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武侠 > 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 第314章 梦见想见的人

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第314章 梦见想见的人

作者:凉凉公举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25-02-05 22:37:20 来源:小说旗

那时,便是你九重天的炼狱之日。

火神似乎不为所动,只淡淡挑了挑眉,道:“你把她怎么了。”

莫铸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冷哼一声便提着剑走开了。

“暂时也还是好手好脚的”,我道,“不过虽是答应了火神要留一个活的,但就是死了你也不能拿本尊如何。这样罢,换个人,换成天后如何?”看着他变了颜色,我笑眯了眼,“这回你想要死的还是活的?”

火神低低冷冰冰道了一句:“果然是狡诈又阴险的魔女。”

“谢谢”,我转身,边走边抚着手里的白桢剑,手指所触碰之处皆冰冰凉凉的;将剑扛在了肩上,道,“但是还差得远。不日便会让火神彻底地见识见识。”父尊啊父尊,你莫恼。很快我便将九重天送来给你做大礼,也算帮你完成了你三万年来的夙愿。

还有阑休,我都听你的。要成为三界最厉害的魔神。

回去魔界时,远远儿地便见到弦衣一身绯衣似火,站在忘川彼岸。风撩起他的发丝,丝丝媚骨。嘴角无一例外地噙着一抹娇媚却有两分疏邪的笑。

我在此岸,眯着眼对他弯起唇角一笑,下一刻纵身跳进了忘川河里。冰凉紧密的河水包裹着我,连耳鼻的空隙都不放过。一身血污皆被河水冲走,我便静静地沉入河底,深不可见的河底。

睁眼闭眼之间,整个人似乎都空洞洞的,总是寻不回一丝知觉。不难过,我不难过。

不知父尊与母上,在外面是否走遍了山川河流看过了繁花美景。何时,他们才想起要归来。父尊极有可能是骗我的,他与母上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

一早就知道父尊是骗我的。他不善于对我撒谎,那谎言一戳就会破。而我害怕它会破,一直将计就计,再自己拿来诓骗我自己。

手腕上,早已经不习惯戴缚灵链,可方才当我的断发飘落在云头上时,弯身去拾起,这腕子上却也戴着一缕发。

是阑休的发。

唯一他留给我的几样东西,便是他的灵力他的剑,还有他的发。伸手抚上心口,那里是冷冰冰的,却留着阑休的执念。

原来轻易不想你们,我就连做梦都梦不见你们;一旦想起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阖上双眼,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从前,父尊一身银白衣袍,乃魔界的魔尊,威风凛凛。他对我的教养异于常人,不然我怎会练就一身铜皮铁骨厚颜无耻。

约摸没有哪个女子会像我这般,因为我这般三两句话就会气得父尊动手揍我,三两句话就会煞掉大好的风景,这样的人大都没有哪个男子会喜欢。

那时我也想,为何父尊不将我教得温婉大方一些呢。后来发现绝大部分缘由都是因为我缺少一位母上,使得父尊缺乏爱,我也缺乏爱,于是父尊教我的时候身不由己,而我学的时候敷衍了事。

但尽管我这个人不成样子,可我在父尊的庇佑下却度过了此生最美好的一段年华。而我这么个不成样子的人,偏生有那么优秀的阑休来喜欢我来陪伴我。

那时,我有美好的童年,在魔界疯耍,阑休陪我下水摸过鱼,陪我在忘川河里泡过脚。父尊撒雪时,他还陪我一起在雪地里扑雪兔。一抓到雪兔,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锅里那香喷喷的兔肉。

阑休时而点着我的鼻子道,大多女子抓到类似兔子那般毛茸茸惹人怜爱的小动物时,通常会起恻隐之心,就我不一样,老想着吃肉。如此,有些像个真正的魔女。

玩耍了之后,父尊布置我做的课业总是没能按时完成,以至于会被父尊严厉批评。有时候忍不住顶了两句嘴,批评就会升级为胖揍。阑休在一边,喜欢看我被揍,句话不说,面容柔和嘴角含笑。

