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 第二卷大时代 第260章 崩盘

共和11年5月3日，天气似乎已经步入酷暑，但没有人知道对于中国实业界而言，这或许意味着严冬的开始。一个月以来上海股市几乎是在动荡不安中度过，因强行收回关权导致的中外关系骤紧，随着的外交部在谈判桌的谈判，股市可谓是起落不定。

一个月来，外交部先后与美国、挪威、比利时、卢森堡、意大利、丹麦、荷兰、葡萄牙、英国、瑞典、法国、西班牙、波兰、希腊等国，签订条约或协定，规定对“现行条约内所有限制中国任意订定关税税则权之各条款，一律取消，适用关税完全自主之原则”。

此时所有的一切，展现在第一个普通中国人面前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繁荣兴旺的远景，关税的自主、国内实业的充分发展，这一切都将成为未来中国繁荣昌盛的根本保证。

浦东长兴路18号“上海股票证券交易所”，南中国最大的股票交易市场，那扇并不宽敞的门楣使得人们很难将这里与报纸上形容的“流淌银河之地”联系在一起，在交易所在数百名身着桔色交易员制服的交员已经就位，很多人已经开始拿着小纸片走来走去。

时针指向九点，交易所内的铃声骤然响起，这又是一个交易日的开始，随着铃声的响起，交易所内的气氛随着股价的涨跌而变得嘈杂喧嚣起来，交易员们用带着南方口音的官块大声的叫嚣着报价，电话铃声更是此起彼伏未见一丝稀落，一经开盘即高开。

南中国最热闹的证券交易的终于喧闹起来，就在昨天下午开盘前，尽管一个月来日本虽百般推托、抵赖，但在独木难撑之下，最终仍和外交部达成了关权新约，中国自此全面收回关权，紧张的局势随即烟消云散。消息传开后，上海股市随即在收盘前暴涨18。6个百分点，今晨八时十分政府更是在第一时间修改关税税则，大幅度提高进口税则。

这一利好消息的传来，更是刺激了股市的进一步高涨，刚一开始整个交易所内满场的欢叫，期待，叹气，愤懑，无奈……这无数种表达人类求财的狂热淹没着这里的每一个人，此时狂热的人们并不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转瞬间即可将那些无论欣喜若狂还是心慌神乱的人们送入地狱……

不时可以看到一些经纪人涌向一个交易岛，围着某一个交易员一边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纸片，一边大声的叫嚣着，这里的一切都和过去一般狂热。此时这些人完全堕入激励他们的那种职业上的狂热之中，他们继续指手划脚。

因为这方面的令人耳聋的低调早已无能为力，那方面的象笛子似的尖声更是微弱得等于零了，交易员们看见他们张开了大口。但听不见有丝毫明晰的声音从口里出来。现在只能用手来说话了，手掌由内转向外，意思是抛出，由外转向内，意思是买进，指头跷起来就是比数量，头动一下……

“继续买进实业类股票！”

哈同几乎是趴在电话前不断的下达着大量购进股票的指令。和大多数上海犹太投机商一样，昨天下午中国政府与日本政府达成《关税新约》后，旅沪的上海犹商各家族即认准中国政府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大幅度提高进口税则，对于股市而言，无论是关税自主权的顺利收回或是大幅度提高进口税则，都将是前所未有的利好消息。

果然正如他们预料的一般，今天早晨中国政府宣布提高进口税则，提高的幅度远超过人们的想象，从7%至90%划分了九个不同等级的进口税率，在这一新闻刚一公布，哈同和大多数犹商便纷纷活动，从上海各家银行周转巨额资金，以抢在股市开盘后，大肆购买实业类股票，借助这一利好消息推高股价，从而谋得暴利。对于犹商而言，他们将利用这两个利好消息，从股市上捞回自己在房地产上的亏损。

“经理，今天开盘不到两个小时，上海股市成交额已经超过一亿元，其中70%左右为犹商资本！……”

“知道了！继续关注！”

