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404小队指挥官 第四十八章 半吊子的觉悟是无法做出选择的

喂喂，这可不太妙啊……

目光紧盯着下方的战场，墨在先前的行动就已经让16感到了一丝不安，而现在的发展也恰好证实了这点罢了——即使由于距离问题她暂时无法听清代理人说了什么，但是就两人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并不存在什么乐观。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她的身后响起：凭借着长久相处对彼此之间的了解，16并不需要回头就猜出了来者的身份。

“m4，她们都安顿好了吗？”

回过头看向了身后的少女，虽说并不用去猜、但目前ar小队里能够行动的也就只有她们两人了。

怀抱着这种复杂的情感，16下意识地朝着她的身后瞥了一眼——

“15和sopll她们没事，多亏了伊……伊戈先生。”

话说到一半的m4a1本想改口，但却不知为何打消了这个想法：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叫出‘伊戈’而非‘墨’的时候，m4a1脸上的挣扎似乎褪去了些许。

（自我欺骗？是打算利用这种手段来消去暗示带来的影响吗……）

察觉到了少女脸上细微的表情，16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赞赏。

“那个……16姐，伊戈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就在16暗暗地在心中为少女的机智点赞的时候，m4a1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听着蕴含在这份话语中浓浓的担忧，那份未曾褪去的不安再度涌上了16的心头。

“……情况……并不乐观。”

“！”

在听到了这句话后，m4a1整个人宛如被电了一下；没等16再说些什么，她径直来到了断墙的边缘。

“怎么会……”

尽管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在真正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少女还是感到自己的心脏被什么紧紧扼住了。

如恶魔般可怕的存在如今正静静地站在少年面前，而且还是那种极度危险的距离。可以说只要代理人想的话，夺取其生命恐怕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也许是担心m4a1会因为冲动而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16皱着眉头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m4a1你冷静点，那家伙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出事的。”

“16姐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已经不是什么‘情况并不乐观’能够形容的了！”

几乎就在一瞬间上好了弹夹，m4a1刚要纵身一跃从楼上跳下去时、却因为16的一句话语而收回了脚步。

“就算你去了，凭借着现在的身体又能做些什么呢？”

“……”

不得不说，16这一下可谓是正中红心；回想起自己最初朝着恩人开枪的那一幕，少女不甘地紧紧握起了拳头。

“我……没问题的……”

“真的吗？那么你能够告诉我，你现在正在瞄准的到底是谁？”

“当然是代理人——”

本应是理直气壮的话语却不知为何戛然而止，看着少女一脸呆滞的模样，16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是……”纵使少女想要辩解，身体的行动却让她的话语多出了一丝颤抖。

“还没能搞懂吗？”

看着有些畏缩的m4a1，16瞬间便皱起了眉头，甚至连声音也变得有些冰冷了：“你连你自己现在的内心都没能直视。”

“凭着这种半吊子的觉悟，你又能做到什么？！”

“……”

m4a1紧紧地咬起了牙关，纵使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承认同伴所说的确是事实。由于墨（伊戈）身份的特殊『性』，两人之间恐怕再也不会有任何并肩作战的机会了。

如果说真的有那么一丝的可能——

（那也只能是我背叛了自己的造物主所下达的命令了吧……）

一边是创造了自己如同亲生父母般重要的存在、一边则是刚认识不到两天的外人，这种本应是一目了然的选择如今却让少女陷入了『迷』茫。

是该选择少年而背叛造物主，还是选择造物主而抛弃少年……

看着纠结的少女，16轻轻地摇了摇头后便转过了身；不是说她不再担心m4a1，在熟知其『性』格的前提下，16可以说有绝对的把握m4a1不会再因为冲动而冲出去。

（虽然感觉有点对不起你，但是一切也该到此为止了吧……）

人型终究是为了战斗而生，凭借着远超常人的恢复与顽强，16现在可以说已经恢复了基本的行动能力。

（接下来只要和m4a1分别带上15和sopll逃跑就行——）

暗暗地规划好了接下来的行动，哪怕这看上去十分不义、但是在与生存作选择的前提下，16还是选择了后者。

“呐……16姐……”

十分意外的，m4a1却在这时开口了、不过16也只是微微一愣后便回过了神：“m4，怎么了吗？”

“果然我还是……无法作出选择啊……”

“……”

（果然么……）

少女的话语没有任何出乎意料的地方，然而这却让16的内心充满了复杂——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也还是抱着和m4a1同样的想法吧。

“但是——”

（半吊子就半吊子……）

“16姐，请原谅我这任『性』的决定吧……”

伴随着转折的话语，只听见一阵跳跃声从身后响起；等到16有所反应的时候，现场残留的唯有少女那还未消散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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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冰冷的月光透过云层洒落在死灰『色』的水泥地上，并在什么人的辉映下拉出了两道长长的影子。

“那么，你的答案呢？”

眼中不带一丝情感，就连话语里都无法感觉到任何一丝温度。看着这样的少女，实在难以想象她现在居然在邀请着自己……

“……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忍耐着从身体上传来的剧痛，墨缓缓地站了起来。

“显然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并不具备这个资格。”哪怕是知道他在明知故问，代理人却依旧十分耐心地回应了他。

“果然如此么……”

的确就像她说得那样，自己已经不再具备任何选择的权利了；在这种应该做出了什么选择才能被称为明智的情况下，墨缓缓地抬起了头——

“果然……”

看着那双从未屈服的眼眸，代理人的脸上罕见地闪过了一丝失望后、便朝着他举起了手——

“的确是‘那个人’的风格啊。”

伴随着话音落下，举起的手刀也迅速地朝着墨的心脏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