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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初晨说道：
“很简单，现场出现了好几次脱离你掌控的局面，而你表现出的并不是对下属违抗命令的怒意，而是尽管意外，但也很快就顺着当时的局面往下走，这说明局面本就不是你由你来控制的，而你也已经想到会有失控的可能。”
零以谦听到这里，伸手，鼓掌，然后看向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宫千璨，笑着对他说道：
“看吧，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就在这里呢。我简直觉得她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你觉得呢？”
“希望你等一下还能笑得出来。”宫千璨说到这里，将一份资料甩在零以谦的面前。
零以谦趴在床上，瞥了一眼散落在自己面前的文件，根本没有打开的兴致。
宫千璨说道：“那个人给你的人设真是很生动，自带仇恨值，还给了你设计了了复仇的爽感，让你觉得不管自己做什么都对，所有人罪有应得。”
“不过，谎言始终是谎言，你应该不至于蠢到，经过教堂的事，还觉得那个人真是站在你这边的吧？”
“如果我们当时真的剪掉红线的后果是什么？宫集团后继无人，可你就能继承宫集团了吗？不能啊，因为你是杀人犯。你能得到什么？你什么都得不到！”
“你是不是想说，你至少复仇了？你死得其所？”
宫千璨说到这里唇角浮现出一丝讥诮；
“确实是很完美，让你甘愿当成替罪羊，却还觉得死得其所的计划，堪称完美的犯罪。”
“可惜啊，你的人设根本就是假的！”
“你根本就不是我爷爷的私生子。”
慕初晨诧异地看向宫千璨。
零以谦也震惊地看向了宫千璨。
宫千璨说道：
“你仔细想一想，你妈妈自杀的时候，你才几岁而已，事情经过了那么多年，你还记得那个男人的长相吗？你怎么确定那个男人就是我爷爷？”
零以谦的瞳孔骤然紧缩，下意识地拿着宫千璨刚才扔到他前面，他却不屑一顾去看的资料看了起来。
宫千璨继续说道：
“太过于久远的记忆会出现偏差，尤其是，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对于当时只是个孩子的你来说，就算记忆在深刻，模糊的细节也太多了。”
“如果没有人告诉你，那个男人的身份是谁，你又怎么可能自动带入成我的爷爷？”
零以谦颤抖着手指：“不是他还能有谁？！”
宫千璨开口说道：“一旦模糊的记忆被具象了之后，你就会让你的意识强行覆盖你之前的记忆，并自动将它更改成符合逻辑的版本。”
“为了替那个死老头子洗白，你也真是不遗余力。呵……你以为我会信你吗？”零以谦冷冷地说道。
宫千璨开口说道：
“这里是我让人修复的二十多年前我爷爷跟我奶奶一起去过的所有地方。”
“我奶奶确实有段时间出走过，因为她有阵子精神状况不太好，但是是在你出生后的三年后到我出生之前。”
“如果说我爷爷真是将你妈妈当成替身，那么，我奶奶还在身边的时候，他有什么理由那样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