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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念一人 番外78 破晓

作者:似事而非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5-02-10 00:01:47 来源:小说旗

岁聿云暮,一元复始,星霜荏苒,居诸不息。

光照过空隙,星移斗转,严霜再降,好像只是眨眼之间。

白驹过隙,一晃之间时间悄然过去,檀健次开着车望着窗外的霓虹,思绪流淌,心里想着已经出差三个月还没回来的小不点,幸好自己这段时间也在剧组拍戏,刚刚杀青。小没良心上次办完婚礼之后,说什么也不想在短时间内办第二场婚礼,明明她只是出席当新娘,也说自己累着了,婚纱挂在家里要落尘了,她还没缓过来。

不仅婚礼被她耍赖往后顺延,连他光明正大的“名分”,她也拖着。她不愿,他不逼,只要相伴一生。

她身边亲朋好友都知道他的存在,他身边亲朋好友也知道她的存在,互相交集。

檀健次见窗外交织的霓虹,灯火阑珊处尽显璀璨光芒,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马上要到小不点33岁生日了,也不知道她赶得及回来吗?她的工作比他们还要忙碌,除了过年时能好好休息几天,几乎全年无休。

这几年,哪怕他在剧组拍戏也会赶回来给她过生日,以前恋爱时觉得余生漫漫错过还能补上,现在是一点也不想错过。

这些年,卿儿被大家保护的很好,哪怕是跟着他与王鹤逸经常出去也没被拍到,杨雪每次回北京必定是先见干女儿。每到周末卿儿各家到处玩,玩得连自己家也不想回。

卿儿被钱老启蒙的很好,学东西很快,现在时不时跟着钱老出去参加比赛,每次拿奖回来钱老比卿儿高兴。卿儿身边人的英语都不错,特别是她干爸和那几个叔叔,长年留学经历美式发音特别标准,卿儿从小在双语环境里长大,她跟着钱老第一次出国还当起了太爷称职的小翻译。

卿儿越大越黏她太爷了,钱老现在也愈发撒不开手,经常带着卿儿去中科院。檀健次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浅笑,自己还没进过中科院的大门,卿儿倒混得如鱼得水。卿儿被钱老和杜老带着时不时在中科院各个院士办公室串门,导致现在大家喊钱老纷纷喊---卿儿太爷。

计算所那边因为两个叔叔和干爸的存在,卿儿也快成小明星了。

从她回国后,他的幸福一日比一日浓烈,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他的事业一如既往顺遂,每年优秀作品的持续输出,圈内圈外大家对他的演技和能力早已心服首肯。

回望来时路,每一步他都没有白走。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潜龙在渊,待时而动,待到风起云卷时,一跃冲破九万里。

檀健次停好车时车外飞扬起白雪,飞雪如花落,岁岁又年年。他走进小院抬首望着空中飘落的雪花,雪已至,天地萧瑟,他心却一直温热,他心因她藏暖意,日月也变得柔软起来,寒冷也变成暖流。

如飞花的白雪也如她,晶莹剔透的白雪落在他的掌心,渐渐被他掌心的温度所融化,冰凉被温暖包围。

三个月没有她的消息,她今年冬天身体怎么样?

每到入冬开始,稍有不慎她小病不断,不是发烧便是感冒,稍微耽误一下感冒也变成肺炎了。

好几年过去,檀健次每每想起那个梦境依旧心有余悸。

“爸爸!”

檀健次刚走进客厅,见到卿儿放下玩具朝他跑过来,檀健次赶紧弯腰把她抱起来,温柔地看向卿儿。

“卿儿,舅舅家玩够了?知道回家了?”檀健次宠溺地点了点卿儿的眉心,她和她妈一样喜欢到处跑。卿儿今年刚上幼儿园,她自己闹着要去幼儿园结果这学上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卿儿对着爸爸的脸颊甜甜地亲了一口,搂着爸爸的脖子撒娇:“我在舅舅家也想着爸爸呀。”

她看着爸爸俊美的脸颊,笑得特别甜,她身边的人全部是妈妈嘴里的大帅锅、大美女。她觉得爸爸和肖叔叔长得最好看了,虽然她见肖叔叔的次数不多,但肖叔叔每次见到自己都要送好多礼物给她。自己生日肖叔叔没时间参加却会给她准备生日礼物。圣诞节、新年也总是早早把礼物寄给她,还会耐心陪她玩。

可是.........为什么舅舅时不时要说爸爸和肖叔叔是黄鼠狼?黄鼠狼哪有这么好看!她问过妈妈,妈妈说舅舅是呆头鹅让自己别理。她又跑去问舅舅,为什么妈妈说他是呆头鹅?舅舅又说妈妈是一根筋,让自己别搭理妈妈,另外什么叫一根筋?

卿儿想不明白,明明大家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不是人?这个问题她还问过太爷,她把事情经过全告诉太爷,她记得当时太爷愣了好久,默默说道:“卿儿别狗里狗气。”

卿儿...............她怎么还成狗了!!!

“你和你妈一样,嘴甜。”檀健次的笑容因为卿儿的话,愈发温柔似水。他也亲了亲卿儿,随即抱着她走向客厅沙发坐下。他望着怀抱里的女儿,想起今年九月卿儿上幼儿园时的场景。

第一天去幼儿园,浩浩荡荡一群人领着卿儿去报到,卿儿乐呵呵笑着,身边一群长辈哗啦啦哭着。卿儿被老师牵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几位老人眼巴巴在校门口看着,总担心老师照顾不好卿儿。

现在一学期结束了,卿儿早适应了长辈们还没适应。只要卿儿去上幼儿园,大家买个菜也要顺道跑到校门口去看看,他爸更是遛狗也要拐着弯遛到卿儿校门口,等着看孙女一眼。

卿儿住惯了太爷家,每次提出接她回家,她大眼睛一睁小嘴一撇立马委屈了。家里人心疼也随她,现在还真按照小不点排班流程了,周末才回爷爷奶奶或者舅爷舅奶家。遇到国庆暑假这种假期,小机灵立刻上线,每家每户轮流待着,哄得每家长辈依着她性子带着她到处玩。

小不点担心长辈溺爱卿儿,没曾想最溺爱卿儿的人是她舅舅、干爸干妈这群人。檀健次以为王鹤逸姐控已经魔障了,现在侄女奴也魔障了,没底线哄着卿儿要什么给什么。

“爸爸,干爸和妈妈怎么还没回来呀?”

