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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今天咱们出去好好儿的玩儿一天，所有消费我买单！”林馨小手一挥，十分豪迈地说。
墨子渊看着她扬着下巴的小样子，心里软得不像话，配合着点点头：“好！”
只是计划还是没赶上变化，他们刚刚迈出大门，迎面撞上了匆匆赶来的安公公，一看到墨子渊，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明显放松了下来，“世子爷，陛下召见，快跟老奴进宫吧！”
墨子渊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林馨。
“去吧！出去玩儿什么时候都行。”林馨站在门里笑着对他说。
墨子渊点点头，跟着安公公走了。
一进御书房，墨子渊的脚步不由得停顿了一下，屋里已经站满了人，他一眼扫过去基本上都是武将，还有不少都是以前冯太师的部下，楚卿烨面色暗沉地坐在上面。
“见过陛下！”
“平身吧！”楚卿烨心情肉眼可见的不好。
墨子渊站直身体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好，冲身旁的广安侯点头示意了一下。
广安侯是纯纯的保皇党，上面那个位置坐的是谁他就忠于谁，因此对墨子渊这个妥妥的楚卿烨嫡系比较客气，向来严肃的脸上愣是挤出了一个缓和的表情，就是看着有点儿不伦不类。
“咳咳，”楚卿烨见人已经都来了，也不多废话，直接把桌上一封拆开的急报递给安公公，安公公接过来后又递给了最靠边的兵部尚书。
当所有人都传阅过这封急报后，楚卿烨敲了敲桌面，“众位爱卿都看过急报了，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说。”
大家面面相觑，心里各自打着各自的小算盘，谁也不愿意率先开口。
墨子渊看到这封急报的时候就知道安公公火急火燎把自己找来的原因了，西疆告急，西戎人集结了十五万大军压境，楚卿烨需要一个自己人带兵出征，他就是那个被选中的自己人。
他又等了半盏茶的时间，这期间一直都没人表态，楚卿烨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陛下，微臣请旨出征！”墨子渊越众而出，站在楚卿烨跟前说。
随着他站出来，其余人中爆发出一阵私语，又有一个人也站了出来，“陛下，微臣也请旨。”
墨子渊偏头看过去，正是昭阳侯。
“陛下，微臣也请旨出征。”有了两个出头的椽子，其余人也纷纷站出来表态。
楚卿烨心中冷冷一笑，缓和了脸色，“诸位爱卿积极请战，朕心甚慰，这次西戎人来势汹汹，必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持久战，就让定国公世子为主将，广安侯为监军，六部做好准备，三天后大军开拔！”
“陛下，这······”冯太师旧部显然没想到楚卿烨居然动用一个年轻人也不愿意让他们这一派的人手里掌兵权，一个个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就这么定了。”楚卿烨一锤定音。
“······是！”大家虽然心里不得劲，但明面上都没表现出来。
出了御书房，那些人全都聚集到了昭阳侯的身边，“侯爷，陛下是不是想要······”说话的人做了个大家都懂的手势。
“不会，”昭阳侯眯着眼睛说：“陛下刚刚即位，想要扶持自己的势力再正常不过，那墨子渊也勉强算得上骁勇，至于结果，就先看看吧！”
“侯爷，您说我们要不要给他找点儿事儿干干！”兵部侍郎谄媚地上前点头哈腰地说。
昭阳侯的脸色倏然一变，“你记住了，这次是跟西戎人打仗，他们杀了我们多少百姓你们不是不知道，要是你敢在军需上动手脚，别怪我翻脸无情。”
“是，是，下官糊涂了，是下官糊涂了！”兵部侍郎额头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他用袖子胡乱地抹了几下后说。
“大家记得，我们想要保住手里的权力不假，但是你们得明白一件事，如果这一仗西戎人胜了，那我们的国度就保不住了，到时候我们都是亡国之臣，脑袋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更何况权力和财富！”
这回没人再提出给墨子渊使绊子的事儿了，就像昭阳侯说的，没了国家哪里还有他们的好果子吃，西戎人的残忍他们都是经历过的。
于是，在还不知情的情况下，墨子渊的后顾之忧就被昭阳侯三言两语给解决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有点儿难看。”看着墨子渊有些神思不属的样子，林馨忍不住问。
“馨儿，”墨子渊的心里很不好受，看向林馨的眼神也越发愧疚，“西戎人大军压境，我······我三天后就要领兵去西疆了。”
“朝廷没别人了？”林馨挑了挑眉问。
“是我主动请缨的，陛下想要收回兵权，这回算是个契机，我······”墨子渊只觉得喉咙异常干涩，有满肚子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了。”林馨了然，这确实是个收回兵权的好时机，只是西戎人······
“馨儿，我这一去时间绝不会短，至少需要两三年的时间，还得是战事顺利的情况下，如果不顺利，五年八年都是有的，你······”你不要等我了。
后面这六个字仿佛有千斤重，沉甸甸地坠在墨子渊的胸口，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觉得心像是要裂开一样地疼。
“我怎样？”听出了他的未尽之意，林馨挑了挑眉毛问。
“你······你可以等等我吗？”最后的最后，墨子渊还是选择了顺从自己的心意，把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说完后，他根本不敢去看林馨的眼睛，把头垂得低低的，他承认自己很自私，但却完全不后悔把话说出来。
林馨深深地吐了口气，她还以为他要说让她另外找个人什么的，她敢发誓，要是他真敢这么说，她绝对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然后转身潇洒地离开。
还好他最后没有让她失望！
“墨子渊，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墨子渊猛地抬起头，刚好看到林馨目光中一闪而逝的狡黠，他的心立即“砰砰砰”剧烈地跳动起来，无意识地抬手抓住林馨的肩膀，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重复道：“馨儿，你愿意等我回来迎娶你吗？”
林馨笑了，这一笑仿如百花绽放，美得墨子渊看直了眼。
“傻子，我当然不愿意！”林馨唇边始终勾着微笑，“等你回来什么的太煎熬了，我更愿意陪着你去西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