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使命 第10章 心灵手巧

碎叶城的集市宛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在这热闹非凡的景象中，突厥人和汉人交织往来，吆喝声、讨价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充满生活气息的动人乐章。裴素云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裙装，裙袂飘飘，轻盈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她此番前来，原是为了购置一些生活用品，然而，在一个角落的摊位前，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只见摊位上摆满了各种精美的刺绣作品，丝线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宛如梦幻的彩虹。摊主是一位面容和蔼的中年妇人，正低着头专注地绣着一方手帕，手中的针线犹如灵动的舞者，上下翻飞，娴熟而优雅。

裴素云被这精湛的技艺深深吸引，美目中满是惊叹和好奇，忍不住开口赞叹道：“大姐，您这刺绣真是美极了！”

妇人抬起头，微笑着回答：“夫人，这是我的家传手艺。如今大唐和突厥交好，两国太平，商贸繁荣，我也就来此做点小生意，同时也算把这份精美手艺传播开去。这布艺生意在这碎叶城倒是颇受欢迎。”

此时，周围不断有人围过来，纷纷询问价格并购买，还有不少人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妇人刺绣，口中不时发出赞叹之声。裴素云越看越感兴趣，她问道：“大姐，那刺绣的时候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吗？”

妇人说道：“夫人，这刺绣首先得保持正确的姿势，不然时间长了，身体会吃不消。”

裴素云忙问：“那工具怎么选呢？”

妇人回答：“绣针、绣线、绣架都得搭配好，合适的工具才能绣出好作品。”

裴素云继续请教：“大姐，最基础的针法你可以教教我吗？”妇人大方地又拿出一块方帕固定好，耐心讲解道：“先把自己想绣的图案淡淡地勾勒出来，然后用线段填充图案，一般从中间开始绣。确定绣线方向后并列排线，排线需紧密以防底布露出。从中间出针，第二针绣短，第三针绣长，一长一短交替排线。绣完一边后绣另一边，第二层在第一层间隙或线上出针，继续长短交替绣，直至填充完整个图案。”裴素云认真看，认真记在心头。

她又问道：“那练习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窍门？”

妇人笑了笑说：“夫人，练习要循序渐进，从简单的图案开始，慢慢提高难度。而且要熟悉各种基本针法，这是基础。”

裴素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姐，还有吗？”妇人轻轻拍了拍裴素云的手：“夫人，刺绣最要紧的是耐心和细致，您得静下心来，享受这个过程。还有啊，绣好的作品要好好保养，不能随便水洗，也不能让太阳直晒。”

裴素云感激地说道：“大姐，多谢您这般悉心指点。”随后，裴素云买了绣线、绣针、绣架和绵绸布料，回家一试身手。她先固定好绣架，然后用画笔淡淡地勾勒出自己喜欢的画作轮廓。

她坐在小院中，阳光温柔地洒在她身上。她仔细回想着妇人刺绣时的手法和技巧，一针一线地认真绣着。起初，她的手法还有些生疏，针脚也不太均匀，但她毫不气馁，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执着。

这一日，袁从英外出办事回来，看到这个架势，心中好奇，问道：“素云，你这是？”裴素云把集市上的偶遇说了一遍，兴致勃勃地说道：“我想啊，如果能把我自己的画作绣出来，一定更加精彩。”袁从英笑着赞同：“你的想法很棒，夫君我支持你。”裴素云看着袁从英，开心地捂嘴一笑。

此后，她不定时地会去集市购买妇人的刺绣做参考，还不时向妇人请教。

裴素云问道：“大姐，这刺绣里可有什么特别的针法？”

妇人笑着回答：“夫人，这针法可有不少呢。像直针绣，针脚方向灵活多变，全看您怎么运用。”

裴素云又问：“那回针绣呢？”

妇人耐心地说：“回针绣能绣出连贯的线条，用来绣轮廓或者枝干再好不过。”

“那轮廓绣又有何不同？”裴素云追问道。

妇人拿起一块绣品，指着上面的图案说道：“夫人您看，这轮廓绣的针脚是螺旋状的，和回针绣有些相似，但又有细微差别。”

裴素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着问：“大姐，还有其他的吗？”

妇人接着介绍：“还有结粒绣，能绣出毛茸茸的效果，用在点缀之处，可增添不少趣味。缎面绣适合小面积填充，要注意针脚方向一致。长短针绣则适用于大面积绣图和渐变色。”

裴素云听得入神，眼睛一眨不眨。

一段时间之后，裴素云再次来到集市，向那位妇人请教。她拿出自己的绣品，有些忐忑地说：“大姐，您看看我这绣的可有进步？”

妇人仔细端详了一番，点头说道：“夫人，您这进步不小，但这针还可以再稳一些，线也得再匀一点。还有啊，这图案的构思可以再大胆一些。”

裴素云听得入神，连连点头，眼中满是专注和认真。

在妇人的悉心指导下，裴素云的刺绣技艺日益精湛。家里的桌椅铺上了她绣的花鸟图案的垫子，那花朵娇艳欲滴，仿佛散发着醉人的芬芳；鸟儿活灵活现，好似随时都能鸣叫着振翅飞上蓝天。床榻上也多了绣着吉祥如意纹路的被褥、床单，每一个线条都蕴含着美好的祝福。窗帘上绣着的游鱼栩栩如生，仿佛在水中悠然游动。

袁从英每当结束了繁忙的事务回到家中。一看到那些精美的刺绣，都会不禁啧啧称赞：“素云，你这手艺真是出神入化，让咱们的家都变得如同仙境一般。”

裴素云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娇嗔道：“夫君就会说些好听的哄我开心。”

袁从英走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深情地说道：“素云，我这可都是真心话。你看这绣品，每一处细节都如此精妙，这得花费多少心思啊。”

裴素云微笑着说：“夫君喜欢就好，我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

袁从英摇摇头，说道：“你这手艺，若是传扬出去，不知会让多少人羡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