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大明 第二百三十三章 宁远之战

随着陶家姐弟两个人唠家常，回到台湾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杨向东中午时接到了登莱的消息。

从盖州到宁远的战争也终于是一份详细的报告，尤其是宁远的战争，这份详细的报告甚至比袁崇焕递交给内阁的更加详细，而女真人那里也是同样的情况。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其实说起来也是非常有戏剧性。事情还要回到盖州攻防战的时候，从登来军开始爆破城外的堡垒群开始到女真人彻底站到盖州城墙为止，盖州城的登莱军坚守了八天，最后是兴华公司的使者亲自进入盖州弹药库拿出公司的文件让他们撤出盖州城的，而最后撤出盖州城的只有50个还能动弹的士兵和28个重伤员，剩下的就是尸体。

从最后得一个副连队指导员一直保留的战斗日志上看，盖州在防御得第四天就已经破城了，不过巷战太残酷了，惨烈的巷战让女真人一度要取消作战计划。不过皇太极也确实顶住了压力，大概记录是女真人损失了多人，而且在巷战中死的都是女真的精锐，不过女真人确实没什么缴获，这些护卫队的士兵都是带着光荣弹的到女真人手中也基本上都是残破的甲胄和已经砸坏的火枪，火炮在城破那天已经炸膛了，最后可能算得上缴获的就是弹药库中还有20桶火药，这些火药的引线最后在一个重伤员手中，按照指导员的安排女真人如果突入弹药库，他就会点燃引线与弹药库和进入弹药库的女真人同归于尽。

而能接应出这些士兵的条件也是比较大，本来想的打一下盖州城试试女真人的炮兵能力，结果女真人吃了苦头，事实证明师傅就是师傅，你就插上大葱也不像，而现在正白旗伤亡不可谓不重，炮兵也给打没了，现在需要一支炮兵来协助女真人进攻宁远，不过此时女真高层也都知道宁远城的袁崇焕也装备了大量的火炮。不过从女真人的谈判人员来看，他们貌似并不知道宁远城有多少重型火炮。当然这也不能完全信这些人的话。不过缺乏火炮确实是他们的现状，此时又出现了一个比较尴尬的问题。

女真人已经做好了进攻宁远的战斗准备，因为要通过盖州攻防站来试试水，结果导致现在没有任何重型火炮来辅助自己进攻宁远城，而现在自己手中只有一些90mm炮和60mm炮，没办法对宁远城进行炮兵压制，而且现在的临时采购也不可能送到。那么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和清华公司签订雇佣协议，雇佣一批兴华公司的炮兵。再补充一批火药和弹丸。

于是宁远之战时，就发生了一个在兴华公司内部很有意思的一份战报，袁崇焕吃了孙承宗的政治遗产，在他的手中不仅保存了大量孙成忠在的时候采购的兴华公司火炮。而且配合销售这些火炮还有500多人的炮兵，而需要炮兵配合作战的女真人也在新华公司那里雇佣了一批炮兵。导致双方本属于女真和大明的炮战，变成了兴华公司的左右手互博。

实行证明女真人即使有炮兵优势也没办法却得决定性战果，毕竟胳膊确实短，不过也并非是没有收获，相比于兴化公司比真人更舍得下人力成本。在宁远建立了土垒炮台，和城头上的 90炮对射，在损失了七成的火炮后终于是将城头的60炮和90炮打掉了八成，而结果就是一直隐忍不发的120炮。对着女真人大营进行了一次集火攻击。

这次攻击虽然没对女军人造成伤亡并不多。但是却伤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与历史上袁崇焕吹嘘宁愿炮战伤了努尔哈赤不同，这次炮战确实伤到了努尔哈赤。不过并不是火炮直接砸到了他。而是击中了他装备的兴华公司的望台车，120炮砸中望台车，导致硬木制作的望楼木屑横飞手指粗的木屑从甲胄防护薄弱的腋下斜着插进身体，而这场进攻也随着努尔哈赤的受伤而结束。而女真人伤亡其实不大，只留下了500多尸体后离开。

而宁远之战也在这样的荒诞中结束了，而随着努尔哈赤得受伤整个女真人的高层也要进行一段时间的动荡。

而这次宁远之战的结果确实是振奋了军中那低迷的士气，但宁远之战的胜利仍被朝廷视为重大功绩。袁崇焕被擢升为右佥都御史、辽东巡抚，赐银币、世荫锦衣卫千户。

因为盖州之战和宁远之战中间仅隔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所以袁崇焕在和登来巡抚袁可立通信之后，将两战合并为一战。如果要说的话，其实两战也有前后的关联关系。毕竟如果没有盖州之战双方进行的大规模炮战也不会导致女真人的大口径火炮被全部摧毁。

