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有。”楚萧那小脑袋瓜,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祖龙之精华,珍贵着呢?
“不白要。”萧林一笑,拂手一部秘卷,悬在了半空,映着星辉月光,清晰可见卷面上的三个大字:拔剑术。
萧老祖是会做生意的,知道楚萧缺啥,在萧家不送,留待摘星书院,早晚都能悟出的一宗法门,拿做人情,换些稀有之物。
而龙元,便世所罕见,萧风入祖龙潭修行时,虽也偷拿了一些,可那孩子太实诚,拿的属实有限,远远不够用。
没办法,谁让萧家人多呢?
“来,拿好。”
楚公子还是很好说话的,别整有的没的,谈钱最好使。
各取所需,一桩买卖,就这般愉快的成交了,萧林喜笑颜开,楚萧亦眸光如炬。
有了秘卷法门,最适合挑灯夜读,以他逆天之悟性,加之在意境学的奥义,不久便开窍了。
清晨。
他是嗅着饭香味,一路小跑出树林的,梦遗大师真不愧奇女子,修为高深,还烧得一手好菜。
师姐是好师姐,知道某人饭量大,碗都不用了,直接上盆,且还比昨日,多了一个孩童喜爱的菜肴。
奶,别管是啥奶,也别管是谁的奶,反正就是奶,装满了一酒壶。
楚少侠也是逗逼,看了看酒壶,又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梦遗大师那两座挺拔的玉峰,当场便挨了个大嘴巴子。
“交饭钱。”
给。
必须给。
师姐都发话了,楚萧哪能不壕气,往后半月的饭钱,都一并交了,多出的那些,权当孝敬这位奇女子。
当然,也算是贿赂,待叶瑶哪日出关,可别再跟盯贼似的盯着他了,我俩是两口子,又不是偷情。
拿人手短,梦遗大师心中有数,该亲亲,该睡睡,绝不盯你,就你这小个头,上了床能干啥?吃奶吗?
“楚萧,来战。”
姐弟俩正扯皮时,一声暴喝传遍摘星书院,听音色,是厉寒天那个瘪犊子。
天晴了,雨停了,他觉得自个又行了,要趁着老冤家返老还童,找个场子回来。
也不知哪个神人说的,玄修返老还童,战力会大跌,他便是信了这个邪。
“在摘星书院锤你家圣子,那帮老家伙,不会揍我吧!”楚萧听见了,但饭得吃,奶也得揣起来供着。
“下手留点神。”
梦遗大师又斜了一眼。
人不可貌相的,怪胎与他人不同,她隐约有感知,这个返老还童的小师弟,比之昔日更强。
厉寒天战力是不弱,纵修为有精进,怕也不是其对手,华天都都能轻松将之拿捏,更遑论楚少天。
饭后。
楚萧屁颠屁颠便下山了,循着声音源头,来到了一座浩大的战台。
台下,已聚满了人影,皆摘星书院的弟子,不远处的山头上,还坐着几位长老,或喝茶或下棋,等着看好戏。
“这肉嘟嘟的小模样,挺可爱呢?”女弟子眸波涟涟,颇想上前摸摸了小师叔的小脑瓜。
“嗯咳。”男弟子嘛!则是腰板挺的贼笔直,与夫子徒儿比,他们是全方位被碾压。
但,若论个头,若论传家宝的斤两,这位指定不行。
“楚萧,别来无恙。”厉寒天幽幽一笑,见楚萧这般鸟样,颇有几分俯瞰之意,一时间,还秀出优越感了。
“皮又痒痒了?”楚萧一个跟头,翻上了战台,一番小眼神,堪称王之蔑视,看的厉寒天,一阵火大。
“你说,孰弱孰强?”
“自是圣子,只差半步便是通玄境,他之底蕴,已远非昔日能比。”
“我怎觉,楚少天赢率更大,他鸡贼的很呢?若战不过,多半早跑了。”
台上还未开战,台下便已议论纷纷,有那么些个弟子,还赌上了钱,夫子徒儿返老还童,变数就多了。
何止是弟子,连山头上的几位摘星长老,也未敢轻易下定论,年岁倒退的楚少天,究竟有多少斤两,未数可知。
轰!
有仇报仇。
有怨报怨。
厉寒天是无甚废话的,迎头便攻了上来,今日天色颇佳,扳回一局正当时。
楚萧可不惯着他,莫看他拳头小,拳威凶猛至极,才三两回合,便打的厉寒天一脸懵。
这,会是返老还童之人?战力为何还如此之强,竟能与他这个半步通玄,战的平分秋色。
莫急。
才热身而已。
第一次以返老还童之身斗战,楚萧稍微还有些不适应这副小躯体,乃至出手间,便少了几分力道。
他这一少不打紧,给厉寒天造出了错觉,一个能与对手战的旗鼓相当的错觉,此战,他貌似真行了。
“吃奶的年纪,真养眼。”
场外,还有看客来。
乃傅红眠,今日方才出关,得闻有大戏,便跑来凑热闹。
相比器宇轩昂的厉寒天,姓楚的那货,头顶的光圈儿,一如既往的晃眼。
钟意也来了,确切说,是路过,早闻楚萧诡变,可真正见了,还是不免新奇。
道家典籍有讲解,返老还童多老辈,且寿元将终者居多,风华正茂便有此变化,纵观大秦历史,也寻不出几个。
禁!
厉寒天未再藏着掖着,振臂一挥,喝声如雷,一座封禁大阵,从天轰然砸下。
遭殃的是台下看客,被大阵之余威,掀翻了一片,楚萧更是一步没站稳,被砸的一步趔趄。
趁人病要人命。
厉寒天一声冷笑,眸中凶光乍现,在阵中燃起了熊熊烈火,要将楚萧炼灭于阵中。
“破。”楚萧一喝如雷震,恐怖的音波,直袭灵魂,怼的厉寒天闷哼后退。
未及他站稳,又是一道亢浑的龙吟,乃神龙摆尾之法,将他封禁大阵,甩了个崩灭。
藏拙。
楚萧依旧未动全力,给世人造了假象,返老还童,战力暴跌,以便日后遭遇强敌,扮猪吃老虎。
他演技精湛,莫说台下弟子,连在外观战的一众长老,都被唬过去了,笃定而今的夫子徒儿,底蕴不济。
“来。”
厉寒天轰的一步站稳,动了五行法相,修为的精进,已使得他之法相,趋于完整形态。
在傅红眠和钟意看来,他家的圣子,的确比书院大比时,大有蜕变,也难怪敢与楚少天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