疑惑的卿儿望着爸爸,妈妈不在感觉没有那么好玩。家里只有妈妈愿意带着自己各种玩,下雨天愿意带着她去踩水坑,虽然那次被舅舅给提溜回去了。还会给她准备小锄头让她刨坑玩,但爸爸那次却说妈妈坑她呢?

每次其余人不让她玩的东西,只要妈妈在他们都会同意,所以她最喜欢和妈妈待在一起。特别是妈妈和干妈在一起的时候,她们什么都愿意带着自己玩,妈妈说这叫1 1大于2的协同效应。

每次她和妈妈要是惹爸爸他们不高兴了,她们还会跑到干妈家。干妈还带着她和妈妈看其余的帅锅,但她觉得那些帅锅没有爸爸和肖叔叔好看,连舅舅也比不上。

檀健次听见卿儿的问题,把她牢牢抱在怀里,目光凝视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卿儿的长相与小不点和他初见时如出一辙。

“妈妈和干爸的工作比较特殊,但妈妈过年的时候一定会回来。”

特殊?卿儿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她觉得她身边人的工作都特殊。爸爸和肖叔叔他们经常出现在电视上,妈妈和干爸他们经常一走就是很久不见,甚至连太爷的工作也很特殊,她有时候去太爷工作的地方,很多地方还不让她进去。

“卿儿,明天姑姑带你去环球玩,好不好?”

父女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陈安妮从楼上下来了。现在安妮基本长居国内了,她和苏樾上次在老哥婚礼上被逮个正着,苏樾措手不及见过她父母了。原本前几个月两家父母要坐下谈婚事了,但是她总想等着嫂子回来。

卿儿的大眼睛望向姑姑,粉嫩嫩的小脸表情坚定,她冲着走过来的姑姑摇了摇头,“姑姑,明天我和煜哥哥约好去玩了。”

檀健次听见卿儿奶声奶气的话语,捂着额头心里直叹气,小不点那些师哥师姐的儿子们像小狼,各个盯着家里这块肉,煜煜那几个臭小子都快把他家当成自己家了。

“卿儿,小姑父明天也要来呦。”

安妮走到卿儿身边挨着老哥坐下,捏了捏卿儿的小脸。苏樾也很喜欢卿儿,提过好几次带卿儿出去玩,奈何卿儿每次都没空。

小姑父这个称呼让檀健次眼睑微微抬了一下,不合理不合法的小姑父?黄鼠狼!

“小姑,小姑父要预约嘛。”

安妮和檀健次听见卿儿俏皮搞怪的语气,忍俊不禁,真是和她妈一样。檀健次抱着卿儿温柔注视着她,幸好卿儿这嘴没遗传小不点,只会甜言蜜语,一点也不气人。

见卿儿和安妮在聊天,檀健次的目光移至窗外的飞雪,充盈温柔的目光里藏着丝丝甜蜜。

雪花乱舞,像梅花又像柳絮,雪落残叶、雪折竹枝、雪满屋脊、一夜之间青山不老,为雪白头。

何时杖尔看南雪,我与梅花两白头。今年还没与她一起赏雪、玩雪、堆雪人,她什么时候才回来呢?什么时候才能与她看一场南方的雪呢?那时他的头发应该会和梅花一起被雪染白。

同一场大雪不同地方还有一人驻足在窗边,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因灯光闪烁着光芒。

白雪寄他情深一往,她的模样如同此时的皓月白雪,骤然闯进他的脑海,镌刻在心底的她,依旧如初。肖泽眺望窗外的白雪纷纷,双眸不由自主泛起温柔的涟漪,他曾和她并肩赏过很多地方的雪,情意隐藏,往事浮现如同美梦一场。

一辆越野车行驶在荒漠之中,引擎的轰鸣声在空旷的天地间显得格外清晰,车轮卷起阵阵黄沙,扬起一道道黄色的烟雾,随后又迅速消散在冷冽的空气中。

阳光虽然明媚,却带着几分冬日的凛冽,照在连绵起伏的沙丘上,金黄色的沙粒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咳...咳...咳...”

坐在车上观望车外景色的谢远蓦然听见身旁王熊猫沙哑的咳嗽声,眉头紧蹙。

他们只花了三年多的时间便完成前期工作,进入项目实施了。他们不仅要兼顾自己的项目还要配合别的团队,因此他和王熊猫出差不断,这次两人共同来到大西北快四个月了。

冬季的大西北地表裸露,植被稀少,大风天气时沙尘暴频繁发生。冬季的寒风往往伴随着沙尘,多风沙的环境导致王熊猫的病时重时轻。

“王熊猫啊,你别把肺咳出来了。”

她可别还没上飞机回北京,先咳晕了。谢远隐瞒心事转身打开矿泉水递给王熊猫,让她喝点水,用调侃的语气和她说话。

“竹竿兄啊,我现在已经不想要肺了。”

王念安接过谢远手上的水,白皙的脸颊因为剧烈咳嗽泛起不正常的红。

她望着窗外景象草原枯黄,皑皑雪山,尽显蛮荒与苍凉,马上要迎来她33岁生日,也要迎来梦境的终点了,也不知是不是她人生的终点。

谢远见她眼神里隐隐划过淡淡的哀愁,他明白她在想什么,她的忧虑也是他的忧虑。这些年他和她默契选择淡忘梦境的事情,可他能敏感察觉出王熊猫对时间的追赶,她对工作和生活每分每秒的珍惜,她从未放下。

“王熊猫,今年抢钱吗?”

