我为什么要修仙呢？师父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后被她的力量所折服，渴望力量？渴望长生？而又或是什么呢？一直以来总是别人告诉我要做什么我却从来没思考过自己到底要什么？

面对这个棘手的问题凌霜霜没有回答选择岔开话题：“把手伸过来吧，我看看你有没有灵根。”

凌霜霜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搭在少年手腕的脉搏上，输入一丝灵力，感受着这丝灵力的回应。结果毫无波动，一点反应也没有，显然这名少年没有灵根。

凌霜霜摇了摇头说“你继续当猎人吧，也许那样会适合你，你没有灵根不能修仙。”

少年只能流出不甘的泪水：“没有灵根就真的不能修仙吗？！”这个问题凌霜霜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带着他默默的走向小镇。

二人走到锦化镇郊区，天已经开始微亮。凌霜霜从储物袋里掏出虎妖的尸体，叫出两个傀儡把虎妖扛起。

少年不解的问：“这是为何？”

凌霜霜笑着回答：“倘若我直接从储物袋里把它拿出来会吓着凡人的，这样才合理些。”

少年看了看两个傀儡人：“可是这俩家伙也很吓人啊。”

这时他看到俩傀儡慢慢的幻化成他两个死去的同伴，吓得他惊叫。

“叫什么！幻术而已！”凌霜霜赶紧用手捂住了少年的嘴，怕把周围睡梦中的人惊醒。

到了县衙，县令还在睡觉就被手下人叫醒，“老爷！老爷！大虫死了！”一个官差兴奋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此话当真！”县令从被窝爬起，迅速地穿了一下衣帽，开门察看。

“千真万确！您赶紧来看看，尸体都给您抬回来啦。”官差说的十分激动。

县令随着官差一同去见虎尸，嘴里还一路嘟囔着：“好，好，好，带我去见见。我为一方父母官遇到这种晦气事，好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总算把这害事给除了！”

县令看了虎尸，又看到了凌霜霜一行四人。其中三个人他是认识的，他指了指眼前的这个少女说：“这位是？”

“回禀大人，此女在山神庙与我们相遇，这次能成几乎全靠她！”少年急忙回答县令的问题，能如此应对自如，全靠在路上凌霜霜已经把事先要说什么已经跟他演练过了。

县令对着官差说“带他们去领赏钱吧，三千两白银太多了，给他们准备一些金子好携带上路。”

官差鞠了一躬答：“诺！”

县令对着凌霜霜说：“且慢，这只大虫既然你出力最多怎么处置你说了算吧。”

凌霜霜思考了一下说：“这样吧，我把虎皮取了去卖钱，剩下的虎骨和虎肉你分给乡亲们吃了吧，据说虎骨能入药可别浪费了，它为祸一方，死了也该回馈乡民。”

县令捋着胡子说：“呵呵，可以可以，不过这么大一块虎皮我们镇可没人收，出镇后往北三十里路是锦州州府，你去那边的当铺当了吧。”

凌霜霜抱拳鞠躬道：“谢大人提点。”

县令笑着摆了摆手：“不用谢，我该谢谢你们，为本县除此大患。”

凌霜霜带着少年一同去锦州城，出县城后她就收起了两个傀儡。少年本想把金子分给她一些，却被拒绝“这些钱，是你们拿命赚的，你拿回去分给他们的家人吧，凡人的钱财对我们修仙者没大用，我如果需要凡人的金银卖了这虎皮也足够了。”说完凌霜霜就把虎皮卷起收入储物袋中。

凌霜霜离开后县令找来了县城所有的厨子开始烹饪，结果这虎肉坚硬异常很难处理，而且腥味极重，即便最腥的熊肉和它一比都要逊色几分。最为神奇的是这虎骨是又重又硬，哪怕是用斧头砍都砍不动，好几把斧头都砍出豁口了，虎骨还是完好无损。县令感慨：这大虫怎么死了都这么厉害！

妖兽的骨骼毛皮都是炼器的好材料，要是有位炼器师知道凌霜霜如此糟蹋一个二级妖兽的尸体非得大呼：“浪费！”不可。

到了锦州城后少年去了驿站包了辆马车回老家了，离别时他满脸惆怅，这次虽然他赚到了钱却失去了亲人和朋友，有些东西失去了不是靠钱可以补偿的回来的，在车上他越想越伤心最后竟哭了起来。

“天地当铺”位于锦州城上一条繁华的街道上，是城中最大的当铺。铺头的门口常年站着几个大汉表示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

