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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纳妾我休弃,驸马造反我称帝 第167章 战火

作者:纸老虎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2-10 05:09:07 来源:小说旗

元煊刚刚动身,北境却已经战火燎原。

元潜人虽仁义耿直,可打仗也并非直性子。

恒州地处平原,交战之地阔朗,先前骑兵流窜作战,中军输了两场綦伯行试探的小战役,引得大军几乎倾巢而出,分散了兵力去攻击平城、中军驻军。

几路交战起来,广阳王就开始节节取胜。

綦伯行尚未慌神,肆州内部却因为穆望的到来而乱了起来。

诏令被黄门念出来,留在肆州的将领一眼扫过去全是綦伯行的亲信,高深站在零星几人后头,并未言语,屋舍之内并不平静,轻微的衣服摩擦碰撞声响起,一屋子眼神交错,像是无形的对峙。

良久,留在肆州的将领对视几眼,“这事儿得禀明大都督再做决定。”

綦伯行如今都督内外军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也有前例,可穆望也没想到綦氏麾下将领连一丝犹豫都无,只直接将事情顶了回去。

“换防是兵事也就罢了,那蠕蠕公主何故停在肆州?难不成公主进宫之事也要禀报綦大都督吗?”

穆望冷声说道,犀利的目光扫视着眼前的人。

“穆侍中又何出此言呢?”

黑压压的将领群堵在门口,忽然都从一侧让开了一条小道,饶安从一侧走了出来,“公主水土不服,是以在肆州多停留些时日,如今晋阳被围,难道还要将公主置于险境不成?”

穆望猛然转头,看向了饶安,“饶安公主不辞而别,不在皇宫安享荣华,跟来这里又是为了何故?国家大事何时轮到你过问了?”

“别的我不问,我只问,蠕蠕公主呢?”

饶安轻哧一声,“轮不到我过问,你怎么还找我问起蠕蠕公主呢?”

她说着,瞥了一眼身侧的将领,“皇上要将綦明罗喊回晋阳回防,我倒是知道他在哪里,若是穆侍中好声好气询问,我或许还能给你指条明路。”

穆望直觉有饶安在的地方,多半水会被她越搅越浑。

他很不想元舒插手,思量再三,还是让人其余将领去前线传信,自己留下了饶安。

“说吧,”穆望神情冷淡,不愿多言,“不知饶安公主的明路究竟在哪?你又想要什么?”

“我要良驹百匹,”元舒对着穆望,也懒得铺垫,都是心怀不轨之徒,绕起来没个完,“我也知道你麾下蓄养的精兵远非带到洛阳的数目,更知道,你在寻找其余流散的宗室之人。”

穆望神情慢慢凝肃起来,“那封匿名信,是你写的?”

元舒娇柔一笑,眼角眉梢却含着讥讽,“洛阳一乱,綦伯行居然叫宗室里头许多人吓破了胆,元延盛再是及时镇压,到底宗室小儿们跑得也不少。”

“到处都不太平,我倒是没想到,你能在乡野之间也找到逃亡的宗室,”她眉梢微微挑起,“你想要另立新帝?元谌可是很信任你。”

“元谌的确没太过治国的才能,心思却多,也大,”元舒摇了摇头,“偏偏又年纪大了,不太好操控,你找到那个,刚刚十几岁,正是可以好好教导的年纪。”

她点到即止。

綦氏与元谌相争,是不死不休的,元谌一旦输了,穆望就可以亲手扶持新帝上位,还是个自己培养出来的新帝。

穆望知道元舒已经看破了一切,此刻反而不紧张了,“不过是为了不让大周江山拱手他人的后备之策而已,我依旧会全力支持元谌,你想要说什么?”

元舒脸上笑容盛开,“可惜啊,穆侍中算错了一件事。”

“綦皇后,有孕了。”

穆望从容的表情出现了些皲裂,他不敢置信,“什么?宫内可没有任何消息,皇帝也没说。”

他对上元舒坚定自信的脸,慢慢确定这绝非虚言。

“皇帝和皇后的筹谋你我都知道,”元舒淡淡道,“只不过弄假成真可不好,你说对吧,穆侍中,咱们该另谋策略了。”

两人对视片刻,穆望终于重新找到了自己的高地,“你要良驹?你想逃?怎么,你带着的城阳王府的家仆亲卫如今连马都没有了吗?”

