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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绝爱后,反派前夫后悔了 第233章

作者:顾清笔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2-24 19:48:48 来源:平板电子书

“殿下,王爷已经笼络了其他大荒的支持,我们如今毫无胜算,还是赶紧离开为好。”瑞羽面露担忧地看着他。

可是眼前的人已经疯魔。他一心只想要找到那个人,当初一心只有光复北荒王室的心思现如今竟然也忘得一干二净。

想到这里时,阿寻不免有些愤怒。

阿寻听到这番话后扭身,看到他时,眼底是不可置信:“她真的回来了?她会来到妖都的,是么?”

“程清简!你他妈的清醒一点!李盛年的军队已经把妖界周围的城池给围了,攻破妖都也只是时间问题!弟兄们已经快撑不住了!”

可是阿寻却是面色幽幽,沉眸盯着他:“你叫我什么?”

瑞羽看到他带着威胁的眼神,才开始收敛。他垂眸,微微无措:“属下失言了,请殿下恕罪。”

阿寻移开目光,他丝毫没有任何的慌乱:“放心吧,他们不会攻城而来,她那么爱民如子,怎么可能会平添战火?”

“那你打算怎么做?”瑞羽问道。

“她不是让整个五荒都臣服了么,那只要她和我在一起,那就是好的开始,整个五荒也是我的。我的好阿姐,还真是帮我做成了一件大事。”

瑞羽这时声音幽幽:“那你觉得,你能控制得住她么?”

阿寻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我又不是那个娇滴滴的仙君,有的是手段。”

瑞羽这时缓缓抬头,微微眯眼,然后说道:“程清简,所以你一开始就在骗我,是么?”

阿寻拧眉扭身时,瞳孔微微颤动,缓缓睁大眼睛。面前的人缓缓褪去外皮,随后渐渐露出真容时,那双凤眼之中带着冷意,审视,鄙夷不屑,如同暗裔的天幕之中酝酿着的风暴。让他陡然一惊。

但是很快他收敛起面上眼底所有的情绪,也不再佯装无辜,反倒是带着病态的阴骘之感,他扬唇而笑:“阿姐,好久不见,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长夏十分冷漠,更多的暗裔缓缓在眼眸之中流转而来,她开口说道:“程清简,你干的这些蠢事也该付出代价了。”

阿寻无所谓地耸耸肩:“可是阿姐,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么?只要你想,你现在就会是妖界的妖尊,万人之上的权力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长夏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交织翻涌,她下意思地紧攥着拳头,眼底逐渐浮现出杀意:“是你杀了妖尊?”

阿寻笑意浓浓地看着长夏:“阿姐,你说什么呢?这一切都是赵怀晋做的啊。”

“闭嘴!赵怀晋只是你的傀儡,是你撺掇他去和李盛年做交易,又教唆东方品月对赵扶桑下手!也是你让天界的人把北庭的仙体幽闭于天界,致使结界不稳,煞魂逃出!你敢说这些不是你在背后搞鬼么!??”

阿寻眼中是诧异和委屈:“阿姐,你想除掉赵家,但是又想要赵家的权力,只有这样做,我才能帮你啊,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的么?我是在帮你啊。”

长夏手中逐渐运灵:“帮我?可笑至极,你是在帮我还是在为你的野心找借口?”

阿寻眼眸微动,视线逐渐放在长夏手中的灵息上:“阿姐,是来杀我的么?”

长夏咬牙切齿,愤恨地说道:“你猜对了。”

阿寻这时,面上没有人任何的情绪波动,反倒是从容淡定:“阿姐,你觉得你杀得了我么?我的本事是你教的,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知道。”

话音刚落,长夏双手猛地一颤,双脚像是不受控制地猛地跪地,她抬眼:“你干了什么?”

阿寻环顾了眼四周,然后说道:“阿姐还真是个好师父,不仅把所有的本事都倾囊相授,还将王府之中隐藏的阵法也告诉于我,所以,我才会那么喜欢阿姐。”他说着,缓缓朝着长夏走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阿姐,咱们都是一类人,不信任何人,只信彼此。”

长夏咬牙切齿地说了句:“你死定了。”

阿寻眼神流转在她的眉眼,眼中是势在必得的笑意:“阿姐,我想和你成亲,你会答应我的吧。”

“做梦!”

