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玲嘭一声打开阴阳伞,用手撑着漫步走向欧阳大风。欧阳大风见了,恭恭敬敬对身边的警员说:“这位就是白小玲,他爷爷也曾是咱们的同志。”
“云中燕子,白之幽。”白小玲自报家门,走到欧阳大风面前,用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他。“是你叫我来的?报酬呢?要我帮你们做事没问题,只要价钱合适!”
欧阳大风笑了笑:“价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咱们今晚要对方的东西,比较棘手。”
白小玲轻轻转动手中的纸伞:“我知道!”
“那好,它现在已经被咱们逼进前边的城区。那儿四处都是面临拆迁的空房子,咱们可以在那儿和它们一决高低。对了,小雪是不是受伤了?”
小雪回答:“一点小伤,没事的。而且那次见到的,想必不是他的本体,也是他的灵魂。
原来,道人口中所谓的“驼峰”就是尸瓮。
当初,驼背老道在南麓山大庙坐化,并向庙里的大师交代,必定等时机到了,再开缸。到时候,他必定会带着使命回来。
如今,看样子是时辰到了。
地上,瓦砾开始哗啦哗啦不断颤动,就好比放置在钢琴键盘上面的饼干一样。
抖着抖着,所有的瓦砾都闪在一边,地上,赫然出现一个黑漆漆的东西。那些特警用电筒照了一下,只见一个半米多高的酒坛子赫然立在众人眼前。
坛子正冒着一缕一缕的白雾。
我仔细去看,那“酒坛子”浑身漆黑,只有封口的地方,有一圈红色的布条,布条上面像是写着一些经文。
好家伙,这真是驼背老的棺材么?
我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态,直勾勾盯着地上不断颤动的玩意。大家心里都七上八下的,看驼背老道的尸体在里面像胎儿似的运动,谁的心里都捏了把汗。
要知道这玩意要不是驼背老道,而是妖怪什么的,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好在有木道人在。
这道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眼见酒坛子要自动裂开,木道人几个闪身,袖子里呼一下飞出两道黄符,眨眼见,他就把黄符贴在了坛子上。
见坛子还在晃动,他又摸出一根旗帜插上。
这下,坛子彻底不动了。
就在这时,夜幕中传来一阵一阵的婴儿哭声。哭着哭着,就有一个人在幽幽地唱着歌谣。那歌谣含糊不清,像是在唱,又像在哭。
白小玲突然说:“大家把耳朵捂住!”
说完,从阴阳伞里边变戏法似的抖了抖,就抖出一根洞箫出来。
白小玲把洞箫递到我的手上,用命令的口气说:“给我奏《胡笳十八拍》!快!”
我吓得半死,手脚发麻,接过那只紫竹洞箫,开始演奏。
曲子当然是《胡笳十八拍》,只是在这种环境中演奏,一些音符完全变了味,被我吹得鬼哭狼嚎似的。不过说来奇怪,这边箫声响起,那边的歌声就被压下去了。
木道人看在眼里,拍手叫好。
等那边没了动静,欧阳大风问白小玲:“刚才那歌声咋回事?”
白小玲说:“那是勾魂谣,人如果听多了,魂魄就会慢慢被她吸去。刚才我让关小飞吹箫,是为了让他唤醒我爷爷的灵力。毕竟这曲子是公主喜欢听的。我爷爷前生是她的下人,一生都在视保护公主为己任。”
我心想,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