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挟持的人穿着一身黑甲,姿容俊秀,正是驸马。
而身后拿刀挟持驸马的人穿了身千秋士兵的衣服,脸上抹了一把黑灰,看不清容貌,却可见左手一道狭长疤痕往下滴着血。
是他!
放火烧粮草的人就是眼前的人!
一群人顿时持着武器将两人团团围住。
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要知道,被挟持的这位这可是千秋的驸马爷,他们有几个胆也不敢做这个主。
“让开路来,给爷备好快马,等爷平安出去自然放了你们驸马,不然……”任景胜冷笑一声,一双眸子隐暗狠戾,带着丝嗜血:“就等着给你们驸马爷收尸吧。”
说着,任景胜将手中刀压的更紧了些,却注意着,未将人伤到。
主事人还未到,一群人拿不下主意,只将人围着,不动。
任景胜皱眉,架着刀带人往前走了一步。
一群人怕他动手,便跟着退后了一步。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再说最后一遍。”任景胜厉喝:“都让开,备马。”
贺清不知何时冲了过来,搭弓取箭一气呵成。
“嗖——”的一声。
任景胜眸子一凛,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直朝他而来。
他尚未动作,便感觉到身前人带着他一动,只是看起来却像是他推了身前人一把。
听闻一道利刃穿肉的闷响,任景胜低头,只见一支银色的箭头直直从权珒身上穿透出一角。
那一刻,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手下握着的肩膀猛的一颤。
该是有多痛。
任景胜手指发抖。
贺清眸色一滞,他明明瞄准的是那放火的贼人,怎么会?
知道权珒撑不了多久了,任景胜狠狠咬了咬牙,将刀往权珒脖子下一压,粗着声音喊道:“我看你们当真是不想要他这条命了,好阿,那爷便杀给你们看。”
刀刃锋利,很快破开了权珒脖颈间的皮肉,血色渗出。
“住手!”正在此时,众人后传来一道凌厉的喝声:“让路,放他走!”
一群人回过头,看着不知何时牵马走过来的少女,纷纷喊:“太女殿下!”
苏甜牵着马上前:“这是本宫自己的汗血宝马,今日暂且借你一用,今日之仇,他日必百倍奉还。”
小马被苏甜一拍,乖乖朝前走了几步。
“他若是出一点事,本宫掘地三尺也定将你碎尸万段。”苏甜一字一句道。
任景胜握住小马的缰绳,冷冷道:“那便要看太女殿下的诚意了,千万别让我发现你们派人追踪,否则,怕是我手里的刀剑会不长眼。”
撂下一句狠话,任景胜携着权珒飞身上马,借着士兵让开的路急奔而去,刹那便没了影子。
“就这般让他走了?”
“不然呢?”贺清狠狠在问话的副官头上敲了一记:“那可是驸马爷。”
苏甜收回看向远处的眸光,看向救火的士兵们:“粮草如何?”
贺清道:“殿下,驸马他……”
“我问的是粮草。”苏甜厉喝一声。
权珒被那不知名的贼人挟持着走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她甚至不能去想,她不敢去想,她怕自己一想,这会便撑不住了。
旁边一名刚负责清点粮草的副官颤抖着道:“粗略统计,只剩三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