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其他 > 江山折笑 > 第57章 自家兄长对这美少年……怪哉

江山折笑 第57章 自家兄长对这美少年……怪哉

作者:不见青山q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2-11 22:51:38 来源:小说旗

一行人便都出了门,往二楼去。

五人一个拍卖间,恰沈槐奚、阮淮序和江晏栖五人一起。

一楼拍卖已是开始了,底下人喊得热火朝天,一幅画被喊到了十金,真是让人瞠目结舌。沈槐奚淡淡一笑,“淮序兄今日赚番了不是?”

“哪里,今日的拍卖品都是珍品,阿槐若皆要了,自是阿槐赚了。”阮淮序容色温和。

阮枝听着自家兄长对这美人少年的称呼,那温和的嗓音有几分别样的柔软,她怎么觉得……嘶……怪哉!

江晏栖看了一眼阮淮序,这懿昭行竟是阮家的,虽只开了一家,但在上京可是第一所拍卖行。

阮枝见江晏栖似乎感兴趣,直接便揭了自家的老底,“枝的祖父那辈便尤爱珍藏古物,家中别的没有,只稀品多。前些年生意被江南世族和孟家垄断后,大哥便想出了拍卖的法子,只得抛出家中几件珍品,不过几日收效便甚好,如今枝家中稀品都少了一半了。”

阮枝见江晏栖颔首,便又继续道:“阮家本是世代经商,经此一事,大哥便在大齐各主城开了懿昭行,连带动了阮家先前产业发展,如今倒也算是有口皆碑。”

阮淮序见阮枝一股溜的便将老底揭了,看似冷峻俊美的面庞却是携着几分羸弱笑意,“看来枝枝在惊阙书院学得极好。”

倒不是阮枝毫无防人之心,而是她对江晏栖发自内心的敬仰,“有先生在,惊阙书院自是极好。”

“难得见枝枝如此敬仰一人。”阮淮序看向江晏栖,白衣温宁,嗓音温缓,如春风沐雨,“江先生胸藏千壑,亦有大气魄。能办起惊阙书院,确是益于天下每一个女子,某亦敬仰。他日惊阙书院若有某可以效劳的地方,先生只管带话给枝枝便是。”

阮淮序温缓的眉眼带着诚恳,江晏栖见他看向阮枝的眼是宠溺的。他是真的想让女子们在这大齐有一席之地。江晏栖清沉的容色多了几分肃然,“有阮公子此话足矣。阮公子有此经商之才,还有此高山之思,世人亦难比及。”

“先生称缪了。”

“我见阮公子容色虚白,大概是不足之症?”

“也不瞒先生。一直听说玄清楼主有妙手回春之术,某来此便是想前去拜访楼主的。”

阮枝闻言,看着自家兄长清癯的身影,眸色有些低迷,“可惜楼主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兄长早前已来了上京两次了,一直不曾见到。”

江晏栖也不意外,师父的确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且他只会在每月既望后才来,只留个几天教她习医。江晏栖只安慰阮枝道:“不必沮丧,皇天不负有心人,或许阮公子过几日去拜访便能遇到了呢?”

阮淮序闻言,只淡淡一笑,“借先生吉言。”

沈槐奚见两人这一来一回聊得好不畅快,不由轻轻挑眉,琥珀色的凤眸闪烁着流光,他只淡淡一笑道:“别的便不要淮序的了。只是那串蓝凝珠,淮序要给我留着。”

“你要它——”阮淮序看了一眼江晏栖,“蓝凝珠虽稀世罕有,却是女子饰物。”

“我知道,若不是,我还不要呢。”沈槐奚清澈的眉眼微抬,薄唇边带着淡而慵懒的笑意。阮淮序见此轻叹一声,还真是一副傲娇慵懒的嘴脸,年轻确是好。

阮枝在江晏栖旁解释道:“蓝凝珠比暖玉的功效好过百倍,带着温养个几年,体寒的女子自就不怕寒了。”

拍卖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沈槐奚轻声问道:“阿晏,有喜欢的吗?”

江晏栖淡淡摇头,“槐奚不必费心。”

“一个都没有吗?”

江晏栖依旧摇头。

茶白在一旁看着沈槐奚献殷勤,不由有些焦灼。糟糕,君上危!