阳历已经迈入新的一年了,王熊猫的第二场婚礼一直没有办,他们经常打趣她什么时候继续抢钱。

“我这是让你们多存会,多点利息。”

王念安扭头看向谢远,他现在快成檀健次盟友了,这两年时不时问她一嘴抢钱的日子选好没有。檀健次今年生日许愿,她问他许的什么心愿,他说:“希望明年能晒红本本。”

她33岁,他40岁,熬过这一年,她一定让他心想事成。

“你还挺客气,只不过是假客气。”

谢远戏谑地看向王熊猫,他没送份子钱但给她当同伙打劫的可不少,上次三位师兄一边掏钱一边打听本科到底是哪位老师上课教打麻将,说他们要去拜访一下学习社交。

“俗气,竹竿兄,你太俗气了。”

王念安故意摇摇头做出无奈的表情,大家怎么能把她想成一身铜臭的人呢。她正大光明收钱一不偷二不抢,这些人天天把自己想成土匪。

“呵呵,我俗?你伟大你正人君子。”

谢远冷笑两声不屑地看向王熊猫,一天天事真多,还学起酸秀才架势了。

王念安见谢远不屑讥讽的模样,他现在也是越来越外向了哈。“请叫我......咳咳咳...咳咳咳。”她话还没说完突然喉咙一阵痒感引发剧烈的咳嗽,王念安赶紧捂着胸口低着头,长时间的咳嗽导致她肌肉酸痛,此时短暂的窒息感袭来。

“王咳咳,你慢点呀!”谢远立即给王熊猫拍着背,上次咳着咳着咳吐了,他可不想她异物卡喉提前交代在大西北了。

啥!她从熊猫变成了肺痨?王咳咳?“咳.....咳...咳...”王念安捂着胸口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指着谢远,她想怼他几句,无奈咳嗽声比她话先出:“我...咳咳..你...咳咳..”

谢远见王熊猫咳得停不下来,表情错愕地指着自己颤抖的模样,画面太具有喜感了:“哈哈哈,王咳咳,咱们别搞笑了哈。”

“谢...咳咳...我..咳咳...”

王念安...........算了,王咳咳!

两人落地北京,天空飘着小雪,满目皆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景象。

寒冷刺骨的空气让王念安的咳嗽愈发频繁,听得谢远频频皱眉,等车一到赶紧把人拖上车直奔她家。

此时家里暖气融融,驱散了冬日的严寒。王鹤逸今天带卿儿出去玩,晚上把卿儿送回家,卿儿拽着他不让走,非要让他今天晚上继续讲小时候和他姐的事。

檀健次坐在身边看着王鹤逸和卿儿做游戏,瞧着王鹤逸脸上温柔的神情,放在以前他肯定以为自己在做梦。王鹤逸在外还是老样子,在卿儿面前温文和煦,秒变另一个模样。

“卿儿,舅舅手酸了。”王鹤逸稳稳接住卿儿,把她抱在怀里装作很累的样子。卿儿真是和他姐表露的性格一模一样,什么刺激玩什么。现在三岁已经要闹着去坐过山车了,可惜年龄不达标,每次去游乐园只能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

今天带她玩碰碰车的时候,她是真撞啊!逮谁撞谁,给身边的他撞得七晕八素。

卿儿一听舅舅累了,立即给舅舅按摩手臂,嘴里念着:“舅舅幸苦,捏捏。”讨喜的模样把客厅里的众人看得眼馋。王鹤逸抱着卿儿心安理得享受着卿儿按摩,别看卿儿只有三岁,力气那是真不小,上次陪睡一脚差点让他见到祖宗。

卿儿满三岁当天他姐立马提出分床,大家难得没出现分歧,一致同意给她分床了,谁也扛不住她的无影脚。这三年多他姐陪睡的次数,一只手也数的过来。

檀爸爸望着孙女一副可人的模样,心想今晚是不是得把讲故事这活积极争取一下。

檀妈妈望着家里的布置,新年马上要到了,安安还没回来。“健次,今年安安生日想要怎么过?”她儿媳妇一年也就春节能好好休息,家里这几年从安安生日那天开始到她假期结束,每天都当她生日过。

“妈咪,只要有红包她怎么样都可以。”檀健次扭头看向妈咪,展颜一笑,语气里充斥着笑意与戏谑。

檀妈妈听见儿子戏谑的话,瞥了他一眼,心里对儿子的话是满满的不认同:“你一天到晚还是对安安多上点心。”每次安安生日收红包收了多少,新年拜年的时候总是加倍又给他们封红包。

“听妈咪的。”檀健次脸上笑的灿烂,积极回应,心里比苦瓜苦。他还不上心?他心窝子里全是小不点,现在他在家的地位一落千丈,爸妈被小不点哄得百依百顺,他倒像是上门女婿了。

抱着卿儿的王鹤逸听见他们对话,余光看到檀健次不小心流露出的微表情,压抑着嘴角忍着笑。他也是没想到,如今家里他和檀健次成了一个战壕的盟友了,上次看见檀妈妈一巴掌拍到檀健次后脑勺时.........触景生情啊。

谢远扶着咳嗽接连不断的王念安下车往院子走,她这模样她家那位估计又要着急上火了。

“祖宗诶,怎么越咳越厉害了。”谢远见到王熊猫面色苍白,从下飞机到现在咳嗽从未间断,心里隐隐担心。

“咳咳...不..知道..咳咳..”王念安一张嘴说话冷空气灌进嘴里,咳嗽更加强烈了,气喘不止连腰也挺不直。

“得得得,别说话了。”谢远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房门,扶着王念安赶紧往家里走。

屋内欢声笑语的众人听见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紧跟其后响起谢远略显着急声音。

“快来人扶一把。”

离大门最近的王鹤逸一转头,骤然看见他姐靠在门边脸色苍白摇晃的身影,心里一紧,赶紧放下卿儿匆忙走过去。“姐,你怎么了!”

