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都市 > 病宠成瘾 > 定北侯:便是归期

病宠成瘾 定北侯:便是归期

作者:顾南西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2-09 12:58:05 来源:小说旗

轻声呢喃,缱绻缠绵的温柔,燕惊鸿走近,半跪床边,痴痴看着睡梦中的人儿。

“常青。”

他轻唤,声声痴缠,抬手,指腹轻轻落在她蹙起的眉头上。

“我等你。”指尖移动,拂过常青的脸,他说,“你若不来,我便去找你。”

俯身,凉凉的吻,落在了她眉间:常青,我在大燕等你,你若不来,我便寻你……

转身,他抽身离去,不曾回头,若回头,大概只要多看一眼,便舍不得了。

长睫微颤,常青缓缓睁开了眼,昏黑的夜月,看不清人影,她凝眸看了许久,薄唇张张合合,却无声。

次日,定北侯府魏光世子出征,十万大军随征,百姓出城相迎。

功勋卓著,定北侯府甚得民心,城门前,百姓前呼后拥,十里长街万人空巷。

魏光世子一身戎装,手握长枪,他身侧,女孩儿高坐战马,后背负了一把青铜古剑。

这便是圣上亲封的华昭郡主,朝夕节上大胜荣德太子,剑术精绝的侯府侍女。

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呢,百姓们纷纷审视。

冬雪下下停停,马踏银装,定北侯府的大军越走越远,城墙之上,燕惊鸿怔怔出身,望着城下杂乱无章的脚印,轻念出声:“常青。”

“殿下。”

长福公公小声唤了一声,却未得到任何回应。这常青一走,殿下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林劲站于身侧,看着行军远处的大军:“殿下若不舍,为何不留住她?”

有什么好留的,七岁的娃娃,是能摸还是能吃?长福公公对林劲将军的话,完全不予苟同。

燕惊鸿似是自言自语,喃了一句:“我后悔了,昨日我便应该死缠烂打地留她。”

死缠烂打?这个词,殿下怎么能用!长福公公又转念一想:“是这小姑娘不愿意?”他家主子没有否认,若有所思着,长福公公嘴一快,“咱们殿下这样好,这小娃娃居然还敢不从,好生不识趣。”

燕惊鸿突然抬眸:“长福。”

每每这样喊,就是摊上事儿了,祸从口出啊。

“奴才在。”长福公公心惊肉跳。

眸间沐了这寒冬腊月里的冰雪,冷得刺骨,燕惊鸿道:“再让本王听到你说她一句不好,本王撕了你的嘴巴。”

“……”长福被吓到了,傻了好久,俯首认错,“奴才知罪,奴才再也不敢了。”他已经痛悟到了,主子对常青极其护短,程度简直丧心病狂。

燕惊鸿冷冷收回眸光,对林劲道:“传话给飞衡,好好护着她,不管她做什么,我只要她性命无忧。”

飞衡是燕宫七十二卫里,最出色的一个,长福是觉得派去给常青当保镖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林劲遵从:“是。”

定北侯府的大军已远去千米之外,雪落了肩头厚厚一层,燕惊鸿方转身折回。

“哥哥,等等。”

身后,脆生生的声音喊住了燕惊鸿,他转过头,穿着褴褛的女童走近,大概四五岁,浑身脏污,兴许是城门周边的孤女,她将锦缎包裹的包袱递给燕惊鸿,怯生生地说:“这是一个小姐姐让我给你的。”

长福刚要上前检查一番,燕惊鸿便素手接过去了,微微俯身:“她还说了什么吗?”

女童摇摇头。

燕惊鸿将腰间的玉饰取下来,放进女孩脏兮兮的手里,背过身去,将包袱拆开,是一件白色锦缎衣袍,便是前夜他借于常青的袍子,还有一封外面没有留字的信封。

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白色的纸,寥寥几笔,字体清秀,只书了一句话:“待到岭山捷报,便是归期。”

这是常青的字迹,不似她果敢冷傲的性子,她的字,像江南女子的小纂,十分清秀。

燕惊鸿笑了。

这一笑,如雪地里开出了冰花,好看得晃眼,长福公公十分好奇:“殿下,您笑什么?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燕惊鸿不语。

上一世,野史有记:北魏四十三年,岭山一役,大燕大破北魏,魏光世子战败,定北侯府遣送俘虏七名至大燕,皆妙龄端正,长相貌美,其中,有一女子,名唤常青,尤甚善舞,一舞惊鸿。

待到岭山捷报,便是归期,他会等,她的归期。

燕惊鸿收了信纸,小心地折叠起来,揣进了怀里,他道:“传令回大燕,即日归国。”

常青一走,殿下也待不住了。

林劲片刻思忖:“那皇上与太子?”