听到秘书的汇报李历清只是静静的轻说道，李历清在内心里期待着最后一日的到来，央储今天将会宣布降息，以进一步刺激股市，而且在未来的短时间内，将会宣布多个利好消息，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一天的到来，为了那一天，央储已经做好的充分的准备。

早在三个月前，央储即下达的明文通知，禁止国内银行介入股市投机、操纵股市，一经发现严惩不贷，三个月来央储已经对超过三十家商业银行处以巨额罚金，甚至有数家银行被勒令关闭，央储的铁腕是表面上是因银行业介入股票投机操纵股市谋利，但实际上却是为不久后的金融风暴作着准备，银行业是金融根本绝不容有损。

不过尽管银行业撤出了股市，但面对狂热的股市，各商业银行更多是通过向投机商提供高利的短期贷款谋利，虽然在背地里国内商业银行几个月来可没少骂央储。

此时的上海股市依然狂热，在犹商巨额资本的推动下，至中午停盘时，上海股市指数从1076点暴涨至少1235点，实业类股票的暴涨至前所未见地步，而这时央储的将进一步降息的发言，更是为这场狂热进一步添油加醋。

5月6日下午十四时十五分，收盘前四十五分钟。

在在股票交易所内的嘈杂声中，三天来上海股价在利好消息以及犹商的大量买入的推动下各类股票，其中涨幅最大的甚至超过540%，而在那激动的人们仍如疯癫一般大量买进股票时，一个衣冠楚楚的年青人面带焦色的跑进了交易所，此时狂热的人们并不知道，暴风雨已经来临。

“协约国联合司令部宣布前线暂时停火！德、奥匈、奥斯曼、保加利亚同时宣布暂时停火，各国将在本月十日前在巴黎举行和谈！国务院发表声明证实这一消息！我国将派出以外交部总长顾维钧为首的谈判团前往巴黎！”

有些刺耳的声音瞬间打破了交易所内的狂热，原本陷入疯癫般狂热的人们瞬间成呆滞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欧洲各国要谈判，欧战结束了！那么……和此时的欧美国民听到欧战结束时兴奋的嚎叫不同，此时的交易所内的人们脸上却露出了恐惧之色。

骤然间，交易所狂风拔地而起，原本高涨的股价急速下落，交易所内的空气凝滞，人们发出抛售股票的喊声震天，前所未见的恐怖景象第一次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内上演，惊慌失措的股民竞相抛售，在一阵疯狂的举动，可怕的喧哗竟到了这种程度。经济人互相大嚷都听不见了对方的声音。

在前所未见的暴跌之中，在人们的惊恐的尖叫声中，花花绿绿的纸片纷飞，上海证交所指数更是从1501点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暴跌至1156点，在收盘前更是跌至1083点，就在数十分钟前尚象征着巨额财富的实业股票，在短短几十分钟内几乎有三成股票跌幅超过200%，。

“怎……怎么可能……”

接到电话的维克多。沙逊那只独眼内已不见了先前神彩，嘴角不断的抽动着，只是喃喃不敢相信电话里传来的消息。

欧洲各国举行停战谈判！

从手臂至肩膀都在不断颤抖的维克多。沙逊陷入了前所未见的恐慌之中，这位出身于沙逊家族，世袭准男爵。欧战时曾参加英国皇家空军，作战中左脚负伤致残同时失去一只眼睛的翘脚沙逊，此时已经不见了过去源自战场的镇定。

维克多。沙逊知道股市暴跌对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么，自己旗下的新沙逊银行、华懋地产公司、汉尔登信托公司、远东投资公司等，在过去的几年中，已经将巨额资金投入股市，甚至于股市尚是新沙逊银行的目前的主要投资市场，今天自己甚至还从其它的中资银行、外资银行临时周转了大笔资金，原本准备狠狠赚上一笔用以弥补房地产开发上的损失的沙逊知道，如果再这么跌下去，明天或许自己就会破产。

“幸好现在已经收盘！明天是礼拜天，股市不开盘！还有机会”

