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锦书 第1028章 改变的代价

“也不知道元凤救你们到底是好呢，还是不好。这东西到了这种程度，就如同大道亲临，大道所带有的至尊之气，自然不是你们能够接触到的，包括我，我们都被排除在外了。”

灰刹说到这里，睚眦哪还能不明白。

元凤在他们赶来之前用出这样一招，既是为了阻止黑暗面的复苏，也是为了阻止他们接近黑暗面，以免他们被黑暗面所伤。

原来元凤一直没有说出这样的想法，很显然，就是在刚才他们被困在那里的时候，元凤独自前来，不知道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会让她突然产生这样子的想法。

“不过有些奇怪，她解开了自己实力的全部封印的，达到了那个程度，在这种普通的人界之上，气运承受不了她那么强的灵力，应当就和我方才一样会失控，现在怎么意识还是清醒的？”

灰刹看着元凤那边的情况，自言自语道。

他当然明白自己方才失控的原因，界面的气运承载不了，法则又在其中维护众界的秩序，便会发生那种失控的情况。

“我知道了。”

睚眦的脸色突变，变得很是惨白，在灰刹这样无意识的提醒了之后，他明白了。

方才他和元凤之间的道侣链接有了反应，他突然能感觉到元凤受伤，所以才急切的想要赶过来，现在看来，并不是黑暗面让她受了伤，而是元凤她自己选择了一种伤害自己的方式，让自己的意识变得清晰，以免伤及到自己的同伴。

“就如同我方才说的，她眼神如同傀儡一样，自然不是受了别人的控制，而是她自己的神性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如果见过你们口中那个现在的天道鸿钧，就会发现，他们的眼神很像，一点感情也没有，失去了人的情感本能，这就是用这一招的代价。”

灰刹虽然见得不多，看的也不多，没多大就被封印起来，但是这东西都是留在他的传承记忆之中，况且他最讨厌的那个大道，灰刹可没有少在大道手里吃亏，对于这种事情还是了解的比较多的。

“一个人的情感，岂是这样子就可以磨灭的？”

睚眦听见灰刹的解释，不过是当一个笑话，他并不觉得元凤那样一个性格的人，会突然变成和鸿钧那样，没有感情，什么也没有，只知道按照规则办事的木偶一样。

即使是他们经常说着人类多情善感，他们讨厌这样，但是他们自己也都是有自己的性格，有自己的情感。

何况元凤还是那样一个活泼的人，虽然会在人前故作高冷，保持她凤主的形象，但是私底下，却是一个有些呆，有时候又格外固执的人。

在元凤之前的记忆之中，他还看见，元凤可以因为一个游戏，就大半夜不睡觉，在那里死磕，还和别人像一个普通凡人一样，在不同的两端争吵，这样一个随性的人，怎么可能会舍弃掉那些东西。

“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不是我说的这样，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你们对付黑暗面如何？”

灰刹本身就没有什么救世情结，也没有这种使命，他过来这边，完全来源于对于大道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