意识迷迷糊糊,似做了一个梦。我欣喜若狂,梦里隐隐约约总算有了几个人的轮廓。到底多久,我都没有做梦了呢。

唯独,想梦见父尊与阑休。

又是被父尊揍得鼻青脸肿之际,阑休蹲在我面前,浅笑着眯起双眼,他手指所抚过之处似带着魔力,一片清清凉凉好受得紧。

我不满地抱怨:“每次父尊揍我的时候你就袖手旁观,袖手旁观完了之后又来给我疗伤,这不是多此一举嘛。若要是父尊在揍我的时候你就能站出来与我一起对抗父尊,那样我就不用成现在这个模样了,你也不用浪费力气给我疗伤了。”

阑休轻笑出声,道:“这是流锦的家事,我不好插手。”

我道:“难道就不是你的家事吗?你也是我们家的人啊。”

阑休挑眉:“可你不是我的人啊。”

我道:“你想我是我就是啊。”

随口而出的话,让阑休猛地怔愣了,随即是他流光溢彩的笑。他手指抚着我的面皮,道:“那好,等你是我的人了,父尊再揍你,我便帮你。”

两万岁生日那天,父尊送了我一份大礼,竟将阑休给了我当未婚夫。阑休很高兴,我便也跟着很高兴。

成婚那日,他穿着大红的喜服来接我,衣袂飘飘风华绝代地站在外殿,身后是万千齐齐下跪的魔族。他便扬唇对我笑,向我伸出了素白的手。

听闻石鼓音响的时候,他与我十指紧紧相扣。兴许走到这一步,他圆满了,我也圆满了。

忽然,腰间突如其来一紧惊醒了我。梦亦随之烟消云散。我睁开眼,看见搂着我的却是弦衣。他竟下了水来,带着我一点点浮出水面。面色安沉,辨不出喜怒。

然有那么一刻,是我生了怒。好不容易,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想梦见的人,却又如此轻易地就被他打破。

一上岸边,我便生生打开了弦衣的手,兀自往前走去,道:“下次,不许你再随随便便就搅扰了本尊。”

“那要让你一直在下面睡到死吗?”弦衣的声音里这才带着不悦和隐忍。

我道:“睡到死也不关你的事。”

弦衣忽而拉住了我的胳膊用力一拽,将我拉住与他面对面,轻佻道:“今日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是看见火神了所以把持不住了?”

我甩开他的手,道:“是又如何。”我转身疾走。

“不如何,但就是不喜欢。”

弦衣紧紧地跟了上来,我转身瞬时手中多了一把剑,直直地指向他,止住了他跟上来的脚步,看着他阴沉的面容,道:“再跟着我,对你不客气。”

他低低寒声道:“你舍不得杀他,那我帮你杀了他。”

我随意道:“随便你,除了我魔族,你想杀谁便杀谁。”

回到寝殿之后,将所有人都挥退出我的魔殿,顺手关上门,在寝殿外结了一层强劲的结界。继而将燃香拿出来,装了整整一香炉点燃,顺着桌脚滑下了身子去,背依靠着桌脚深深地呼吸,恨不能将燃香的一切香气都吸入胸腔里。

我分不清这欢骨香到底是要让我做梦还是无梦。但就是莫要让我再清醒,莫要在清醒。一心想着想梦见的人,等到睡着了之后,定能如在忘川河里的那般,梦见我想梦见的人。

父尊母上,阑休,等我颠覆了九重天之后,能不能穷尽我毕生的时间,用尽我毕生的手段,将你们带回我身边来?

