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亭的带领之下,沈非几人跟着他转过了西墙拐角,朝北而上。
沈非暗暗计算方位,这个方向……似乎正是那神兵大会大殿中的西墙方向,在那里,隐丹冰灵柜就是被嵌在那面西墙之上的。
对于这个魏亭,沈非是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警惕之心,加之他知道这魏家之人因为魏羽的关系对自己恨之入骨,要让这神兵阁阁主乖乖地兑现赌注,恐怕有些不太可能。
只不过沈非艺高人胆大,魏亭这个三重人丹境的修炼强者,还达不到让他放弃的资格。何况他对神兵阁没有一点好感,诚如玉空所说,不让他们出点血,又怎么能让其知道自己的厉害呢?
至于素清等人则丝毫没有想到魏亭会玩什么猫腻,尤其是素清,她对这些勾心斗角之事极不擅长,而且在她心中,自己乃是丹魂学院第一天才,还是总院长弟子,这魏亭就算对沈非不待见,也一定会给她这个面子吧?
至于上官玉和青颜,她们可是亲眼见过沈非正面击杀过二重人丹境丹魔的,眼前这个三重人丹境的神兵阁阁主如果想要耍什么手段的话,恐怕会再一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
就在各人心思各异之下,魏亭的脚步已经停留在了一道大门之前,看着这道位于东首的大门,沈非心中那丝猜测不由更加笃定了。
不过沈非却是不动声色,侧头问道:“这里面就是神兵阁的藏宝库吗?果然不同凡响。”
光是一道不起眼的大门,沈非这“不同凡响”四字也不知从何而来,魏亭心中想着他事,也并没有在意沈非的言不由衷,当下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沈非兄弟请罢!”
魏亭话音落下,其右手陡然一挥。旋即一股磅礴的人丹境丹气喷发而出,那扇大门却是自动打开了。
这看似被魏亭一挥间扫开的大门。沈非却是知道绝不会这么简单,这种神兵阁最为重要的藏宝库,如果真的凭着强横丹气就可以打开,那也未免太过儿戏了。
不过沈非也没有在这种事情上纠缠,见得魏亭已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当下脚步轻移,便是几步跨进了大门之内。
见得素清三人也要跟着进去,魏亭连忙跨前一步。笑着说道:“素清小姐,几位,请留步,此乃我神兵阁藏宝重地,还请你们在外等待吧。”
听得这话,素清脸色一沉,身为南火学院总院长最为得意的弟子,这丹魂城中还没有她不能去的地方。
不过看到魏亭如铁将军般守在门口,素清却是无能为力,这是人家的藏宝库。
“呵呵,魏阁主,你这藏宝库内好像没有什么宝贝嘛,怎么偌大的房间竟然空无一物啊?”沈非眼中掠过一抹精光,看似开玩笑般地开口。
这也是沈非疑惑的原因之一,因为进入这所谓的藏宝库后,房间之内的景象一目了然,纵深和高度不过两丈有余,而两边长度却有十多丈。
这似曾相识的空间,沈非心中虽然有了一些大概的猜测,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这笑着说出口的话语,倒像真是要魏亭来解惑一般。
看着面前这个只有八重灵丹境的独臂少年,有恃无恐的魏亭也不禁在心头暗赞了一声,他可不相信这小子丝毫没有看出自己的那些心思,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言笑殷殷,如果不是傻子的话,恐怕这心性就真的是无比坚韧了。
只是心中已经打定主意的魏亭,身为三重人丹境的超级强者,这时却不用再摆出他那一副伪善的面孔,无论这小子是强自镇定也好,还是虚张声势也罢,落入自己的手中,就没有一丝脱逃的可能。
不过魏亭现在很有一种猫戏老鼠的快感,见得他目光在四周打量了一下,接着沈非的话,脸露笑容地说道:“啊,真是不好意思,我记错路了,这里确实不是我神兵阁的藏宝库!”
魏亭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说到“记错路了”几个字时,也没有一丝的尴尬之色,可是作为神兵阁的阁主,竟然会将阁中最为重要的藏宝阁的路记错,这怎么看都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但沈非也好似真的相信了魏亭的鬼话一般,循着其意便淡声说道:“既然走错了,那便请魏阁主带我去真正的神兵阁藏宝库吧。”
沈非这看似天真的“傻劲”,让得魏亭忍不住想笑,心想难道你小子真不知道已经大难临头了吗?等下丹气加身,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不过在看到沈非这云淡风轻的样子之时,魏亭心中却是愤怒忽起,那被噬魔枪一枪刺爆七彩神风钻的一幕再次浮现心头,让得他再也不想与这个其实异常厌恶的残废小子虚与委蛇下去了。
见得魏亭收敛起笑容,略有些冷意的声音响起道:“我带你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有一位故人想见你,而此地,也是你们所能相见的最后之地。”
魏亭话音刚落,从这房间的右侧已经是响起了一道脚步之声,当沈非侧头看去的时候,一抹熟悉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了他的右侧丈许之外。
“魏羽?”
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孔,沈非心中立时恍然,看来这魏氏叔侄二人确实是要对自己出手啊,连这魏羽都现身了,恐怕魏亭很快就要对自己动手了吧?
“嘿嘿,沈非,想不到吧?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啊,今日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地!”魏羽的脸上有着一丝极度的快意,他并没有乃叔沉得住气,这一语出口,已经道尽了今日引沈非来这房间之内的最终目的。
魏羽对沈非的杀心,从当初在凡域界魂医会中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存在了,而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最终却是沈非大出风头,他魏羽灰头土脸。
今日终于抓住这个机会,试想魏羽又怎么可能不心情舒畅,此时看着面前那脸色平淡的独臂少年,心想这一次你这小子,恐怕是再也插翅难飞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