可是他却丝毫都不关心长夏说什么,只一味地自顾自说:“阿姐,我才发现,我原来是喜欢你的,我根本不想你的弟弟,或者说,做你的弟弟并不能把外面那些人给赶走。”

他将长夏轻放在床榻上,随后整理着她的衣袍,而后慢慢半跪在她跟前,他眼底带着几分乞求:“阿姐,我喜欢你,我想和你永永远远在一起,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稍后他话音一转时,那眼底又是满目的阴寒,“从小就没有人希望我出生,父王,母后,兄弟姐妹,他们只恨不得我死!”

长夏睨眼看着他:“所以,你就把他们杀了?”

“是他们要杀了我,阿姐,我那个时候才五百岁!他们就要杀了我?阿姐,别人要杀你的时候你也不能妇人之仁,这还是你教我的,你忘了么?”

长夏冷眼盯着他看了会,接着她抬眼看向前方:“本王自诩正眼,从不看错,可是如今......也罢,本王认了。”

阿寻咧嘴笑了,他贪恋地看着长夏,眼中是对眼前的人满满的占有,他伸出手,手指冰冷,轻轻拨弄着她鬓边的碎发,而后拨弄至耳后。

“你要干什么?”长夏警惕地盯着他,可是尽管她怎么挣扎,自己还是无法动弹。她看着这厮的眼神逐渐不对劲,被他盯着看时,她心里逐渐发毛。

阿寻眼底之中浮现出露骨的留恋:“我本来还为那些腌脏的情感而赶到愤恨,但是一想到阿姐,那种感情才变得真挚,纯洁,美好。可是,阿姐,你身边的人那么多,你却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长夏一听,心中顿时觉得不妙。

这厮说的喜欢,难道是.......

“阿姐,你是不是总是觉得,我说的喜欢你,是亲人之间的喜欢?”

长夏拧眉:“你到底要干什么?!”

也怪自己这个木头脑袋,当时听到他说的要和自己成亲之时,就应该察觉到不对劲才对,也不至于变成现如今这样。

“程清简!你想清楚了!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么!???”

她低声吼道。

可是眼前的人已经浑然不觉,他的手触碰到了她的耳垂,接着就缓缓说道:“我很清楚,阿姐,我现在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清醒。我想,你以后的男人只能是我一个,任何人接近你,我都会让他们死!”

接着下一步,程清简的手放下,手逐渐放在她腰间的腰带上,接着长夏察觉到腰间的腰带一松。

“程清简!”

程清简缓缓抬眼,他冰凉的唇瓣轻轻印在长夏的脸颊。

她心中更是无数愤怒在叫嚣,她在疯狂挣扎。

心底的声音在咆哮呐喊:“乌瑰!乌瑰!你死哪儿去了!乌瑰!乌瑰!”

可是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她紧咬着牙关,随后愤恨地低声吼道:“程清简!老子是你姊君!你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老子不会放过你!”

程清简却是神色阴郁,他眼底之中泛出的兽性更是将他衬得邪气十足:“你不是我阿姐,从来都不是。”

他妈的!这个畜生!

长夏要是知道这个小子对自己是这份心思,当初他死在自己面前自己也绝对不会理睬!绝对不会!

程清简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到床榻上,随后双手撑在她头的两侧,眼神之中是呼之欲出的**,这一刻他毫不保留地将一切的情绪都倾泻在眼睛之中。

他不知道长夏记不记得,可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三件事,一件是当初被程素,那个他血缘上所谓的父王将他扔进瘴毒之中自生自灭,他撑了三年,最后一刻,看到雾气之中清然简朴的男人时,那一刻委屈和希望。

那时,他牢牢地记住了那个男人的那双漂亮的眼睛。

第二件,是长夏为救治他驱散他体内的瘴毒,不远万里采药还险些丧命,那个时候李盛年想要将他赶走,是她负伤也要拦住李盛年,护他周全,教授自己修练之法,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人生当中第一次被人义无反顾地守护关心的感觉。

第三件,便是船头看到真身的那一刻,女子漂亮的不像话,坚韧之中透着无尽的柔软。

他以为长夏对待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毕竟她和李盛年是死敌,和赵扶桑吵过架,更是与槐序决裂.......只有对自己,是温柔的,笑着的,关心的。

可是他错了!

