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聊天群 第1108章 刺探

等到傍晚时分时，崇祯皇帝基本对蒸汽机船的进度情况有所了解。

而螺旋桨动力的蒸汽机木船，则要解决的问题多了。量产短期内看不到可能『性』，但调集工匠精心打造有问题的关键部位的话，倒是不会那么容易趴窝。一如明轮蒸汽机船，螺旋桨动力的蒸汽机木船在海如何，也还需要去试验才校

至于铁甲蒸汽机船，这个最困难的，还是铁甲船的打造。目前来，木船包裹铁皮倒是可以的。

而这一切，其实都和战舰没关系。如果要用于军事，那要考虑的事情更多了。如大炮的设计，一艘船要放置多少大炮，每次大炮的开炮对于蒸汽机船的影响如何？还有火『药』的存储、水兵的仓位等等。

蒸汽机军舰的量产，其实还不止是这些硬件，还有船的将士，其素质和知识水平都要陆军要求更高。另外新式战船的战法研究等等，也是要一起完善的。而所有的这些，都需要从现在开始慢慢地『摸』索，没有前例可供参考。

“要想拿铁甲蒸汽战舰去虐西夷，还是需要时间啊！”崇祯皇帝心想着，便摆驾离开了造船厂。

以大明的人口基础，目前来，只要国内调整好了，有钱了，那暴兵的速度，算用目前的战船水平，有港口可以依靠，照样能虐南洋的西夷，对于这点，崇祯皇帝还是有点自信的。至于欧洲本土那边，等大明势力扩张过去的时候，新式战舰也肯定是有了。

所以，目前来，大明还是需要练内功，解决周边问题好了。如，目前要解决的问题，是云南的土司问题和安南的叛『乱』。

在崇祯皇帝惦记的这当口，阿『迷』州万彩莲派去昆明卧底的生员汤嘉宾，已经在昆明活动了好几了。或者还真是因为云南省读书人少得原因，汤嘉宾这个在江南遍地都是的生员，在用钱开道的情况下，倒也混得风生水起。

这不，此时的他，又在昆明最好的迎宾楼雅间款待客人。两个人而已，可却是一桌子的招牌菜，鸡鸭鱼肉，应有尽樱

只见汤嘉宾又端起酒壶，给他的客人，一名四十多岁，留着长须，一看是儒生的裙酒，同时带着笑容道：“廖师爷，这酒可是迎宾楼珍藏的好酒，可不是用钱能买到的。是生好歹，最后硬是搬出总督府的名头，才沾了您的光，算是买到了。来来来，好酒得多品尝几杯！”

这廖师爷一听，笑呵呵地道：“怎么能沾了我的光？该是总督大饶光才对！这酒确实是好酒，不错，不错！”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看到汤嘉宾又给他倒满酒，廖师爷伸手去挡道：“可以了，可以了，回头总督大人还要召见我，要是看到我一身酒气，这个不大好，不大好啊……”

“呵呵，廖师爷这么好的酒量，没事，没事！”汤嘉宾又硬是给他倒满酒，依旧笑着道：“您是负责服舍违式之事而已，又不是什么军国大事，误不了什么事情的！”

廖师爷一听，有可能是酒喝多了，话明显一开始见面时多了不少：“贤弟可不要瞧了这服舍违式！贤弟可知这乃是朝廷最为重视的国策之一？算在富有的江南之地，豪商遍地，有钱的很，但在朝廷的服舍违式之下，也不得不乖乖掏钱，要不，让他们去住门户的，那压根是不可能的事情。”

到这里，他顿了顿后，似乎有点感慨地道：”也幸亏是这些服舍违式所罚之钱用之于民！修路铺桥、修建童校等等，倒也看得见，又能图个好名声，那些豪商世家才会掏了这个钱。而云南这边，读书人如此之少，风不畅，我辈儒士，又岂能不抓住这个机会，为往圣继绝学！“

“呵呵，那是，那是！”汤嘉宾听了，连连点头附和。不过随即他又『露』出了一点担忧之『色』，似乎有点替廖师爷担心道：“可这云南乃是遍地土司，他们不准那些平头百姓读书，可以，朝廷要是在云南用服舍违式的钱来开童校这些，土司们未必会领情，这个钱要他们掏出来，怕也是不容易吧？”

廖师爷一听，忽然猛地拍了下桌子，发出“啪”地一声响，震得那些菜盘子都蹦了蹦，见他一脸涨红地喝道：“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朝廷之国策，又岂能这些见识浅薄之土司可反对？”

他这突然来了一下，汤嘉宾没有想到，硬是被吓了一跳。心怒骂一声的同时，表面却『露』出附和之意，跟着生气道：“廖师爷所言极是，云南也不是法外之地！这次总督府召集那么多土司过来议事，也是因为这服舍违式？”

“正是！”聊师爷似乎还在生着气，声音有点大地道，“皇有严旨下来，云南这边的服舍违式不甚满意，所建童校也太少了。总督大人都被训斥，因此便召集土司前来了。”

汤嘉宾听了，点点头后『露』出一丝担忧之『色』，又问廖师爷道：“可如今云南南边的叛『乱』未平，而总督府又如此做的话，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兵力应对可能的那些事情？”

到这里，他看到廖师爷看向他，便又连忙解释道：“廖师爷有所不知，我们云南这边的土司，其实很不讲道理，只管拳头大而已。如果总督府想以道理服之，怕是不大可能！”

“哼，一群化外蛮夷而已！”廖师爷听了，恨恨地骂了一句，这一次，也不用汤嘉宾劝酒，他自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把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一顿道，“别以为现在能猖狂，等朝廷缓过劲来，谁要敢闹事，决不轻饶！”

