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新国度 第五章

她靠在墙角，似乎不像在等车。

这时，另一趟公交车到了，等候已久的人们涌向车门，暂时遮住了司徒奋仁的视线。

当上车上的差不多的时候，司徒奋仁再看过去时，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这个危险的女人，绝不能让她伤害珍珍！

司徒奋仁眯起眼睛，眼中杀机一闪。

上车后，王珍珍环视了一下车内，里面竟然都是孩子，只有司机是成年人。

王珍珍笑着向大家打招呼，但是孩子们的脸上都是冰山一样的愁容，对王珍珍熟视无睹。

王珍珍才发现这些孩子与其说对她爱搭不理，还不如说是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王珍珍明白了这些孩子都是盲童，她握紧公文包，无精打采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汽车启动，偶然间，他发现司机的眼睛也是不动的，表情僵硬的像是一块木头，王珍珍有些担心，有那么一瞬间，她首先想到的是给司徒奋仁打电话。

但车还在安全行驶，就算打给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她打消了给司徒奋仁打电话的念头。

市区的一幢公寓楼内，警方拉起警戒线，围观群众议论纷纷，都在好奇那里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一些媒体也来到这里。

但是警方对外一致封锁消息，所以媒体记者毫无所获，败兴而归。

陈警官的车到了，在众警员的簇拥下进入事发现场，他问身边的警员：“汇报情况。”

“是。”警员掏出一个小本子，念了起来：“死者名叫艾玛，女性，今年22岁，是一间夜总会的公关。”

“小姐就是小姐，什么公关，别给我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陈警官厉声说。

“啊，是！”年轻的小警员吓了一条，照着本子继续念，只是手有些发抖，“今天早晨被房东太太发现死在自家的浴缸里，死时全身**，表情很安详。死因是用刀片割开自己的腕动脉，导致失血过多而死。发现尸体时，的死者的左手握着那块刀片，经过鉴定，上面全是死者的指纹，伤口也和刀片吻合。”

“那就是自杀了，这种小事还用得着让我亲自出马吗？”陈警官进入了死者艾玛的房间，里面的光线很昏暗，深色的窗帘都还拉着。

因为对面是人流量很高的街道，警察们不想让外界知道这里发生了案件，所以没有打开窗帘。

警员和法医都在忙碌，他们见到陈警官都是左一句“陈sir”，右一句“陈sir”地打招呼，大家的脸上都很轻松，大概是想这种案子应该很快就可以结案了，等着喝庆功酒吧。

艾玛静静地躺在浴缸里，皮肤因为失血而变得惨白。

她的脸蛋很精致，是个美女，身体盖上了一块白布，正如小警员所说，她的表情很安详，死之前没有承受太大的痛苦。

有些奇怪的是，浴缸的周围只有少量的血迹。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况复生推门进来，顺便把警员证挂在胸前。

“况复生，这是你第几次迟到了，啊！别以为你破了几个案子就了不起了，居然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陈警官训斥道。

“不好意思，路上实在是太堵了，陈sir息怒。”况复生忙解释道。

“你的年终奖金没了！”陈警官说。

“早就没了！”况复生暗暗吐槽。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对了，sky呢？他怎么没来？”陈警官问。

“您忘了，今天是飞虎队的忌日，昨天您特许他去祭扫的。”况复生回道。

“哦，差点忘了。”陈警官一拍脑门。

“说说今天的案情吧，听piter说是一起自杀。”况复生说。

“不错，现在准备结案”

“可是，如果是割腕自杀，出血量未免太少了点。”况复生指着浴缸边缘说。

“也许是随着浴缸里的水冲进了下水道也说不定。”陈警官推测道。

“办案不能主观臆测，再说一个要自杀的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血冲走呢？留在现场不是更能表现自己的绝望与控诉。”况复生断然否决。

“这年头要自杀的人心理都是古古怪怪的，如果我们都能想到，估计也就离自杀不远了。”陈警官仍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那动机呢？我问过她的邻居，死者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女孩，希望凭借自己的努力可以在香港生存下去，这样的女孩怎么可能会自杀？”

“靠做小姐吗？哼！”陈警官冷冷地说。

“我承认做小姐是有一些见不得光，但人已经死了，死者为大，请你尊重死者！”

“况复生，你这是在顶撞上司！”陈警官的大嗓门又出现了，“好，照你的意思，她是被谋杀的，那你最好解释清楚刀片上的指纹和伤口吻合这件事。”

