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乖乖就擒 第106章 一日不见

“她是本宫的。”太子看了一眼二皇子，冷声说道，面上一片寒霜。

二皇子收回目光看了太子一眼，“太子喜欢她？”

太子不否定也不承认，反问，“二皇弟的心思还不是与本宫一样？”

秋水寒如今深得皇上宠爱，身后还有一个丞相府与梅家，不论是太子还是二皇子，如今的秋水寒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谁要是得到她，谁就最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二皇子眸子闪了闪，一言未发。

太子面上一片森然，看了一眼二皇子，起身拂袖离去。

二皇子视线投向不远处，秋水寒正与皇后娘娘赏花，或许说到了开心处，传来少女阵阵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二皇子眼睛眯了眯，起身走去。

“在说什么这么开心？”走近，二皇子若无其事随意问道。

秋水寒回头看了一眼二皇子，躬了躬，“二皇子！”

“你这样本皇子反而不习惯了。”二皇子似笑非笑看了一眼秋水寒。

秋水寒嘴唇勾了勾，抿唇一言不发，在心里暗自腹诽，“倘若本小姐在你身上戳几个血窟窿你是不是就习惯了？”

“秋小姐真是好手段。”二皇子淡淡地说道，“本皇子两名手下都被秋小姐收了。”

皇后娘娘凤眉微皱，“皇儿在说什么？”

“没什么！”二皇子笑了笑，“母后，皇儿想和秋小姐单独待一会儿，禁军营的事。”

“你这孩子出来玩还谈公事。”皇后嗔怪地看了一眼二皇子，转过脸看向秋水寒，“水寒，本宫累了先去亭子小坐一会儿，你与二皇子谈完公事就过来。”

“是。”秋水寒低低地应了一声。

皇后娘娘与一众宫女太监向亭子走去，香草看了一眼自家小姐，脚步未动。

“去那边等我。”秋水寒示意香草先离开。

香草担心地看了一眼秋水寒，小姐与二皇子孤男寡女在一起，要是让别人看到，不知道该怎么议论小姐了。

秋水寒倒是一脸的无所谓，谁要是议论就让他议论吧，反正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名声了。

“二皇子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这里没外人了。”秋水寒一双眸子看着二皇子，直言直语。

这里反正没什么外人，她也懒得装了，累！

“太子找你干什么？”二皇子问道。

秋水寒抿唇一笑，眉眼弯弯，“二皇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太子的心里在想什么，二皇子应该比谁都清楚。”

二皇子深深地看了一眼秋水寒，“秋水寒，如果本皇子让你帮本皇子呢？”

“水寒不知二皇子是什么意思？”秋水寒眨巴着眼睛看着二皇子，一脸的不解。

“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本皇子在说什么。”

“水寒愚钝！”秋水寒垂眸淡淡地来了一句。

二皇子看着秋水寒笑了，“你倒是比本皇子想象中更聪明一些。”

“谢二皇子夸奖！”秋水寒很是谦虚。

“禁军营里所有的人都是本皇子带出来的，本皇子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别枉费心机了，他们是不会听你的。”二皇子一脸森然说道。

秋水寒笑眯眯地看着二皇子，“二皇子这话说错了。”

“哦？！”二皇子挑了挑眉头。

“禁军营是皇上的。”秋水寒眨巴着眼睛看着二皇子，笑盈盈，“你现在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假如皇上收走你手上的一切，二皇子手里还有什么？”

二皇子的脸一下子变得阴沉沉的。

“水寒劝二皇子别想多了，有些事情早就注定了，你就认命吧！”秋水寒淡淡地丢下一句话，抬步向亭子走去，“皇后娘娘还在等着水寒，水寒就先行一步了。”

“你到底是皇上的人还是七皇子的人？”二皇子突然间问道。

秋水寒回头对二皇子嫣然一笑，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你猜呢？”

二皇子一张脸阴沉沉，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认命？他绝不认命，太子平庸无能，他有什么能力坐在那个位置上？那个位置是他的，他才最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

秋水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迈着轻盈的步子向亭子走去，香草在不远处，见此立刻上前，“小姐，二皇子没对您怎么样吧？”

“光天化日之下他能把本小姐怎么样？”秋水寒斜了一眼香草，“你家小姐是吃素的吗？”

香草想想小姐的功夫，也是，一般人根本不是小姐的对手。

“那二皇子找您谈什么？奴婢看他脸色好像特别难看。”香草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二皇子，二皇子脸色阴沉，看起来特别吓人。

