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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话筒那边传来松一口气的声音。
慌张小羊总算把定时撤下。
对着没声好一会儿的手机喊了句：“好了！”
“对了，你刚才在说什么？”
卓晋卿无奈：
「让你报地址，我去支援。」
司机竖着耳朵，不是一点点好奇，大老板到底是在和那位传说中的tournesol说话，还是在和灯火娱乐的白漾在说话。
听意思，应该是白漾。
但他们卓越什么时候，和灯火的关系那么好了？
灯火老板和tournesol做的音乐，可以给卓越用，而卓越的资源，多少人眼红着的，就这样说笑间，哄小孩似的送人了？
司机觉得世界有些魔幻。
但老板们的真实心理活动他肯定是猜不透的。
想那么多，吃到的瓜也不能说出去。
到底还是卓家的人，没必要丢掉这个镶金的铁饭碗。
司机乐得自在。
就听见身后的大老板在回电话。
「真不厚道，又是有新歌不先问问我要不要！」
「我手上有那么多项目，随便哪个都要主题曲、片尾曲、插曲、宣传曲……」
电话那头的白漾：就是这样才不给你们！
她再超过一半的歌都和卓越绑上关系了，都要让人以为，她和卓越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签约的小九九了！
以后还哪里有人敢给她发活？
她还怎么等无删减版的小说原着送上门（邮箱）来求改编！
不行！达咩！
这首就算了！
下一首还得跑路！
跑十首八首，再给一两首卓越就好！
反骨小羊又不说话了，卓晋卿晓得这只羊肚子里肯定没在憋好墨水。
继续敲打：
「给哥哥个地址，我就在唐璃街外围，已经有娱记围过来打量了！」
「再不走，咱们俩等下就能齐齐上娱乐头条！」
软硬皆施。
双管齐下。
这次反骨小羊是想不说地址，这人不走，她灯火娱乐是靠自己起家的清白要不保！
说地址吧！还是不乐意！
反骨小羊后槽牙磨得咔咔作响。
“你好烦！”
“你来也做不了其他的！”
“我配音的空间里，不能有外人！”
“除了线上的，直接连线制作人，直接剪干音！其他的不要！”
反骨小羊还在拒绝。
卓晋卿下狠招了：
「听说你那些乐谱里还有网上找不到的散谱？」
机会是自己找的！
既然你这头小肥羊都自己把把柄送上门了！
不抓把柄白不抓！
反骨小羊一听，嗷呜一声嚎出感情来！
可不就是有很多她自己也记不得的散谱，她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写的。
这些散谱里，有些一页纸里，有几行旋律被她挪用到其他地方来了。
也有些是她自己也忘记曾经是出自她手的旋律。
更有一些，是好不容易编完了相当重要的一个大段落，结果发现和已经面世的某一首歌撞上了！
巧合无处不在。
通常这种情况，她自己沉浸在这段旋律里，一时半会儿也没本事改！
废稿山就是这么诞生的！
反骨小羊嗷嗷的在电话那头叫唤着。
卓晋卿不为所动。
「刚好给我填曲库了！」
「反正你都是没发表过的手稿，想来咱们……无论是你还是咱们的tournesol老师都不会记得那些旋律的吧！」
卓老狗在威胁着，字里行间明晃晃地写着“抢劫”两个大字！
司机无声哦豁一下。
大老板在对话的果然是灯火的白漾。
至于那个神秘的tournesol，应该是他们待会要去的地方。
但现在应该没和灯火的老板在一起。
他们家的大老板还是事业心重啊！
绕那么大个弯子，还是想去见tournesol！
司机大叔心里美着。
等拿到盛世庄园地址的时候。
下巴立刻掉到车底了！
“啊？”
“啊啊啊！！！”
“去哪？”
司机大叔前胸还绑着安全带，但现在整个人扒拉在驾驶座椅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在后座里大咧咧坐着，脸上一点讶异表情都没有的卓晋卿。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巨大的笑话。
