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以身份压制住沈非不敢说话的年堂,此时已经知道自己失算了,眼前这小子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吓住的。
何况沈非刚才那话之中,还抬出了总院长,不管怎么说,南火地院的层次是比南火人院要高一些的,他这样明目张胆来地院之内指手画脚,确实是有些不妥。
此时沈非占着正理,年堂有心想要与沈非辩驳一番,却因为徐洛突然的那一嗓子“说得好”,将整个擂台之中引得群情激愤,这让年堂根本就无从辩起。
见得年堂被沈非几句话说得哑口无言,水关心中舒爽之极,但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阴沉的模样,听得他说道:“年堂院长,你闹也闹够了,人也伤了,还想怎样,赶紧带着年丰回去治伤吧!”
眼见有着水关在此,自己无论如何不可能再击杀得了沈非,年堂自知今天这个亏是吃定了,再留在这里,也只能是自取其辱而已。
所以年堂在水关话落之后,直接是转身走上几步,扶起气息极度萎靡的年丰,一言不发地便朝着擂台之下走去。
但年堂刚刚在走出数步之时,身后却是传来一个异常熟悉又让他异常厌恶的声音说道:“年堂院长,你似乎忘了什么事吧?”
闻言年堂倏然转身,盯着沈非恶狠狠地道:“小子,从今天开始,在这南火学院之中你可得事事小心,说不定哪天便会丢了性命,到时候别怪本院长没提醒你。”
年堂这话蕴含的浓郁威胁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掩饰,而这句话又是引起了整个擂台殿中的一片哗然,这当着水关这个地院分院长的面,出言威胁地院的一名天才学生。这年堂可真不是一般的嚣张啊。
可是沈非根本就没有半分理会年堂的威胁之言,径自指着被年堂扶在肩上的年丰,施施然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还没有开口认输吧?年堂院长就这样将我此次晋升大比的对手带走,这场擂台之战。又该算谁输谁赢啊?”
什么叫打脸?这是明目张胆地打脸啊!
这一刻,所有擂台殿的地院天才们不由都是快意之极,看着那个在擂台之上虽然脸色有点苍白,但身板依然挺得笔直的独臂少年,所有人都是目光火热。
因为场中所有人都是份属地院之内,相对来说,年堂只能算是一个外人,让一个外人来地院之中耀武扬威。当然只能是激起所有地院天才们的同仇敌忾之心。
一些地院之中的年轻天才女子们,美眸之中涌动着异彩,因为在这一刻,擂台之上那个独臂少年的风采,无疑是最为耀眼的。
回到院落之中的沈非自然是第一时间进入了修炼之中,好在他的*力量和恢复能力都远非常人可比,这一次受伤虽重,却也没有达到让他全然失去战斗力的程度。
沈非不知道的是,在他进入修炼状态的时候,院落之中一个壮硕的身影却是推门而出,而后直接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
今天的年堂,无疑是他当上南火人院分院长以来最为郁闷憋屈愤怒的一天,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只有一条胳膊的残废小子带来的。
回到自己住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别看年堂平日里嚣张狂妄,但在这个时候,他却是没有勇气再去打扰可能已经休息的朱越,而是让人院之内的低级魂医大师先给年丰治疗了一番。
低级魂医大师的手段其实也并没有差到哪儿去,年丰虽然右肩受到重创,但比起沈非那样直接断掉一条胳膊却是天差地远。
听着这低级魂医大师对年丰伤势的描述,年堂总算是松了口气,至于以后年丰能不能再回到以前的修炼天赋,那便要看自己这个宝贝孙子的造化了。
夜色渐深,年丰所在的院落之中一片寂静。
守着年丰大半夜的年堂在见到年丰终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之后,终于从其房间之内走出,而后准备出院而去。
嗒!
寂静的院落之中,突然传来一道有些不同寻常的轻响之声,这一道声音虽然极轻,但以年堂四重人丹境的修为,还是第一时间便听出了其中的异样。
“不好!”
当年堂感觉到这道声音并非普通之时,他心中已是暗叫了一声,而后倏然转身,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便朝着年丰所在的房间奔去。
咣!
房间之门被年堂一头撞开,而映入眼前的一幕让得他惊骇欲绝,因为一个壮硕的身影正在从年丰所在的床榻之旁朝着另外一边的窗户疾掠而去,看那样子,似乎是想从窗口跳出逃走。
“好贼子,休逃!”
在这一刻,年堂甚至是忘了先去感应一番年丰的情况,其口中大喝出声之后,一记蕴含着他四重人丹境丹气的掌击,已经是朝着那个壮硕的人影怒击而去。
对于这个胆敢暗夜前来搞小动作的人影,年堂倒是感应得清楚,二重人丹境,这种实力虽然在这南火学院之中也不算弱者了,但年堂相信,凭着自己高了两重的境界,一定可以将此人留在这里。
可是年堂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他这一掌劈出之时,那个本来朝着窗边奔逃的身影却是陡然一顿,而后直接是一甩手,右掌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便是朝着他的掌劈迎来。
而且年堂还惊愕地发现,在那只右掌转了一个弧度之后,竟然瞬间长满了浓密的青色毛发,那本来只是一只普通人类的手掌,也在与自己手掌交击之刻,化为了一只有些诡异的青色灵妖之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