我不怕遭天谴不怕遭报应,怕的是掀翻了三界六道都寻不回你们的丁点影子。

这一睡,我不晓得究竟睡了有多久,仿佛连脑子都停止了思考和转动。但我很不满意,因为没有像在河水里那般继续梦见我的父尊和阑休。

耳边一直回荡着横冲直撞又气急败坏的声音。令我十分不安稳。

再度睁开眼来时,寝殿里光线昏暗,带着淡淡的火红色,约摸正值黄昏。头重脚轻、昏昏沉沉地扶着桌几站起来,香炉里的欢骨香早已经彻彻底底地燃成了冷灰。

恰逢此时,外面闹起了大的动静。似乎在我睡着的时候早已经听过无数回。

外面有人狂怒地大喊:“流锦,你以为你躲在里面就天下太平了吗?!我告诉你,你就是想死我也不会让你安生的——!”随即是一声暴躁的虎啸。

听得出来,那是弦衣的声音。何时,他与大白一样失了分寸。

寝殿外,时不时闪烁着猛烈的强光,将整个黄昏都暗淡了下去。我感受得出来,那是有人在冲撞我的结界。先前布下的结界,减弱了许多,已然经受不住太多次这样的冲击。

我揉了揉酸疼的眉心,懒洋洋地走去打开了寝殿房门。那一刻,看见结界外面,弦衣与青夜正合力,欲最后一击冲破我的结界。而大白爪子正不断刨着地面。我站在门口,他们便愣了神。

身体疲惫地斜靠着门框,我闭眼吸了两口外面新鲜的空气,道:“吵什么,我不过是睡了一个瞌睡。”说着随手撤去了结界。

下一瞬,不等我瞠起眼皮,迎面一道芬芳的香气袭来,我整个人被一股霸道而蛮横的力卷进了一个怀抱里。紧得几乎连我的呼吸都给掐断了去。

弦衣抱紧了我,下巴搁在我肩头上撂得我肩胛生疼,在我脖间深吸了几口气,嗓音死气沉沉得不成样子,道:“你还晓得出来,为什么不死在里面。”

我应道:“你那么吵,快跟大白一样了,委实是连想死都不得安生。”

“所以说”,弦衣毫不留情地张嘴就在我脖子上粗重地咬了一口,道,“不要一声不吭,我还宁愿你拿剑指着我。我的魔尊大人很威风,而不是一声不吭。”

脚边伏着的是大白,软软的毛发挨着我的脚,很温暖。对面的青夜没有动作,双眼暗潮流动,最终只对我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最终,还是抬手拍了拍弦衣的背,道:“你怕了?早知道怕了,为何还要轻易地搅碎了我的美梦。在河底,好不容易我做了一个梦。平时怎么都不会做梦,很寂寞。”

弦衣怔了怔,道:“还以为是你太不争气,见了天界的火神便魂不守舍了。”

我笑出了声道:“那结果呢,是我太不争气吗?”

“是我太不争气”,弦衣道,“下次再也不会了。”

弦衣将我抱到树下的秋千上坐下,他站在我后面一下一下替我扬着秋千。身体靠着秋千的绳子,我道:“我不信你。”

大白粗了一声,表示它也不信弦衣。

弦衣安然着柔情,道:“就算全天下你都不信,能不能请你相信我喜欢你的这件事呢。”

一向花哨的妖王弦衣,竟也能与我安静地说出这样的话来。稍不留意,就会以为他真在说情话。

不远处,夜幕拉近,不急不缓地走过来一个人影。是青夜,单手托着一只盘。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与弦衣道:“你消息那么灵通,该是早已经知道在你之前我便与人成了婚。我夫君是阑休,我是一个寡妇。你觉得信与不信于我这个寡妇来说,很重要么?”

弦衣不再说话。

青夜走近,将托盘径直放在大白的虎头上,完全将虎头当成了桌几。不过大白虽不满,却也不敢多动,唯恐将托盘里的吃食给抖翻了去。

是一碗粥。

青夜欲端起来递给我,我没让他动,便手中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自碗里舀起放进口中。没觉得饿,但粥却很好喝。

大白不断地耸了耸虎头,动着鼻子。我一不小心将粥滴在了它的鼻子上时,它便淡定地眯着眼伸出舌头,来回将鼻子舔干净。舌头滴出的口水打湿了嘴边的白毛。

我不禁伸手顺着大白头上那青釉色的纹路摸了摸,最后在它额上弹了弹,笑道:“越来越有虎格了。”

随后我将剩下的粥都递到它面前,它便就着我的手拿舌头三两下就将碗里的粥舔了个干净,继而再舔了舔我拿碗的手心。

我打秋千上下来,站起了身体伸了一个懒腰,道:“不如今夜你给我做一桌丰盛的肉食罢,许久不曾痛快地吃一回。”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