听到这里，汤嘉宾连忙追问道：“廖师爷，等朝廷缓过劲来是什么意思？有一点生也很怪，为何南方反叛这么久了，总督府却一直没有调集重兵镇压呢？”

听他这么一问，刚才还很愤怒的廖师爷，忽然犹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叹了口气道：“要是有重兵能平叛的，早平叛了。你不知道，总督以为，普名声是借助参与镇压奢安之『乱』才壮大了兵力，有了实力才反叛的。如果这一次，为了镇压普名声，又调集其他土司去镇压得话，总督大人怕会有第二个普名声！”

听到这话，汤嘉宾不由得心暗自窃喜，不过表面他自然不会流『露』出来，而是关切地问道：“那总督府是什么意思，总不能任由叛逆逍遥法外吧？该不会……该不会目前总督府在招兵买马，训练兵力后再去平叛吧？”

“唉，你不懂！”廖师爷听了，指着他了句，而后才解释道，“朝廷以为，洞吾和周边土司之『乱』，闵阁老是通过练兵平叛的，他们以为，以总督大人之能，当然也可以。如此一来，不但能解决云南的流民、灾民问题，还能不依靠土司进行镇压，可谓一举多得，因此，才严旨总督府也必须这么做。可他们却不知道，云南这边，能招的兵源，早被闵阁老给招走了。总督大人，眼下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

到这里，他不等汤嘉宾话，又接着道：“朝廷既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草，依我瞧啊，这次总督府召集土司前来传达服舍违式的事情，八成不会有什么效果！”

汤嘉宾听了心很是欢喜，不过他的脸，则是『露』出一副替廖师爷考虑的样子，皱着眉头问道：“那周边的卫所军队呢？这不是可用之兵么？”

廖师爷听了，伸手去夹菜吃，同时叹道：“朝廷的意思，刚我已经过，想要的是一举多得！再者了，如今卫所军制的革新，在全国都在展开，各处卫所军队，哪有那么容易抽调。所以我刚刚才，要等朝廷缓过劲来，其实是这个意思，等卫所军制革新完成，汰弱留强，得到强军，那不怕这些土司心怀不轨了。到时候，普名声之『乱』又算得了什么，朝廷百万大军一到，立刻便能踏平阿『迷』州！”

汤嘉宾听了，心不由得放心了不少，阿『迷』州是怕朝廷立刻派兵镇压。可如今看来，这种担忧是多余的了。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便又问廖师爷道：“呀，朝廷也真是，如今南北都『乱』成一团，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要进行什么卫所军制革新？不能等北方战事平定之后再搞么？对了，好像这几个月的邸报都没见到，也不知道北方怎么了？”

廖师爷一听，也『露』出一丝纳闷之『色』道：“谁不是！该不会是哪里又有叛『乱』，把道路阻隔了吧？邸报没了没了，反正大明也这样！”

到这里，他主动去端了酒壶，给自己倒酒后举着酒杯道：“来来来，国事如此，我等只能尽力而已，有总督大人顶着，也没有大的事情，来来来，喝，喝……”

汤嘉宾听了，也连忙举杯，似乎是和廖师爷一样，喝酒浇愁，为国事哀叹！

这期间，他又拿话再去试探，所得结果和之前得到的信息差不多。心窃喜之下，不由得自己都有点喝多了。到了最后，他叫了人，扶了廖师爷回总督府。而他自己则立刻吩咐心腹家丁，让他立刻往阿『迷』州送信，把打听到的情况禀告给普名声和万彩莲，同时还表态道：“以目前局势来，各地土司对朝廷多有不满，我当尽心尽力，趁此机会，当能再给朝廷添『乱』一二！”

然而，他却不知道，他的那家丁出门而去时，外面都有几双眼睛看着的。

“千户大人，要不要拿下此人，看他送什么消息出去？”

韩五听了，摇摇头道：“不用，是要让他把总督府的消息传出去。我们只要盯着汤嘉宾，看他和什么人接触即可！”

“遵命！”他手下的锦衣卫校尉听了，虽然有点不解，却还是遵令而校

而在另外一边，总督府，当醉醺醺的廖师爷被交给总督府的人，进了几个院落，不可能被外人看见之后，忽然看到廖师爷一下清醒过来，也不用别人再扶，自个往总督府后衙而去。

“东家，学生回来了！”廖师爷在见到朱燮元之后，便拱手禀告道。

朱燮元一见，闻声酒气，便笑着问道：“锦衣卫的消息没错？”

“没错！”廖师爷立刻回答道，“此人确实有问题，居心叵测！学生已按照总督大人事先的意思，把消息传给他了。”

到这里，他便又把他和汤嘉宾谈话的主要内容做了禀告，最后，有点担心的道：“东家，朝廷如此示弱，万一反叛的土司多聊话，怕是难以应付了吧？”

“呵呵，这点无需担忧！”朱燮元听了，笑着回答，神态很轻松地道：“朝廷既然如此部署，自然是准备了重兵，等着那些早已心怀叵测之徒都跳出来！”

到这里，他一指自己桌面的那些本道：“新一期的邸报也已经到了，你可以看看。”

他自己因为有聊群的这个渠道，因此，对于邸报的内容，看都不用看，还知道的更详尽。但别人不一样，路途遥远不，还很难走，外面的消息要想第一时间了解到，也唯有邸报这么一条途径。

廖师爷只是知道局势肯定不会那么坏，但心始终是有点担心的，此时一听总督大饶话，告罪一声，连忙前去拿了邸报看了起来。

这邸报不能出这个门，这是总督大人有严令的，这点他也知道。

不看

不看邸报还好，一看之下，他一时忘形，不由得“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