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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仙侠玄幻 > 仙不是这么修的 > 第327章 佛祖不重要,佛法才重要

天色朦胧落雨,阴沉沉压下,雨点骤降湖心,乌篷船外氤氲雾气。

神力,真武大帝加了神力。

画风仙气有余,妖媚更盛,考虑到船上有两条蛇妖,倒也应景。

摆渡的船夫不知何时离去,乌篷船于湖心位置静止不动,按白月居士的意思,既然四下无人,也就没必要演戏,喝杯茶,赶紧进入借伞的剧情。

向远不这么认为,拿出演员的自我修养反驳,女主角因为没有观众就懈怠,这样是没法磨炼演技的。

说着,便和女二号亲近了起来。

白月居士:(_)

要不我走,慕青来演白素贞,好给你们两个腾出地方?

“师弟,收敛一下,看手相就看手相,别抓着慕青的手不放,不像演的。”

“师姐你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分明是慕青抓着我的手不放!”

向远一脸委屈,当即争辩起来,什么剧本之外,演员的发挥空间,感情仅限于戏内,接连又是一些推卸责任的话,说得跟真的一样,听得白月居士又好气又好笑。

因为季慕青过于主动,已经坐在了向远怀里,且向远仗着分身的借口没有推辞,故而白月居士根本笑不出来。

根据笑容守恒定律,笑容转移到了季慕青和向远脸上。

季慕青试着和向远亲近,见师叔没有拒绝,芳心大喜,见师父没有阻止,懊恼刚才误会了师父,芳心更喜。

向远笑就更简单了,一是察觉到白月居士翻滚的醋意,二来,季慕青按剧本,时不时称呼白月居士一声姐姐,别提有多刺激了。

就该这么演!

片刻后,眼瞅着这场戏差不多了,向远拍了拍季慕青的肩膀,传音道:“莫要胡闹,白蛇传事关重大,搞砸了,黎山老母责怪下来,你师父指定没好果汁吃。”

季慕青轻轻点头,直言不讳传音道:“师叔,你为许仙的话,会娶小青为妾吗?”

这恐怕不行,许仙的身体受不了。

向远眉头一挑,正欲拒绝,见季慕青神色认真,话到嘴边张不开口,传音让小青问问白素贞的意见,顺便把这个问题转述给了白月居士。

看你当初做的好事,若非你胡说八道,还拉不下脸反悔,向某好好的师侄,岂会变成这个样子!

乌篷船靠岸,向远挽着白月居士走下船,顺势接过季慕青,三人共撑一把伞,在雨幕朦胧中离去。

船夫们未散,继续交头接耳,声音很小,主打一个窃窃私语,背后偷偷吃瓜。

向远三人听得一清二楚,闻言或是欣喜,或是郁闷。

郁闷的是白月居士,三人都是本来面貌出演,她身姿丰腴,气质成熟,纵有神力微调,依旧免不了老牛吃嫩草的评价。

欣喜的是向远,仗着导演 男主角的身份左拥右抱,对自己的选角非常满意。

季慕青一半欣喜,一半郁闷。

欣喜是船夫们很有眼光,说她和年纪相当,可比金童玉女,十分相配;郁闷由来已久,很早之前她就吐槽过,别家女侠被英雄救美,都是以身相许,到了她这里,明明是她先来的,结果师父和少侠走到了一起,她只能站在旁边干瞪眼。

就很费解。

……

时间一晃就是两月,衣水城的景色依旧如诗如画,但城中却因一桩盛事而热闹非凡。

许府大婚!

许家是衣水城中的名门望族,世代居住于此,家族显赫,声名远播,唯一的男丁独苗大婚,自然是有多少钱花多少钱,狠狠操办了一场。

此次大婚,许府上下张灯结彩,红绸高挂,喜气洋洋,就连门前的石狮子也系着红绸,显得格外喜庆。

新郎官‘许仙’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身红袍,眉开眼笑,乐得合不拢嘴,对谁都是呲着个大牙。

听府中仆人说,从昨天开始,老爷就一直在笑,一晚上都没停下来。

花轿至许府,两个身披凤冠霞帔,戴红盖头的身影走下,虽看不见面容,但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想来定是温婉贤淑,容貌秀丽的好女子。