不出意料,最后那串蓝凝珠被沈槐奚送给了江晏栖。

江晏栖不收,沈槐奚便不走。最后江晏栖只好戴着回去了。

茶白在马车上看着那串蓝凝珠,莹蓝色的,润和淡温,的确衬得先生更清丽绝世了。唉,先生体质虚寒,收下,的确得收下。

茶白道:“沈修撰这般关心先生,那君上怎么办?”

江晏栖微微侧头,似默默扣出了一个问号,“茶白在说什么?”

“没什么,先生。”茶白见此只讪讪一笑。

……

且说那日冬迎宴不过是个小插曲,江晏栖大多时候只能浸在书中。

太学的藏书阁别说一年,便是十年,若要阅尽吃透那也是一大难事。江晏栖除开每月初七、十七要去惊阙书院外,还要抽五天去玄清楼跟着无欹学医。

留给阅典的时间不多,因此江晏栖如今是又过上了三更灯火五更鸡的生活了。

暮色方四合,庭轩院内又燃了烛火,茶白看着那烛火不由轻叹,今夜这一燃又不知要续几回了。

宫廷的时光都是流逝得极慢的,偌大而悄然。只有月华在薄云中悄悄移动着脚步,偶尔拥抱一下窗棂时,才教人知道夜已深了。

已过子时,江晏栖的身子依旧笔直地坐在桌案前,那破旧的书页像是有沁人的魔力,让人不知疲倦。

茶白看着,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江晏栖身畔,不过一刹那她便将那桌案上的书合上了,江晏栖微微抬眸看向茶白,像是被惊醒了学海的梦寐。

“咳……那个先生,太晚了,明日再看吧,明日……您不是还要去无欹老先生那里学习医术吗?”虽然这是茶白第三次干这种事了,但……怎么说,还是有点慌。

倘若不是君上授意,便是先生再仁慈,她也不能这么干啊。这多放肆啊。

江晏栖看着茶白,平静如流水的面庞如望舒冷雅,她只淡淡一笑,“茶白这么听君上的?”

茶白诚实地颔首,“先生,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况且,烛火下研读,伤眼。奴婢也不希望先生这样忧劳。”

见江晏栖没有责怪她,茶白想了想道:“这两月来先生都只睡了两个半时辰,先生正当风华之年,又怎能如此少觉?况且,先生只要出宫了,不论是去惊阙书院还是玄清楼,都是自卯时去了,暮色四合才回来。”

若不是君上纵着先生,那宫门夜禁都不会让先生出入宫门。料想古往今来,有哪位宫中女子如此深出简居,任意出入宫中的?

茶白心想,君上当真待先生是极偏爱的了。

……

翌日,天微明。

江晏栖已到了玄清楼后门,冯玦还在后院盘算着账本,见人来了,起身将人往上请,“姑娘这每每天未亮便赶来了,让冯某人亦自愧不如啊,——这边请。”

“冯叔客气了。”江晏栖淡淡一笑,“师父昨日来的?”

“姑娘推测得不错,挑的日子也是极准的。”冯玦还是有些感慨,他也算是跟在无欹身边的老人了,花了这么些年也不曾摸清楼主的习惯,江姑娘却是短短几月便摸清了门路。

走到楼梯口,江晏栖回首道:“冯叔去忙吧,晏栖自己上去便好。”

“姑娘慢些。”

一口气爬到顶层,江晏栖的体能算是又被这玄清楼训了一遍。

无欹正坐在案桌旁,手间拿着精细小巧的药匙,调配着什么药粉。

他的另一畔便是落地的窗户,敞开着,天光洒落在老人如雪的发上,今日顶楼的风是歇了的。江晏栖是万万不敢坐在自家师父那个位置的,那真是向下望一眼都是对玄清楼高的蔑视。

“师父。”

无欹颔首,手边极小的瓶瓶罐罐装了大概有六十多个,紧紧排列着。他望向江晏栖,淡淡一笑,“长卿来辨一辨这些药材。若辨不出来,今日长卿便可以回宫了。”

江晏栖看着那小罐小罐的粉末,不由凝了心,走近拿起一小罐,指尖沾了些放近鼻尖,她轻声道:“白榕。”

无欹没有反应,江晏栖只继而将而后的药粉都沾了一遍,“守桉、溺草、白榕……”

“荷栀、守桉、溺草、枉枂、溺草……”

江晏栖辨出这些重复的药材不由有些疑惑。直到将六十多份药粉辨完才发觉这其中不过只有五药。

“一共几味?”无欹微微抬眉。

“五味。”

无欹雪白的发与那夜色黯淡的眸像是风与海交汇,旷荡而藏匿波澜,“今日为师只教你一个药方,它叫——终曲。”