元舒隐忍着怒意,笑容依旧,“就如穆侍中一般,也不过是綦伯行兵败的后备之策而已。”

穆望跟着笑起来,两人华丽的皮肉都强行挤出漂亮的弧度,眼中却都只有杀机,如同强行被关在暖房挂在大树上养至开花的绞杀榕。

这厢各自心怀叵测,那边围困顺阳的中军却因为皇上的到来军心大振。

元煊亲临阵前,还带着营造的新火器。

檄文被将士高声于城下连日喊诵,不只是向城内的官员和叛贼呼喊,更是向城内的百姓呼喊。

时间越久,城内的百姓是最先受苦的人,也是最先没有粮食,甚至会被充为粮食的人,元煊不愿意等到那等死伤惨重的情境。

若城内百姓,或是有心系民生的官员愿意投诚,从内接应,这城会好攻下得多。

可惜元煊来到阵前休整五日后,城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即便有人骚扰辱骂劝降,或者一起高声唱着思乡的曲调,里头依旧据守不出,没有任何出城战斗或是内乱的迹象。

或许内乱有,只不过太小,被城内军士压下去了。

元煊不想等了。

投石车已经一个个推至前方,元煊骑在战马上,仰头看着城墙上的旗帜,“晋阳守了多少天了?”

“回陛下,已经二十八日了。”

一侧的李英水显然也有些愧疚,“晋阳想打持久战,内里粮草丰厚,我一时攻不下,所以遣了一部分精兵绕向了肆州,以防后撤的援兵,也可与广阳王前后夹击。”

元煊颔首,“你已经做到最好了,你们先头的部队能拿下上党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

李英水露出了些笑容,“我接触火器不多,但听闻陛下登基前就在悉心研究,如今崔尚书和周天师也有改良,想来更是威力不凡。”

大军压阵,晋阳女墙中间一个个排上了弩机,城下大军之中,弓箭手与弩机也都排列成群,弩箭个个蓄势待发。

这厢有士兵来报,投石车也准备好了,元煊闻言不再闲谈,抬手肃了神色,“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才叫天火惩戒。”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火石轰然被投出,砸落在城墙之上,流星一般,迅速扰乱了城墙上训练有素的防御格局。

数以万计的箭羽乌压压对冲,在一片黄土之上迅速交错对撞,如同黑天风云卷动。

城墙上的旗帜被轰然砸到,紧接着燃烧起来,硝烟的味道迅速弥漫,让城墙上下都弥漫着淡淡的烟雾,火药包、巨石与火枪重重砸在城墙之上,爆炸声轰然巨响,无数土石飞流直下。

城墙上的将士接应不及,死伤惨重,城外轒辒车运载着攻城士兵,在一片流星轨迹之下迅速前行。

云梯被推向了城墙边缘,木幔被支撑起来,保护着爬上云梯的士兵。

厮杀声响起,一个个将士们跌落城墙,有大周中军,也有叛军。

城内临近城墙的屋舍被砸倒,城门外用于防御的关城也被砸破砖瓦,大周将士们鱼贯而入,眼看关城内的叛军要去关门形成笼城宰杀冲进来的敌军,冲车和巨石一同砸向了关城的城墙,门被强行破坏,厚重的门板轰然压下。

一阵尘土飞扬中有片刻的寂静,紧接着兵戈骤起。

杀声震天。

向来攻城若不突破关城,就不能突破城门。

此刻,关城已破,大周中军迅速占领了关城,弩机和弓箭手鱼贯而入,壕桥搭上护城河沟,冲车一路正面冲向了城门。

一片战火之中,元煊看着固守不出的晋阳,轻哧一声,招手示意组装好井阑,与登上关城的弓弩手一起,向城内发射威力更大的火药箭。

想打持久战守住晋阳,等待后援,若是粮草被烧,又能坚持几天?

“弓弩手放箭!争取给我烧了他们的粮仓!”

粮仓当然没那么好烧,可城内内乱,四处起火是必然。

若是侥幸真烧到了些粮仓,那就更好了。

元煊看了一眼护城河,最终还是没有下决心断了城内的水源。

她们如今火力和兵力都充足,后备也有粮草,而且北边战况很快就会逼得他们不得不反应。

没那个必要。

大军分批次不断填补上新的将士,顶替上一轮进攻的战士,元煊和李英水始终守在战场观察指挥。

守城的叛军不断更迭,滚石被投下,夜叉檑、铁撞木也被投入使用,不断抵御着攻城的军队,毁灭着靠近城墙的云梯。

灭火的水袋也被一个个扛上来,可惜依旧难以抵挡强力的攻势。

第一日,城门依旧没有完全攻陷,日暮将落,元煊示意鸣金收兵,好好给将士们吃上一顿饭,养精蓄锐。

“若我所估不错,不出七日,要么城门攻破,要么城内就乱。”

今日突破了关墙,城内的人要是不出城门,就只能被动防御,等着城破了。

大军紧压着城墙,篝火映着每个战士的脸,红彤彤的,还闪着兴奋的光。

夜间,驻扎的营地再次响起悠扬的歌唱声。

因为元煊的到来,和今日火器展示的杀伤力,战士们的歌声带着些轻快和愉悦。

这样快乐的歌声传入城中,比思乡之曲更加动人心神。

叛军们辗转难眠,今日死伤惨重,要不是天色渐晚,对面要是一直打下去,只怕可能城墙都有人突破了。

此刻对面大作欢声,简直像是明日就要攻进城内一般。

而如今他们的将军,甚至城内的皇帝,居然还没有任何举动。

难不成他们要放弃了不成?

