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我喝就是了……不要了……”
“喝?”权珒勾住她腰肢的手紧了紧,低声道:“晚了。”
被权珒半强迫的喂下几碗并不是很想喝的汤,苏甜一双眼睛被逼的泪汪汪的,沁着水渍,盈盈的似乎按一下都会出水。
一顿饭吃完,苏甜倒生了些小气性,她明明不欢喜吃那些,阿珒却偏要喂着她吃。
太女殿下生气了,当即决定一晚上不理驸马爷。
说到做到,当晚洗漱完,苏甜径直蹬了靴子跳上榻,一个人面朝内卧在软榻里面,只拿背部对着权珒。
一段水红绣鸳鸯的丝绸被搭在腰间,露出一截亵衣,微薄的白色亵衣倒衬的腰身越发纤细,身段妖娆。
不知不觉倒是睡着了,连丝滑的绸被从自己身上滑下都未可知。
室内燃着的烛火不知何时灭了,陷入一片黑暗与静寂之中。
一只手从旁伸过,无声将被子给苏甜往上提了提。
如今天气渐暖,屋内还染着炭火,本就不是太热,苏甜哼哼唧唧的扯了身上被子扔开,无意识的扭了扭娇俏的身子,一只纤细的藕臂曲着搭在枕侧,与头平齐,使得衣摆上掀,腰间惑人的弧度呈现在人前。
腰间的肌肤在黑暗中泛着白腻的色泽,仔细看,隐隐还露出一抹艳色的兜肚带子,散发着香甜的气息,和它的主人一般无二。
眼前一片盛景,权珒无暇欣赏,只看着苏甜搁置在枕头上的手掌,满眼皆是心疼。
苏甜一身雪肤如玉,白的通透,像是冬天里存下的积雪捏成的一般,似乎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有丁点伤疤落下就非常惹眼。
落疤他并不在意,可小姑娘自个很是在意,旁的地方也就罢了,落在手上这种显眼的地方。
权珒拉过她打着白布的手心,轻轻在她手心吻了吻。
今夜月色很美。
苏甜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一只体型硕大的白色绒犬,生的毛绒绒的,眼睛黑溜溜的,两只肉肉的爪子扒在她的膝头,舌头直舔她的手心。
“痒……”苏甜是笑醒的,一睁开眼,倒听到外间的动静,有人轻叩门扉:“咚咚。”
苏甜揉了揉眼睛,抬眼看了看天色,便见外间已经大亮了。
身侧的床榻微凉,权珒又没在她身边。
苏甜倒是有些习惯了,权珒惯起的早,明明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天天起床的时间点都要赶上她晨起抹黑去上朝的时间了,真是可怕的自律。
她若是不用上朝,定要睡个昏天黑地才觉得够本。
苏甜清醒了一下,半拥着身上的锦被缓缓坐起身,开口道:“怎么?”
语气里透着几分初醒的迷茫。
“殿下,时间不早了,您现下可要起身?膳房送来了早膳,这会洗漱倒是不耽误一会儿您用早膳。”
苏甜往身上随意披了件外衫,下了床榻才发现衣衫拖地,大了许多,是权珒的。
苏甜将脚缩了回去,也不再下榻,有些懒洋洋的倚在床头,开口道:“我起了,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