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剑仙缘 第33章 照灵大典

季掌门每日依旧忙碌，五年一次的照灵大典就要举行，照灵大典对于新弟子来说就是她们修仙生涯的转折点，对于宗门的长老们来说也是一次势力的博弈，掌门自是不敢怠慢。

此时掌门感到一股强劲的灵气波动，以为是哪个长老来咨询本次参加照灵大典的事。看到是凌霜霜来了，先是一惊，然后当场就拜：“参见凌师叔！”这事给周围的几个执事极大的震撼！吓得好几个执事不敢说话。

然后有一个反应比较敏捷执事也跟着掌门一起下拜：“参见凌师叔！”这一下几个发愣的也连忙下拜。

凌霜霜赶忙将掌门扶起说道：“使不得使不得，掌门对弟子十分照顾，弟子却给掌门添了许多麻烦，实在惭愧。”

掌门起身吩咐众执事：“你们继续准备大典，我与凌师叔有要事要谈。”随后带凌霜霜到了掌门室。待她们走后众执事才敢起身，脸上的震惊之色还未褪去。

掌门取出一只金灿灿的卷轴说道：“门中每多一名高阶修士，都要用精血书写名字到此书上，一旦在此书留名，魂识就会刻印上，从此就是本宗的长老，即便被搜魂炼魄也难以得知我们的秘密，也只有在本书上留名的长老才有资格修行我们的独门秘籍镇派绝学。”

凌霜霜毫不犹豫，食指上划出一道小口，留下了名字。一笔一划刚劲有力，仿佛一把飞舞的利剑。季掌门看到字后感到了一股浓烈的剑意。

“凌师叔这字写的虽好，可惜不像女子所写，倒是有几分男子的豪迈之气，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掌门看到字后微微摇头，脸上却露出难以掩盖其激动之色。不过这话听的凌霜霜有点尴尬。

掌门把卷轴收好放入木匣之中问道：“尊师大长老那边有何安排？”

凌霜霜点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道：“在下心境跟不上修行进度，师父的意思是让我外出游历一番，做一个外门的记名长老，洞府和长老的服饰待我回来后再做安排。”

掌门听完后微微一笑：“那便遵照大长老的意思吧，不过有些东西还是要拿一下，随我来吧。”

掌门刚带着凌霜霜走出大殿，一道蓝色的遁光从天而降。一名五官精致绝伦，肤色凝白如玉的高挑美人从天而降。一股强大无比的灵气波动扑面而来，这个女子明显就是元婴期的前辈。

“你个死丫头，居然这么快就结丹了！”此女长相虽美讲话却带着一点粗鄙显得格格不入。

凌霜霜不认得此人，只能作揖道：“晚辈拜见前辈，请问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吗？”随后脑袋就被重重的打了一拳“前你个大头鬼啊！我是你大师姐！”

“大...大师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居然进入了元婴期？”凌霜霜看着金兰，露出震惊的表情。

金兰摆摆手笑着说：“我本就已经碎丹完成半步元婴，但是凝结元婴的过程异常艰险，好在师父赠我的结婴三宝之一助我顺利渡过难关，化婴，育婴，凝婴每一步都凶险异常，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凝结元婴的难度，远胜凝固金丹！纵然是资质极佳，也难以迈入元婴大道。不然你以为整个修仙界有上千金丹修士，仅有寥寥数十人进入元婴大道。”说完后金兰还表现得颇为自豪。

“那大师姐这外貌？”凌霜霜好奇的提问。

“锻体术而已，凝结元婴以后我们的本体就是体内的元婴了，只要元婴不灭随时可以夺舍重生，我们也可以随时锻造重铸自己的肉身，这也是为什么绝大多数高阶元婴期修士，看起来清秀脱俗、仙风道骨，女修士则是翩若仙子、貌美倾城。当然，也有一些口味独特的魔修，喜欢扮成一副阴森可怖的模样，还有一些喜欢隐藏修为的低调之辈故意调整成普通之极，丢在凡人中间都难以分辨出来。”金兰微微一笑解释道。

见识到锻体术的神奇凌霜霜也不再掩饰内心的惊喜：“那这样是不是我们也可以随时改变男女？”

