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年堂居然将球踢给了自己,月离眼神微眯,这个老家伙,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二虎形迹已显,若是执意偏袒,恐怕这家伙会直接去辰怀那里哭诉吧?
这也是年堂的高明之处,因为他知道在月离大长老都现身之后,如果自己再执意越俎代庖的话,恐怕就真的给月离翻脸的机会了。
所以年堂当机立断,将怎么处置二虎的决断交给了月离这个掌管着刑罚殿的大长老,这样一来,以月离一向以来的毫无偏私,想必不会对刚才还顶着个狰狞狼头的怪物循私吧?
年堂相信,自己不知会水关而来抓捕二虎,这些都只是小事,在二虎狼形怪物的身份坐实之后,先处置了这对南火学院都有着威胁的大祸害才是最重要的事。
狼形怪物的战斗力,刚才年堂已经见识过了,集五人之力都没有能杀得了它,其中甚至还有着年堂这个四重人丹境的超级强者,如果真让这狼形怪物逃脱的话,他都不知道下一次再遇到的时候还会不会是其对手。
这一下月离倒是真的有些为难起来,这件事难办啊,在二虎的身份没有弄清楚之前,那狼形怪物的形迹刚才可是所有人都看到的。
这样一只怪物,又怎么可能大事化小呢?何况这年堂还与其有着杀孙之仇,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不过就在月离纠结的时候,一个爽朗的声音突然响起道:“年堂院长,你这颠倒是非黑白乱扣人帽子的脾气,果然是得天独厚啊!”
这个在场所有人都绝不会陌生的声音一出,当即让得年堂的一张老脸阴沉得犹如锅底一般。沈非这讥讽之言可是没有一点的掩饰,那和直接说他阴险毒辣脸黑皮厚根本没有什么两样。
身为南火人院的分院长。
沈非是中级魂医大师的消息,目前还只有辰怀和月离知道,当初在资格战上,沈非祭出的那魂针底细,也只有这两个超级强者才看出了一些端倪。
此时年堂尚宽等人都认为沈非不过还是低级魂医大师,将朱越抬出来,那意思自然就是说:看吧,连中级魂医大师都是这样肯定,你一个低级魂医大师,难道还能比朱越更加权威吗?
可是沈非又哪会来理会尚宽这言语之中蕴含的深意,见得这家伙提到了朱越,当初和凌玄进行魂医比试时的一面之缘便是被他记起,对于那个想要施展阴毒手段的老家伙,他自然是没有丝毫的好感。
所以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之中,沈非嗤笑一声,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区区一个中级魂医大师,又岂能说阅尽天下奇事,他不能解决的东西,并不代表别人也不能解决。”
沈非这话可是无人能够反驳的大道理了,而且确实如他所说,朱越不过是一个中级魂医大师,在这人灵界大陆都还没有达到魂医之术的顶峰呢,又凭什么说这灵妖变异之毒是无解的呢?
当然,这话也只能是修炼了天残魔诀的沈非才敢说了,要不是天残魔诀的丹气对灵妖变异之毒的压制作用,恐怕二虎早就已经死去很多年了,又哪里会有现在的风光?
可是年堂又岂会轻易放手,沈非拿这大道理说事,他也只能是顺着辩道:“谁知道你和这怪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总之这样一只危险的怪物留在南火学院,那是对整个学院学生的不负责。”
沈非脸上冷笑依然,说道:“二虎确实是我带进南火学院的,那是因为他已经通过了天火殿的特殊入院考核,而且此事我也已经禀报过月离大长老了,以后的二虎,就是我南火学院的一员,还请年堂院长不要以怪物称之。”
沈非这话完全没有去顾年堂的感受,三言两语之间,竟然已经扯到二虎加入南火学院的事情之上,难道那是一只狼形怪物的事,就这样算了吗?
既然沈非提到了自己,月离却是不得不说话了,她见得年堂嘴唇一动,当即抢着说道:“不错,沈非一醒过来便跟本长老说起过这事,年堂,不知者不罪,既然你并不清楚二虎的底细,那这一次,本长老就不再追究你擅闯地院之罪了。”
“混账,本院长还成有罪之人了?”年堂这一怒真是非同小可,可是这咆哮之声他也只能是在心中吼吼而已,月离那是什么人,他可不敢正面和其冲突。
不过月离倒是知道年堂心中的不甘,凭着自己实力将事情强压下去可不是她的风格,所以她话落之后,便转向沈非说道:“沈非,只要你能证明二虎真的只是灵妖变异之毒,而不是其他什么灵妖想要冒充我人类强者混入南火学院,那此事就由本长老作主了。”
沈非当然极是配合,笑道:“呵呵,大长老说笑了,灵妖想要修炼成人形,那可不是五阶六阶能够办到的。”
沈非先是笑了一句,而后侧头喝道:“二虎,变身给大长老看看。”
二虎丹气虽然萎靡,但刚刚得沈非打入的一缕天残魔诀丹气压制,此时已经是好了许多,加之他对沈非一向言听计从,所以根本就没有丝毫犹豫。
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见得二虎右手一伸,而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为一只布满了青色毛发的狼爪,那泛着寒芒的爪尖,仿佛都有着微微的反光在闪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