“终曲?”闻言,江晏栖心中浸透明水的深处竟是泛起了不可捉摸的涟漪。

“只五味药,便是终曲。”无欹淡淡一笑,温和的面容似亘古不变的东风,“长卿,此方,为师只教一次。”

说着,无欹开始将它们倒在三个大的青盅里,“一两守桉作底,半两荷栀,三两白榕……”

他将第一盅配好后,接着开始配了第二盅,“半两枉枂作底,一两梧桉……”

“一两溺草作底……”

三个青盅,无欹一个配了二十种添法。

江晏栖仔细看着那些药材混合的模样,才发现,那些药材竟会发生细微的反应。

无欹配完,看向江晏栖,“长卿可记住了?”

江晏栖脑海中回放着无欹方才的添药顺序,微微颔首,“是记住了,只是,——”

江晏栖说着去取了纸笔来,将其记了下来,“长卿若不温习,许三天便忘了。”

看着江晏栖奋笔疾书的模样,无欹沧桑的眸色慢慢的,似和着日落沉降下来。他只是轻轻一笑,“记住便好。”

“只是师父,它是解什么的?”江晏栖轻轻抬眸。

“解什么……要看长卿如何用了。”无欹没有直接回答。窗边忽起一阵清风,他只淡淡的向下望了一眼,便是不起波澜的帷幄之姿。

江晏栖忽想起阮淮序一事,斟酌了一下向无欹道:“师父可有问诊之意?”

无欹闻言不由微微挑眉,“为师像坐诊的?”

“自然不是。”江晏栖摇头,虽说学了医术哪有放着不用的道理,但江晏栖觉得自家师父本便无拘,“只是……”

无欹见此转瞬便明了了,华白的眉眼蓄着沧桑岁月带起的却是沉和,他只淡淡一笑,“长卿是想替谁求医?”

江晏栖见师父如此直接明了,遂也不再委婉,嗓音清平道:“师父是知道的,惊阙书院招了一批女子入学。其中一个学生阮枝的兄长患了不足之症,来上京寻了师父两次,皆是未果,——只长卿想,若师父有意,长卿便告知他们时间。却又想着师父确不是坐诊的,大概也不愿被这些俗事叨扰。”

无欹听着江晏栖最后一句话,颔首了,“救人什么的,最是麻烦。”

江晏栖闻言倒也不诧异,师父本便隐于市,无拘而恣睢,虽有一身医术,她却不曾见他用在医患身上过。

既师父不愿,江晏栖也不欲再提此事。却又见老人皓雪之发风中微起,宁和的嗓音带着岁月的沉凝,”不过,——”

“既然是长卿在为师面前开了此口,为师自然不会拒绝,——让他五日后来。”

无欹话落,江晏栖平静的心中漾开几分温澜。只见老人容色温润,举止雅和,竟让江晏栖看出了几分“可爱”来,她不由一笑,“多谢师父厚爱。”

霞色已低悬,自玄清楼出来,江晏栖又喜得两本医书。

茶白过去接下那两本书时,差点没将她压折了,还真是墨水最有重量啊。

天色将暗的上京亦是极热闹的,红灯笼挂了长街一路。

茶白将书放在马车上了,两人下了马车走在街上。她仔细跟在江晏栖身后,细说着上京事,“先生,孟记的荷花酥不错,您可要尝尝?”

江晏栖回头,“茶白喜欢?”

茶白闻言,眸色似晕着淡淡晦暗,“孟记是专为达官贵人服务的,茶白曾经是宋家庶女……只有幸尝过一次。”

江晏栖淡淡一笑,“那便去孟记吧。”

孟记是一座高大宏伟的木楼,携着幽幽古韵,只站在门口,便能嗅到楼内醇香的糕点味。

江晏栖带着茶白入楼,一路上了二楼,楼内果真皆是衣冠华服之人。只是天色已晚了,孟记的糕点近乎被抢光了,来的人倒也少,只稀稀落落几个带着婢女的小姐和公子。

“小姐要些什么?”

江晏栖方观赏起形态各异的糕点,一个身穿“孟记”衣裳的小哥便走上前来。

“来一份荷花酥,谢谢。”江晏栖颔首。

江晏栖话落,不远处一个身穿粉色霓裳羽衣的少女便俏生生地道:“余叔,包两份荷花酥。”

两人话落,小哥和余掌柜为难道:“只剩最后两份荷花酥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