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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意味深长地看着方雅，“你是不是故意的。”
“雷霆，我没有，我怎么会辜负你的好意。”
雷霆起身，上去对方雅就是一巴掌。
“那你为什么要让Linda赢，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超过所有人，父亲对你的教诲，你忘记了吗？”
方雅腹诽，父亲，你这时承认你是我的父亲。
方雅低着头，雷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的鄙夷和不屑肉眼可见。
“告诉我，你有什么方法补救，方雅，你最近好像很不听话，之前莫沉轩的事情，还有今天这件事，你不要忘了，你的母亲，现在应该是在U国。”
方雅这才抬眼，恶狠狠地看着雷霆，对，这才是雷霆，不择手段利用母亲威胁她的雷霆。
方雅释然地一笑，“雷总，不如打电话给你的gz者，问他现在方玉在不在U国？”
雷霆的眼睛眯着，他拽着方雅的胳膊，已是盛夏，方雅指穿着雪纺衬衫，而席威的力气也不是一般的大，隔着白纱，都能看见方雅泛红的胳膊。
“你到底在想什么？不要忘了，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我可以给你，也可以收回。”
“呵呵，收回？雷总，我想你应该是搞错了，我选择您，是因为有利可图，您不要想着能用我的母亲来威胁我，难道你之前对她做得那些，还不够吗？”
雷霆松开手，用力地一推，方雅重心不稳倒在地上，黑色的西服裙染上了灰尘。
“哼，我做了什么？我只是做了全天下男人都会做的选择，我有什么错，难道要我在那个穷地方呆一辈子，方雅，我原本以为我既然是我的女儿，就应该像我一样开窍，想不到你也是这样的顽固不化。”
方雅的脸上的巴掌印越来越清晰，她索性瘫坐在地上，“雷总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在秦氏待下去，告诉我。”
方雅没有说话，她的皮肤这些年白了不少，但是和雷亚相比还是带着一些淳朴的气质，尤其在太阳的炙烤下，她的妆有些花了，看上去，是那么狼狈不堪。
雷霆拿出袖帕擦了擦手，“你收自为之。”
雷霆离开之后，方雅径自站了起来，她还好随身带着气垫，下了天台，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她用气垫补着斑驳不堪的妆容，尤其是那个巴掌印，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气垫也只能遮盖轮廓，红红的引子依旧清晰，方雅叹了一口气，回到公关部。
大家都叽叽喳喳地围在Linda面前，见风使舵的能力连最好的帆船手都望尘莫及，只有老幺李琴走了过来，递上一杯热茶，“方姐，你先喝口茶。”
“我没事。”正好赶上方雅口干舌燥，她仰头，茶水一饮而尽。
“谢谢。”
李琴是一个过于老实的孩子，老实到方雅有时怀疑他是怎么进入公关这个行业的。
但是仔细想想，自己平时牛鬼蛇神见多了，这来一个正常人倒是有一点不知所措了。
“不客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你把这些复印了吧。”
方雅把最上层的文件递给李琴，李琴离开办公室。
围在Linda旁边的人，对于Linda的赞美还没有结束，Linda也知道他们的秉性，也没有相信他们的话。
“Linda，我就知道你这次肯定能赢得董事会的青睐，你这是用实力说话。”
蒋蒋的手搭在Linda的肩上，Linda不漏声色地起身，手慢慢从肩上划走。
蒋蒋的脸色有一点尴尬，一旁的周芳捂着嘴偷笑，跟在Linda的屁股后面，“Linda，这和外界沟通的事项可以交给我，我对房地产也是有一定研究的，前段时间刚买了一套房。”
“哪里的房。”Linda停下脚步，低头盯着周芳的眼睛。
“江湾B座，那里比较便宜。”
“嗯，那里不仅便宜，而且还是别的公司的房子，周芳，咱们员工购秦氏的房子还有员工折扣，你为什么还选择其他企业的，是对房地产行业太过于了解，所以淘汰了秦氏？”
“不是！”
周芳这时是长了无数张嘴也说不清原因，她停在原地，Linda一个人拿着文件走出办公室，走样子是要外出。
方雅摇头，键盘不断地被敲打着，倏地，手机的屏幕一闪一闪的。
原来是母亲。
为什么方雅并不害怕雷霆的威胁，是因为就在开会的前一刻，为母亲定了回国的机票，现在，母亲应该已经坐在飞机上了。
果然，打开是飞机的动态消息。
方雅关上手机，狭长的眼神透过屏幕，好像是看到了雷霆的脸。
雷霆，你欠我的，你迟早要还。
晚上，方玉所乘坐的飞机降落在B市的飞机场。
方雅一个人去接机，她穿着深灰色的连衣裙，绿色的细高跟，接到方玉，方雅直接带她到了她停在大厅外的车，直线奔向家里。
方玉一开始还以为要去郊外的那栋别墅，但是路越走越繁华，和别墅的路完全不一样。
“我们这是去哪里？”
“现住在我租的房子里吧，那栋房子我已经挂出去卖了。”
这本来就是方雅的房子，方玉也不想说什么，只是觉得突然就卖掉房子并不符合她的认知。
“小雅，你实话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突然让我去旅游，然后我回来你就要卖掉房子，是不是工作上出现了什么问题，你之前辞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方玉噼里啪啦上来就是一大顿问题，方雅空出来晃了晃，“行了妈，我现在在开车呢？你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你！”
“那你先说，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要是真说，就是我准备离开这座城市了。”
“离开？”
“对，总待在一个地方挺没意思的，而且我也不打算再从事这个行业了，妈，如果你想回去也可以，家里的东西我什么都没有动，您随时都可以回去。”
“对我来说，你在的地方就是家，我会一直跟着你的，你不要再这么说了。”
方雅一踩油门，趁着黄灯的时候通过，她嘴角带着笑，“那您可就得跟我吃苦了。”
“切，我从小就是吃苦长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