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都市 > 画皮女 > 第236章 阴阳路3之升官发财.贪念引鬼祸

画皮女 第236章 阴阳路3之升官发财.贪念引鬼祸

作者:悯月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5-09 01:30:47 来源:小说旗

赵德昌踮脚挂白灯笼,冲屋内喊:“百搭!肾亏!赶紧把纸扎人摆好,周阿婆女儿给了五千块,咱们得装得像回事!”

钱有福往法坛摆水果,撇嘴道:“怕啥?家属又不懂!等会儿随便敲几下木鱼,糊弄过去就行!”

孙守仁挠头傻笑:“可咱们连经文都背不全……”

三人装模作样诵经,赵德昌偷偷玩手机,孙守仁哈欠连天。周阿婆的女儿红着眼圈鞠躬感谢,三人却在她转身时窃笑。

当夜,孙守仁独自值班。停尸间的灯突然闪烁,他壮着胆子查看,却发现周阿婆的遗体竟睁眼微笑。“鬼……鬼啊!”他连滚带爬逃出,撞翻香案,香灰撒出诡异人形。

钱有福次日揉着眼睛嗤笑:“你肯定看花眼了!”话音未落,镜子里映出周阿婆枯槁的脸,正对他梳头。赵德昌脸色煞白:“不对劲!昨晚我回家,电梯里一直响着木鱼声,可明明只有我一个人!”

三人接连遭遇怪事:钱有福洗澡时,浴缸突然涌出黑水,周阿婆的假牙漂在水面;孙守仁骑车时,链条自动缠上脖颈;赵德昌睡觉时,被子里钻出纸扎人,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臂。

赵德昌崩溃大喊:“阿婆对不起!我们不该骗钱!您放过我们吧!”周阿婆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要你们……陪葬!”天花板垂下白绫,缠住三人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阿杰破门而入,撒出糯米:“快念往生咒!”桃木剑击退黑影。他举着周阿婆的遗照:“她生前最疼孙女,你们赶紧去道歉!”

三人连夜赶到周阿婆家中,对着遗像磕头忏悔。阿杰将功德金交给周阿婆的孙女,女孩拿出一张泛黄的纸——竟是周阿婆临终前写下的心愿:想听一场真正的法事。

赵德昌哽咽着念诵经文:“愿阿婆早登极乐……”钱有福擦拭眼泪:“以后再不敢骗人了……”孙守仁往香炉添香:“阿婆,您一路走好。”

法事结束,周阿婆的遗照突然闪过一抹微笑。月光下,三人看着自己被纸扎人抓伤的手臂——伤口竟奇迹般愈合,只留下三道淡红的印记,像是警告,更像是宽恕。

阴债难偿

法事结束后的第七天夜里,城市暴雨倾盆。赵德昌蜷缩在床上,盯着手臂上已经结痂的伤痕,突然听见窗外传来熟悉的木鱼声。雨滴在玻璃上蜿蜒,竟渐渐汇成周阿婆的面容。

赵德昌(颤抖着抓起佛珠):“不是已经道歉了吗?!”(手机突然自动播放起法事录像,画面里周阿婆的遗体正在对着镜头眨眼)

同一时间,钱有福的摩托车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失控,车轮碾过积水时,倒影里浮现出周阿婆披着寿衣骑车的身影。孙守仁更惨——他半夜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棺材里,头顶悬着的遗照正是周阿婆阴森的笑容。

钱有福(疯狂拍打车窗):“大昌!肾亏!救我啊!”(后视镜里,周阿婆枯瘦的手正缓缓伸向他的脖子)

赵德昌接到求救电话时,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周阿婆浑浊的笑声。他哆嗦着拨通阿杰的号码,却发现手机自动定位到了周阿婆的墓地。

阿杰(举着罗盘冲进雨幕):“不对劲!她们根本没离开!”(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周阿婆孙女的家)

当众人赶到时,只见女孩跪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地重复叠着纸元宝,旁边散落着更多泛黄的纸张——每一张都写满了周阿婆的遗愿,除了法事,还有“想看孙女结婚”“想再吃一次桂花糕”...

阿杰(翻开女孩的日记本,脸色骤变):“周阿婆临终前说,她等不到孙女成年了...这些遗愿,都是留给我们这些‘阳间人’的债!”