檀健次听见谢远的声音,心里慌张,他立即站了起来朝门口走过去,见到小不点虚弱身影走上前一把将人扶住。“怎么了?怎么病成这样了。”

其余众人也跟在后面走向大门,见到王念安的模样赶紧上前嘘寒问暖。

“没....咳...咳...”

檀健次和王鹤逸一人扶着一边把咳嗽不止的王念安扶向客厅,王念安看了一眼卿儿,赶忙让檀爸爸把卿儿带到一边,避免传染。

谢远走进屋内被温暖包裹,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走进家门又立即被卿儿抱住了。

“干爸,妈妈怎么了?”卿儿见妈妈回来没有抱自己,还让爷爷带她到一边,心里不开心。

谢远把卿儿抱起来,疼爱地看向她,开口向她解释:“妈妈生病了,担心传染给你。”

卿儿听见妈妈生病了,大眼睛露出担忧,她被干爸抱在怀里望着在沙发上咳嗽的妈妈。

檀健次和王鹤逸一左一右坐在王念安身边,两人见到她咳嗽不断神色愈发着急了。

檀健次担忧地看向小不点,帮她拍着背:“吃药了吗?”

“吃...咳..了..咳.”

“我的活姐啊,快喝点水。”王鹤逸接过檀妈妈递上来的水,随即递给他姐。老天爷啊,你就让他姐换个工作吧。

“喝...咳...”王念安刚接过水杯又是一阵咳嗽,水杯也拿不稳,王鹤逸见状又赶紧接过来。

檀健次见到她惨白的脸色,脑海浮现梦境里的她,心里慌张不安。此时见到小不点虚弱的模样,他瞟了一眼屋内人,随后对着小不点说了一句:“我们上楼休息会。”说完立即把人抱起来朝着楼上走去。

王鹤逸...........他还没说话了!搁这里秀肌肉呢!郁闷的王鹤逸看着眼里的水杯,咕噜噜直接给自己灌了一杯水。

檀爸爸和檀妈妈见夜色晚了,热情的让谢远今晚留宿,卿儿一见干爸回来了,当晚抛下舅舅又拉着干爸给她讲他和妈妈读大学的事情。

王鹤逸.............他是跑来见证夫妻恩爱,父女情深嘛!

檀健次把小不点抱进房间朝着沙发走去,稳稳地把她放在沙发上坐着,见她气息不稳立即倒来一杯水:“这次病多久了。”

王念安眼含雾气咳得难受,冲着檀健次伸出两根手指。

“两周?”檀健次怀疑地看向她,手轻柔地给她顺气。

“两个月。”

檀健次听见她虚弱的声音,手一顿。心疼地抱着她替她顺气,责备的话语也充斥着浓浓的心疼:“你就这样照顾自己的,走之前怎么保证的?”

“咳咳..我..咳.”王念安见他还埋怨自己,心里委屈巴巴,想多少两句结果话也说不利索。

檀健次见到她委屈的眼神,听见她连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心疼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别说话了,我们休息一会。”

“嗯。”

等着小不点缓过来,檀健次趁着她去洗澡的时候,转身走出房门去找谢远问小不点的病情,随后在客厅翻腾起药箱,他现在也是久病成良医了,每次小不点去医院开的药大同小异,这几年一到冬天药箱里常备着感冒药和退烧药。

回房间时小不点已经走出浴室,他连忙走上去把吹风机接过来帮她吹头发。一边吹头发一边和她说话。

“我们明天去医院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

“等会把药吃了。”

“这几天不能出去玩,好好在家养着。”

...................

檀大爷又啰嗦了,王念安心里愁啊,愁啊,愁的只能小鸡嘬米了。

“嫌我啰嗦了?”

檀健次见她连连点头不说话,肯定心里又在嘀咕了,嫌他管她了。不管着点她,她非得上天入地去闹海了。

“老公,木有。”王念安转身搂住他的腰,凝视他的大眼睛水灵灵尽显委屈。

檀健次摸了摸她的头顶,见她头发已经吹干了,随手放下吹风机抱住她的腰,故意绷着脸点了点她的眉心:“没有最好了。”温柔深情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心疼与宠溺,望向她的眼里是亘古不散的爱意。

“抱抱,睡觉。”王念安在他怀里蹭了蹭,软糯地向他撒娇,想要他搂着睡觉。这些年他抱着睡觉她从来没做过噩梦,她一如当初爱腻着他。

“好。”檀健次弯腰把她抱到床上,侧躺在她身旁让她搂着自己的腰,喉间哼出舒缓的歌轻轻拍着她后背,哄着她睡觉。他低头凝视着她的侧脸,见她气色不佳,眉宇间的温柔略带一丝担忧。

舟车劳顿的王念安搂着檀健次的腰,额头抵在他胸前沉沉的入睡。

漫漫冬夜,清冷的月光,白雪轻洒,月照一天雪,窗户凝结着霜花透出寒冷的气息,屋内温暖如春,静谧温馨,处处是家的温暖和安宁?。

檀健次等她安稳入睡后悄悄起身走入卫生间洗漱,细心的等到自己周身水汽消散才重新上床揽她入怀。

第二天因为王鹤逸的抱怨,表叔和表婶一大早便慌张赶到檀健次家,最后直接住下来守着侄女。王念安起身望着眼前六双眼睛...........

四位爷爷奶奶外加孩子舅舅和孩子爸全都盯着她,这看守重刑犯啊!

等王念安从医院检查回来后,大家一听她肺炎了,这下24小时随时盯着她。她别说出去玩了,连家门也没出过。

“姐,吃这个!”