当铺的何掌柜已经在这里经营了二十几年了，由于东家有多个买卖在本地黑白通吃是个狠角色，他沾了东家的光在这条街上也算是个人物，一般人见了都得喊句“爷”。

虽然已经入秋锦州地理位置偏南还是有点炎热，他翘着腿，倒在藤椅上乘凉。一般没有什么大生意他不会亲自接待。

伙计悄声走到掌柜身边，俯下身子凑到半醒不睡的掌柜耳边说：“掌柜的，有人当虎皮！好大一块！您要不亲自去看看。”

何掌柜瞬间清醒睁大双眼说：“何人？熟客否？”

伙计回答：“不熟，一身青衣短衫的少女，像是个游侠。”

掌柜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的说：“游侠？见见吧。”

少女看到掌柜来，打开卷起的虎皮，当真是好大一张。

何掌柜经营这当铺多年见过的珍品必是不少，这么大这么完好的虎皮也让他呼吸急促了起来，他表情先是震惊接着就瞬间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他毕竟是老手，调整了一下呼吸就淡淡地说道：“你想一次性卖断还是暂时当掉以后赎回？”

“一次性卖断！”少女回答的很干脆。

“那么一千两如何？”何掌柜稍微斟酌了一下，报了一个很低的价格。

少女听完手往桌上一拍说：“你唬谁？这玩意少于五千两不卖！”

听完少女的话语，掌柜心中窃喜，他立即判断出眼前这个土丫头并不清楚虎皮的价值，遇到这样的傻冒，运气实在太好了。他面色凝重起来像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说道：“好！那就五千两，你也得让我们赚点。你是要金还是银。”

“好的，成交，给金子吧。”少女十分干脆，这倒让何掌柜愣了一愣，他是真没想过事情如此顺利。

待少女走远后，他招了招手，一个纹身的大汉悄声走到他的面前“爷，有何指示，您惦记着那金子是吗？”

“跟她一会，找个偏僻的地方动手，别坏了自己的名声。若被人看见，又免不了花费钱财打点官府。”何掌柜沉稳的吩咐道。

“爷，您放心，我一定做的干干净净。”大汉轻声地说，说完就转身出门。到门口掌柜还有点不放心对着一位脸上有伤疤的大汉说：“你跟着他，帮他把把风。”

伤疤大汉点头示意，二人就开始尾行这个卖虎皮的少女，而这个少女自然就是刚到锦州城的凌霜霜。以她的神识掌柜和大汉的“密谋”就跟在她耳边说的一样清晰。

她故意选择往人少的地方去，来到一个无人的暗巷，两名大汉心中窃喜心想这乡下人估计是在城中迷路路。

二人迅速迎上，一前一后把凌霜霜包夹。这二人身长八尺有余，十分健硕，纹身大汉先开了口：“你自己拿出来吧，我们不想打女人，乖乖给钱我们放你走。丑话说前面，爷以前是打黑市拳的，不少好汉都被爷打残了，你别不识好歹。”

凌霜霜微微一笑做了个挑衅的手势，纹身大汉受到轻视后有点愤怒，大喊一声：“找死！”两个大汉便一前一后抡起沙包大的拳头打向凌霜霜。不料下一个瞬间他们揍到了彼此的脸上。原来在刚才拳头挥过的瞬间凌霜霜微微把身向下一俯，双手轻轻一举，瞬间改变了拳头的方向，重重的砸在了对方的脸上。

挨了这一拳后，他们也知道这个少女不是一般人，下意识的拉开了距离。纹身大汉由拳变爪，摆出一副猛虎的姿态。

“是虎爪功！而且从姿势和手指的老茧来看，他已经把这门功法练到了一定的火候。”不过凌霜霜没有丝毫的胆怯，依旧微笑着看着他。纹身大汉大喝一声指尖的力量在空气中划出声音，下一瞬间他感觉到手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一动也不动，转头看去他震惊的发现自己右手的五根手指被少女用左手的五根手指全部接住。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推不进一丝一毫，仿佛在推一个既沉重又坚硬的雕像。

“你很自满于自己的指力吗？”少女终于开口了，这平淡的一句话在大汉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伤疤大汉见事情不妙，抬脚扫向少女的腰部，下一个瞬间他便倒地不起捂着自己被打折的小腿哀号，他甚至都没看清这腿是怎么断的。

纹身大汉面露大骇，想抽手逃跑，结果五指的指缝被少女用手死死的扣住，任凭他用多大力也挣脱不开，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个身长不足七尺的年轻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只能一边用力一边大叫：“放手！放手啊！”使出吃奶的力，全身都在颤抖但还是一动也不动。