李盛年对她不是这个死敌的心思,赵扶桑更是!赵扶桑承认喜欢她!那一刻他心底之中只有被背叛后的怒意以及报复。

他要报复长夏,报复她为何不遵守承诺,明明他们两人彼此之间才是最合适的。

槐序不配!李盛年赵扶桑更是不配!i他们该死!他们该死!

程清简看着看着,一滴泪水猛地滴落。

长夏感觉到那滴泪水掉在她的锁骨处,凉凉的,像极了这滴泪的主人。

“畜生,别逼老子恨你!老子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程清简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阿姐,你就让我生不如死了啊。阿姐,你说过的,我们是彼此唯一的家人,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因为我离不开你,阿姐,求求你,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不好。”

长夏冷漠无情的声音响起,程清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察觉到自己的心口猛地传来一阵刺痛,那种痛蔓延至自己的全身之中,更是让他的血液尽数倒流。

随后长夏抬起脚一脚将他踹下了去。

程清简胸口被一片鲜血染红,很快血腥味在房间里面蔓延开来。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长夏,那挂在眼睑处的泪水晶莹剔透,他眼眶微红,不解之中带着几丝慌乱:“不,不可能,你怎么会........”

长夏起身,捡起地上的腰带,然后慢条斯理地重新系上,而后就用一种看微不足道的东西的眼神,不屑地撇着眼前的人:“你也说了,你的本事是我教给你的,自然也应该知道,你的这些小伎俩根本困不住我。”

说完,她冷漠绝情地抬手,手心之中浮现出地一层白雾,那白雾缓缓成形,然后变成了乘风刀。

“今日我们之间的情分就此结束,我说过,我一定会杀了你。”

程清简狼狈地靠在桌脚边,他捂着心口上的伤口,而后神情逐渐绝望,哀伤:“阿姐既然能够自行前来,想必,都城内的人都已经是你的了?那可怎么办?阿姐,那位仙君的下落,你也不想知道了?”

“你说什么?”

“师父!师父!”巳宸推门进来,看了眼地上的人,然后带着震惊和不安,对长夏说道:“九和,死了;盛槐不在那里。”

九和死了........

九和......死了?

长夏瞳孔微颤,不甘,愤恨,震惊,她的眼眶微微发红:“是你杀了她?”

程清简直接破罐子破摔:“没错,是我,她总是在挡我的路,我自然只能杀了她,只可惜,她嘴实在是太硬了......唔........”

不等他说完话,长夏抬起刀就直接狠狠地劈在他耳边的桌角上,刹那间,桌子碎裂开来,击起的碎屑划破他的脖颈,脸颊,眼角。

鲜血顺着他的脸庞流下来的时候,他竟没有任何的恐惧,更是癫狂的大笑,他面色扭曲,邪气疯狂:“你也要杀了我!阿姐,你真的要杀了我?!!!”

长夏平复起心中不断翻腾的杀意,深呼吸后颤声问道:“他在哪儿?”

程清简露出一个嘲讽的笑:“阿姐这么聪明要不猜一猜?”

长夏大步向前,扔下长刀,然后攥着他的衣襟:“他在哪儿?!”

巳宸看出长夏明显在失控的边缘,她上前:“师父,冷静一点。”

长夏根本不管不顾,抬手一拳一拳地砸在他的脸上:“他在哪儿!你把他怎么样了?!他在哪儿!!!”

每说一句,抬起的拳头上沾满着鲜血,一直到程清简昏死过去,巳宸赶紧抓住她:“师父,他已经昏过去了,别打了,再打就真的死了。”

长夏抬起的手僵硬在半空,心悸害怕,惊慌在她心底交织徘徊

妖尊死了,九和死了,现如今盛槐不知所踪。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的人的手笔。

她实在难掩心底的崩溃和恨意,可是看到那人软软地倒地的时候,她颤抖着悬空在半路的拳头。

飞溅而起的血珠溅满着她的脸,她眼底猩红一片,不知道是否是被鲜血所染红。

她扔下他,站起身:“查,去问赵怀晋,去问瑞羽!快去!”