维克多。沙逊在拿起桌头的电话时，不禁在心中庆幸停战的消息是在下午收盘前传来，如果是上午的话，恐怕自己手头近三千万元的股票此时或许已经缩水至不足千万元！或者更多，如果是那样，破产将是自己唯一的选择。

当天晚上沙逊家族、哈同洋行、安诺德兄弟、嘉道里家族等上海几大著名的犹商集团以及富商集聚爱俪园，如果有人留意到的话，会注意到他们脸上根本没有一丝笑容，均带着忧色，下午股市的暴跌使得他们大都损失惨重。

这天夜里爱俪园内吸烟室的电灯通霄未熄，云集于此的旅沪犹商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一同商议对策，试图用最后的努力，去挽救各自的财产，四年来，在金融市场上获利颇丰的他们，这一次完全深陷其中。深夜时分，当众人达成一致后，立即派出代表包乘一架专机赶到西北市，以获取政府态度。

整整一夜几乎整个中国都是在一种前所未见的焦虑不安中度过，无论是西北证券交易所或是上海证券交易，昨天下午无疑都遭遇了一场前所未见的风暴。

相比于稳健的有严密的条款限制的西北证券交易所，被称为“投机者圣地”的上海证券交易所无疑是这场风暴的中心，欧洲各国将举行停战谈判的消息像黄河之水一般，一泄千里一发不可收拾，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内引起的恐慌。

5月7日，礼拜天，下午，上海的犹太大小富商几乎是倾巢出动，动用一切尽可能的关系筹集资金，此时他们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们从中国政府内部获得的“利好消息”上，国务院在经过一夜的商谈后，已经决定将会进一步加大政府基建项目投资，以平缓因欧洲停战对国内实业界造成的冲击，这一“利好消息”将在下周一第一时间正式公布。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是，要么放手一搏，要么就听任股市狂跌进而破产，显然这些犹太人选择了前者。

5月8日，星期一，随着清脆而稳重的大钟镗镗地敲了起来，一声、两声……从上海证券交易所拍板台传来“开市”的钟声夹杂着丝丝金属颤动的质感传到了早早就集聚于此的那些投机商的耳中。砰砰！他们感觉到自己右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那钟声似乎带来了梦中无尽的黑色，重重的压在每一个人的神经上。

开市了！

这一天，“黑色星期一”——上海证券交易所内将见证了歇斯底里的疯狂。经纪人们鬼哭狼嚎，扯掉自己的衣领，试图跟上抛售指令，那些散护们挤满了整个大街，目送着上海知名的犹太投机商们乘坐他们的豪华轿车来到交易所的门前，这些曾被称为金融魔术师的犹太富商，在下车时他们的脸上大都带着异常自信的笑容，一些人甚至带着上海味的汉语告诉那些散户，让他们要有信心。

起初，在开盘后最初的几个多小时内，在那些金融魔术师们注入了近两亿元的资本救市后，看上去他们似乎已经阻止了这场灾难，望着趋于稳定并缓慢止跌的股市，无论是沙逊或是哈同亦或是安诺德兄弟都不禁长出了一口气，至少暂时已经过了这一关。

“现在只需要等待中国政府公布那一利好消息，股市就可以平稳下来！”

尽管知道即便是中国政府公布利好消息后，自己仍将损失惨重，但相比于破产，损失惨重无疑是可以接受的，这正是所有人决定放手一搏的原因所在。

此时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代表从西北市得到的情报，只不过是为了让这些犹商放手一搏，国务院的会议是真实存在的、加大基建投资同样是存在，而那一利好消息的确会发布，但不是现在。

“……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大安诺德的心中隐隐存在着一股不祥的预感，按照中国政府一直以来的效率，他们通过的决议通常不会拖到现在，如果公布的话，或许此时早已经公布了。

看着的趋于稳定的股市，那些散户不禁为那些金融魔术师欢呼喝彩，原本担心会损失惨重的他们此时可以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过相当多的散户却在这一过程中，承担着惨重的损失，加紧在大厦将倾时离开，中国人很现实，他们为犹商们欢呼原因非常简单，因为这些人为他们的逃离提供了时间。