导演修改剧本,娶一送一,今天大婚得一发妻,再添一平妻。

演戏嘛,就该求真,剧本这种东西,按照合理的剧情往下推演,临时修改在所难免。

问就是收视率,不要和观众对着干。

白月居士深感不妥,拜堂成亲的时候是真身,送入洞房之后,直接以神力分身示人。

季慕青……

呃,来之前,真以为走个过场,信了师父的话,以神力分身降临宝华界,现在颇为后悔。

按向远的意思,大家都是神力分身,别说闹出人命了,真有洞房花烛也办不成事,所以问题不大,随便演演就行了。

顺便警告白月居士和季慕青,演戏是演戏,生活是生活,回了天神界,切不可入戏太深走不出来。

他一天一个说法,仗着自己是导演就胡作非为,看得白月居士颇为懊恼,早知如此,一开始就不找他帮忙了。

现在好了,明知道是演戏,可每每听着季慕青唤她姐姐,都忍不住想将孽徒逐出师门的想法。

听得出来,季慕青是认真的。

————

洞房花烛没什么好聊的,因为是分身,人生大事也好,生人大事也罢,都只能停留在幻想层面。

顶多搂搂抱抱,交换进口酒水,左拥右抱,同榻而眠。

没意思!

来说说法海这边。

向远抵达宝华界的时候,本体位于衣水城,一道神力分身化作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法号‘法海’,披着袈裟四处游历,降妖伏魔闯出莫大名声。

关于法海的形象,向远此前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敲定了老和尚的版本。

过江龙那个版本太超前了,没经历过信息时代的轰炸洗礼,一般人接受不了,会认为这个法海有毒。

且说法海闯出名声之后,走到哪都不缺主持级别的师弟,挂单衣水城附近的一家寺院,凭借以德服人,成功说服主持师弟,改名金山寺,成了寺中众口称赞的有德高僧。

法海为向远神力分身,捏人设的时候,参照了沉稳的性子,故而降妖伏魔从不含糊,修行时刻未曾放下,每天认真研究佛法,对六字箴言的领悟又有精进。

再有,对沉迷美色的本体非常不满。

什么,美色是观音大士?

那更不行了啊!

金山寺面积不大,香火一般,虽为佛门修行之地,但和尚们只修佛法,未曾踏上修行之路,对智勇双拳的法海,都是非常信服的。

这不,主持师弟连夜跑路,去了别家寺庙挂单,直接把金山寺让给了法海。

人怕出名猪怕壮,以前的金山寺要大鱼没大鱼,要小虾没小虾,日子过得倒也安稳,法海来了之后,寺内香火有所好转,找麻烦的人也随之增多。

“法海师伯,外面有一位香客点名道姓要您解惑。”一沙弥愁眉苦脸走进禅房。

法海盘膝万佛墙前,闻言起身,手握一串念珠走出,很快便在大雄宝殿前,见到了前来挑刺的香客。

此人细眼鼠须,身材矮瘦,牙尖嘴利穿着一袭华丽衣袍,满身生意人的市侩气,见法海到来,眼珠子一转,带着几分奸猾笑意上前。

“在下秦顾,南来北往的生意人,见过法师。”

法海上下打量了一眼,看向秦顾身旁的护卫,人高马大,络腮胡须,腰间挎着佩刀,虎目瞪圆,气势颇为彪悍。

看清二人相貌,法海淡淡回礼:“秦施主有何疑虑?”

“敢问法师,你们佛门中人都说心诚则灵,为何我向佛祖许愿,还买了香火钱,佛祖却没有给我一个万贯家财?”

秦顾怪笑两声:“有劳法师解释一下,何为心诚,标准是什么?佛祖若真是慈悲,不妨把话说个清楚,免得秦某诚心向佛,却始终不得佛法。”

话音落下,几个香客闻声看来,这个问题同样困惑他们很久了。

法海转过身,看了眼香炉,连连摇头道:“秦施主,你的心还不够诚,而且,佛祖确实很慈悲。”

“此话怎讲?”

“你看。”

法海指着香炉,声音洪亮道:“你对佛祖许愿要万贯家财,却只上了一炷香火钱,佛祖没亲自下凡打你,这难道不是慈悲吗?”