巳宸点头扭身跑开。

长夏冷眸紧盯着眼前的人,而后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般,她抬手时,手心之中的焚魂炉出现。

她并指将他的魂魄取出,少年痛苦拧眉,魂魄清醒状态之下被活生生地剥离而出。那一刻魂魄的尖叫声痛苦哀嚎。

魂魄即将离体时,她听到了程清简的求饶,绝望哭喊的声音。

可是她仿若闻所未闻,直到净念出现,将她拦了下来。

“为何拦我!?”她红着眼,眼中藏着恨意。

净念先微微垂眸:“此人再怎么说,也是我北荒中人,按理来说,更应该由北荒陛下处置。”

长夏不屑地冷笑:“处置?如何处置?现如今杀了他,也难掩我心头之恨!”她咬着牙,恶狠狠地说着。

净念抬手捻着佛珠:“王爷杀孽太重也未必是件好事,王爷是要做大事的人,还需要镇压一下体内的煞气,否则,恐有危险。”

“呸!去他娘的危险!老子做事从不需要过问上苍!要么把人交出来,要么老子杀了你,再取他性命也未尝不可。”

净念却是神色冷淡地抬眸,蓝眸如同沉寂的深海,他好像是轻叹一声:“王爷打不过我的。”

长夏手握长刀,眼神逼视着他:“老子这就送你上西天!”

可是就在她抬手飞撤之时,一道闪电隔空劈下。

重重的一道雷电直接劈在她的脊背上,钝痛在妖骨深处传出,自己的身体仿若被生生撕扯开来。她撑刀半跪在地,手撑着时,那鲜血自脖颈上滴落在地。

她直觉眼前发黑,口腔蔓延着血腥味。

“该死的!秃驴,你他妈的....用了什么邪术?!”

净念却是转身:“不,不是我,是天劫降临了,王爷,妖界和那些煞魂会一同消失。”

他说完,却没听到任何的动静,等到他扭身之时,长夏的身影也不见了踪迹。

他眼眸微微一动,将眼前的人收了起来后,就信步离开。

————————

轰隆隆—————

咔嚓————

嘣嚓——————

跨擦————

伴随着雷声,一层一层的雷电直劈着结界之上,结界边,聚集着万千的红黑白甲卫,他们的灵息聚集撑着结界外的天幕。

可是也抵挡不住那些细小的雷电劈碎妖都房屋楼阁,周围火焰弥漫,众人惊慌大喊,四处逃窜。

那些雷电追着人劈下,长夏迅速移动,抬眸时,一道雷电即将劈下角落之中躲避的人。

她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将乘风刀扔了出去,乘风刀化作一道屏障,挡下那道天雷。

细小的天雷都可以随随便便毁了一方楼阁,更何况结界之外的天雷?!

长夏心中无助绝望的凄寂。

她赶到之时,四周是灵息消散后的将士。

敖易一身狼狈,看到长夏时,眼中闪现出微光:“王爷!王爷来了!王爷来了!”

众将士一呼百应。

长夏仰头看着千机塔,塔楼高耸入云,它周身散发出的灵气逐渐减弱。

千机塔灵气减弱,结界更容易被破,她蹙眉肃容:“去,让将士们带着百姓离开,快!”

“王爷!”

将士们离开,这结界该由谁来撑住?

“王爷不可!这结界........”

“结界我来撑!快去啊!”她扭头对着敖易大喊。

母亲的玉镯,母亲的玉镯之中一定有办法应对天劫。

她正要离开,脚步一顿时,她将乌石解下:“敖易,拿好石头。”

可是就在他刚接着长夏抛来的石头时,里面的升腾而出成型的人影却对他说道:“小孩,你用的清楚我么?长夏!你又随便把老子丢给别人!”

长夏听到乌瑰的声音,可是她却没有站住,而是直接踏风离开,朝着千机塔而去。

“该死!这么大的人,连话也不会听了。老子倒要看看,你没老子你该怎么办?”

