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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其他 > 垂涎短命夫君遗产,可他不死咋办 > 第176章 聪明的男女主!猜到了幕后者

“……”

孟星河突然就被他媳妇儿说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他又好笑又无奈地望着他媳妇儿。

什么人啊!

说正经事儿呢,她怎么又往那方面扯?

看着娇娇软软单单纯纯一个小姑娘,怎么满脑子不正经呢?

他轻咳一声,转头望着窗棂,耳朵红红的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姜云韶见他害羞去了,不再抓着她手指头说心疼她,缓缓勾起了嘴角。

啧,多大点事儿啊,一直拉着她说心疼心疼,她没那么脆弱。

盏茶时光很快就过去了。

正午,终于来临。

几乎是在正午来临的那一刹,太阳正当顶时,孟星河的脸色就变了。

他蓦地低头看着心口。

蛊虫,苏醒了!

他抬手死死按压着心口,强忍着那种钻心蚀骨的疼痛,咬紧牙关望着姜云韶。

他眼中除却痛苦,更多的是期待的光芒。

“韶儿……”

“好,马上。”

姜云韶一看到他疼,立刻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绣花针。

作为一个能半夜提刀杀人砍人家脑袋的女杀手,姜云韶刺自己当然也不会手软,她毫不犹豫就捏着针刺上中指指尖。

针尖刺破肌肤,殷红鲜血冒出来。

姜云韶快速拉开孟星河的衣襟,将冒着圆溜溜血珠的手指尖摁在孟星河心口。

鲜血涂染上孟星河白皙的肌肤,蘼艳至极。

姜云韶又怕蛊虫是靠孟星河的嗅觉来判断血腥气的,手指头在他心口涂抹了一下之后,又挤出一滴血摁在孟星河鼻腔前面。

弄好以后,为了保全起见,她再次挤出一滴血,将手指放在孟星河嘴唇上。

她说,“舔。”

孟星河正咬着牙死死忍着锥心的剧痛,忽然听到媳妇儿说的这个字,他愣是没忍住,疼笑出声。

舔……

好好的不要说得这么过分!

还能不能让他好好疼了?

他掐着掌心艰难从疼痛中分神,幽幽看了一眼他媳妇儿,然后张开嘴唇舔着她手指尖上的血珠。

鲜血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让孟星河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凝视着眼前这个明艳动人的大姑娘,恍惚间,眼前浮现出当年他半昏迷时被那彪悍的小丫头抓着喂血的画面……

六岁小丫头的模样,跟眼前十七岁大姑娘的模样,在他恍惚的视线里渐渐重叠。

他眼睫轻颤——

跟他装娇软装温柔的妻子,真实本性应该就是当年那小丫头那般,彪悍,坚强,生猛,去乱葬岗扒死人衣裳也能面不改色,比他这个男子还勇敢……

是吧?

他舔了两口,就忍着疼停了下来。

他吐出姜云韶的手指头,温柔说,“够了。”

他哆哆嗦嗦伸手想去拿止血的药粉,他舍不得他媳妇儿一直流血。

姜云韶见这个傻男人疼得脸都白了手指头都在颤抖,竟然还有心思去管她手指头上这么点伤,竟然还想给她拿药,简直要被气笑了!

“现在是你严重还是我严重?是你会死还是我会死?消停点,再舔两滴!”

她一把将孟星河的手抓回来,然后握着他下巴强迫他再次张开嘴。

她把手指头放他嘴里,催促道,“快点!”

孟星河又心疼又感动地望着她。

手指都送到嘴里了,他只能被迫再次舔干净手指上的血液。

“好……好了。”

他吐出姜云韶的手指头,偏着头望着姜云韶笑,再也不肯舔了。

这一次,姜云韶没有再强迫他。

之前只是来月信那么一丝丝血腥气都能帮他镇压蛊虫,现在她都已经三管齐下了,要是她的血真的有用,这也足够起作用了。

她抚摸着孟星河的脸颊,安安静静陪伴他一起熬过这最痛苦的时段。

屋子里太过安静,屋外院子里的人急了。

大夫上前来敲门,大声询问。

“世子夫人,世子是否安然无恙?”

“世子夫人?”