凌霜霜缓缓的压低手腕，大汉被拗的疼的跪下哭喊着说：“女侠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纯粹混口饭啊！”

凌霜霜不予理会，继续压低手腕接着就是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巷子里响起大汉痛苦的惨叫声。

“今天就先断你们一手一脚，再让我遇到敢做这种事，定杀不饶。”少女冷冷地说道。

二人听完慌忙磕头感谢不少之恩，少女走远后二人才敢相互搀扶着回到当铺，何掌柜见到如此狼狈的俩人眼珠都快惊得掉下来，问道“你们怎么成这样了！”

纹身大汉哭丧着脸说：“哎哟，那女人厉害的紧啊，几下就把我们打成这样了。”

掌柜怒吼：“胡说！她大腿都没你们手臂粗怎么可能打得过你俩！一定是你俩得手后为了抢钱打起来的！快把金子拿出来！”

两个大汉连忙磕头说：“爷！我给您跪下了。爷！那女人我们真得罪不起，放过我们吧！”

两天后凌霜霜终于到达了老家的小镇，她没有选择直接进家门而是到郊外用化形术变成少年的模样再步行回家。这个造型和声音他调整了很久，尽量让人能够看出来是长大后的自己。

到家后，他发现自家曾经红火的剑馆已经关门，敲开门以后不是老管家来开门而是自己的母亲。母亲认出是自己儿子回来了抱着大哭。

凌霜惊奇的问：“母亲，家里怎么成了这样？父亲去了哪里？贺叔呢？”

凌母哭着说：“那天你被掳走后，你爹爹闭门不出好几天，出来后开始修炼，之后又去了王都参加那个什么比武此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连一封信也没有。道馆的师傅们觉得这个道馆没有希望了纷纷离开，管家的薪水也开不出来，他也只能回老家了，现在这家就我和你妹妹靠着变卖家当为生。”

“那妹妹还在练剑吗？”凌霜问道。

凌母点点头说：“还在，她说她长大后会撑起这个道馆，让它重新开张，等爹和哥回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这就修行结束了吗？”

凌霜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说：“没有，我只是回来看看。”

说完他把金子给了母亲，母亲差点被这钱给吓到：“哎呦！这么多金子啊！你哪来的呀。”

凌霜笑笑说：“没啥路上杀了只老虎卖了虎皮，这些钱够你们生活十几年了，无论是妹妹学剑还是爹爹回来至少这段时间里你们是衣食无忧了。”

说完他又去看了妹妹，母亲十分高兴准备下厨给兄妹俩做饭。

凌霜穿过寂静无人的道馆，回忆起过去红红火火的日子不免有些伤感。

走到后院，看到妹妹独自在那挥剑，全身香汗淋漓，衣服呈半透明状，看来是练习了好一会了。

看到哥哥回来了，凌云放下练习用的木剑，面露欢喜的喊道：“哥！你可算回来了啊！”

凌霜看到妹妹也很高兴，兄妹二人开始坐下聊天。

凌霜还给妹妹展现了一下山上修行的成果，他将水灵力汇聚于指尖，轻轻一甩，一道月牙状小水刃飞出精准的斩断了几丈远的一处树枝，凌云看了拍手叫好，凌霜表示这仅仅只是雕虫小技，自己有更多厉害的绝活用出来怕把她吓着。

凌云看哥哥短短几年就如此厉害，也想上山修仙，还问哥哥那边收不收女弟子，这问的凌霜十分尴尬，最后被他以母亲没人照顾为由把妹妹唬住，她才作罢。

凌霜也用灵力测试了一下凌云发现她也是有灵根的，但感觉很杂乱，这灵根属性应该很不好。又回想起当初他们一起摸过的那个测灵球，妹妹摸过后颜色很多，应该是多属性的灵根。

他把《潮生诀》的功法前面几层抄写下来交给妹妹，叫她也打坐运转一下小周天试试。

凌云在哥哥的指导下开始感受天地灵气，运转功法，好一会终于完成了一个小周天，她感觉丹田里有了一丝丝灵力还颇有一点兴奋。

不过凌霜很清楚，这一丝丝的灵力和自己的第一次运转相比完全是天差地别。在这没有灵脉，妹妹资质又差，哪怕是每天勤修苦练，十年都未必能到得了炼气期一层，还是练武更实在一点。

凌霜拿起一把木剑邀请妹妹和他比试一下，兄妹俩好几年没有切磋了。走的时候妹妹还只是个小女孩，现在已经是一个身形均匀，弯眉细眼的少女了。一张青涩稚嫩的脸庞略显坚毅，承担起了本不该是她这个年纪该承担的压力。