乌瑰嘴上碎碎念着,自己却是追着长夏而去。

敖易无奈,大喊也无果后,扭身离开。

千机塔狂风呼啸,上方驭灵更是难上加难,灵气激荡,如同层层的利刃冲着接近它的任何人攻击而去。

长夏手握长刀,或是闪影躲避,或是直接正面硬刚。

她的鲜血将背后的衣衫染红,狂风吹着她的衣袍翻动不已。

可是饶是她再厉害,也逐渐不敌,等到她站在塔顶时,她的发冠被震碎,五脏六腑移位的同时还被挤压,她吐出口腔之中的血,随后双手鲜血淋漓地取出自己的妖丹,那火红的妖丹,里面的灵元更是硕大精美。

她调整呼吸,继而盘腿而坐时。

她将自己妖丹之中的精元尽数倾注在那玉镯上。

她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否会成功,她心底之中只能一遍一遍地祈祷,一定要行,一定要行。

父亲,母亲,请你们帮帮我。

请你们帮帮我。

两股力量巧妙地交缠,在她暗自念出咒文时,开始融合。

“小心!”

一声大喊将她的思绪拉回,她睁开眼睛时,乌瑰展手半跪在自己面前。

一道天雷劈在他身上,霎那之间,乌瑰的魂体滋滋作响,陡然升起层层的白烟。

他咬紧牙,抬眼看着长夏时,二话不说直接道:“休想再抛下老子。”

长夏扶住他:“你来干什么?!你怎么可能离体?”

乌瑰喘息放下手,身上的痛让他脖间青筋渐长不消,他稳重了几秒后,才说道:“哎呀!哎呀!他妈的!这天雷还真他娘的痛!”

他上下跳动着,口中更是忍不住地大喊大叫。

“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难道就是你该来的地方么?!”

“你.......”长夏不想和他纠缠争辩,直接说道:“这是老子的事,用不着别人。”

可是乌瑰却根本不听,他飘荡在空中,深深地看着长夏:“长夏,你还真他妈的没良心。”

“没错,少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赶紧给我滚!”

乌瑰的眼眶逐渐红了,他说道:“你知道这样的融合还需要一处灵力,才能应付这个天劫,你知道么?”

长夏看着两处相融的灵气:“老子没想要把这个天劫给应付过去,老子要让它永远消失!让天界那帮人好好看看,我妖界子民不是他们能够利用的!”

她红着眼,披着血,散着发。眼底的不屈倔强与当年一模一样。

乌瑰扭身擦去泪水,而后继续说道:“不是有什么契约么,你死了,老子也活不了,还不如........”

“根本就没有什么契约,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乌瑰却丝毫不管,盘腿坐下,而后说道:“老子才不管,你想当大英雄,老子才不能让你白领这个风头,老子....老子也要风风光光地回到天界,让你好好看看,老子.....老子当神仙的风采。”

话音刚落,长夏还想说话时,两道天雷纷纷劈在两人身上。

乌瑰紧握着长夏的手,嘴角似是扬了笑意:“蟒仙跟我说了应对天劫之法,你听我的,我们一定能够改变这个不公的命运!让天劫再无降世于妖界的可能!”

长夏一听,反握回去后,她眸色烁烁:“现在你还真是走都走不了了。”

乌瑰笑了声:“老子本就没想过要走。”

雷光大闪,有崩山海倒之势,直接震碎了千机塔。塔身剧烈摇晃,三处的灵息交融而成,形成了一圈又一圈金光的光环,光环闪烁,将天雷尽数接住,而后撑住那即将倒塌下来的天幕。

身下摇晃颤抖,咔嚓咔嚓的声音迅速且密集地响起。

乌瑰的声音响起:“凝神,不必理会。”

而后他的手缓缓松开,紧接着她只觉自己的身子缓缓飘起,她睁开眼睛时,便看到那千机塔崩塌瓦解,从妖界地下飞溅而出的灵光形成一根一根的柱子,与那些金光共同形成结界。

她踏影咬血,而后直接点额之时,体内无数的力量在翻涌着。

她直面着劈下来天雷而去,巨大的雷根如同交错纵横的树枝,她的身影在其中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可是她却无任何的惧色。

天劫如何!天命如何!老子的主只能由老子自己来做!!!

