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夏云杰这位苍茫界界主,如今刚刚大发神威,正是锋芒不可挡之际,此时他的分量自然不一样。
众人见他特意扭头与天逸真人打招呼,全都心头一震,看向天逸真人的目光流露出一丝羡慕之色。一些聪明的已经隐隐猜到天逸真人刚才必然暗中与这苍茫界界主交好,暗暗后悔自己刚才眼拙,竟然有眼不识泰山,错过了这绝好的机会。
至于那些之前出言讥讽夏云杰,甚至尾随玄空教主向夏云杰讨要贼赃的心里头的懊悔更不用提了。若不是碍于面子的缘故,恐怕此时他们已经抢着上前向夏云杰鞠躬道歉,狠狠拍他马屁了。
“夏界主请。”天逸真人微微一笑,也摆了个请的姿势,很有一股子高人的风范。
夏云杰笑笑,便也就不再谦虚,迈出一步追上了金蛟真人。
众人见状,便也都纷纷跟了上去。
“掌教,我们真也要跟上去,给那人斟酒道歉吗?”玄云满脸肥肉扭在一起,神色狰狞地问道,目中充满了仇恨和不甘。
“哼!”玄空没有回答玄云的问题,而是冷哼一声,默默无声地跟了上去。
对于玄空而言,现在同样是此一时彼一时,事情发展到如今,他若再敢摆架子,恐怕那苍茫界界主便有借口马上转身斩杀他!
虽然刚才有陷入剑阵之嫌,似乎还并不能完全说明若硬碰硬他玄空就会输给他夏界主,但问题是,如今他四肢尽去,血气大损,实力大跌,夏云杰若现在就转身斩杀他,玄空教主还真没有几分把握能抽身而退。
况且那夏云杰既然敢放虎归山,显然还是有几分把握能诛杀他。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玄空就因为对那只有通玄初期的苍茫界界主心存轻视的缘故而吃了大亏,受了奇耻大辱,如今在没有十分的把握下,他又岂敢犯同样的错误?
见掌教都乖乖地跟了上去,玄云和玄觉也只好垂头丧气地跟了上去。
……
“夏界主请上座。”回到大殿,那坐在夏云杰面前的一些界主开始纷纷谦让起来。
没办法啊,人家刚才可是把坐在左手边首位的真一教教主都给削成了木棍,自己敢坐在他的上头吗?
“都随意吧!”夏云杰不以为然地笑笑,然后坐回原来的位置。
只是这一刻,夏云杰依旧坐在第十三的位置上,但很多人却如坐针毡,再也无一人敢出言讥讽。
这就是强者为尊的世界!
同样的人,同样的位置,带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见夏云杰依旧坐在第十三的位置上,并没有因为刚才那一战便摆出一副凌驾众人之上的架势,金蛟真人心中再次松了一口气,目中流露出一丝欣喜之色。论真正的实力他在二十二界中的排位还在猿狞之上。
当众人纷纷起身与他打招呼,夏云杰也起身跟他打招呼时,他却突然指着夏云杰一脸不满嘲讽地质问起夏云杰。
因为这个位置原本不是他便是猿狞坐的,今日却被一个通玄初期的修士给占了去,以他的脾性,心里自然不爽。
这位界主一开口,所有人“唰”地一下子便变了脸色。
乖乖,这家伙简直胆大包天,简直就是找抽找死啊!这苍茫界界主也是你能挑衅的吗?没看到连玄空教主这样大人物如今都成了一根木棍吗?
尤其那猿狞更是额头直冒冷汗,他跟这位老兄臭气相投,平时相交甚好,急忙一个大步上前拉住了那位老兄,然后一边摸着额头的冷汗一边对夏云杰鞠躬道歉道:“夏界主勿怪,勿怪,我这位贤弟跟我一样都是属于那种有眼无珠,鼻子朝天,脾气特臭得一塌糊涂的大老粗!”
“我说猿哥你这是干什么?不就是区区一苍茫界界主,区区通玄初期修士吗?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吗?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那家伙果然是个大老粗,当然也是因为夏云杰“实力”就摆在面前,他是有恃无恐啊,见猿狞拉着他,又向夏云杰连连鞠躬道歉,不禁把铜铃般的大眼一瞪,嚷嚷道,还特意在“区区”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那声音震得大殿都是抖动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被这声音给吓着了,还是被他如此的大胆包天给震得。
唰唰!猿狞额头的冷汗落得更加欢快,众人看那位老兄的目光已经如同看死人一般了。
自作孽不可活,不作死就不会啊!
这家伙竟然敢说夏界主只是“区区”苍茫界界主,只是“区区”通玄初期修士,你******有见过把真一教教主给削成木棍的“区区”界主,“区区”通玄初期修士吗?
“闭上你的臭嘴!没看到那玄空教主吗?”情急之下,猿狞脱口抬出了玄空教主。
玄空教主一听这猿狞竟然把他拿来举例子说明,不禁气得脸都绿了。偏生那猿狞的贤弟闻言一扭头见玄空教主还有玄觉、玄云全都被人削成了木棍,却像是见到了鬼一般,原本粗犷的嗓子竟然发出一声堪比女人的尖叫:“老天,玄空教主你,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那魇武界已经开始对我们金辰界发动攻击了吗?”
玄空教主听得脸色更绿,差点就要一脚踢起晶玉大案砸向那老兄。
你才被魇武界攻击,你全家都被魇武界攻击!
“咦,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为什么你们的脸色都这么难看?为什么你们看我的目光这么古怪?难道说魇武界真的开始攻击我们金辰界了?”那位老兄终于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一脸疑惑地连连追问。
猿狞见状真的是连打死他这位贤弟的心都有了,目光却可怜巴巴地望向夏云杰。
夏云杰笑笑,坐回了位置。
这两人脾气虽然火爆傲慢,但至少却不像玄空教主那般阴险,倒跟巫咸门的八长老雷震天有些相似,尤其猿狞这厮竟然还比较重情义,倒是让夏云杰对他有了些另眼相看,自然也就懒得跟他们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