周阿婆的声音再次回荡:“你们骗我一场,我便让你们还够十场!”(屋内所有纸扎人同时转头,齐刷刷指向惊恐的三人)

雨越下越大,远处传来阵阵哀乐。赵德昌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不知何时变成了佝偻老人的模样,而钱有福和孙守仁,已经被无形的力量拖向了周阿婆的墓碑方向...

魂宅终偿

阿杰(猛地将桃木剑插入地面,剑身迸发金光):“以三清之名,破!”(金光如涟漪荡开,缠住钱有福和孙守仁的黑影瞬间消散)

周阿婆的孙女(突然浑身剧烈颤抖,声音变得苍老):“十年前...我儿子儿媳车祸走了,只留下小孙女...(泣不成声)我走得急,连件像样的寿衣都没有...”(掀开衣袖,露出布满补丁的胳膊)

赵德昌(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阿婆,我们这就给您置办!绸缎寿衣、金丝被褥,还有...”(话未说完,窗外狂风大作,纸钱漫天飞舞)

孙守仁(惊恐地指着墓地):“看!阿婆的坟头在冒黑烟!”(坟包轰然炸裂,一具残破的棺材缓缓升起,棺中赫然躺着穿着褪色蓝布衫的周阿婆)

钱有福(牙齿打颤):“她...她身上的寿衣,是我们上次法事用的廉价纸衣...”(想起当时三人私吞善款,用最次的冥品敷衍,冷汗浸透后背)

阿杰(咬破指尖在剑上画符):“孽债需以善偿!”(剑指天空,一道惊雷劈下,照亮周阿婆扭曲的面容)

周阿婆(发出凄厉惨叫):“我要你们...穿上我的寿衣!永远困在这棺材里!”(棺材盖轰然打开,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千钧一发之际,阿杰突然冲向周阿婆的孙女,从她怀中掏出一个红布包——里面是周阿婆生前最爱的玉镯,和一张泛黄的全家福。

阿杰(高举玉镯大喊):“阿婆!您看清楚!您孙女一直把您放在心里!”(玉镯突然发出温润的光芒,照进周阿婆空洞的眼窝)

周阿婆(身形微微颤抖,伸手想要触碰照片):“囡囡...对不起,奶奶错了...”(声音渐渐消散,残破的寿衣化作灰烬)

黎明破晓,周阿婆的坟前,四人默默换上崭新的孝服。赵德昌颤抖着将一套金丝寿衣放入修缮好的棺木,钱有福和孙守仁则捧着桂花糕,泪流满面。

阿杰(点燃香烛):“阿婆,愿您来世平安喜乐。”(香烟袅袅中,众人仿佛看见周阿婆穿着新衣,牵着孙女的手,缓缓走向天际)

三个月后,永眠殡仪馆挂出“慈善超度”的招牌。三个曾经的骗子,如今成了最虔诚的超度师。每当夜幕降临,总能听见他们在停尸间轻声诵经,而墙上的倒影里,偶尔会出现一位慈祥的老太太,正欣慰地微笑着...

鬼影迷踪

赵德昌、钱有福和孙守仁洗心革面后,在殡仪馆办起了“慈善超度”,本以为能就此安宁,可怪事又起。

深夜的殡仪馆,钱有福正在整理纸扎祭品,突然听见仓库传来窸窸窣响动。他握紧手电筒,小心翼翼走过去,只见所有纸扎人都转了个方向,齐刷刷盯着他。还没等他反应,纸扎新娘的红盖头无风自动,露出下面一张惨白的脸,和周阿婆的面容有七分相似。“啊!”钱有福连滚带爬逃出去,撞翻了赵德昌手中的供品。

赵德昌(脸色煞白):“又...又怎么了?”

钱有福(浑身发抖,指着仓库):“纸扎人...它们活了!”

孙守仁拿着桃木剑赶来时,仓库却恢复如常。可当三人准备离开,墙上的镜子突然蒙上一层雾气,渐渐浮现出一行血字:“债还完了?还有她们呢。”

阿杰拿着罗盘匆匆赶来,指针疯狂转动,最终指向殡仪馆地下三层。四人壮着胆子下去,发现这里堆满了陈旧的棺木,其中一口棺盖上刻着“王家三女,含冤而亡”。棺木缝隙渗出黑色液体,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味。

阿杰(神情凝重):“这三个姑娘死得蹊跷,怨气极重。”

话音未落,棺木轰然打开,三个身着残破嫁衣的女鬼缓缓飘出,她们眼神空洞,脖颈处还残留着勒痕。

为首的女鬼(声音冰冷):“当年我们被强迫嫁给痨病鬼冲喜,活活被折磨致死...(突然逼近众人)你们以为做好事就能抵消一切?”