“报——妖界.....妖界煊骄王扛着天雷而来!”惊慌的天兵跑进宝华殿禀告。

天君和帝君相视一眼。

天君桑鲤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帝君的眼光果然不会差。”

帝君只是垂眸:“五荒之中也该有一位帝君了。”

——————

灵力与天雷狠狠相撞,在浩瀚无垠的天际之中猛地激开一层灵波,灵波肃清了天幕上的乌云闪电,更是平息了四海八荒所有的阴霾煞魂。

那层云雾散开后,夕阳缓缓升起,金灿灿的一片,光阵缓缓流转,转动。八荒之中的废墟好似时光倒流,慢慢回聚,形成原来的样子。

倒塌的房屋,断层的江河,崩塌的山脉,席卷而空枯寂一片的原野,树木.......

微风轻扬,从远处带来红色的花潮。

花潮涌入妖都,绚烂美好之余,落于百姓肩头,手心。可是它却从未停留,继续跟随着花瓣飘向妖界各处。

净念站在楼阁之中,取下一片花瓣,眼波之中沉寂已久的深海缓缓波动开来。

他低眸喃喃道:“我现在知道,你为何愿意帮她了。”

他一身素白僧袍,扭身带着一身清明离开。

“师父呢?师父呢?师父为何还没回来?为什么?”巳宸双头长刺从手中掉落,心中满是不安,她急切地寻找着天际之上的身影,可是浩瀚澄澈的天幕上没有一丝身影。

就像凭空消失般。

周围的族民都纷纷安静,他们并无喜悦之色,更是往天幕之上看着,寻找着。

“王爷不会回来了么?”

一个声音带着疑惑,带着试探,更带着冷寂的绝望。

巳宸扭身就看到盛槐一身长袍,眼中是绝望,是害怕,是担心,是......逃避。

他扑通一身跪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触碰地面上的花瓣。

不是说山茶花是一整朵落下么?花瓣为何散开了?为何散开了?

他的声音开始哽咽,他任由着眼泪流下,他孤寂哀伤的眼神无助地看着巳宸,可怜至极,似乎想从巳宸眼中寻找到不一样的答案:“王爷呢?长夏呢?你不是说她会回来么?她去哪儿了?”

巳宸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匆忙地扭开与他相视的目光。

敖易这时说道:“王爷独自一人前往千机塔........”

盛槐听到这里时,仿佛是听到了后面会发生的事,他眼泪潸然落下的同时,他更是绝望颤动地呜咽着。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四方阁,四方阁,一定可以重来的,一定可以重来的。”

他爬起来,脚步趔趄,刚走出几步,就伤心欲绝,气急攻心,喷出鲜血。

巳宸拉住他:“你不要命了么?再改写结局,又会如何?!当初若不是你!这妖界怎会有天劫!”

“什么意思?”

李盛年声音响起。

他看了看巳宸,又看了看口含鲜血的盛槐。

他再次问道:“什么意思!?槐序,你说话!说话!”

李盛年扔下手中的武器,大步走去,攥住他的衣襟。

“你当年干了什么?!你说话?!你他妈说话!”

巳宸看着两人的争执,拧眉烦躁地叫道:“都给我闭嘴!敖易,把他们拉开!”

李盛年却直接推开敖易,红着眼将视线从盛槐身上收回来,而后看着巳宸,问道:“他不说,你说。”

巳宸深深呼吸:“盛槐为了在天劫之中救下师父,就动用了四方阁的力量,帝君听后震怒.......”

“别说了!这件事情我自己会看着办的。”盛槐捏紧拳头低声说道。

李盛年却是对他的事情丝毫不关心,而是说道:“看着办?你就是这样看着办的?”