这一问把掌门和大师姐都惊到了，金兰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小师妹：“男女有别，胡乱改变小心产生心魔以后修为恐怕难以寸进，即便我这样的也不敢随便变着玩。”

气氛一下变得尴尬起来，掌门立马岔开话题：“金长老您这次前来是想参加照灵大典吗？以往您从未参加。”

金兰摇头苦笑自嘲道：“掌门，你了解我的，我最讨厌那种场合，还是和往年一样由首座弟子去吧。再说了这么多年掌门你见过我带过一个徒弟吗？我只是来看看我刚刚进入金丹期的小师妹而已。”

说罢从储物袋里拿出两颗黑色的小球和一枚玉简弹给凌霜霜，说道：“这是上次那俩怪物的内丹，似乎是和我们修士凝炼的金丹有很大不同，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就赠与你了。还有他们的语言我们也已经翻译出来了，也给你一份，再次与他们对敌时也不至于对于他们说的一无所知。”

凌霜霜苦笑道：“大师姐送的礼物还真是特别，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金兰化成一道蓝色的遁光立即消失，她深怕掌门又想拉着她参加照灵大典。

掌门笑着摇摇头说：“金长老还是老样子，凌师叔我们去百花峰吧。”说完拿出飞舟。

在飞舟之上凌霜霜回忆起自己刚入门时也是这样坐在掌门身后，那时她看掌门还是一个高不可攀的筑基期修士，如今她已经是掌门的师叔了。不管辈分怎么变掌门依旧能给她一种安心可靠的感觉。师父虽然强大，但掌门更能给她一种母亲的感觉，无论自己闯了什么祸母亲总能原谅包容自己。

还是熟悉的百花峰还是熟悉的蕴宝阁，不过这次来迎接的是秦小冉，她先是对着掌门鞠了一躬，然后面容一阵扭曲，双目圆睁，嘴巴微张，显出夸张之极的震骇表情：“凌师姐？！不对，现在应该叫凌师叔了！恭喜师叔踏入金丹期！”就差没趴下行大礼了。

凌霜霜单手一抬一股无形的灵力扶起秦小冉，微微一笑：“不必多礼。”

“小冉，把储物镯和灵兽镯给凌长老取来。”掌门平静地吩咐道。

秦小冉十分麻利跑进去拿东西。

“对了，余婆婆呢？”发现这里的管事换人了凌霜霜好奇的询问。

这时一直保持微笑的掌门面色一敛略带凝重的说道：“余婆婆几年前已经坐化了。”

这时凌霜霜露出震惊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看着凌霜霜震惊的样子，掌门十分温柔的安慰道：“这没什么，她的时间到了。你入门的时候她的年龄已经很大了。”

虽然凌霜霜也知道修仙者寿元也不是无穷无尽，但第一次面对熟悉的人坐化一时间还是有点缓不过劲来。

“我们修行的潮生诀虽然可以驻颜美容的功效，但在我们寿元将至的最后几年还是会显出老态的。”掌门面露忧色，也显出几分老态。

这时凌霜霜才发现即便掌门化着精致的妆容也难以掩盖其苍老的面容，缓缓地说出：“难不成掌门您？”

“是的。”不等凌霜霜问完季掌门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凌霜霜突然鼻子一酸抱着掌门哇哇大哭的说：“我不想我回来的时候再也见不到掌门您！”，此时已经拿着东西出来的秦小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掌门露出母亲般的慈祥，轻抚凌霜霜的后背后将她轻轻推开笑着说：“孩子，有些东西我们每个人都是要经历的，就像生老病死，只要我们活着的时候足够精彩，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守护了自己必须守护的东西，当死亡来临的时候又何必为它悲哀呢？相反，有些人纵使得到了一些修为，获得了很长的寿元，但他们为了一己私欲造成生灵涂炭，断绝了后人的长生之道，这才是真正悲哀的事情。来吧，看看这些宝贝，不过由于我修为过低无法给你展示了。”

掌门拿起储物镯介绍说：“这个储物镯，金丹期修士以上才能使用，不仅容量大于储物袋，仅靠神识就可以拿出物品，战斗时会更方便一点。”又拿起灵兽镯介绍了一番。

不过此时的凌霜霜完全没有心情听这些，默默把两个镯子戴在手上，跟着掌门离开了。

在飞舟上掌门说：“凌长老，要参加这次照灵大典吗？”