正在吃饭的王念安碗里突然又多出一块排骨,她幽怨地看向她亲爱的弟弟,这已经是第二碗菜了。“弟弟啊,姐姐之前吃过肉。”

“吃吧,吃吧,今年你是有目标的人。”王鹤逸不以为然的嘴上回应他姐,眼睛却盯着她的碗示意她快吃。吃了不长肉有什么用!

王念安反复给自己洗脑,最后心怀感恩吃排骨。她排骨刚入口碗里又多了一筷子鸡肉.........她震惊地看向檀健次,他是想撑死她吗?他的一筷子等于她小半碗了。

“过年不长肉,人家以为我虐待媳妇。”檀健次饶有兴致地看向小不点,得意地挑挑眉。现在家里几位老人都在,她可不好耍赖了。

王念安再次反复给自己洗脑,最后心怀爱意吃着鸡肉。她看着逐渐要清空的碗,刚松一口气,碗里又冒出菜了............

王鹤逸和檀健次每次见她要吃完了,立即给她夹菜,他们不信这样吃下去还长不胖了!

卿儿望着舅舅和爸爸给妈妈夹菜,妈妈每次都乖乖吃下去。她看向旁边的舅奶,想起刚才舅奶给她夹蔬菜,她还不爱吃,她要向妈妈学习!“舅奶,我要吃那个菜菜。”

表婶看向乖孙指着的青菜,连忙给她夹了一大筷子,卿儿最不爱吃菜叶子今天突然开窍了!

生日当天,大家和往年一样齐聚在一起。屋内屋外尽是孩子们的笑声,王念安看着她的女婿们,再次感叹她的生日过成卿儿的节日了!

“卿儿,快来给干妈唱个歌跳个舞。”杨雪见到身旁兴致欠欠的小妮子,笑着把卿儿喊过来。她闺女现在长得愈发标致了,可不能老让她跟着那几只小狼玩。卿儿也幸好遗传到檀健次的唱跳了,要是遗传到小妮子,那真是不敢想也不能想。

檀健次刚好端着水拿着药走过来,提醒小不点吃药,这几天药吃下去效果不明显,心里寻思着明天带她换一家医院再看看。

他听见杨雪的话,眼含笑意望向卿儿等她笑盈盈跑过来。卿儿满三岁对舞蹈有了兴趣,于是他在家先教她练习舞蹈基本功。

大家听见卿儿要表演唱歌跳舞,纷纷围在客厅等着看小宝贝表扬,大家都知道卿儿唱歌好听,像百灵鸟一样。

众人的眼神有期待、有鼓励、有赞赏,唯独王念安眼里带着一丝紧张,希望她好闺女今天给她留点薄面。

卿儿刚准备跳爸爸教给她的动作,此时她注意到妈妈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心想妈妈生病要让妈妈开心。“干妈等我一下哦。”说完立马往厨房跑去。

大家疑惑地望着卿儿的背影,难道还要先洗手?檀健次心里疑惑卿儿怎么去厨房了?他掰开药递给小不点,“先把药吃了。”他低头看向小不点,她怎么这么紧张?

王念安见到卿儿去厨房了,她的薄面可以拿去下面了........

“不舒服吗?”檀健次见她连药也没接,以为她是不舒服了,连忙坐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

王念安见状立即讪讪地接过药,心虚地瞟了一眼满眼关心的檀健次,愿他等会眼里还是关心。王念安刚把药放进嘴里,卿儿拿着两根大葱出来了.............要不还是让药把她噎死吧。

大家见到卿儿拿着葱出来?正想问她做什么,卿儿已经开心的卖力表演了。

“阿拉嚓嚓拉力拉力令 拉巴力刚丁刚丁刚多 巴巴力巴巴巴力巴力 巴力力力力力力.........”

卿儿嘴里自己唱着歌,两只手挥舞着大葱,脸上笑容灿烂。

屋内的一群人................眼神统一变成了错愕。

错愕的檀健次看着眼前正在跳甩葱舞的卿儿,扭胯、提臀、抖胸、这不是成人版的甩葱舞!他震惊到连水也忘记递给小不点了,自己端着水杯喝了一口,压压惊。

钱老看着扭着腰甩着葱的卿儿............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

王鹤逸与谢远和钱哲文看向檀健次时,刚好看见王念安在檀健次身后缩边边的动作,孩子妈干的!

王念安嘴里含着药悄咪咪的躲边边,努力降低存在感。卿儿把这舞的精髓学到了,葱叶子甩的满屋飞。

杨雪疑惑地望着卿儿,上次带她看帅哥,人家也没跳这个舞呀?

其余的小孩子们瞧着卿儿拿着葱蹦蹦跳跳,早跑到厨房翻腾起别的蔬菜了。

“你教的?”檀健次注意到小不点的动作,指着卿儿看向她,眼里的震惊还未消退。

“嗯嗯嗯.....”王念安嘴里含着药疯狂摇头,承认是不可能,何况她自己的水平也教不了。卿儿自己拿着她手机学的,她只是给了点爱的鼓励。

檀健次这才反应过来小不点嘴里还有药,立即把水递给她,有账也得后面算。

等到卿儿跳完一屋子错愕的人甚至忘记了鼓掌,王念安东看西看大喊一声:“卿儿真棒!”响亮的掌声立马响起!

“啪啪啪!”

屋内众人心想当着孩子面还是主打鼓励教育,屋内立即响起响亮的掌声。钱老想把卿儿喊过来问问是谁教的。

“卿........”

“卿儿!”

钱老刚开口,客厅立即传来激动的声音,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嘴角抽了抽,眼皮猛跳。只见几个小孩子手上拿葱、拿芹菜等开心的跑了过来。

煜煜:“卿儿,一起跳啊。”

宸宸:“我也想学。”

沐沐:“对对,一起啊。”

轩轩和睿睿几人也纷纷附和,举起手上的蔬菜。

“好啊!”卿儿望着眼前的哥哥们立马答应。

王念安.......好女婿们!