赵德昌(扑通跪地):“我们一定帮你们讨回公道!先放过我们吧!”

女鬼们发出凄厉的笑声,化作黑烟缠住四人。千钧一发之际,阿杰掏出周阿婆孙女送来的玉镯,玉镯发出温润光芒,暂时逼退女鬼。

阿杰(喘着粗气):“得找到她们的后人,解开当年的恩怨!”

四人开始四处打听,在一个破旧祠堂里,找到了王家的族谱。原来王家后人早已搬离,而当年的真相被刻意掩盖。经过一番周折,他们联系上了王家唯一在世的后人——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

老人(老泪纵横):“当年是我父亲做的孽...我替他赎罪!”

在老人的帮助下,四人重新为三姐妹举办了隆重的超度仪式。仪式上,三姐妹的鬼魂终于露出释然的神情,渐渐消散在晨光中。

可当众人以为一切结束时,阿杰的罗盘又开始轻微颤动,指向远处一座废弃的戏院...?

鬼影重重

废弃戏院的铁门在夜风里吱呀摇晃,锈迹斑斑的海报上,民国时期当红名角“玉玲珑”的剧照泛着诡异油光。阿杰的罗盘指针突然发疯似的旋转,撞得铜壳叮当作响。

孙守仁(咽了咽口水,手电筒扫过剥落的墙皮):“这地方...怎么比停尸间还瘆人?”

话音未落,二楼包厢传来戏服绸缎的摩擦声。赵德昌抬头望去,月光穿透破洞的屋顶,照见一个水袖翻飞的身影——那身影穿着褪色的牡丹戏服,脖颈却以诡异的角度扭转,正背对众人哼唱《牡丹亭》。

钱有福(突然指着墙角):“看!那些箱子!”(十几个樟木箱整齐排列,缝隙里渗出暗红液体,箱盖上印着“玉玲珑戏班”的烫金字样)

阿杰用桃木剑撬开最近的箱子,腐烂的戏服下露出一具蜷缩的骸骨,指骨上还套着断裂的玉扳指。突然,所有箱子同时炸裂,无数惨白的手从箱中伸出,抓住四人脚踝。

玉玲珑(声音婉转却透着寒意):“来...陪我唱最后一出...”(转身瞬间,半张脸已被啃食殆尽,空洞的眼窝里爬出黑色甲虫)

孙守仁被拖向戏台时,瞥见墙上褪色的新闻简报:“民国二十三年,玉玲珑戏班离奇全员暴毙,死因成谜。”他挣扎着抓住赵德昌的衣袖:“她们...是被活埋的!”

阿杰咬破舌尖喷出血雾,符咒贴在戏台立柱上。可玉玲珑的笑声却从四面八方涌来,戏台布景突然变成阴森的刑房——铁链、烙铁、染血的戏服铺满地面,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在撕扯另一个女子的戏服。

钱有福(惊恐大喊):“那是...那是三姐妹!”(眼前幻象里,王家三女正被强行换上戏服,而角落里站着个戴礼帽的男人,嘴角挂着狞笑)

玉玲珑(指甲抵住阿杰咽喉):“当年他为夺我财产,联合王家害死戏班所有人...(眼中燃起幽蓝鬼火)现在,该你们还债了!”

千钧一发之际,老人颤巍巍地捧着族谱冲进戏院。族谱最后一页突然浮现血字,记载着当年阴谋。老人(老泪纵横):“我的祖父...就是那个衣冠禽兽!”

玉玲珑的鬼魂剧烈颤抖,戏台开始崩塌。阿杰抓住机会将玉扳指套回骸骨手上:“冤有头债有主!该告慰的,是你们所有人!”

晨光穿透瓦砾时,废墟中传来若有若无的戏腔。赵德昌捡起半张剧照,照片里玉玲珑的笑容终于不再扭曲,而远处的天际,七个透明的身影手挽手飘向朝霞。

然而,当众人离开后,戏院深处传来更阴森的冷笑,一排猩红脚印从地窖延伸而出,脚印尽头,赫然是一口刻着“镇魂”二字的漆黑棺椁...?