又是照灵大典，凌霜霜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自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看掌门如此重视的样子一定非同小可。

掌门笑笑说：“这次照灵大典后我便退休了，会和新掌门交接一下就下山了。凌长老凡心不够无法进阶金丹中期或许这是一次好机会，您也不差这一个月下山，主峰你的房子还给您留着呢。”

“我去！”凌霜霜坚定的回答，毕竟这是季掌门最后一次操办的宗门大事了，不管是什么她都要见证到最后一刻。

得到凌霜霜肯定的答复，季掌门嘴角微翘不再说什么，毕竟拉着她参加掌门多少也是带了一点私心。

一个月后，照灵大典如期举行。

照灵殿位于一处幽谷中，三山环抱。凌霜霜跟随掌门走入殿内，她身后跟着内门管事余音，以及内门传功先生吴绮，再之后是外门管事以及诸位执事。

凌霜霜见到多年不见的吴师叔激动的上前打招呼：“吴师叔！您已经进入筑基中期了！恭喜了。”

这一句可把吴绮吓的不轻，她十分慌张的说：“凌长老，现在我该叫您师叔了，可别再折煞在下了。”

看到如此紧张的吴绮凌霜霜笑着安慰到：“在我心里吴师叔永远是吴师叔。”在众多管事执事面前被凌长老喊“师叔”吴绮只能尴尬又痛苦的笑了笑。

待她们入座后，先是几名实权长老先后入座。由于金长老只是叫首座弟子代为参加执法堂就只能敬陪末座了。为首的是凌霜霜的三师姐传功长老柳盛晴，掌门传音凌霜霜：“这个就是您未曾谋面的三师姐，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

凌霜霜缓步上前对着传功长老抱拳作揖道：“三师姐好，在下是师父的小徒弟凌霜霜。”

对于这个小师妹的存在柳盛晴早就耳闻，但她对凌霜霜似乎没有兴趣，见师妹来问好也只是不冷不热的回了句：“你好，请问师妹有事吗？”

“没事，初次见面，就是想跟师姐打个招呼。”凌霜霜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感到有点尴尬。

“没事的话，师姐我还有事要忙，师妹请自便。”柳盛晴淡淡的说。

凌霜霜只能无奈坐回到掌门旁边传音道：“三师姐好像不是很喜欢我？”

季掌门微笑着微微摇头传音回道：“你已经得到师父和大师姐的疼爱，又何必在意所有人都喜欢你呢？”

听完后凌霜霜也就释然了。

柳盛晴资质并不优秀，她是柳家族长柳占海的长女，辈分颇高，在家族内部地位超然，养得骄纵，又身具灵根，顺理成章的拜入宗门，本人向道之心也十分坚定。当初十分渴望可以凝结金丹，希望得到宗门的支持。当时大长老水莲仙子为了培植柳家势力率先支持她，但遭到另外两位大长老的反对，其中一位就是她的师父霜华仙子，理由就是规矩不可破，不是双灵根以上资质不可获得结丹资源。

最后在她父亲的运作下，与当时的传功长老结为道侣，在娘家和夫家的共同支持下最终成功凝结金丹。在天泉谷男女分家之后接任上传功长老，为人严谨认真对很多功法传授上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没有让大家失望。

她自以为当年若是师父肯支持自己，拥有两位大长老支持她肯定可以破例获得宗门的结丹资源，但师父没有这么做，从此和师父心生嫌隙。严谨认真的她最是看不起大师姐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随着大师姐迈入元婴大道，小师妹不到三十岁凝结金丹，对比之下自己却卡在金丹中期的瓶颈久久不能突破，越是如此她就对天资优越的同门就越是妒恨。好在自己有一个雷灵根的孙女，现在柳盛晴是倾尽全力培养她迈入元婴大道，这样就可以稳固自己在宗门的地位。