众人...........祸祸一个人不够,现在开始祸祸一窝了。

一时间,客厅里群魔乱舞,菜叶子乱飞。小孩子们学两下便发生了争吵,不是这个菜叶子打到身边人的头了,就是那个菜杆打到身边人的手了。

“煜煜,你打到我手了!”

“你刚才也打到我!”

............

各种争吵声把客厅衬托的像菜市场,大家纷纷上去把孩子们分开,王鹤逸被大葱抽了几下,谢远和钱哲文眼镜上还搭着葱叶子,杨雪低头瞧着自己手上突然降落的葱白.............

钱老眼前一黑,半晌没反应过来....................他们爸妈是怎么放心让孽徒带孩子!!!

檀健次望着屋内的场景,深深吸一口气,默默把头发上的芹菜叶拿下来,安慰自己习惯了。心情还未平复,余光看见身边满眼笑意的小不点!他想起刚才卿儿那些动作,再看看此时被妈咪抱着站在一边的满脸笑容的卿儿...........晚上在算账!

晚上等到大家走了,檀健次捏着小不点的脖子直接把人提溜进卧室,王念安被檀健次捏住那一刻,心想今晚又要被念叨了,她还是病人!

“说说,今天卿儿跳的舞怎么回事?”檀健次站在沙发前,俯视着沙发上心虚的小不点,家里除了她也只剩下她了!

王念安望着檀健次阴沉的脸,心虚地抠了抠脑袋,低着头说道:“那个....卿儿自己看手机学会的。”只是跳个舞嘛!大家反应别这么大嘛!

“卿儿才多大,你想让她学那些动作。”檀健次径直坐在沙发捏住小不点脸颊,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脸颊上传来疼痛,王念安赶紧握住檀健次手腕,可怜地望着他,委屈地说道:“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把动作记住了啊。”

檀健次见她还委屈上了,小不点手机一打开,全是各种扭来扭去的视频。他刷了一下午她的手机,视频平台硬是没刷到他,全是别的男人!

“王念安,你眼珠子要不要了?”檀健次想到她天天刷手机看别的男人,心里窝火,手上的力气也微微加重。现在是看他看烦了?以前还剪自己的视频,看自己直播,现在天天抱着手机看别人。

王念安...........又不是她看的!脸上疼痛?更甚?了,她冤死了!她不满地看向他,蛾眉倒蹙,杏眼圆睁。

“檀健次,你凶我!”

他说话时声音没提高,语气正常,现在还变成他凶她了。檀健次眼神微变,玩味的眼神中划过一丝危险:“我凶你?”

气呼呼的王念安没注意到檀健次眼神里的危险,底气不足但面上一定要拿出气势!她扯开檀健次的手,不让他捏自己,理直气壮看着他:“我十分肯定,你现在就是凶我!”

檀健次听见小不点中气十足的声音,完全不似之前的有气无力,“气挺足啊,那我今晚凶一次给你看看!”说完立即把小不点横抱起来,现在给她惯的越来越会颠倒是非了。

啊?真凶啊!王念安脸上的笑还没堆起来,人已经被抱起来,她赶紧抓着檀健次的衣服,这哥们今晚总不能家暴吧!

“哥,咱.....诶!”王念安话还没说完已经在惊呼声中成了一道抛物线飞向柔软的大床了。

“咱....额!”王念安刚想撑起来时身上猝不及防一沉,压得没气了。

檀健次大步一跨随即直接把小不点压在身下,眼神里的危险展露无遗,低沉的声音充斥着压迫感:“现在凶吗?”

“凶。”王念安谛视着檀健次的双眼,给出很肯定的答案。这还不叫凶?上古凶兽啊!

“你说的现在凶。”檀健次立马单手握住小不点手腕紧紧辖制,俯下身吻上她唇,修长的手指灵活解开她衣服上的纽扣。心疼她好几天了,今晚不心疼了。

王念安.............她理解的是字面的意思,他说的是字面后的意思。

檀健次没等到回应也不急,他抬眸瞟了一眼小不点见她睁着眼睛,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不专心?那得让她好好专心感受。包裹着柔软的手用力一握,感受着与掌心截然不同的柔软和温度。

胸前一疼,吃痛声从唇间溢出,王念安低眸正好落在檀健次闪烁炙热光芒的双眸,炙热通过他的双眸传递给她,她身体逐渐变得?软绵绵?,力气仿佛是被炙热燃烧殆尽。

她的回应让两人之间的吻变得如胶似漆,檀健次指腹抚摸着凝脂白皙的肌肤,指腹上传来温度不再微凉,指腹传来的温柔变得炽热。

王念安被他恣意撩拨的春情萌生,娇靥绯红,心跳加速,酥麻的感觉迅速扩散至全身。檀健次眼神里充满狂炽的欲焰,焰火在?玉软花柔中形成燎原烈火。

他松开她的手腕,离开她的唇,他摩挲着她敏感的耳垂,陶醉在娇嫩细腻的丝滑质感里,舍不得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凝睇复凝睇,她的媚眼如丝,妩媚含羞均映照在他星眸里。

“现在呢?凶吗?”檀健次眼里的烈火里荡漾着温柔,凝眸欣赏着独属于他与她的妍丽。

“凶~”绵软的王念安声音也变得娇软,此凶非彼凶,他真的好凶。

她娇软的声音轻挠在他心间,使得他心间微颤。檀健次闻言低头浅笑一声,再次抬头时眼神深邃带着强烈的光芒,直抵人心最深处的渴望与占有欲念。顷刻之间,绵绵细雨般的吻降下,两人同时坠入爱河欲海。

空气中氤氲着淡淡香气引得鹊踏枝,蝶恋花,凤栖梧。

恣意尽欢,暮云叆叇,彼此感受彼此的心跳,彼此的体温汇成极致的**漩涡。生动婉转的娇声,缠绵**的爱意,缱绻旖旎,葳蕤潋滟。

满屋的狼藉,鸳梦留痕,王念安被凶到声音微哑,双眸似泣非泣,娇软无力任其妄为。

千千缕爱意,情丝缠绕,檀健次见小不点绵软的模样,温柔抱着她,轻怜重惜。

第二天,酸疼无力起不了身的王念安成了大家眼里的病秧子,再次享受坐月子的待遇。檀健次抿着笑站在床尾看着妈咪和表婶对着小不点嘘寒问暖,小不点羞得偶尔瞪自己一眼。

檀妈妈:“一定是累到了,今天虚弱成这样。”

表婶:“眼下有黑眼圈了,是不是咳嗽没睡好?”