“我在想！”况复生神情凝重。

“没有确凿的实证就不要妄下结论，这次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下不为例！”陈警官在众人面前展示着他的“大度”。

况复生没有理会他，而是环顾四周，接着闭上眼睛，双手握成拳头，僵尸的超级感官开启，这间房的任何一个细节在他的感知下变得异常清晰。

他抽了抽鼻子，来到梳妆台前，摸索了下，说道：“死者只用一个牌子的香水？”

“这有什么奇怪的？”陈警官问，他想要况复生彻底死心。

“房间里还有另一种香水的味道。”况复生又闻了闻，陶醉着说，“chanel，中文译名香奈儿，这是一种名为邂逅的女士香水，充满了狂野，性感，澎湃的激情。这个香水不是死者能驾驭的，看来香水的主人不简单啊。”

“我怎么闻不到？”陈警官也闻了闻，可是什么都闻不到。

“陈sir，有些东西呢，要靠天赋的。”况复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得意地说。

“呵呵，警犬大队有一个警犬刚刚殉职，你去补它的缺好了。”陈警官幽默地道。

“啊，哈哈，陈sir，我开玩笑呢。”况复生干笑道。

“如果真的可以，我很乐意这样做！”陈警官说，“但是现在没有铁证证明你的猜想，光靠你的一面之词还不能作为证据。”

况复生也很着急，就差一点了，那个凶手已经触手可及了，难道要放弃吗？

这时，一个男鬼突然出现，他看起来慌慌张张的，好像在躲什么人，他对陈警官说：“借你的地方躲躲。”

可是陈警官和众人根本没有看到他，普通人是见不到鬼的。

“奇了怪了，大白天也能见到鬼。”况复生看着那只鬼，笑了一下。

“况复生，你在那里自言自语什么？”陈警官又把嗓门提高了一度。

“哈，没事。”

“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我要结案了！”

马叮当突然拿着伏魔剑出现，还穿着龙战衣，全副武装的样子，那只鬼见到她顿时半个魂都没了。

“逃？能逃到哪里去？”马叮当戏谑地看着那只鬼。

“你是谁？警员，谁让你们放她进来的？！”陈警官又是一通大吼。

马叮当刚想说什么，被况复生搂住肩膀，朝她使了个眼神。

况复生笑道：“陈sir，她是我亲戚。”

“亲戚？长得不像啊。”陈警官满腹狐疑，“就算是亲戚也不能随便乱闯案发现场，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马上带她出去！”

“你……”马叮当脸色一变，要说的时候又被况复生打断。

“陈sir，我马上带走走。”况复生急忙把马叮当拉到一边。

“我捉鬼碍着他了？”马叮当怒容满面。

“是是是，叮当阿姨，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况复生忙用话转移马叮当的注意力，不然马家女人要是闹起来，谁都搞不定。

果然，马叮当道：“还不是因为小玲，今天早晨有一封邮件传到了她的邮箱，说这栋公寓楼有一只贪食鬼捣乱。对方出了高价请她去捉，你知道的，你小玲姐姐怀孕了，能来吗？反正对方说是请马小姐，没有说明是哪一位马小姐。别忘了，你叮当阿姨也是马小姐，嘿嘿，反正有钱拿就行。”

“唉，侄女如此，做姑姑的也是这样，马家女人真是可怕！看来我的酒吧已经不能满足你了。”

“你小子今天是不是皮痒了，欠揍啊？敢说你叮当阿姨脑子有问题？哼，反正鬼我已经找到了，收了它就能赚到钱，谁也阻挡不了我，就算是将臣……算了，不提他。”

忽然，马叮当脸色一变，将手中的伏魔剑丢出，剑锋不偏不倚，正好插在想要逃跑的贪食鬼面前。

“怎么，想跑？”马叮当冷笑道。

“喂，别破坏现场！”陈警官喊道。

况复生拿出喷雾，在众人眼前喷了一下。

“啊？复生，你喷的是什么？”

“别乱喷啊！”

“这什么鬼东西啊？”

“说对了，让你们见一见鬼！”况复生盖好牛眼泪喷雾的盖子，笑道。

众人睁开眼睛，看见在马叮当的伏魔剑旁边，果然有一个脑满肠肥的鬼，顿时吓了一跳，甚至有人急忙去拉窗帘。

“你干什么？”马叮当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