实权长老入座后，几名内门长老也跟着入座。

所有长老入座后，掌门宣布照灵大典开始，几个炼气期的弟子带着一群新弟子走入殿中。这群人分为三组：

第一组，世家子弟和宗门后人。她们都已经测试过灵根资质，为了防止弄虚作假需要再次照灵认证，也可以检查是否有特殊灵体。

第二组，招募的优秀散修，这部分人都通过宗门考核有一定的修行功底，在外面也做过灵根测试，不过为了保证准确入门后要统一再次照灵。

第三组，各国王族贵族选拔出拥有灵根孩子，这些人当中也并非全是贵族，有些贵族不想自己子嗣上山苦修也会找一些下人的子女凑数，甚至还有路边抓来的乞丐。每次参与的人很多，但最后能够测试出有灵根的孩子只有寥寥数人，在凡人界拥有灵根可真的是天之骄子。她们会先进入宗门进行入门修行，待照灵大典开始进行资质测试，然后决定她们的命运，每一届最有看头也就是这批人。

掌门飞到大殿中那块净白石壁上，将灵气输入手掌，轻轻一按整个石壁就微微泛起白光。饱含灵力地喊了句：“开始吧！”

第一个上前的，是第一组的一名打扮洁净的世家女子，约莫十三四岁。她往壁前一站，壁上先是白光闪烁，最后凝成漩涡状的图案，赤褐绿蓝四种颜色。

“四灵根，四势均等！”掌门即刻宣布了结果。

外门的张管事递给她一个刻有四字的小木牌。面对自己的灵根资质小女孩貌似早已知晓，平静的收下木牌对着掌门和张管事各鞠了一躬，就站到外门弟子的队伍里去。

第一组十分顺利，每一个上来的孩子都落落大方彬彬有礼，没有什么波澜。

第二组也没有多大变数，只有一个满脸雀斑长相约十六七的少女测出有特殊灵体，虽然她的灵根资质普通，但凭借这个体质她可以在炼丹一道有很大发展，被炼丹长老带走了。她还当场欢呼雀跃，引来一阵骚动。

最有看头的第三组开始了，先是上来一个十分瘦弱九岁的小女孩，一看就不是什么贵族子弟，被测出来四灵根，一时间又哭又闹怎么也不肯接受这个事实。最后被外门弟子拉了下去。

接着又过几个，全是四灵根或五灵根的，掌门的脸色也逐渐暗淡。

接下来是一位是一个穿着华丽十一岁小女孩，她是个王族公主得知自己身具灵根让她十分骄傲，她打算进入内门再带上自己的凡仆在宗门继续过着她的公主生活，结果是一个五灵根，她瞬间面上一片惨然，呆若木鸡站着原地，被外门弟子给拉了下去把一个刻有五字的木牌塞在她手里。

倒数第二个上来，是个性格坚毅的十二岁少女，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白光一闪。

“三灵根，木土势重，水势轻！”掌门宣布了结果。

少女长舒了一口气，领过一个刻有三的木牌欣喜若狂的进入了外门弟子的队伍。但掌门并没有多高兴，虽然这个少女灵根资质尚可，但水势微并不是很适合修行本门功法。

最后一个上来的是一个神情紧张的十二岁女孩，白光一闪壁影一闪，仿佛出现一片蓝汪汪的湖水，周围有几个墨绿色的点做点缀。

“双灵根！水势重木轻！柔水灵体！”掌门十分激动地宣布结果。

孩子看着这个结果瞬间热泪盈眶。

掌门叫孩子转过去对着诸位长老做个自我介绍。

孩子抹了抹眼泪，控制了一下欣喜的情绪，落落大方的说道：“晚辈慕婉芝，今年十二拜见诸位长老。”

两旁的长老传来一阵骚动，都在讨论这个孩子的归属，这孩子不仅是双灵根资质，还具有柔水灵体，好好培养将来定是宗门栋梁。

这时内门长老之首葛长老率先站起身，走到女孩面前缓缓说到：“我是内门长老葛辰清（257岁，金丹后期，水木双灵根。），孩子你可愿做我的亲传弟子？”

葛长老居然亲自上前，葛长老是已飞升的太上长老紫凝仙子的徒弟，不到100岁就已经凝结金丹，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内门长老之首，也被誉为是金长老之后最有望踏上元婴大道的长老。葛长老上来就以亲传弟子相邀，两边的长老听到后又是一阵骚动。孩子也是稳定懂事之人见到长老当即就拜：“弟子拜见师尊！”葛长老越发觉得这是个好苗子当即宣布：“宗门有律，凡天资出众者，直入内门，你不用与旁人一处，跟着我直接去内门修行！”