檀妈妈:“声音也哑了,是不是咳嗽加重了?”

表婶:“别下床了,一晚上没睡好在多睡会。”

王念安听到两位长辈的话,脸颊泛红连连嗯嗯点头。

表婶:“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呀。”

王念安...............你们再问下去,要滴血了。

每当表婶和妈咪问一句,檀健次心里的笑意增加一分,并对两位长辈的话表示肯定,确实一晚上没睡。

新年期间,众人体谅病秧子,纷纷表示让王念安好好休息,免去拜年红包照旧。

王念安白天当病秧子被各种关心,晚上当小绵羊被各种欺负。

檀健次白天对着病秧子温柔似水,晚上对着小绵羊如狼似虎。

“檀健次!”王念安气鼓鼓瞪着躺在她身侧的檀健次,又来!

“嗯?继续喊。”檀健次直接把小不点抱进怀里,嗓子恢复的挺好还是刚才没用够?他手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他心跳与她脉搏同频而震。

“我喊你个...........呜。”禽兽!

花映月下夜来香,长夜满满,总会听见他满意的称呼。

大地回暖,距离春节已经过去两个月,檀健次忙着到处参加商务活动,后面还要进组。每次遇到非公开行程,小不点碰巧也休息,他直接打包把她带走,换个地方睡也得待在他身边。

这段时间王念安愈发嗜睡,每天好像睡不够。原本工作时从来不午休的她,现在连饭也不爱吃,到点便睡。回家头脑也是晕乎乎,随便巴拉几口晚饭到头就睡。

这天,王鹤逸把他姐接回家,表叔和表婶见到侄女疲倦的模样,心里担忧病刚好又累病了。

“安安,太累我们请请假,别太拼了。”

“叔,我没事,可能是烦春困。”

春困?王鹤逸心里啧啧啧,他姐还挺会给找词,他看了一眼他姐“小鸡仔”身体。过年少吃少动的情况下,他姐连两斤的体重也没增加,猪场的老板遇见他姐这种猪,可得哭诉流年不利。

“明天安妮要带男朋友回来,我明天要回去看看。”王念安看向王鹤逸他们,明晚王鹤逸不用来接自己了。

男朋友?那岂不是檀健次要见妹夫了!王鹤逸眼帘一抬心思一转,眼含狡黠的光芒看向他姐:“姐,我凑个热闹呗。”

她看王鹤逸是想看热闹吧,意有所指的王念安抬头望着王鹤逸:“行啊,你要是不怕对方误会,随便看。”等会苏樾误会王鹤逸是情敌,这热闹确实好看。

“姐,咱们脑子里别演狗血剧。”王鹤逸瞧他姐笑眯眯的神情,没安好心!

表婶和表叔瞟向儿子,人家安妮都要结婚了。他家儿子鹅行鸭步----磨磨蹭蹭!

“王鹤逸!你什么能正经谈个女朋友!”

王鹤逸和王念安蓦然听见表婶不满的声音,立即结束话题。今年王鹤逸32岁了,一个女朋友还没让表婶和表叔见过,现在家里催婚大戏又开始排练了。

表婶见儿子每次说到这个话题,不是装聋子就是装哑巴,要不是现在有卿儿了,她真要被儿子气得提前寿终正寝。

哎~心里唉声叹气的王鹤逸,他们这个行业,男人32岁正是黄金期,谁这时候结婚谁才是脑子进水了!他这些年认真上表演课,大众对他演技的进步也是有目共睹。现在好不容易洗掉资源咖的名声,他可不想结婚。

“婶,吃菜吃菜。”王念安笑盈盈站起来给表婶夹菜,一边夹菜一边说:“婶,别急嘛,我弟现在黄金单身汉,市场好着呢。”

“这时候我们一定要稳住,好好选儿媳妇。”

表叔瞟了儿子一眼扭头看向侄女,笑着打趣他们姐弟俩:“你们俩一唱一和,又开始搪塞我们了。”

“爸,儿媳妇那是得好好找嘛。”王鹤逸也赶紧给老爸夹菜,满脸笑意看向他老爸。“我保证一定会结婚。”至于什么时候结婚他就不保证了,四五十也有可能。

“我也保证,我弟要是八十没结婚,我把他送去相亲角。”王念安调皮的用手指比了一个八,表情信誓旦旦,大有一种上战场的信念感。

“安安啊,你这别保证了,我听了心慌。”表婶听见侄女嘴里的八十,儿子八十的时候,自己应该已经和老祖宗汇合了。

八十!他姐是真会给他找余地,他能不能活到八十呦,活不到配个鬼新娘?

一家人正在说笑的时候,听见大门响了。王鹤逸站起来看了一眼---倒霉姐夫!现在倒霉姐夫出入他家是真当回自己家了。

檀健次单手插兜慢慢走向客厅,他今晚工作结束到家才知道小不点没回家,专门过来接人。

“你怎么来了?”王念安歪头张望看见来人是檀健次,他不是明上午才回来吗?

檀健次慢条斯理走向餐桌坐到小不点身边,目光打量着她的气色:“担心明天赶不及,提前回来了。”一周没见,她怎么气色还是没恢复过来,是不是趁他不在又熬夜了?