“大概是被本小姐拒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吧！”秋水寒轻描淡定地说了一句，视线落在香草的脸上，“香草以后不要把你家小姐打扮这么漂亮了。”

香草愣了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意思是怪她把小姐打扮的太漂亮了？

“小姐，你本来就很漂亮。”愣了半天香草这才说了一句。

秋水寒脸上全是笑容，“香草，你这马屁拍的好，本小姐高兴。”

“……”

香草无语。

亭子里，皇后的人已经把原本的茶水点水撤了下去，重新换上了香茗，皇后看到秋水寒招了招，“渴了吗？来，过来喝杯茶。”

“谢谢皇后娘娘！”秋水寒道了一声谢谢在皇后对面坐下，伸手端起茶，抿了一口，“好茶！”比禁军营那些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如果喜欢的话一会儿本宫让人给你送些去。”皇后娘娘笑着说道。

“谢谢皇后娘娘。”秋水寒坦然接受。

“宫里还缺什么只管告诉本宫，不要跟本宫客气。”

秋水寒眼睛弯弯，“水寒一定不会客气的。”

“来，你帮本宫参考参考，这庆功宴要怎么办皇上才满意？”皇后娘娘向秋水寒问道。

秋水寒有些方了，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经受过各种培训，唯独没接受过策划方面的培训，她只在宴会上杀过人，制造过混乱。

“皇后娘娘，民女从来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无法给皇后娘娘参考。”秋水寒歉意地说道。

“无妨。”皇后也只不过是随口问一下，又不是真让她给参考，现在秋水寒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谁还不巴结着谁敢让她做事？

秋水寒小坐一会儿找了一个借口向皇后告辞了，带着香草回了霞栖宫，她们前脚刚到，后脚皇后娘娘就让人送了一些茶叶糕点之类的。秋水寒毫不客气笑眯眯地全收下了。

“皇后娘娘对小姐真好。”香草赞了一声。

秋水寒看了一眼香草，摇头，傻孩子，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后宫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恰好有别人利用的地方罢了。

“本小姐要去练功了，晚膳的时候再叫我。”秋水寒对香草吩咐了一声，进了房间关上门脱了鞋子盘坐在床上开始练习内功。

……

如意楼，李靖睿与笑如意面对面坐着，笑如意一脸的笑容，“七皇子，恭喜！”

李靖壑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抿唇一言不发。

笑如意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七皇子未婚妻秋水寒箭术高强，武艺超强，成了史上最年轻的一个千户。”

李靖睿眼睛暗了暗，伸手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七皇子真是好福气！”笑如意酸溜溜地说道。

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想他也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怎么就没有遇见像秋水寒这样的？这秋水寒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出乎所有人的意外，现在整个京城大街小巷酒楼茶肆都在传秋水寒，说书的把秋水寒的事编成书，每天说，场场爆满。

现在这秋水寒被人传得越来越神，越来越玄乎。当然，有褒就有贬，一部分人是说因为秋水寒是因为梅忆雪的原因这才令皇上刮目相看另眼相待。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秋水寒是京城最惹人争议的人物，有关她的事也是最火的事情。

“我让你帮我查一个人。”李靖睿突然间对笑如意说道。

“谁？”笑如意问道，随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玉贵人及冷宫中的杨嬷嬷。”李靖睿平静地说道。

笑如意一口水没咽下去，一下子呛住了，俊脸涨得通红，一阵剧烈咳嗽，好半天这才止住咳。

“你说是谁？”笑如意怀疑自己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玉贵人。”李靖睿冷冷地又说了一遍。

笑如意盯着李靖睿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在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脸上的表情凝重了，“为什么？她可是你的母亲。”

李靖睿脸上没一丝表情，冷声说道：“梅如雪在冷宫失踪，我怀疑这事与我母亲有关，冷宫中的那个杨嬷嬷是她旧相识。”李靖睿把那晚上玉贵人与杨嬷嬷的对话一五一十一字不漏地向笑如意说了一遍。

笑如意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玉贵人是东辰国人，是郡主，当年以和亲的方式嫁入皇宫。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玉贵人口中的将军是指东辰国的威武大将军诸葛云，这几年东辰国隐隐有入侵南绍国的意图，听那玉贵人的语气，似是想请诸葛云帮忙这诸葛云借此提出什么条件。

“本皇子要查这玉贵人与诸葛云到底是什么关系。”李靖睿冷声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笑如意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是以这才让笑如意去调查玉贵人。