血色梳妆台

在永夜殡仪馆,林正(古天乐 饰)作为业务主管,每天穿梭于寄存室与告别厅之间。他总把黑色西装穿得笔挺,计算器在指间翻飞如蝶,连最刁钻的客户都能被他三言两语安抚。但每当经过二楼化妆间,他总会不自觉放慢脚步——那里飘着玫瑰香水混着防腐剂的味道,是化妆师苏棠(袁洁莹 饰)的专属气息。

直到某天,穿皮夹克的程远(谢天华 饰)叼着烟闯进殡仪馆。他是来给车祸身亡的发小办葬礼的,却在看见苏棠给遗体描眉的瞬间红了眼。三天后,苏棠的梳妆台上就多了支迪奥口红,粉色缎带系着演唱会门票。

\"其实我是给死人化妆的。\"苏棠蜷缩在程远公寓的沙发上,指甲油剥落的指尖反复摩挲羊绒毯。电视里正重播着她最爱的韩剧,可程远握着啤酒罐的手突然青筋暴起。

\"你怎么不早说?\"他踹翻茶几,玻璃杯在波斯地毯上炸开,\"我妈要是知道我找个摸尸体的女朋友,能把我腿打断!\"苏棠看着他夺门而出的背影,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冰面碎裂的声响。

那晚殡仪馆天台的风格外冷。苏棠攥着白酒瓶,看同事们在月光下玩牌嬉闹。她最后一次摸了摸口袋里的抗抑郁药,忽然想起林正总说她画的桃花妆最衬月色。纵身跃下时,她听见有人撕心裂肺地喊她名字,却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

程远再来殡仪馆是头七夜。他抱着白菊的手不住发抖,香灰落在西装裤上烫出焦痕。当最后一盏应急灯熄灭,苏棠的身影从水晶棺后浮现,发间别着的山茶花沾满血渍。

\"我每天都在等你。\"她的声音像是从冰柜里飘出来的,指甲划过金属灵车发出刺耳声响。程远连滚带爬撞翻功德箱,百元大钞漫天飞舞,而苏棠的笑声混着老式留声机的杂音,在停尸间里盘旋不散。

三个月后的雨夜,程远在巷口被歹徒刺伤。他躺在积水里,看着模糊的路灯化作苏棠的眼睛。恍惚间,他又回到初见那天——殡仪馆的化妆间,她正给逝者涂着豆沙色口红,睫毛膏刷得根根分明,美得像幅永不褪色的画。

林正跪在苏棠的遗像前,颤抖着点燃最后一支女士香烟。烟雾缭绕中,熟悉的玫瑰香水味漫过鼻腔。

\"你看,我把告别厅重新装修了。\"他抚摸着相框边缘,\"以后所有逝者的妆容,我都按你教的方法画。\"角落里,苏棠的化妆箱突然自动打开,眉笔滚落在地,在青石板上拖出一道细长的红痕,像极了她最爱的那抹胭脂色。

林正擦拭苏棠遗像的手突然顿住,化妆箱里的眉笔竟开始在地面自行勾勒。线条蜿蜒成诡异的符咒,四周的空气骤然变冷,空调出风口飘出一缕缕白发。

“林主管!”夜班保安撞开灵堂的门,脸色煞白,“三号化妆间...镜子里有人影!”

当林正冲进化妆间时,老式座钟恰好敲响凌晨三点。化妆镜上凝结着细密的水雾,缓缓浮现出一张女人的脸——不是苏棠,而是个戴着珍珠发箍的民国女子,右眼角有颗朱砂痣。

“救...救我...”镜中人的声音混着老式电话的电流声,镜面上突然渗出暗红液体,在地面汇成“204”三个数字。

林正循着编号找到地下室的204储物间,生锈的铁门虚掩着。手电筒光束扫过,角落里赫然摆放着一口檀木棺材,棺盖上刻着“民国二十五年,沪上名伶柳如霜之柩”。当他凑近查看,棺木突然发出指甲抓挠的声响。

与此同时,程远的葬礼正在隔壁厅举行。诡异的是,所有花圈上的白菊都变成了血红色,遗照里的程远嘴角挂着不自然的弧度。苏棠生前的同事小夏突然浑身抽搐,用男人的嗓音嘶吼:“柳如霜是被活埋的!她的冤魂要索命!”