“诶,大哥,你坐这里我坐哪里?”王鹤逸见檀健次一来,立马把他的位置给占领了,黄鼠狼现在对他是愈发不客气了。

檀健次还没说话表婶不满的声音已经率先响起了:“家里还差你一个位置!你坐一边去!”表婶现在看檀健次是一百个满意,羡慕亲家啊,儿女省心。

切!王鹤逸在心里嘀咕老妈没眼力见,檀健次早筹算着挖自家祖坟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抽出椅子坐在他姐另一边。

“最近是不是又熬夜了?”檀健次见王鹤逸现在有人收拾,也不去搭理他。他转头继续看着小不点,手握住她的小手,感觉到她手温热才放心。

“没有,正常工作。”王念安抽出自己的手,转头继续吃饭。现在心里正在骂着大灰狼!

王鹤逸不屑地瞟了一眼檀健次的动作,要不是自己爸妈在这里,自己早拍掉他的爪子了!一天到晚摸不够!自己在这里被催婚,他整这一出!

檀健次见小不点不冷不热的模样,又在耍小性子了。他起身洗个手回来坐在她旁边替她剥虾。

两人的模样被表婶和表叔看在眼里,心里欣慰。两人转头再看一眼拽得万儿八千的儿子,更嫌弃了。

吃过晚饭,王念安便被檀健次拖回家了,王念安心里那是一万个不愿意,回家肯定要干活!他现在已经不是如狼似虎了,已经是直接变饕餮了!

“不想回家还是不想见我?”檀健次开着车见到小不点不情不愿的坐在后座。小没良心,这段时间又不黏人了。

“哪敢呀,檀大爷!”王念安阴阳怪气不愿意理檀健次。

檀健次想到今年过生日,满四十岁。小没良心还叫自己大爷!“嘴又开始贫了?”

“我贫血也不敢嘴贫!”王念安娇嗔瞟了檀健次一眼,抱着抱枕闭上眼睛不去理他!

檀健次原本还想逗她,从后视镜中见到她疲惫的模样,于是专心开车让她休息。王念安眼睛一闭立马犯困,听着车内的音乐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到家檀健次熟练的抱起小不点往家里走,他感受到怀里的体重,微微皱眉。她怎么一直养不胖呢。

客厅里檀爸爸和檀妈妈正在为明日的会客做准备,见到儿子抱着儿媳妇走进来,上前看了一眼连忙压低声音,示意儿子赶快把人抱上楼睡。

檀健次刚走上楼梯,楼梯处立马传来老妹激动的声音,“嫂子!!!”檀健次...........他妹现在的嗓门有时候比王鹤逸还响亮。

檀健次下意识低眸看向怀里的人,果然小不点被她一嗓子喊醒了。

“嫂子.........”激动的安妮原本想找嫂子聊天,跑到跟前见到嫂子睡眼惺忪的模样和自家老哥不满的眼神。

“安妮啊,怎么了?”王念安窝在檀健次怀里,转头看向陈安妮。

安妮正想说今晚她想挨着嫂子睡,还没说出口已经接收到老哥阴沉的眼神,立即改口:“我....没什么,你睡。”

檀健次看了老妹一眼,抱着小不点抬脚朝楼上走去。他现在担心王母娘娘黏着小不点,学着小不点的套路,后面让苏樾挨着他睡!

“醒了先洗澡。”檀健次走进卧室把人抱在怀里,等她清醒。

“嗯嗯。”王念安闭着眼睛在檀健次怀里点了点头,点完头便没了反应。

檀健次见状只好捏住她脸颊,给她捏成包子脸。“猪,洗完才睡觉。”他瞧着小不点的包子脸,还坏坏地捏了捏。

“好。”王念安被捏清醒,拍了拍他的手等他松开自己,随后走进卫生间。

檀健次见小不点进去洗澡了,他走出房门下楼与父母商量明天的事情。他现在还真有王鹤逸当时的感觉了,舍不得只想给对方开个瓢。

想起安妮出生到现在的事情,他家大白菜要被人摘走了。

陈安妮坐在楼下看着妈咪他们准备,心里恍惚,明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她心里除了喜悦还一丝迷茫。她见到老哥下楼了,朝着老哥大声说道:“哥,安安姐睡了吗?”

“没有,她在洗澡。”檀健次看着老妹,心里那股不舍让他想着要不今晚让安妮如愿?

“那安安姐洗完澡我去找她?”安妮忐忑看着老哥,他在家她从来没挨着嫂子睡过。

檀健次看着安妮脑中浮现小时候自己抱着她的模样,于是笑着点了点头:“去吧,别聊太晚,影响休息。”

老哥今天这么好说话?安妮迷茫地看了看周围,她没做梦吧!

楼下讨论着明天的安排,楼上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王念安洗完澡披着不断滴水的湿发,靠在浴室墙面缓解自己的疲惫,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时不时觉得头晕目眩。

前段时间檀健次带自己体检依旧是那些老毛病,并无大碍,怎么这段时间犯困又容易头晕?

她缓了缓头晕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准备吹头发,她看着布满水雾的镜子,自己的身影在镜面中若隐若现,眼前仿若雾里看花。

随着温暖的气流头发不再往下滴水,王念安摇了摇头放下吹风机,双手撑在洗漱台缓解头晕。

出来换上睡衣的那一刻,王念安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而遥远。她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眩晕感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她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颤抖。

她强撑着身体走出房间想要找檀健次,眩晕感的加剧,她的身体开始微微摇晃,像是站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随时都有可能被巨浪吞噬。她的耳边响起嗡嗡的声响,就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飞舞,让她感到更加头晕目眩。

她打开房门靠在墙边望着偌大的房子,眼前的空间出现扭曲,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是徒劳。

“哥.......”

话音落下的刹那坠入无尽的黑暗旋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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