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卢悦说,要把师父也请来吃饭喝酒的苏淡水,简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话了。
师父是她的亲师父,你一个当师侄的——至于吗?
可是看到师妹脸上忱挚的表情,她也只能默默把就要到口的话,改成其他的。
“师父向来雷厉风行,应该已经开始炼丹了,这时候是不会理我们的。”
卢悦叹口气,梅枝师伯那性子,好像是很急。
而且一旦急起来,是什么都不顾的人。
“师姐,你……这段时间受苦了。”
“噗……!”
遂不及防下,卢悦眼睁睁地看着一桌的好菜,就这么被苏淡水给毁了,不由瞪眼,她说什么了?
苏淡水也在瞪她,这是同情她?她需要同情吗?
再说了不管师父怎么对她,打是亲,骂是爱,臭师妹到底懂不懂?
“你是不是不想给我吃啊?你知道这一桌要多少钱吗?”
卢悦痛心疾首,“我磨了洛天意好长时间,他才答应给请我搓一顿的。后来……觉得……可怜,送了我三份,今天是我头一次吃,你至于吗?”
“噗!不是还有两份吗?再拿一份出来。”
苏淡水忍了笑,好像回到第一次讹她六百多块甲餐时的情形,那时卢悦没钱,愣是卖了好些聚气丹,才把甲餐送到她手上。
“你别做梦了。”
卢悦实在太心疼,太愤怒了,她因为谷正蕃,因为谷令则,这两个多月。一直没心情吃东西,今天才想借着发一笔小财的事,让自己换换心情的。
现在心情没换到,苏师姐居然还要打劫自己好容易打劫来的东西,“你被师伯打也好,骂也好,也不干我的事。爱咋咋的。”
眼看师妹真的炸毛要走了。
哪怕是验证丹方,毁了的那些灵草,也让师父和她讴得不行。
现在卢悦这般,不好好修理一顿,师父知道了也会骂死她。
“别打别打,”卢悦忙忙抱头,“砚山观大吧,当初我和管师兄前前后后都看了,那里没含痛草。”
没含痛草,跟她炼秋水丹有关系吗?
苏淡水的拂尘顿了一顿,卢悦忙又跑到丹炉另一面,“那时候离霜降还有小半个月,整个砚山,我都没看到含痛草。”
苏淡水看看地火上缓缓旋转的丹炉,忍了忍气,“人家那是靠炼丹吃饭的,自然要把含痛草除尽,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你敢拿我的秋水丹,去试你的什么狗屁的灵光一现,姓卢的,你乖乖给我打几下,要不然,今天要是饶了你,我就不姓苏。”
哎哟!不性苏,能把她吓着吗?
卢悦跟她绕圈,“你真是把我吓死了,还以为你要跟我姓卢呢。”
苏淡水被她气得要蹦,拂尘狠狠扔过来。
“滚!你给我滚蛋,以后敢进我丹房一步,我就把你的腿敲断。”
“真生气了?”卢悦嘿嘿笑,摸出原本准备给梅枝师伯玉简,“我这里可有一件好宝贝噢,原本是想亲自献给师伯的,你要不要看?”
“滚蛋?”
苏淡水暴躁,用手抚向丹炉,想感应里面的东西,秋水丹已经被毁了,她总要看看含痛草进去后,其他药草的反应。
“真不要啊?这可是跟鲲鹏血一块弄到手的古丹方。”把丹方安在那里,才能更吸引人。
眼见臭丫头慢不经心地抛那枚玉简,苏淡水忍了又忍,一把吸过来,“现在你可以滚了。”
“你先滚给我看,我才知道怎么滚。”
苏淡水瞪她一眼,没时间跟她斗嘴皮子,她现在只奇怪丹炉里面的各方灵液,居然在旋转好像要成丹的样子。
这突然冒进去一个从不相属的垃圾东西,怎么会成丹呢?
卢悦看师姐越来越凝重的样子,眨巴了几下眼睛,“师姐,含痛草的古名叫什么?”
苏淡水懒得理她。
“那枚玉简中记载的一味灵药,跟含痛草有些像,叫天严。”
苏淡水瞪过去,“不懂就别乱说,天严在上古时候,是圣草,是含痛草这种垃圾东西能比的吗?”
“可是天严,据说也能叫。”
卢悦弱弱来了一句,典籍记载天严稀缺无比,对神魂之伤,奇效非常。也因为这,后来几场大战,太需要这东西了,采伐无度下,消失于修仙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