燕惊鸿只道了两个字,眼眸平静:“生擒。”

挟天子以令诸侯,此次归国,势必是一番天翻地覆。林劲思考诸多:“殿下,时机尚不成熟。”朝堂之上,几乎皆为太子党,若要换天,除了诛,就是杀,实在不为上策。

燕惊鸿置若罔闻:“本王等不及了。”

林劲稍作迟疑后:“属下这便去安排。”

不过是常青的一语归期,便将翻覆整个大燕的天。

北魏三十一年三月,大燕突然出兵北魏,二十万大军南下,直取北魏金州三城。北魏恰逢附属国挞鞑来犯。定北侯世子镇守漠北,北魏应接不暇,南下之战,势如破竹。

同年五月,两国战火不断,巫疆正逢夺嫡换储之时,自顾不暇,北魏连败三战,月末,成帝遣右相闻宇赴大燕求和。

同年六月,北魏割城池五座,战马千匹,两国休战,荣德太子归国大燕。

同年七月,北魏成帝立洛王为储,掌管六部。

北魏三十二年四月,大燕绪帝突逢重病卧榻,久治不愈,命荣德太子燕惊楚摄政大燕,晋国公辅佐治国。

草长莺飞,四月,大燕的燕尾花已盛放,今日,毫无预兆,突然大雨瓢泼。

燕京,景王府。

刚过申时,主子便等不及了,催促了好几遍:“为何今日的信还未送到?”

长福公公回道:“兴许是雨太大,在路上耽搁了。”半个时辰,这都催第四次了。

燕惊鸿脸沉得厉害:“派人去接应。”

长福公公停下砚墨的动作,上前提醒:“殿下,半个时辰前您已经派了右翼军前去了。”

燕惊鸿默了一会儿:“林劲,你亲自去。”

不就是一封书信吗?需要劳烦林劲这个领兵的将军亲自去接应吗?而且书信内容不用看长福也知道是什么,连续半年,每天一封,都是常青女娃娃的日常纪事,内容如下:

辰时起,练剑。

巳时:学骑射。

午时:用膳,休憩。

申时:练剑。

酉时:行兵布阵。

内容千篇一律,看了半年还不腻?

“是。”

林劲不敢耽搁,亲自前去,门口,景王府的管事来禀报。

“殿下,皇上的轿辇已经在王府外,李总管方才来传召,说皇上要见殿下。”

燕惊鸿面色无异,低头,专心地作画:“让他等着。”

殿下等着信,一国之君等着殿下。长福心里立马有了定位:常青的信,比大燕的君主要重要得多。

大抵,半个时辰后,林劲便回来了?

“殿下。”

林劲将信封递给燕惊鸿,虽然小心护着,上面还是沾了雨水。燕惊鸿用袖子擦了擦水,这才打开来看,看完不像往日般心情大好,却是沉了脸,有点不悦,信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被殿下收进案桌上的锦盒里,而是扔在了一边,长福公公用视线的余光去扫视。

信上写道:巳时,定北侯世子与常青对弈一局,常青胜,定北侯世子为其作画一幅。

难怪殿下会不悦,一般来说,信中只要出现了定北侯世子亦或是池修远,殿下就不痛快。

“让他进来。”

语气,还未消余怒,燕惊鸿还是将信纸收进了锦盒。

绪帝私访,景王府外禁卫军成百上千,全数被挡在了王府门外。

“朕要见你一面,倒是难如登天。”绪帝冷笑,俯睨着案桌前的少年。

不过十五,却让他这个一国之君处处受制于他,归国不过一年,几乎换了大燕整个朝堂,这等心思谋略,深不可测。

燕惊鸿冷视,不惊不惧:“见我作何?”