姜云韶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门。

她压低嗓音,温柔问孟星河,“有效果吗?若是没效果,我让大夫进来给你扎针——”

孟星河死死摁压着心口,那双满溢着痛苦的眼里爆发出了明亮的光。

他如同看救星一样望着姜云韶,“应该是有效果的,以往蛊虫苏醒后,我若不及时行针封住心脉,必定会疼痛欲死,口吐鲜血,可今天虽然疼,却没有吐血……”

他说,“我猜应该是你的血让蛊虫消停下来了,它没有继续啃噬我的心口,它已经沉睡了,我心口的痛是它刚刚挣扎的余波,再熬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听到这话,姜云韶松了一口气。

可看着孟星河那惨无人色的脸,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真的能确定蛊虫已经沉睡了?它若是没有沉睡,一直在咬你,那你的命可禁不住它折腾——”

孟星河笑着点头,“我能确定,之前你帮我镇压了蛊虫那几次……似乎也是这样的感觉,过会儿就没事了。”

姜云韶这才真正放心下来。

她扬声对外面的大夫说,“陈太医,辛苦您等这么久,世子他没事,您先回去歇着吧,辛苦了。”

大夫听闻这话,立刻回答,“那好,老夫回去睡个觉,晚上再来守着世子。”

说完,他便拎着医箱笑眯眯回了隔壁侯府。

侯夫人知道儿子没事,也松了一口气。

她没去打扰儿子儿媳妇,也带着崔嬷嬷回了自己院子里。

院子里安静下来,再无人打扰。

姜云韶伸手戳了戳孟星河心口,然后趴在他心口抬头望着他英俊的脸颊,望着他笑。

孟星河心口的疼痛仍然在持续,可是这会儿的欢喜彻底压倒了他心底的疼。

他压制着痛苦,低头看着趴在自己心口的姜云韶,手指温柔抚摸着她的脸颊。

“笑什么?”

他问。

姜云韶啧了一声,笑道,“我喜欢的人不会早死,我不用做寡妇,我能跟我喜欢的人长相厮守白头偕老,你说,我高不高兴?”

孟星河轻笑出声。

他低头轻轻亲了亲姜云韶的额头,深邃的眼睛望入姜云韶的眼里。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谢谢你,韶儿。”

姜云韶抚摸着他的脸颊,“为什么要谢我?”

孟星河说,“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件事,谢谢你愿意放血救我——”

姜云韶的手指按着他的嘴唇,轻声说,“我以为你会怪我,会恨我,会对我有诸多埋怨……”

她的手指落在孟星河心口,“毕竟你之前曾说,是我小时候将蛊虫放进了你心里,不是么?”

孟星河捕捉到了几个字眼,他微微皱眉,“什么叫我曾说?难道,韶儿你对小时候的事没有一丁点印象?”

姜云韶摇头。

她为孟星河整理着衣襟,平静地说,“我没有六岁以前的任何记忆。”

孟星河错愕地望着她。

怎么会这样?

只要智力没问题,五六岁的孩子都应该具备了记事的本事,哪怕长大了,五六岁发生的事也多少会有一点印象。

韶儿这么聪明,不可能智力有问题,她怎么会没有任何记忆?

姜云韶抚摸孟星河那双错愕的眼睛。

她说,“孟哥哥,你说的小时候与我相遇那些事,我全都不记得,我的记忆最初点,是我被人打得血肉模糊被当做死人扔到了乱葬岗里,我爹娘途径那乱葬岗在那里稍作歇息,我迷迷糊糊醒过来,艰难爬向他们求他们救我的命,之后,他们将我带走,为我请大夫为我疗伤,他们是我真正的救命恩人。”

孟星河又震惊,又心痛,又有了一丝丝恍然。

他拥紧姜云韶。

“难怪……”

“我当年被武林盟主墨大侠救回京城以后,太医发现了我体内的蛊,我爹快马加鞭让人去那大山里,却只在乱葬岗找到了三七他祖父的尸体,并没有找到我口中的小姑娘,原来你遭受大难,被岳父岳母救走了……”

