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79岁的梅建中,眉毛都有些花白,但身体一直挺好,也闲不下来,每天都还在挂面厂里做事。
女婿和两个儿子还在喝酒,他已经吃下一大碗糙米饭,“给爷爷盛碗汤来,”他对已经上三年级的瑞瑞说。
“我不,你和大姑姑父他们去首都,又不带我去,”瑞瑞捧着碗,把脸扭向一边。
“真不盛?”梅建中笑着问,“一平好像说暑假的时候,要把表弟表妹接到首都去玩,不过他说了,平时不听话的,到时就让他呆在家里,”
“真的?”瑞瑞连忙把自己的碗放在桌子上,欢快的给爷爷盛了一碗汤过来,“爷爷,你一定跟大表哥说,我是最听话的!”
“这都跟谁学的,一点不像国胜,”梅秋萍说。
“不是跟我,”三舅笑着举手说。
“肯定是你教的,”大舅说,“跟你小时候一个样,我现在叫他去买包烟,他都要收跑腿费,”
“瑞瑞,你说,做了事,付出了劳动,当然要有报酬,是吧,”三舅说。
“是的三叔,就是过年的时候,我帮你铲雪的工钱,你怎么老不给我?”瑞瑞一本正经的说。
镇上的工业园,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设着,虽然方方面面都安排得紧紧有条,不需要他具体做什么,冯振昌还是在工地上,呆了一下午,就是看着那热闹的施工现场,他也愉悦得很,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第二天一大早,精神抖擞的他,才带着老婆和老丈人,去省城,并从那里,坐飞机去首都。
“姐,这次叫一平把照片多洗几张,”出发前,三舅妈还不放心的叮嘱了一次。
“我晓得,”这话梅秋萍爱听。
“他们几个,怕是没办法赶上一平,”看着远去的车,三舅妈说。
除了梅义良家还在上幼儿园的慧慧,他们四兄弟,其它七个已经上学的孩子,至少在学习上,和冯一平都差了太远。
“别说他们几个,全国又有几个能像一平那样的?”三舅说。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能沾一平的光,这就不错,哪怕是他们到时只读个中专或者技校,就是打工,也不用跑到南方去,在镇上就可以吧,”大舅说。
“别光说孩子,要这样说,你们兄弟几个,哪个没沾一平的光?”
大舅妈这老实人说的老实话,有时确实不招人喜欢。
“嘿嘿,我们是他舅嘛,”
…………
“还是静萍你勤快,”梅秋萍在家里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们到省城的时候,厨房里还放着前天没洗的碗,问她为什么没洗,她还说是集着一起洗省水,”
“姐那是太忙了,不像我,时间多,”黄静萍听着这话耳熟,冯一平经常也说两个人一起洗澡省水。
“阿姨,玉萱真的很忙,”李嘉也帮腔,“估计这个月,她厨房都进得少,那些碗怕是放在水槽里忘了洗,”
冯振昌他们这次到首都,是跟着高志毅和李嘉一起,做了多年管家的高志毅,接下来,将总负责集团在北方所有的事务。
冯一平把水清木华园里的一套房子钥匙给他,“有时间你们俩也去看看房子,抓紧买一套,”
“听了你的话,我们的钱,全都买了房子,现在哪有钱?”李嘉跑过来一把抓住钥匙,跟着就哭穷。
“之前的花了,去年的总还在吧,”冯一平笑着说,“再说,你们买的那些房子,现在没涨吗?还不好好感谢我?”
“也是,这是首都啊,在这安个家,生个首都户口的孩子也不错,老高,你说是吧,”李嘉拉着高志毅问。
“你做主,”高志毅笑着说。
“先别想着在这安家,”冯一平打击她,“极可能,明年下半年,你们的工作,又会有变动,”
后年可是03年,他已经决定,到时他一个人在首都坚守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