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书商 第八章 冤家路窄

秦娥聊婚后的生活，说自己相公对她多好，儿子多听话，公婆多善解人意，一通显摆。

借此缓解心里的不甘，也有通过江小鱼让林子敬知道自己过得多好多幸福，错过她是林子敬有眼无珠，后悔也晚了。

江小鱼都笑着应对，间或惊讶的羡慕下，让秦娥虚荣心极大的满足。

秦娥这些年的状况江小鱼很清楚，毕竟林子敬和她哥哥秦颂是好友，两人经常见面，免不了说起秦娥的事情。

“对了，小鱼，你和林子敬要成亲了吧！”秦娥一切寒暄铺垫都是为了这个话题，虽然早就知道他们会有成亲的一天，可是真的面对，还是心有不甘。

江小鱼一愣，惊异秦娥怎会提起这事，没谱的事林子敬不会四下乱说的。

“秦姐姐何出此言，根本是没影儿的事。”小鱼赶忙否认。

秦娥嘲讽的哼了声，心下鄙视，谁不知道，到现在还瞒着她有意思吗？

“小鱼，怎么说我们也认识很多年，算是朋友吧！你还瞒着我干啥，傻子才看不出你和林子敬的关系。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们就经常形影不离，除非眼瞎谁看不出林子敬喜欢你。我上次在银楼遇到他一次，伙计说他买了两套头面，肯定是去你家下聘用的，我还要说声恭喜你们呢！”

江小鱼真想敲开林子敬头，看看他怎么想的，这些年不温不火，没啥表示，一上来就到了成亲阶段，还闹得认识的人都知道，就是没有和她说；听听秦娥语气里的酸味，这都当娘还忘不了暗恋对象。

“秦姐姐，林子敬的事我不清楚，我现在是没有成亲的打算，我还小成亲要等几年再说。”

江小鱼真的有点腻味秦娥这个女人，儿子都生了，还这样关注林子敬的事。

“什么？你没打算成亲，过几年再说。小鱼你这样想是不对的，我们女人年纪到了就该嫁人，相夫教子，女人青春有限，嫁个好相公，生几个孩子以后老了才有依靠。子敬多好的人啊！你嫁给他肯定会幸福的，不然被别的女人抢走可别后悔。”

秦娥表面一副苦口婆心的劝说，心底暗恨，嘴上说不喜欢林子敬不想成亲，天天拴着人家不放，就差住到一个屋檐下了。真是说一套做一套，江小鱼这丫头人品不行虚伪的很，林子敬真的没眼光，看上她哪点了。

江小鱼莞尔一笑，没在争辩，燕雀焉知鸿鹄之志，秦娥这种古代女子怎能理解现代女人的婚姻观念。上辈子她就错了，所以这辈子就要改。

她虽然也想结交权贵过好日子，可是有独立的生存能力更重要，她才不想做男人的附庸，而是要有和男人并肩的资本。

面对江小鱼的无动于衷，秦娥止住了林子敬的话题，多说无益，就是想确认下他们的亲事，不成想江小鱼还否认，不由心里气闷，表面却笑容款款，竟说着些无聊的话。

江小鱼看看时间不短了，就提出要下去，不放心在楼下听戏的堂妹。

秦娥一再挽留，看她真的不想继续也就罢了，说好有空去她家做客，就让兰子送她出去。

二楼的包间都是围绕着大堂，过道在后面，江小鱼慢慢走，路过一间又一间包间，有的房门没有关严实，还能听到里面说话声音，男女都有。

也能碰到上茶水点心的伙计，一进一出的。

走到中间一间包房时候，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一张艳丽的脸露出来，乍一看挺好看，近看不咋地，都是脂粉的功劳，粉太厚太白，胭脂太红，一走动好似有粉末簌簌而下。

那女人扬声喊：“伙计，我们这再来一壶茶几样糕点，快点啊。”

刚要退回的房里，看到走过来的江小鱼，身子忽地一震，双眼冒火死死瞪着她，小鱼怪异的瞟了一眼，不认识，可是那女人看她好似杀父仇人似的啥意思。

小鱼还想在多瞄几眼，身后兰子催促道“江姑娘，我们快走吧！”

江小鱼放下心中的疑惑，脚下没停的走了过去，到了楼梯口，兰子就不下去，送她到这里。

看看附近没人，台上锣鼓声唱戏声能遮掩些，才悄声在小鱼耳旁道：

“江姑娘，刚才那女子，不是正经人，你看她作甚？多看两眼都嫌弃脏，那都是楼子里的姑娘，被有钱公子包出来玩儿的。”

江小鱼恍然大悟，原来是妓子啊，她说呢怎么妆容那么夸张，嘴里说着谢谢兰子的提醒，就下楼去了。

找到晓星她们，继续坐下喝茶听戏。

楼上，小鱼路过的那间包房里，那浓妆艳抹的女人关上房门，站在那里发呆。

房里还有几个年轻男子，一人搂住一个女人正聊的欢畅，不时给台上唱戏的叫声好，有的还向下扔些散碎银子。

每个女人都莺声燕语，房里热络的很，这几个一看就不像良家妇女的女人都出自天香楼，一家不大不小青楼。

本来天香楼的姑娘也没有被带出来陪客的先例，只是这几年生意不好做，楼里没有色艺双绝的花魁吸引客人，生意每况愈下，这不出场陪客的活儿老板乔妈妈也接了。

蚊子在小也是肉啊，就选了楼里的四艳，名称听着挺好，其实都是下等花娘，除了卖身啥也不会的姑娘，骗骗外地人还行。

这几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纨绔子弟出手大方，乔妈妈也不多问给银子就行，叫出四个姑娘直接跟着他们出来闲逛吃饭听戏说好了晚上送回去，没说要过夜，当然过夜的银子更贵。

“艳丽，干什么呢？你到快点过来啊，爷的身边空着呢！”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男子出声唤道，一脸好色之相。

“来啦来拉，就这会儿子都等不及，王公子你要是真喜欢艳丽，不如今晚就留宿在天香楼吧。”女人娇笑着依偎过去。

“怎么，舍不得本公子。”那王公子邪气的笑笑，搂住靠近的女人。

“别以为本公子外地来的就好骗，你们天香楼不行，没几个出色的姑娘，就你们四艳，要在府城给花楼的姑娘们当丫头都遭嫌弃；

人家那姑娘那个不是色艺双绝，你们想要公子多花钱，还不够格。”

王公子也是饥不择食，看见四艳在天香楼门口拉生意，就直接点了她们。

这次从府城风尘仆仆赶来是为做生意，正事还没干，就忍不住和一起来的几位朋友先消遣下，虽然他喜欢女人，天香楼的四艳还真看不上；

却不知道她们几个也只是天香楼最下等得姑娘，乔妈妈根本不舍得哪些歌舞精湛的当红姑娘跟他们出来，万一吃亏了咋办。

“呦，王公子还看不上我们姐妹这样，”艳丽不高兴的娇嗔。

王公子不屑的瞅着她，“切，你们又不是天姿国色，我可是花了银子的，别跟爷较劲儿，好好伺候着，就你这样在府城，爷都不再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