“……”xN

听闻此言,别说挑刺的秦顾,金山寺的和尚都愣住了。

“法师说得对,求佛不如求己,烧香拜佛确实无用。”秦顾反应过来,对着边上的香客哈哈大笑。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非是求佛无用,而是我佛不度穷鬼,秦施主给得太少了。”法海双手合十道。

听闻此言,秦顾乐不可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闻金山寺来了个厉害和尚,名叫法海,法力无边,海裂山崩,今日一见,的确是个肯说实话的大和尚。”

“施主又何尝不是,贫僧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相由心生,命由心造,你为老鼠精,化形为人也是个老鼠模样。”

“和尚,你莫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秦顾嗓音尖锐,对几名香客道:“看这秃驴,说不出禅机,讲不出道理,就在这里栽赃陷害,他在诽谤我啊!”

“施主,贫僧还有一句话要送给你,境随心转,福自我求。你虽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为妖便行妖魔之举,执迷不悟,枉走一遭,累及自身祸及他人,着实有些不该。”

“你这妖僧,还敢口舌招摇,说是谁妖怪呢!”

秦顾大怒,一步退至护卫身后,叫嚣着要拿法海前去问官。

护卫双目一凛,抽出长刀朝着法海劈去。

刀光如电,凝聚五行之金,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又有御风之势,声势颇为不俗。

法海双手合十,不为所动,周身散开淡淡金辉,金光流转,宛若一尊不坏金身,威严肃穆。

叮!

一声脆响,长刀与金辉相撞,片片崩碎。

护卫只觉一股强大力道反震传回,虎口崩裂,鲜血直流,双臂颤抖连连,不得不连连退后。

法海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与其说执迷不悟,倒不如说挨的毒打太少,也罢,和你们这些妖怪讲佛门,你们听不懂,贫僧便略施拳脚,换成你们能听懂的说法。”

“这和尚本领不凡,速走。”

护卫大喝一声,声如虎啸,咆哮滚滚音波巨浪。

“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

法海一指点出,金光压下来袭的音波巨浪,一字一句,震得两只妖怪口鼻溢血。

护卫离得近,直面佛门**,重重压力之下,现出斑斓猛虎之相。

啪叽!

被一巴掌拍在地上,四肢打颤,软趴趴没了动静。

秦顾大骇不已,知道法海厉害,降妖伏魔,除了不少道上兄弟,但也没谁告诉他,法海降妖伏魔的时候,一巴掌就能拍死一个。

早说,他疯了才会来金山寺找晦气。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当务之急是留得青山在。

秦顾周身妖气翻滚,一根根牛毛细针攒射而出,无差别攻击,将吓傻的几位香客一并笼罩在内,打算趁着法海施救的间隙逃命。

想法很好,但实力相差太多了。

半空中,金光大手印遥遥罩下,牛毛细针与之接触,不见半点涟漪,直接崩碎。大手印余势不止,将夺路而逃的秦顾捏在掌心,五指一压,便听吱一声惨叫,露出黄皮老鼠的妖身本貌。

秦顾被大手印一捏,只觉五脏六腑位移,疼得险些死过去,留下一道假身,断尾求生,本体落地后,挖洞逃离了金山寺。

法海也不急着追赶,挥手一扫,将虎妖的尸身打出殿外,对几名痴痴傻傻的香客道:“几位施主,妖物已除,佛门清净之地,还请莫要大声喧哗。”

得他提醒,几个香客这才反应过来,惊声尖叫,肺活量惊人。

没有慧根啊这是!

法海连连摇头,让边上的小和尚将猛虎拖去后院,等他回来之后亲自料理,今晚大家加餐。

“咕嘟!”

小和尚连连点头,反应过来之后连连摇头:“法海师伯,佛门面前岂能胡言乱语,莫要说了,您老赶紧追妖怪去吧!”