他手指摩挲着姜云韶的脸颊,眼里满是歉意。

“因为当年没找到你的人和尸体,你诡异销声匿迹,导致我们这些年一直怀疑你或许是个手段诡异的蛊女,我是你炼蛊的试验品,所以你才会恶毒的在我体内下了蛊以后就自己飘然走掉,从此无影无踪。”

“也正是因为怀疑我是你的试验品,你是故意害我,所以这一年来我每每历经蛊虫啃噬心口的痛苦,我娘便会恨你入骨,他们一直想找到你的踪迹,用你的命来换我的命。”

“对不起啊韶儿……”

“我不知道,你当年已经被我连累至死,若不是遇到了岳父岳母,你恐怕早已经……”

说到这儿,他心疼地拥紧姜云韶,低头在姜云韶眉心印下一个吻。

他郑重道歉,“对不起,韶儿,你好心救了我,我却连累了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姜云韶摇头。

她含笑望着孟星河。

她本以为孟星河知道她就是当年那个将蛊虫放进他心口的小姑娘,会因为这一年被蛊虫折磨的病痛而迁怒怨恨她,没想到……

他果然是个真正温润宽容的君子。

他脑子里记住的,只有她小时候将他从乱葬岗扒出来救他性命的事。

在他这里,恩情比仇怨重要。

姜云韶心里特别舒畅,她也伸手抱紧了孟星河。

她温柔说,“别这么自责,其实也未必是你连累了我,因为,在我失去的那段记忆里,我应该还有一个仇人,或许我是落到了他手里,被他所害。”

正自责心疼的孟星河闻言一愣。

他立刻握紧姜云韶的肩,盯着她的眼睛追问,“什么仇人?他是谁?”

姜云韶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六岁以前的记忆,是我爹娘跟我说的,他们说他们把我救回去以后,我高烧昏迷时曾经断断续续说过一些话,他们从那些话里判断,我曾经被人抓去关在地牢里,和我一起被关押的还有许多小姐姐,他们在取我们的血炼丹,为一个命不久矣的贵人续命——”

她叹气,“正因为只有这么几句话,幕后者的身份和那短命贵人的身份我们一无所知,所以十一年过去了,我们也没有找到那人的下落,更不知道他这些年还有没有干这种关押小女孩取血的伤天害理之事。”

说到这儿,她笑眯眯摸着孟星河的脸颊说,“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隐瞒我的身份,我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你我能救你了吧?”

孟星河那么聪明,他又怎么会猜不透?

他亲了亲姜云韶的手指,笑道,“你是不是曾经怀疑过,我们侯府就是你的仇人,我们就是那为非作歹的幕后之人?你怀疑是我们在抓小女孩取血,为我这个短命之人续命?你怕你暴露了身份等同于自投罗网,又会落到我们这些坏人手里,是吧?”

姜云韶弯唇笑了,“我夫君真是很聪明!”

孟星河也笑,“我娘子也很聪明,在发现我们是可疑之人时,知道隐瞒身份装傻充愣明哲保身……而且我娘子最聪明的一点是,清醒理智有判断力,在发现我们不是那罪恶的幕后者以后,你敢于相信我,敢于将这些事告诉我,勇敢救我性命——”

他捧着姜云韶的脸颊亲了又亲,“我真是越来越喜欢我的娘子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女子,又正好就被我遇到了呢?”

姜云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互夸过后,又说起了正事儿。

孟星河眼神凝重,“我一直不知道,你背后竟然有这样的事,到底是什么人在抓你们这些小女孩取血?他能抓这么多人且一直没暴露,必定不是普通人,应该颇有权势……”

他呢喃,“十一年前……有权有势又需要续命的短命之人……朝中好像没有这样的人……”

姜云韶看着孟星河,为他做补充,“以前我不认识你,没有记忆的我自然也就不知道我曾经接触过蛊这种东西,现在我们互相通了信息,我可以确认,小时候抓我们的幕后者说是取我们的血炼丹,这只是个幌子,他应该是取我们的血,养蛊。”

她摸着孟星河的心口,“他们应该是拿我们的血在养蛊,所以我才能将蛊放进你心口里,我如今的血才能对你的蛊起到镇压作用。”

说完这些,她笃定地说,“所以说关于那个幕后者,我们又多了一条线索,他要么是精通养蛊的巫蛊大师,要么是他被人下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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