“好，我亲自去。”笑如意严肃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这事关玉贵人的清誉，又关系到李靖睿，笑如意自是不敢马虎。

“这两天太子与二皇子两个人之间太平静了。”李靖睿淡淡地说了一声，“该给他们找点事做了，让人弹劾。”

“是。”笑如意点头。

“行，那我先回宫了。”李靖睿起身站了起来，绕到屏风后面伸手在墙上按了一下，一道暗门悄无声息打开，李靖睿闪身钻入，暗门又关上，一切了无痕迹。

笑如意起身摇着扇子出门，踱着步子来到一间雅间门前，用扇子轻敲了一下，“左御史大人，笑如意求见。”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笑如意推门而入，头发花白左言左御史正坐在房间里，桌上铺着一副古画正在聚精会神地观看。

笑如意抱拳笑道，“御史大人觉得这副画如何？”

“妙不可言，鬼斧神刀，引人入胜呐！”左言感叹一声。

“如此看来这副画算是找到真正能欣赏它的主人了。”笑如意笑着说道。

“不不，这副画实在是太珍贵了，老夫可不敢收。”左言立刻摆手拒绝。

“难道御史大人想看着这副绝世好画最后蒙尘吗？在下也只是在无意的一个机会得到罢了，御史大人不必推辞，倘若御史大人心里过意不去，付在下一百两银子，在下这副画只当是卖给御史大人了。”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左言闻言摸着胡子哈哈大笑，当真从身上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笑如意，笑如意顺手就收下了。

“左大人，在下有一事相求。”笑如意说道。

“笑楼主有话就直说。”左言一百两银子得到这么一副价值连城的好画，心情自然是大好，对于笑如意的要求是有求必应。

“在下的一位远方表弟与弟媳来京城，谁知刚一进城就遇到大理寺卿王大人的二公子，在下那弟媳年方十六，长得一副花容月貌，二公子一眼就看中，当时让护院把我那弟媳强抢入府中，我表弟不依，被他们暴打至重伤，在下多方走动仍未将弟媳救出，可怜我那表弟如今奄奄一息，只求见其妻一面。还请左大人看在你我二人相识多年的份上让王大人让其二公子把我那弟媳放出来。”

笑如意一脸悲戚，边说边忍不住擦拭眼泪。

“这简直是目无王法，这王大人是大理寺卿知法犯法，纵容其子强抢民女，老夫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好好地奏他一本。”左方一听顿时胡子气得翘了起来，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把。

“在下谢御史大人。”笑如意一脸感激，“倘若在下有再寻得好画，一定先请御史大人过目。”

……

另一间雅房，笑如意把一个盒子放在九门提督卢铁海的面前，“笑楼主，你这是何意？”卢铁海看着笑如意。

笑如意笑了笑，伸手把盒子打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呈现在卢铁海的面前，“这是？”卢铁海怔了怔，一时之间呆住了。

“卢大人，在下偶然的机会巧得这块玉佩，只是这玉佩的主人早已经去世了。”笑如意微叹息一声。

卢铁海颤抖着手把玉佩拿起来，一时之间老泪纵横，“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块玉佩。”

卢铁海是武状元出身，少年时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这玉佩就是两人的订情之物，后来随军打仗，一去就是二十年，待他回归时，恋人早已经不知去向，苦苦寻找多年未果，这事一直压在卢铁海的心中，耿耿于怀，没想到今日竟又看到这块玉佩，只是佳人早已经香消玉殒。

“大人节哀！”

“说吧，你找老夫有何事？”卢铁海擦了一把眼泪，抬眼看着笑如意。“老夫能帮得上的一定忙。”

“卢大人，你看。”笑如意把一叠状纸递给卢铁海。

卢铁海翻开看了一眼，拍在桌子上，吹胡子瞪眼，“这京师府尹张大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明日早朝老夫一定要向皇上参他一本。”

笑如意抱拳长揖，“多谢卢大人，在下感谢不尽。”

……

夜，皇宫

秋水寒一身黑衣悄然出了霞栖宫，脸上蒙了一层黑布，隐在黑暗中向冷宫摸去。

冷宫的守卫明显地平日里多了一些，秋水寒避开侍卫潜入墙角，助力奔跑顺着墙爬了上去，手按在墙头正准备向下跳，蓦地，身上汗毛竖起，人立刻进入警备状态中。

“一天时间不见，难道连本皇子的气息也闻不出来了？”一道熟悉冰冷的声音在秋水寒的耳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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