司机想说灯火的小老板真是逗，竟然敢拿大老板您开玩笑。
结果卓晋卿十分自然地打断他的输出，心情颇好地道：
“估计等开到附近，你就可以去酒店休息了。”
司机不解且脑瓜子嗡嗡的。
卓晋卿好心解释：
“盛世庄园没有外来车辆可以进入。”
“在外面几公里的地方，就有供别人休息的酒店。”
“你在那舒舒服服休息着就是了。”
司机大叔：……不是，大老板……您真去过？
虽然不是没可能！但那是四大家族的地盘啊！
传说中的京都禁区。
连中央都默认是个特殊地带的存在！
卓晋卿继续高冷着看手机了。
司机大叔拍拍自己的脸，重新启动车子上路。
是真的假的，他们卓越的大老板是不是被最近风头正盛的灯火娱乐小老板耍了，待会就见分晓了！
卓越高层里。
联系完秘书处主任，不好把乐谱山真的留给好心肠的周部长和他手下的谢部长还是回去继续帮忙了。
但和前面专心致志，只为啃掉这块硬石头还是有些不同。
短短十几分钟，谢部长整个小部的人感觉他们度日如年！
等的头发都要白了！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秘书处主任带着确切的回复进来了！
对着一双双充满希冀的眼睛。
主任笑得比下午大家刚看到他的时候，要收敛多了！
“这首歌已经做好了，tournesol老师本来定时了要在今晚发出去的，你们这一整活，给他拦住了。”
主任虽然用的好像是责怪的语气，但大家伙都晓得是什么意思。
谢部长整个部门的人更是瞬间抱作一团，发出狂喜的爆鸣声！
主任捂捂耳朵，继续传递消息：
“大老板现在出发去找tournesol，这个歌晚点会有总助发给你们。”
“然后，敲黑板了！”
主任故作严肃，大家屏气聆听：
“大老板特别交代的，你们把乐谱对号入座、整理一遍以后。”
“再分成三到四类，第一类，是在我们卓越发表的；第二类，是在别的地方发表过的；第三类，是未发表过的，完成度还比较高的稿；以及最后一类，真正的散装！”
“这项工作很艰难，任务量很大，但如果能在这个季度内完成，那——”
“恭喜你们，无论前面三个月没结项的工单也好，其他的也罢，数字全部跳过这个季度，直接累计到下个季度，而这个月的KpI，直接满额！”
这福利听者有份。
本来气氛有些奇怪的周部长团队也立刻笑开了锅！
“成啊！还有几天，看我不多拿大几万奖金！主任你可要兑现哦！”
有妹子已经摩拳擦掌要继续了。
主任也高兴，毕竟大老板刚才电话里的语气，那小心情雀跃的，他就没听过大老板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
“那你们需要什么帮助，工具，出门右转就是我们秘书处了。”
“随便要就好！”
主任交代完，就收拾东西，跟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逢人都能笑两声的回家了。
掐指一算，他也有两个月没回过去了！
真正做到住在公司里！
谁听了不说一声他是当代打工人“楷模！”
谢部长手上汗津津的，看着同事们都干劲十足的开工干活了！
脸上有些发烫。
假装不经意地绕到周部长旁边，几不可闻地丢下句：“谢谢。”
又立刻“飘”走了！
周部长：……真是个老别扭！
卓越高层这边一直通宵达旦了两个晚上。
而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的盛世庄园外。
司机大叔一路拖着下巴，生怕露了怯，丢了他们卓越集团，卓家的脸。
在庄园外的，地图上查无此地，但奢华非常的酒店里，一路顺畅的办理好入住。
司机大叔整个人都是晕乎的。
进入到房间。
看着标致的服务生帮他贴心地带上房门。
