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里。
林漾被关在了审讯室,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就刘队和一个记录的女人在纸上涂涂写写。
一盏亮堂堂的台灯照在林漾的脸上,衬得她脸色过分的白。
“林漾,在高原期间,你有没有见过温予礼?”这是刘队盘问她的第一个问题。
“见过。”林漾如实回答。
“好,那你有没有碰过他的速效救心丸?”刘队看着本子上丁钟所提到过的这点,圈画起来询问林漾。
“碰过。”
“那你是不是如丁钟所看到的那般,把温予礼的速效救心丸都给倒光了?”刘队盯着林漾的双眼,不打算放过她任何一点表情方面的细微怪异之处。
“没有,当时药瓶里,本来就只剩最后6粒药了,我给他吃完,还提醒他记得去再买一瓶。”
涂涂写写的那位女士,瞥了眼绑在林漾手上的测谎仪。
上面清清楚楚显示着,心跳正常,没有撒谎。
而刘队那里,盯着林漾眼睛看了许久,也没见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一丁点不自然。
“那你是否如丁钟所说,在温予礼第一次进剧组的时候,不仅盯着他项链看了许久,还追问过他项链的来历?”刘队继续着下一个问题。
“是,但没有追问,是我多看了几眼,温前辈自己跟我主动提起项链来历的。”林漾缕清思路,回答的条理清晰。
刘队瞥了眼测谎仪,依旧没反应,“那项链是不是你偷的?温予礼出事的时候,你又在哪?”
“我没偷温前辈项链,他什么时候出的事我都不清楚,我一直在剧组拍摄,你不信可以问其他人。”林漾回答的问心无愧。
“那你为什么会又下高原,然后正巧碰见心脏病发的温予礼,又扶着他一起上来了呢?”刘队长的余光一直盯着测谎仪。
“……”林漾没马上回答,沉默了许久。
“怎么?不敢答了?心虚了?”总算有个攻破点,刘队语气明显兴奋了起来。
林漾叹了口气,“不是,是我不好开口。”
毕竟自己当时是想逃跑的啊!
“不好开口?是怕自己杀人的目的暴露吧?”刘队盯着测谎仪,却见它仍是一点反应没有。
行吧,这种时刻了,说就说吧。
林漾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了出来,这才开口道,“我跟许承之联姻的事,怕是刘队也有所耳闻吧?”
刘队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一点。
“我跟许承之的这桩婚事,就不是我本人自愿的,我是被逼的……所以那天我好不容易支开了许承之,打算逃跑来着,结果不小心碰见了坚持一个人要上来的温前辈,又正好他心脏病发作,我帮他找药,事情原委就是这样的。”林漾别别扭扭的终于把这事解释完了。
“……”盯着毫无反应的测谎仪的刘队沉默了。
这个理由,合理是合理,咋这么狗血呢?
审查一番,刘队也查不出个什么实质性的结果,具体的温予礼尸体的线索也还要等法医。
于是,刘队把林漾在局里安排了一个单人牢房,并没有打算放她出去。
毕竟,外面的舆论越来越大了。
*
许承之那边。
丁钟已经放出来了,林漾却还一直关着,许承之想找人疏通关系,但这件事太多人盯着,没人肯帮忙。
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丁钟身上。
“铃——”许承之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他派去找丁钟的人。
“人带来了?”许承之开门见山。
“少爷对不起……”电话那头支支吾吾不敢说。
“人跑了?”许承之猜到了手下的人办事不利,咬牙切齿的问。
“不是……是有人比我们先一步把他带走了……”那人声音虚得很。
“谁?”
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抢人?
“埃克斯先生……”那人的声音越来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