巳宸深深地看着盛槐,接着说道:“如果师父知道,师父也不希望你会那么做,再这样下去,你就会被赶下天界了。”

盛槐声音冷寂,如同一个心死之人:“不用你们管,这是我欠她的。”

李盛年攥紧拳头,咬着牙,心中的不平和愤恨全都随着这个无力改变的事实而缓缓沉寂:“盛槐?天界?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爱,你也根本对不住她对你的喜欢。”

盛槐听着这些话,独自一人缓缓离开,他的脊背微微佝偻,满是失意落魄,更多的伤心绝望连同着这轮夕阳沉寂在他的心底。

他还是没有改变长夏必死的结局。

他依旧站在故事的开头,亲眼看着她走向那个必死的结局.......

赵扶桑跑着来,只看到众人纷纷失落,垂首之时,他面上挂着血珠,气喘吁吁时,他上前问巳宸:“阿辞呢?她人呢?”

巳宸擦去泪水,拿出一个木盒子,然后递给他:“这个……给你。”

赵扶桑愣住:“什么?”

巳宸:“师父让我交给你的。”

赵扶桑结果后,却迟迟没有打开。他内心在逃避:“不,不对,阿辞人呢?她又去哪儿了?”

巳宸抬眼看着他:“赵扶桑,你别问我了。我不知道。”说罢,她视线缓缓放在那个盒子上,“师父交代了一句话,青柳镇,她回不去了。”

说完,她扭身离开。

——————

一百年后。

风光阵阵,花香幽幽。

盛槐站在四方阁内,照常处理着四海八荒的事情。

大暑急匆匆跑来,神色兴奋,拿着拜帖,然后对盛槐说道:“元君,元君,百年的天池盛会开始了,这一次元君你还去么?”

“不去。”

元君冷漠回答,大暑看着元君又再一次变回了以前那个不爱笑,不爱说话,一脸冷漠,没日没夜地处理公事的冷面阎罗,他不禁大失所望。明明前些日子还是能够有说有笑的,怎么下了一次界就又被打回了原型了。

他试图转移开盛槐的注意力,说道:“元君,元君,听闻四海八荒出了一位新帝君,统掌五荒之界,你不想去看看是谁么?”

“不想。”

大暑无奈,扑通坐下:“元君,你已经在阁中许久未出了,这四海八荒之事也得出去看看实况不是?”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定能.......

可是下一秒,盛槐就展手,一道息影出现时。大暑十分懂他的意思,起身拱手弯腰:“元君您忙,我告退了。”

盛槐抬头看着那些息影,突然间——

一道火红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他的心狠狠一颤,眼眸之中是意外,是不可置信,是......激动。

他掩盖不住地手抖,迅速查探,才发现这里是......玉京天池。

他二话不说,起身就要追出去,激动地不可置信地趔趄摔地,也丝毫不管,继续起身,跑了出去。

大暑听到了奔跑的脚步声:“不是跟你们说过,元君不喜噪音,不要在阁中奔跑么?!你........”

可是他才扭头,盛槐的身影从他面前跑过。他一脸惊讶,愣在原地,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

“那个是......元君?”

旁边路过的小仙侍看了看盛槐离开的身影,确认一番后才对大暑说道:“对。”然后又再次若无其事地抱着手中的卷轴进去了。

大暑赶紧清醒,赶紧跟了上去:“元君,元君你等等我。”

————

花影漫漫,云海深深。

长夏刚从席间溜出来,寻了个安静之处刚休憩下,就听到脚步声响起。那脚步声缓慢,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她有些不耐,又有一个来偷看她的,看什么看?她是猴么?

她不悦地睁眼,扭头看去时,一时间微怔在原地,她眉间攒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眼底之中的不悦更是散开。

眼前的人一身素雅的长袍,如同碧蓝澄澈的天,袍角上却是用银线勾勒出一朵一朵的山茶花。

长发束冠,仙带飘飘。他与景依旧美如画。

银杏叶也随着风声缓缓落下。

她嘴角上扬,微微挑眉:“你来了。”

下一秒,盛槐大步向前,带着珍视,久别重逢地抱着她。他的眼底闪着泪花,眼底之中是再也压抑不住的情感。

长夏嘴角轻轻一勾:“这便是你们天界的礼仪么?见人就拥抱对方?”

盛槐将她放开,随后眼神更是不确定,带着潋滟的泪光:“我是在做梦么?我一定是在做梦吧?你真的.....你真的......真的是你么??你真的回来了?”