司机大叔仿佛才回到地面上。
所以，他家大老板对灯火的态度这么友善，是因为灯火，真的是内娱里的关系户对吧！
所以，他家大老板才会这么有先见之明。
排除万难，把时大顶流送进灯火里，就是为了分一口羹对吧！
所以，大老板一直缠着白漾都要过来的，是因为……白！京都白家！
司机大叔不停拍着自己的胸脯。
看着窗外，让人绝对想象不到这里是京都五环以内的绝美风景。
嘴巴依旧张得大大的……
进庄园的吊桥前。
这是卓晋卿第三次过这道关卡。
第一次，是去喻家，拜访他的“老伙计”，内娱二老板喻六。
第二次，是从喻六那回来。
这是第三次！
卓晋卿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笑得一脸荡漾。
别人和白漾是什么关系他不管。
他和tournesol之间，永远有他们的小秘密。
他才不羡慕时家小子……
反正时丞比起他，差远了！
卓晋卿被穿着燕尾服的年轻管家一路送到矜贵小羊的院子外面。
在心里默默评价了句“不中不古的！”
管家的对讲里传出矜贵小羊的声音。
“来这么快？”
“你把人带小客厅吧！”
卓晋卿插话：「不出来接你卿哥？」
不晓得卓晋卿就站新管家旁边。
以为人还没过吊桥的矜贵小羊：……这新来的不会做事！
“你开火箭过来的？”岔开话题。
对讲里矜贵小羊应该是重新穿上拖鞋了。
等了大概一分钟。
羊崽终于挪到院子门口。
没先看卓晋卿，矜贵小羊有些欲言又止地盯着新管家。
越烺恭敬点头，同时压力山大！
小太子爷为什么要这样看他？
是不喜欢他还是对他不满意？
他要怎么做……
矜贵小羊终于开口：“新来的？”漫不经心的一句。
越烺把头点了起码十七八下！
“对的少爷，我叫越烺，尹伯是我师傅，他要出海一段时间，就让我先好好侍候你！”
好古早的发言！
卓晋卿一脸憋笑。
矜贵小羊要踹不踹的给人这厮一脚。
才嘟囔着嘴巴点头。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行了，我没事了，你不用候着。”
卓晋卿继续隐隐“噗呲”一下的忍笑。
越烺更加紧张了，“少爷我！”
“真没事了，我和他有些话说，你要无聊，一边玩去，别来东殿就好。”
矜贵小羊摆手，顺便扯过笑得像开了震动档的卓狗。
转头就要往院子里走去。
卓晋卿差点被院门高高的实木门槛绊倒，开始漏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
越烺挠着耳朵，去也不是，留下来也不是。
去，家主说过，无论是男的女的，反正只要是山庄外进来的，都要给他守着，别留少爷一个人，太危险，不敢赌！
留下来的，师傅说过，听少爷的话就好！很简单的，少爷人善，不会欺负下人的！
越烺没找到最优解，干脆躲到了院子外的树荫里。
决定“守株待羊！”
顺便上网，帮他家少爷维护网络风气。
而把人勾进宽敞音乐房的矜贵小羊。
双手一放，脚儿一跳，就一屁股坐到工作椅上。
“干什么非要来我这！”
趾高气昂的，矜贵小羊就要在自己的主场讨回公道！
卓晋卿四处打量：“倒是比在海城的要宽敞不少！”
“我问你话呢！”矜贵小羊怒视某个开小差的家伙。
卓晋卿自顾自给自己拉来了休闲椅。
坐下，才道：“来监督咱们tournesol老师办公！”
“你滚！”
矜贵小羊直接赶人。
卓晋卿开始倒豆子，给某只不务正业的小羊讲讲他这段时间，因为自己跑去训练营找罪受，耽搁了多少事情。
“春节档的电影，男主小时候，年轻时的配音，因为你的不配合，拖了将近七十天工期！”
“按一天50万成本计算，3500万，这还不算那个项目组的人因为这个电影迟迟没有出最终版，而不敢去接新的项目，中间累积的机会成本……”
“还有6首demo，我不知道是哪位天才随便哼了，填了一半的词就入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