林正的手机在此时震动,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想救所有人,就用苏棠的化妆刷给柳如霜上最后一次妆。”他颤抖着打开化妆箱,那支曾被苏棠握过的化妆刷正泛着幽幽蓝光。

当化妆刷触及柳如霜骸骨的瞬间,储物间的墙壁轰然倒塌,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记载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柳如霜因拒绝军阀强娶,被设计活埋在殡仪馆地下室,而当年参与此事的,正是程远的曾祖父。

“该还债了。”柳如霜的鬼魂从棺中升起,腐烂的戏服下伸出枯槁的手。千钧一发之际,苏棠的虚影突然出现,她将林正护在身后,与柳如霜的鬼魂缠斗在一起。

“柳姐姐,冤有头债有主!”苏棠的声音回荡在地下室,“让程家后人来赎罪!”

黎明破晓时,程家老宅燃起大火。监控录像显示,程远的父亲神情恍惚地将汽油浇在族谱上,嘴里不停念叨着“对不起柳小姐”。而在永夜殡仪馆,林正将柳如霜的骸骨重新安葬,墓碑旁种满了她生前最爱的白茉莉。

此后每个雨夜,化妆间都会传来轻微的哼歌声。林正知道,那是苏棠在教柳如霜画最新款的桃花妆。而他的办公桌上,永远摆放着两支口红——一支豆沙色,一支正红色。

林正站在苏棠的遗像前,玻璃相框倒映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空调外机在暴雨中轰鸣,将雨水砸在百叶窗上的声响扭曲成呜咽。一滴水珠顺着相框边缘滑落,在“逝者安息”的锦旗上晕开深色痕迹,像极了苏棠化妆时滴落的胭脂。

他忽然嗅到玫瑰香水的气息,转头时却只看见被风掀起的窗帘。潮湿的空气里浮动着某种透明的丝线,轻轻划过他的脖颈,如同苏棠生前帮他整理领带时指尖的温度。

“我会让所有人尊重这份工作。”他对着虚空低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最新一条新闻推送赫然写着:《殡葬馆开放日遭抵制,民众聚集抗议“晦气场所”》。照片里,横幅上“滚出社区”的红漆字被雨水冲刷得斑驳,像极了苏棠坠楼时在水泥地上绽开的血花。

三个月前,林正带着程远的忏悔录像和柳如霜的日记找到电视台。节目播出当晚,他接到匿名恐吓电话,听筒里传来指甲刮擦玻璃的声响。次日清晨,殡仪馆的化妆间被泼满红漆,苏棠生前最爱的化妆箱被砸得粉碎,散落的眼影盘里,每一抹色彩都混着黑色的机油。

晓妍最后一次来殡仪馆时,怀里抱着被撕碎的采访稿。“主编说这种题材会让观众做噩梦。”她的声音比馆里的冷气更冷,“林正,你见过凌晨四点的街道吗?那些举着‘还我清净’标语的人,眼睛比死人更空洞。”

而阿昌、百搭和肾亏的转变终究成了泡影。鬼婆事件后的第三个月,三人因参与地下赌场诈赌被警方带走。监控录像显示,他们在牌桌上推杯换盏的模样,与当年糊弄法事时的谄媚如出一辙。

至于阿堂的日记,林正至今未能送到陈美丽家人手中。经纪公司以“维护艺人形象”为由拒绝接收,甚至在社交平台发布声明,将阿堂的死描述成“狂热粉丝的极端行为”。网络评论区里,“变态”“疯子”的骂声如潮水般淹没了他的名字。

开放日当天,抗议人群与支持者在殡仪馆门口爆发冲突。林正站在警戒线后,看着晓妍被失控的人群推倒,后脑重重磕在大理石台阶上。救护车的鸣笛声中,他听见有人喊“晦气东西就该下地狱”,这句话与程远辱骂苏棠时的腔调惊人相似。

此刻的夕阳依旧染红半边天,林正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他弯腰捡起晓妍遗落的录音笔,里面最后一段音频是她的独白:“或许有些真相,注定只能烂在永夜之中。”

风再次掠过空荡荡的灵堂,苏棠的遗像突然歪斜,镜面映出两个重叠的身影——一个是泪流满面的自己,另一个,是穿着白裙的苏棠正对着他摇头。当他伸手去扶,相框却“啪”地摔在地上,玻璃碎片中,所有试图照亮黑暗的努力,都化作了刺眼的残芒。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