城内宵禁时分,百姓率先发生了暴动。

拥挤在一侧护城墙的小城门前想要出城逃难,士兵们险些压制不住,哗乱之中一片混乱。

有人哭喊,“再这样下去我们不是被烧死就是被饿死了!”

“皇帝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别人的皇帝都能御驾亲征,他却是个缩头乌龟!”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紧接着就是对城内百官的抱怨。

“我看见粮仓粮草被偷偷装车了!他们想逃!”

“去砸了那狗官的府邸!”

暴乱的民众四处涌动,忙得城内守军焦头烂额。

官员们更是人心惶惶,开始担心城破该当如何,个个收拾着金银细软,预备逃难。

元谌彻夜未眠,看着綦英娥召集了宫内全部禁卫严阵以待,忙忙碌碌收拾着逃走的车架,忍不住哂笑。

笑完自己也觉得荒唐,“元恭呢?他也在准备吗?”

綦英娥回头看了他一眼,“自然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放弃晋阳,还能逃回肆州再做打算,他在整顿大军,收拾粮草。”

“我让他弃城了吗?”元谌冷声道。

“不弃城又能如何?敌军的本事你也都知道了,只怕撑不到援兵赶来就要城破了。”綦英娥早知眼前人空有抱负没什么能力,却还是觉得他执拗好笑,“何况如今不过是担心破城时来不及准备而已,早做准备还不好?到时候宫中侍从都在抢着收拾东西逃走,陛下难不成还要与仆人争抢?”

其实不光是元谌,綦英娥自己都有些恍惚,只是大半年不见,元煊已经将中军训练得如此强势了不成?

还是说,是他们带走的中军疏于训练,以致打不过元煊手下的兵了不成?

綦英娥苦笑一声,真是的。

可惜元煊永远只能是她的敌人。

天色一亮,休整一夜的将士重新开始攻城,依旧势头不减。

城门被冲车撞开几个大口,厚重的实木轰然破碎,显出黑洞洞的口子,里头塞门刀车还没有堵上,就有将士眼疾手快扔进去几包炸药包。

轰然一声响,塞门的刀车因为爆炸没能抵住城门,紧接着冲车再度撞上去。

大门终于开了更大的口子,爆炸的烟气未散,冲车与火药接踵而至。

巨大轰响之后,城门,破了。

折叠桥被放下,大部队全部通过护城河,鱼贯而入。

元煊想到了崔松萝在耳朵边念着的账册,忍不住笑了一声,“这城墙要修补起来还要花不少钱。”

李英水像是没听清,又问了一遍,“陛下说什么?”

元煊收敛了神色,“速速去其他城门看守,以免叛王逃脱。”

“陛下放心,臣立刻调兵。”李英水答得迅速。

城内还有一场恶战。

城破得比元谌、元恭想象中更快,元谌被卫尉队迅速塞进车内,急忙冲向了城门。

不少官员和当地贵族都四散逃跑,城门一片混乱。

将士们在街巷之中厮杀。

元煊拎着长剑率军进城,加入了战斗。

“城内叛军听着!投降不杀!!!”

“晋阳城内百姓仍为我大周臣民,众将士不得随意伤了百姓!”

“斩杀叛贼首领者,赏爵!”

大周的旗帜巍然插在了晋阳城墙上,随风烈烈飘荡,在战火里显得格外肃穆威严。

城内降兵不少,甚至有官员带头投降。

元煊杀至临时的“宫城”的时候,只看到一片混乱。

皇帝平日所居的殿内只有侍从互相争抢殿内陈设,见到士兵簇拥的玄衣银甲女子后,只看着那长剑上沾染血迹,都不敢再看来人,就已经软了膝盖。

元煊冷声,“元谌呢?”

几个侍从闻言互相推诿,察觉到这明显器宇不凡的女子的不耐之后慌忙一叠声道,“陛……叛贼头子在城破的时候就坐车逃了!”

元煊不再耽搁,转身大步离开,眉目沉凝,肃声道,“再调几队前往城门,务必找到元谌,带他的头颅来见我者,赏金五十。”

“还有,叛军中所有宗室大臣和子弟,一个不留。”

夏日已至,烈阳高悬,便是灰天里都有刺目的光辉,扎得逃亡之人看不清前路,只有一片白茫茫。

————

注:火枪、投石机、火药箭等火器、攻城设备都出自北宋《武经总要》

女墙、关城都是古代唐前的城池防御设施,参考资料《兵战事典》《古代军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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