长夏带着几分嫌弃:“这位元君,咱们之间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

盛槐双膝一软,抱着她扑通跪地,接着便是号着哭出了声。

长夏:“......?????!!!!!”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这厮怎么?

长夏赶紧蹲下问道:“不是,你,你哭什么?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哭什么?!”

盛槐哽咽着:“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以为你真的离开我了,我害怕极了,我真的害怕极了,地府找不到你,忘川也找不到你........”

他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滚落,长夏不会安慰人,看到他这副委屈伤心的样子,是又气又笑。

气是因为他没和自己商量就私自将四方阁之中的宝贝万鳞甲给自己,自己才能够经受得住那道天雷,不与自己商量就私自将赵怀晋和元川姌处死;笑的是自己没有任何的征兆就消失不见了,他也没有移情别恋,看来那前几次的历劫果然他对自己是情根深种的。

她擦去他的泪水:“行了,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我难过嘛,谁说男人不能哭了?我喜极而泣不可以么?!”

像个孩子般撒泼耍赖,长夏无奈的捧着他的脸,眼神专注认真:“谢谢你啊,阿序。”

果然,盛槐的哭声戛然而止。

盛槐一怔,接着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然后吻上她的唇瓣。

带着试探,微微松开之余,观察着她的反应,而后又好像得到了暗示,他再次吻上之时,这一次带着无尽的思念,带着无尽的柔情。

花影之下,金灿灿的银杏簌簌落下。被微风翻卷而起的袍角相互交叠,馨香花香浓郁,卷云飘飘。

炙热的夏日朗朗,一道红影再次卷入妖都。

热烈的夏天又来了。

长夏紧紧抓着他的衣袍,不敢动弹半分:所以,现在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

夜,如墨般浓稠,笼罩着这片隐匿于山林间的匪窝。

“砰——”一声巨响,仿佛是撕开夜幕的利刃,那扇破旧的木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撞击开来,木屑纷飞。

屋内,一队贼眉鼠眼的喽啰们瞬间慌了神,他们原本还在为刚刚到手的财物沾沾自喜,此刻却如惊弓之鸟般,忙不迭地拿出武器,颤颤巍巍地朝着门口迎去。

昏暗的灯光下,他们惊恐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安,握着武器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仿佛那手中的不是武器,而是滚烫的烙铁。

“谁啊!谁啊!谁敢挡老子的财路!谁啊!”为首的那人满脸横肉,此刻更是涨得通红,他压抑不住心底的愤怒,声嘶力竭地怒吼着,那声音在狭小的屋内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风声呜咽,似鬼哭狼嚎。

众人皆是一惊,身体本能地一颤,随后惊恐地四处张望,眼神中满是恐惧。

他们仿佛能感觉到那股无形的压迫感,正从四面八方缓缓袭来。

“敢在老子面前抢人,是当老子死了?”

一道威声朗朗响起,如洪钟般清晰地在星空之下回荡。

众人闻声,下意识地抬头看去。

只见屋檐之上,一个挺拔的身影傲然而立。

身姿欣长,在月光的映衬下,勾勒出一道完美的线条。

发丝随风飘飘,好似夜空中舞动的精灵。

“一个娘们儿!还敢如此嚣张!你究竟是谁!老子让你死的痛快点!”

为首之人看清来人后,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轻蔑的哼笑,声态中带着徐徐的惫懒,仿佛眼前之人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那人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声音清冷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你们居然不认识我?”她轻笑一声,随后将手中的长刀轻松一扔,那长刀嵌入地砖之下,灵息猛地激荡开来,众人被波及狠狠地撞在墙上。

“那便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乃五荒帝君——长夏。请多指教。”

话语落地,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众人听了这名号,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武器也差点掉落……

“师父,得手了,已经全部落网。”巳宸朝着屋檐上的人喊到。

长夏嗯了声,而后扭身踏影离开。

“乘风,还不快跟上。”

话音刚落,地面上的乘风刀呜呜作响,接着撼动地砖,飞入空中,跟随着她的主人而去……

巳宸看着夜空之中消失的人影,无奈地笑了笑。

得,自己的师父,只能自己宠着呗。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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