慕婉芝之后便无人，待人群散去之后，就留下了掌门和凌霜霜。

凌霜霜感慨这一场照灵大典真是照尽了人生百态，自己不枉来这一趟。但她也不理解为什么掌门为何要待人群退去后单独留下她。

季掌门先是郑重的鞠了一躬说道：“现在是我个人的单独的请求，虽然有些僭越，但凌长老入门的时候并未经历过照灵大典，您究竟是何资质，希望您在我执掌天泉谷的最后一刻满足我一下我个人的请求。”

凌霜霜缓缓走到白壁前，掌门先对她展现了自己的灵根资质：一大片蓝色二角成红绿色。

“这是我的灵根资质，主水辅火木，这个在外门弟子中已经算是优秀的了。”掌门对着璧上的图案解释。凌霜霜刚刚观看完照灵大典，自是明白掌门所言非虚。

掌门让开位置让凌霜霜照灵，瞬间图案被一分为二，蓝绿各一边。

“双灵根？水木均势？”掌门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个灵根资质倒不是不好，只是她不敢相信凌霜霜仅仅只是这个资质。

凌霜霜看到掌门的样子，笑着摇摇头，把入门时师父给的木牌取下放入储物袋内。瞬间整片石壁变得漆黑，发出凝厚的黑光。

掌门摸着石壁瞬间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嘴里喃喃道：“果然...果然...”

掌门抹了抹眼泪对着凌霜霜鞠了一躬欣慰的说道：“您居然是玄水天灵根，难怪大长老要对您如此。”

此时凌霜霜还满脸疑惑略带惆怅的说：“为什么别人的水灵根是蓝色的，我却是黑色的？”

“黑色的水灵天灵根，传闻受到玄武大神庇护的灵根，您和已飞升的太上长老拥有同一个灵根。”说完掌门看着漆黑的石壁想起了紫凝仙子。

“又是她？”听完凌霜霜有点不高兴嘟起小嘴。

“凌长老，请您先行离去，我想一个静静。”掌门看着石壁默默流泪。

凌霜霜示意再见后，就架着飞剑下山去了。在路上她听到刚刚散去的外门弟子在谈论她。

“刚刚掌门旁边那个凌长老你们看到了吗？传闻她不到三十岁已经凝结金丹了！”

“而且传闻她炼气期下山历练时独自抓捕筑基期人贩子灰狼！”

“还有她在筑基期独闯沈家击退二位金丹后期族长救出险些沦为炉鼎的沈家小姐，简直是我辈女修的楷模！”

“后来执行大长老的秘密任务独自下山斩杀两名金丹期古魔！”

“她金丹以前就如此厉害了，现在不知道强成啥样！”

众人讨论滔滔不绝的讨论着凌霜霜“光辉事迹”，说的人口沫横飞、精彩连连，听的人全神贯注、热血沸腾，仿佛身临其境。

只有凌霜霜自己清楚，当初要是没有师姐送的偃甲人自己现在被人贩子卖到哪都不知道了，没有星宫主阻拦自己恐怕已经被沈家主烧的灰都不剩，没有大师姐施以援手自己已经被古魔打死。这种纯粹的夸张编造，硬生生把凌霜霜说成了一名豪气干云、敢作敢为、巾帼不让须眉的传奇大高手，让凌霜霜觉得又无奈又好笑。

这时那个消失了几年的神秘声音又出现了。

“哈哈哈哈！”

这次听的真切，是一个七八岁女童爽朗的笑声。凌霜霜心中一凛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告于旁人，所幸这声音几年才出现一次对自己影响不大，也就细究了。

季掌门独自一人在照灵殿内看着石壁自言自语的说道：“太上长老，我相信大长老和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值得，这个孩子就是我们宗门的未来。”

一年后，季红伶卸任掌门之位，余音继任掌门，此后天泉谷进入了余掌门的时代。她本可以在谷内静养坐化，不过最终她选择下山去，为宗门季红伶忙碌半生，最后的一点时间想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