当天下午，一阵令人晕眩的踉跄把犹商用最后的资本稳定的市场推入了新的深渊，为应对可能的因停战造成的金融危机，央储宣布提高利率、收紧银根，被称为“投机者圣地”的上海股市瞬间崩盘。至5月9日，也就是第二天，上海股市创下了挂牌待售的可怕记录，总共股。

5月15日，上海市地方法院应56家中外银行的要求，对超过一千七百家中外企业机购以及其股东下达冻结令，冻结其全部资本，这些资本将用于偿还各机构欠下的银行超过七亿元的巨额债务，同天新沙逊洋行、哈同洋行、安诺德洋行等纵横上海滩半个世纪的洋行宣告破产，而同时直接参与股市投资的一些外资银行同样面临破产的边缘。到五月结束的时候，有超过50亿华元的市值消失得无影无踪。

“截止至5月31日，根据农商部统计数字，全国有超过7000家大中小企业宣布破产或暂时停产，超过17。5万工人失业或半失业，这些工厂大都系单一接受中华商会下达的转包的来自交战国的各类定单，随着英法美等国停止签出新定单，此类企业停产或破产已无可避免，为减缓其衰退，目前农商部正制定相关方案，帮助部分企业实现企业转行，我们过去估计的纺织企业以及成衣加工业受创并不明显……”

穆藕初的汇报无疑让司马原本紧崩的心情随之一松，原本司马几乎是做好了将在面对一次如同1929一般的经济大危机，而就目前来看，危机的影响似乎并不算大，不过1%的失业比例，虽然未来的停战对中国的造成的影响会进一步加大，但如果做好准备的话，应该可以渡过这一关。

“根据最新拟定的方案，从今年开始，在未来五年内，我们将新建三万公里铁路、三万公里一级公路以及23万公里的二级公路，仅这几个交通项目，可以提供直接间接提供超过200万个就业岗位！再加上水电站、长江沿岸港口改扩建、沿海新港建设可以提供至少50万个就业岗位所以我们完全有信心度过这一关！”

穆藕初的说话时显得信心十足，在危机降临后的事实和专家的推算有相当大的出入，尽管各地工厂都陷入减产的局面，但是今年却是一个丰收年！国内农民在纺品品和其它工业品上的消费将在一定程度上补偿对外出口的损失，只需要度过最近两年，一切就都恢复正常。

作为一个新兴的国家，他有太多的基建项目需要去完成，这些基建项目的展开将会在一定程度上刺激社会经济的发展同时拉动国内市场需求，以钢铁为例这些工程就需要目前中国的钢铁企业一年半的全部产量。

“出口贸易占到我国的国民生产总值的30%左右，其中交战国的军需定单则占到出口总值的70%，欧洲停战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会对我国造成冲击，但在带来冲击的同时，同样会带来一个商机，目前在法美军超过600万人，这些美军退役后，美国社会将会迎来一个结婚潮！这些退役美军每人都会获得一笔退役金，所以我们像电烤箱、电风扇、灯具、卧具之类的廉价家居产品应可能会进一步扩大市场……但考虑到战争结束后，英法一定会收回殖民地市场，所以我们估计明年我国经济增长率可能会只有5%左右！”

时进八月，清晨五时许，疏疏落落下了几点雨，细雨夹杂着此许微风，比昨天上是凉快得多了。但是到了上午九点以后，灼热的阳光射散了阴霾的云气，像一把火伞撑在半天，温度表的水银柱依然升到三十六度，街头上的人们便感得更不可耐的热浪的威胁。

无论是报纸上早先提到的经济危机或是金融危机对于绝大多数上海人而言影响并不大，在罐头厂失业的人可以去新码头找一份工，仅只是一个新码头就需要几千名工人，实在不行还可以到沪宁、沪杭公路的工地上干活，这一切无非是多掏些许力气而已。