凌云双手握剑提起一口真气，全力正劈，强大反作用力震的她险些摔倒在地。而凌霜手中的剑纹丝不动。

如今他和妹妹的差距早已今非昔比，哪怕不用灵力力量差距也十分悬殊：“别用太大力和我打，反力会伤着你的。我们稍微比划一下就好。”

妹妹的小眼睛眨了眨兴奋的说：“哥，你变得这么厉害了！”

凌云压低身位，一记弓步斜劈砍下，凌霜轻侧一下闪开，凌霜轻点凌云面门，凌云仆步躲闪，手指转把手中剑由明手改暗手。明手握剑，距离长，穿刺有优势，暗手握剑，攻防兼备，便于割划撩切。接着她顺势反手横切凌霜腹部，凌霜避开后一记侧身肩靠破了妹妹的架势。凌云借势翻滚，跃起蹬树，变明手双手持握由上而下劈头打来。凌霜本想格挡，但这妹妹打上头了又用这么大的力，自己格挡会伤着妹妹，改后撤闪避。劈空后凌云迅速弓步直刺，一刺不中，迅速旋转斩脚，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凌霜轻跳，由上而下劈向凌云，凌云俯身变相再次转把，顺势反手横斩，凌霜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翻到妹妹身后，但他并没有攻击而是看着妹妹下一步的动作。这时母亲喊他俩吃饭，打断了这场兄妹切磋。

凌云微微喘气，小嘴微嘟，薄含愠色说：“没意思，怎么也砍不到哥哥。”

凌霜摸了摸妹妹的脑袋笑着说：“不错了，两三年能练到这水平让哥很吃惊。”

凌洪指点凌云练剑的时候曾经就说过：剑术与身法乃是相助相生，对于在力量上稍弱的女子练剑应该更注重身法，凌云很好的贯彻了父亲的教导，刚刚的一套动作七分靠身法，三分靠剑法。

凌云凑到凌霜身边用鼻子闻了闻哥哥身上的味道：“好香啊，一点汗味都没。”

“呵呵，哥我现在可是修仙者和你们这些练武的不一样。”凌霜得意的说。

“不对。”凌云感觉到了异常，“哥哥你身上怎么少了男人特有的臭味，而且还有一丝丝我们女人家的味道？”

凌霜一把将妹妹的脑袋推开，解释道：“都说了，哥哥我修仙了和凡人不一样！一定是你的一身臭汗沾到哥身上了，吃完饭赶紧去洗澡。”

这一句话把凌霜吓到了，心想：这妹妹的鼻子怎么跟狗鼻子一样灵？

“那哥你洗澡吗？”

“不用。”说完凌霜指尖凝聚出一颗鸡蛋大的小水球，在神识的操纵下水球在凌霜全身滑过几个呼吸间就把全身清洁一新。

凌云看完满脸惊奇的说道：“修仙真是太奇妙了！”

在家休息了几天后，凌霜便开始翻找爹的剑术笔记。

凌云看着在胡乱翻找东西的哥哥有点好奇问：“哥，你在干啥呢？”

凌霜一边翻东西一边说：“妹，爹那些剑术笔记还在吗？里面记载了爹的绝学，我想拿走继续修行。”

凌云拉了拉哥哥的衣服说：“哥，别找了，在我这里，关于爹修行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我给你拿。不过你都是修仙了学大本事了怎么还在乎咱家的武学啊？”

凌霜看着妹妹说：“越是厉害越是觉得咱爹了不起，他那几招我至今还使不出呢。我要不要给你留一份抄本？”

凌云摆摆手说：“不了，他那几招即便我练一辈子也挥不出来，你拿走吧。也没几人学得会，我以后收徒教些基础招式就够了。”

与家人相聚的日子总是快乐和短暂的，一周后凌霜就向母亲告别准备回去了。母亲还想多留他几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住半个月过个中秋多好，也算个小团圆。凌云自以为自己很懂哥哥帮他解释说：哥哥现在修行大本事了，不能给我们耽误，要早点回宗门。

然而真实原因是凌霜的化形之术快要维持不住了，以他现在的修为这个法术消耗不算大，但这样连续一周的不停使用加上之前的长距离飞行，他的灵力也快见底了。他也害怕中途解除了让家人看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会有不必要的麻烦，父亲的笔记也拿到了，家人也见了，钱也留下了，早点走吧，以后有机会再回来，然而这便是他与母亲和妹妹见的最后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