而女真人通过进行盖州之战来确定自己的火枪与火炮使用成果上来看，其实也并非是一无所获。毕竟从始至终女真人最忌讳的也是如临大敌的，就是登莱军，而通过正白旗的伤亡比来看其实并不大，在进攻到城墙之前伤亡的大部分都是辽东汉人辅兵和阿哈，这些人本来就是女真人的炮灰。而登上城头时，在城头上的肉搏战中有7个牛录的正规军被火枪与火药打残，随后的巷战中是汉人辅兵配合五个牛录进行的，到兴华公司撤军时五个牛录还剩下400人，也就不到两个牛录，整体女真人正兵的伤亡只有2000人，其中战死的只有1600来人，此时正白旗大概有20个牛录，其实伤亡也就一半左右。

所谓做数学题要看最难的才知道这份试卷简不简单，女真人第一次就进攻了其最看重的登来军，但从战报上来看，登来军与女真正兵的比例伤亡也就是1:1. 6左右的样子。

而从战争结果上来看，女真人确实不知道宁远城内有大口径火炮，这也是战争的胜负手，有了做最难的数学题答案以后，女真人人对于宁远也做了战争准备，战争一开始就没办法让他停下来。所以宁远的进攻也成了不得不做而且也必须要做的事情。尤其是在解决了盖州登来军的问题之后。

如果两战结合起来整个战争的成果就太大了，毕竟在盖州之战中李成友死之前确实给高第发了数封盖州战报，虽然他在第五天就死了，不过前几天是战果最大的时间段。而结合宁远之战中伤到努尔哈赤的战果那袁崇焕的战略说服力就更大了。

虽然理论上如此，不过阉党和东林党的争斗不会因为宁远之战的胜利而平息，反而愈演愈烈，魏忠贤为揽功，将功劳部分归于其党羽（如阉党成员崔呈秀等），甚至要求袁崇焕为其建生祠。

这件事情闹得非常大，导致登莱巡抚上书也被阉党判定为东林。而被针对的袁可立，也和袁崇焕主张继续加强宁远、锦州防线，并屯田自给的意见一支，同时表明宁远之战的胜利并非是因为阉党。而是装备了大量火器和孙承宗与袁崇焕一起建立的一支新军占了很大原因。

同时给内阁的公文也表明这点：完善关宁锦防线”，避免孤城死守，袁崇焕的“凭坚城、用大炮”战术有效，但仅靠宁远一座孤城是不够的。应继续扩建锦州、大凌河、松山等要塞，形成梯次防御体系，使后金无法轻易突破。

加强水师利用渤海湾水师，登莱军安排1000人在觉华岛驻军，袭扰后金侧翼，切断其补给线，防止其长期围城。大规模装备火炮，并训练专业化炮兵部队，裁撤冗兵，提高军饷，减少士兵逃亡，组建精锐野战军装备精良火器的新军。

而袁可立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袁可立给孙承宗的私信上是：稳定朝局，消除党争确保辽东将领不受掣肘。他也举了例子譬如辽东经略熊廷弼。多次因党争被撤，导致战略无法延续。

建立专业化的辽东督师体系给予袁崇焕更大的战区自主权（类似唐代节度使，但需防止军阀化），使其能灵活调整战略，而非事事请示朝廷。

结果就是到了天启六年五月袁可立辞官回家，袁可立的离开标志着党政的剧烈化和登莱与辽东的更加恶化，而袁可立五月初二就决定启程离开，兴华公司也没有愧对老领导的意思，其子女和家眷因为商业银行的投资而没有离开，在台湾给老爷子准备的房子，老爷子家人没有所接受，反而是带着老夫人和管家子回到了河南老家。袁可立长子袁枢亲自来接自己的父亲回家。吴梦琪以个人名义给袁可立一堆宣纸和文房四宝，还有一份当地百姓给他做的万民锦旗。

看着锦旗袁可立心中五味杂陈，此时他终于有些理解自己接任陶朗先职位时，陶朗先眼中的不甘心，是啊登莱简直就是桃花源记中的世外桃源。离开这里怎么能让自己心甘情愿呢。

五月八日，得知消息的袁崇焕派人和书信前往登莱，此时发现袁可立已经离开，隧前往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