“太子摄政,晋国公辅国,朕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旨意。”

长福公公了然,绪帝这是来问罪的啊。

燕惊鸿淡淡而语:“是我下的。”

越俎代庖,操控朝堂,燕惊鸿几乎架空了他这个九五之尊,将他的天下玩转于股掌之间。

到底是何时,他独揽大权。

绪帝半分揣测不出,只是后知后觉之时,已经受他牵制,目光逼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晋国公狼子野心,你引狼入室把他放在太子身边是何居心?”

燕惊鸿并无多少耐心:“你无须过问。”

四岁丧母,景王在冷宫长到八岁,才交由皇后抚养,与绪帝,从不亲近,他语气生硬:“你谋划了多年,对大燕早便唾手可得,何必要将太子送上龙椅,又拉下来,你若想要大燕天下,朕可以名正言顺地给你。”

他操控朝政,只怕不只是要那把龙椅那样简单。

“我不需要名正言顺。”燕惊鸿道。

绪帝睁大了眼。

他不疾不徐,嗓音平缓,:“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九日,绪帝病危,禅位于荣德太子,晋国公辅佐左右。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日,晋国公犯下作乱,新帝暴毙,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一日,绪帝暴病身亡,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五日,景王燕惊鸿诛佞,克成大统。”

一字一沉,掷地有声,一幕一镜,分明是妄言,却铮铮如铁,像预言,缺好似预知。

绪帝大喝:“简直一派胡言!”心下不由得惶恐,绪帝瞳孔皱缩,“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燕惊鸿似笑而非,唇角微微上翘,他道:“大燕的历史,还有,”微微停顿,眸光忽冷,“你们的下场。”

大燕的历史……

生死存亡,皆由他一句话断定,绪帝虽不可置信,却丝毫不曾怀疑,燕惊鸿,有这个能耐,他能一夜之间换了大燕的朝堂,要换了龙椅上的人,轻而易举。

至于手腕,无非便是四个字:杀生予夺。

绪帝募地放大了瞳孔,血丝遍布,有些狰狞扭曲了神色:“谋反篡位,血染燕宫,你就不怕大燕的后世子民世代戳你脊梁骨,大骂你昏君残暴。”

燕惊鸿眸底毫无起伏:“成王败寇,历史,都是由胜者来撰写,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世人只知绪帝仁治天下,哪里知道当年夺嫡之争的血流成河,当年先帝膝下十七位皇子,有十三位死于当时还是太子的绪帝之手。

历史啊,却只有寥寥一笔:夜帝薨,太子绪继承大统。

绪帝哑口无言,久久才一字一字问道:“你要弑父弑兄吗?”

燕惊鸿唇角微微冷峭:“你还有十二日时间,”口吻不带丝毫温度,“准备后事吧。”

如此明目张胆,如此残暴不仁,这便是天家九子。

绪帝瞠目结舌:“你、你,”绪帝连连后退,手扶住案桌,手腕的青筋爆出,咬牙,毫无尊严地央求,“这个大燕,朕可以给你,放太子一条生路。”

放太子一条生路?倒是父慈子孝,燕惊鸿冷笑:“不用你给,我可以自己抢。”

绪帝睚眦欲裂,怒喝:“你为什么一定血染城池、大动干戈?”

突然,燕惊鸿眼底,有柔和的光影:“因为她还没来,我不能错,历史不能错。”

他啊,步步为营,只为了重蹈覆辙。岭山大捷,便是她的归期,所以,一步都不能乱,不能错。

绪帝忽然大笑:“当日在冷宫,朕便不该应你母妃之托留你性命,是朕留了你这个祸患乱朕大燕江山。”

燕惊鸿募地眼覆冰寒,咄咄逼人:“你最不该的,是将我母妃娶进了你的后宫。”冷笑嘲讽,“更不该在皇后落胎之时,不信她所言,将她关进了冷宫,受尽炎凉。”