现在的市场上依如过去一般繁华，商场内依然是人头攒动，虽说每天都有人失业，但绝大企业的工资并没有下降太多，但相形的物价似乎也降底了些许，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如果说唯一的改变的话，恐怕就是上海的街头少了那些知名洋大亨后，似乎报纸上少了些许新闻，偶尔那些洋大亨依然会出现在的报纸上，只不过他们的职业已经不再是洋行老板，而是普通的打工族。

临近午时太阳西斜，哈同公园内的游客渐多，全是成双作对的年青人。偶尔会有人把好奇的目光射到李历清的身上，嘈嘈哜哜地在他身边擦过，把欢笑的声浪充满在空气中。偶尔会有一些人在看到李历清的时候，眼中会流露出羡慕的之色，毕竟如此年青就出任央储分行经理的确是慕煞旁人。

走在公园内的李历清望着眼前的公园内的美景，眼中带着世事弄人之色，当初的私家公园已经完全变成了的一个开放式的公园，曾经的主人在这里留下的只有入园处那两尊青铜雕像以及哈同之名。

在哈同破产后，占地达200亩之巨的爱俪园被充抵给汇丰、花旗等银行用于偿还债务，因为规模过于庞大而无法拍卖，最终各行通过协议，分拍爱债园内多座别墅，而林园区则被公共租界公部局以300万元的低价购得，用作公园向市民开放。

望着公园内那两尊哈同和其夫人的青铜雕像，李历清回想起自己在上海任职后，第一次受邀来到这里时，看到的那几名前清的太监在经过雕像时跪拜的模样，至今仍然记忆犹新，谁能想到当初纵横驰骋上海滩的哈大亨会一夜破产失去一切。

“李先生！”

这时在李历清的身后响起一声有些熟悉的喊声，喊声中略带些许洋味。

听到有人喊自己李历清回头一看，入眼的是一个身材微胖的老熟人——哈同，这座公园曾经的主人。

“哈同先生，好久不见了！”

李历清面带微笑的和眼前的哈同打着招呼，现在的哈同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哈大亨，而只是公园内的仓圣明智大学的校勤主管罢了，不过在这一点上李历清很佩服眼前的这个人，尽管在那场金融风暴之后，曾身为上海犹商首富的哈同一夜间被打回原型，但其似乎接受了这一切，为了生活甚至接受了自己在爱俪园内创办的仓圣明智大学的邀请，出任大学的校勤主管，每个月只有50余元工资，尽管在上海这个工资已足够其过上中产阶级的生活，但显然无法和过去相比。

而他能坦然面对显然超出所有人的意料。像维克多。沙逊在破产后就选择用子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是啊！好久不见了！”

哈同的表情非常淡定，几个月来自己早已经接受了这一切，五十年前，自己身无分文来到这里，五十年中挣下他人难以想象的财富，而五十年后自己又在这个城市失去一切，世事莫过如此。

“李先生，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不知是否当问！央储是不是早就获得了参加国早已开始秘谈的信息！所以才会在一月下达通知禁止银行进入股市！”

看着眼前的李历清，哈同犹豫了一下，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哈同，那次股市崩盘上海华资银行业虽然受到冲击，但相比于很多外资银行他们的损失几乎可以用微乎其微来形容，可以说是一月份央储的那纸通知救了那些华资银行的命。

而更让哈同疑惑的是，几个月前他曾从旁人那里得知，那场金融风波中，有几家投资机构大获其利，但是后来那几家机构均平空消失，所以哈同才会怀疑这背后是否有人为操纵的因素。

“嗯？”哈同的问题让李历清一愣。

“哈同先生，你是否记得曾经发生在上海的“橡皮股票案”，百余家钱庄因投机橡皮股票而倒闭，上海股市随即陷入萧条之中，直到共和六年，上海股市方才恢复元气，到共和八年后更是持续高涨，上海银界未吸取橡皮股票案之教训，纷纷注资股市，今年元月出台通令，系为防止悲剧重演，防患于未燃而已！”

李历清摇了摇头沉声回答道，那场金融风暴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注定将不为世人所知，至于像因而破产的哈同等人，不过只是还了他们欠的债而已，至于被牵连其中无妄之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adnovel。，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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