“佛祖不重要,佛法才重要。”

法海留下一句话,身化金光,放慢脚步,追赶夺路而逃的秦顾。

胆敢上门挑衅的嚣张妖怪,必然是有组织有团伙的,放长线钓大鱼,来个一网打尽。

钓不着就抽水,总之,团伙作案就该整整齐齐,一个都不能少。

且说秦顾断尾逃得一命,吓得魂不附体,使出全身力气逃命,唯恐和尚追上来,路上连一口血都不敢吐,全咽了回去。

逃出三百里地,他已是筋疲力尽,衣衫破烂,满身泥土。

秦顾不敢停歇,一路狂奔,直至入了一片深山老林,脚程才放慢不少。

林中古树参天,枝叶交错,遮天蔽日,淡淡妖气弥漫,无虫鸣鸟叫,阴气森森,大白天也有挥之不去的刺骨寒意。

秦顾沿着长满杂草的石阶上前,石阶两旁,灌木密林,掩盖了不少枯黄骸骨。

有的是山中野兽,有的是掳掠而来的人族。

石阶尽头,破败道观年久失修,院墙坍塌,匾额不知遗落何处,也不知是谁的道场。

道观院内,杂草丛生,几株古树歪斜着生长,枝叶几乎遮住了整个院落。正殿屋顶坍塌,露出几根腐朽横梁,梁上还挂着零星残破瓦片。

秦顾一头扎进正殿,推开面容模糊,只剩半截身子的泥像,钻入地道之中。

“不好啦,祸事啦!”

“金山寺的那个法海果然厉害,我和王猛兄去试试他的手段,只一个照面,王猛兄就走了……”

“若不是我机警,今天就回不来了。”

地道尽头,是一处挖空的地宫,十来头妖怪闻声走出,男妖凶神恶煞,女妖穷凶极恶,闻言皆是大为不满。

“秦顾,你没事跑金山寺作甚,万一招惹了和尚,我们岂不跟着倒霉?”

“血别溅老娘身上!”

“你怎么回来的,没把和尚引过来吧?”

“什么混账话,我秦顾的本事虽不如法海,但我想逃命,自问宝华界无人能及,丢下假身便把法海骗了过去。”

见群情激愤,秦顾怒声止住,怕自己被赶出地宫,便壮胆道:“再说了,我等占据此地多年,立下重重机关阵法,法海不来还好,来了就留下当个血食。”

“也是,定叫他有来无回。”

“是极,他还能把我们都杀了不成!”

“阿弥陀佛,出家人心善,既然施主有求,贫僧成全你又有何妨。”

一道金光晕开,凭空出现在地宫之中,使得场中为之一静,针落可闻。

接下来,更安静了。

镜头一转,法海从地道中缓缓走出。

见四下残破,他连连摇头,先是将泥像归位,没找到供桌和香炉,抬手一握,以土遁之法塑形,捏了个新香炉,挥手引燃三炷香,给不知名的倒霉神仙续上香火。

“有劳小友慈悲……”

法海转身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叹息,惊得他身躯一滞,不可思议转身看了过去。

虽是神力分身,但几乎和真武大帝一般无二,宝华界能瞒过他感知的,只有动用神力的观音大士,放在上界天神界,敢说神力稳超北方真武的,一双手也数得过来。

谁啊,说话这么嚣张!

法海转身的瞬间,心念切换,变成了向远看向泥塑神像。

一看之下,是手持拂尘,面带淡笑的太上老君。

原来是您老,那没事了,您接着嚣张。

向远憨厚一笑,想起静云的交代,暗道算计味太浓,行了一礼,扭头就走。

听师父的话不会有错,今天就是太上老君来了,他也说走就走,绝不回头。

“贫道掐指一算,小友与静云有段姻缘……”

老君也不阻止,淡笑捋着长须:“此时离去,姻缘可就断了。”

向远:(一`一)

岂有此理,向某尊师重道,我师父冰清玉洁,试问三界谁人不知,你这老道怎敢在此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信口开河、一派胡言!

向远停下脚步,稳稳转身,瞪圆了眼睛看向老君。

姻缘什么的,他不稀罕,留下来是因为静云师父的清誉不可败坏,他倒要听听看,糟老头子今天能讲出什么歪理邪说。

若不把话说个清楚,真武大帝手中长剑未尝不利!

“小友请坐。”老君挥手点出桌案。

“……”

“小友喝茶。”

“……”

“静云听不到。”

“老君赐茶,何等荣幸,不敢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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