当年,皇后落胎,所有证据都指向容妃,绪帝不听一言,便将容妃打入了冷宫,那时,景王不过一岁,容妃在冷宫中,只活了三个年头,便郁郁而终,

原来,他要的不仅是大燕天下,还有血债血偿。

绪帝只是发笑,荒唐大笑。

许久的无言,燕惊鸿冷嘲一声,冷冷睨着眼前一瞬便苍老颓败的帝君:“当年太傅府,为你以身试毒的不是皇后,是我母妃,为此,毒入肺腑,患了眼疾,瞎了半辈子。”

“你说什么!”绪帝瞳孔放大,再也笑不出来了。

世人皆知,绪帝与皇后伉俪情深,皆缘起当年皇后舍身救命。

世人皆知,皇后与容妃是双生姐妹,容貌极其相似。

一朝错,步步错,误了多少终生。

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九日,绪帝缠绵病榻,药石无医,荣德太子燕惊楚德行有治,仁智爱民,可克成大统,绪帝诏令,禅位于荣德太子,即日登基。

大漠孤烟直,风骤起,漠北的黄沙飞舞,落日余晖下,人影映得柔和。

“大燕变天了吗?”

常青枕着手,躺在黄沙下的余晖里。

飞衡坐在她身侧:“嗯,燕惊楚登基了。”

她看着远处渐进下落的夕阳,自言自语:“还有十一天,他就会坐上那把龙椅。”

飞衡转头,看着她略微有些晒黑的脸,不过八岁,却比一般孩子高挑内敛许多,他默了片刻,问:“常青,你为何要来漠北?为何不留在他身边?”语气里,有明显的袒护,飞衡道,“他比池修远更适合你。”

飞衡性子冷,寡言少语,说到燕惊鸿时,神色却会带着敬仰。

常青起身,掸了掸黑色衣襟上的沙子。

她说:“负君一世,还君江山。”

上一世,她负了他,负了他的大燕,和他的子民,这一世,倾其所有,还君天下。

飞衡灼灼相视,眼底,有明显的探究与疑惑。

常青却不再多言,往军营的方向折返,突然,鼓声震震,从远处传来。

常青突然顿住了脚:“是战鼓。”她望向城门的方向,“城门擂了战鼓。”

战鼓擂响,是敌军来犯。

“飞衡,飞衡。”

不远处,云渺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她满脸涨红,急出了满头大汗:“烽火台已燃火,世子有令,飞衡你为主帅,出战挞鞑。”

挞鞑好战,与北魏时常交战,飞衡却是第一次作为三军主帅。他却不惊不惧,将手里的瓷瓶放在了常青掌心:“不要总不擦药,你毕竟不比男子。”

她成日练武,弄得满身伤痕,她自己都从未留意。瓷瓶上刻了修竹的纹路,还有刻字:奕。

奕,是燕惊鸿的字。

常青握紧了手中凉凉的瓶子,走至飞衡身侧,小声道:“刘珂,你要小心他。”

上一世,刘珂因嫉恨飞衡年少领军,曾不止一次背后放冷箭。

飞衡讶异,却没有多问,点头。

北魏三十二年,四月十日,挞鞑来犯,魏光世子令飞衡领军三万,战于灵山。

战乱起,烽火狼烟,天下大乱,大燕的天,亦风起云涌,

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日,晋国公犯下作乱,领兵逼宫,新帝暴毙,乾清宫大火,当夜东风,火势顺向,大火延绵,整个乾清宫一夜间化作灰烬,新帝尸骨不存,未葬皇陵。

绪帝募地睁开眼,看着走近榻前的男子:“是不是你?太子之死是不是你?”

天黑,未打灯,身影轻晃。

燕惊鸿道:“是我。”

一股血腥涌上喉咙,绪帝强压下,怒目狰狞:“斩草除根、残害手足,你甚至连尸骨都不留,燕惊鸿,你好狠的手,”

燕惊鸿却似笑,眼底沉成一片墨黑的冷凝:“杀人放火毁尸灭迹,是我四岁那年你教于我的。”

------题外话------

两件事,1,定北侯是短篇,就几万字

2,有人骂我家常青贱,死了活该,还往池修远身边凑,作为常青妈,我不能忍,看不懂好走不送!反间计懂不懂!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