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仙侠玄幻 > 假南游 > 第四十五回起贪念老汉纵大火 接圣旨天师跪裤衩

话说袁太圣变作一个汉子,倒将白狐怪勾出许多情痴来,非要缠着他。空幻也看她与石瑛脸型有些相似,只将她当做瑛子姐姐,不由哭道:“姐姐身边已有男人,我……我岂能入了你的芳心?”白狐怪也不知中了什么邪,莫名其妙对他有了好感——心中一百个声音都在说这汉子是她的归宿。

这妖怪倒是痴情,真个将洞中男子遣散。一开始,男子们以为是试探。都表忠心,不肯走。后来命四级将乱棍打走,才知是真的,他们原本非自愿,见叫他们走,如何不肯走?都一溜烟的没了。

当下二人情投意合,白狐激动不已。忙叫四级将吹拉弹唱,准备喜宴,写请柬,散发四邻。席间,空幻放怀痛饮。将洞中小妖认做亲朋好友,相拥相抱,尽情欢呼。

日落时分,小妖散去,空幻自残席走出,步履蹒跚去了洞房。挑了盖头,但见:

芙蓉出水太真如,剪翠妆红夜复初。

玉润虽华终有渍,痴情犹自向瑛呼。

空幻掀了盖头,眼前佳人水嫩,娇波万丈,勾得空幻神魂荡漾。不由得勾肩搭背,一把把她搂进怀中。顿时身上焚烧起来,欲分还合。白狐顺势倒在软榻之上,宽衣解带。空幻因饮酒过度,把她当做石瑛,不觉翻云覆雨,壮怀激烈。这白狐女怪哪里经得住,粗喘急思道:“这汉子是有老婆的人,做了五六年夫妻,哪里还有这般动力?”

不由得顺手一抓,妈呀!手心里薅起一撮白毛。白狐睁眼一看,只见躺在床上的那东西:

蘑菇头、蛤蟆嘴。蓝眼珠,三角鼻,鹅掌脚。臂比腿长,脚比手宽。脱尽窄袖大僧袍,露出一身雪毛来。

白狐大怒,手掣宝剑劈床砍去,空幻翻身躲过。因此,酒醒了大半。白狐咬破嘴唇,怒而欲哭道:“你这鬼东西到底是谁?如何骗我一丝真情?”空幻酒醉,只把她当做石瑛。如今酒醒,看清了她并非石瑛。悔恨非常,以为做了对不起石瑛之事,懊恼非常,竟失声痛哭起来,心里直说:“瑛子姐姐,我对不起你。”

他双手抹泪,哭得痛断肝肠。白狐急堵双耳,空幻哭道:“相逢之夜,最美卿卿。负心之人,终究是我。”白狐手腕一酸,宝剑落地,轻声道:“你走吧!”空幻得了便宜,也不多留,驾白驹翼马而去。众妖只见一道电光从新房闪出,入室观之,见白狐昏厥在地,众妖救起不提。

却说袁空幻脱身白狐怪,会了唐三宝,一路进发。转眼来到甫圩庄。好一处农园景象,但见:

北山有林,南山有田。小湖静卧,渔舟翩翩。商铺林立,地摊绵延。人物南方俊杰,或然复是神仙。东山跑马,西山试剑,热血深山出少年,酒话桑麻正农闲。

且说长老叹羡不尽,连声赞道:“地势清幽,风景别致,真桃源仙境也!”正赞叹间,庄上人声鼎沸,叫骂不绝。只见阡陌上集聚着三五十个年轻子弟,吵吵嚷嚷,怒气冲冲的操起斧头棍棒冲过桥去。长老吓得面如灰土,扯着缰绳掉下骑来。

沙婆一鼻子卷起长老来,只问:“师父何故掉下坐骑来?”长老虚指前方道:“村里人要杀和尚。”说着,惊出一头虚汗。空幻笑道:“师父,莫怨弟子多嘴,你也太胆怯了。人都说你是南华真人转世,不知道的谁信呢?岂不闻南华真人有句话说得好:‘鉴明则尘垢不止’你却没有此境界。”长老垂叹道:“人心难测,故怀惊弓之状。”空幻斜眼笑道:“师父是在骂我们不是人么?”长老道:“你们是神,我也怕有人做我徒弟。”说着,相视一笑,向庄而去。

你道那群青年因何极端愤慨?原来皆因甚甚授一妻多夫引起。这伙青年也不是别人,就是刚从断屏山白狐洞被驱逐出来的。这伙青年都是穷人子弟,学也不曾上一天,十岁左右便随父母外出务工。父母平生之愿就是能让他们成家立业,城中美人岂是好降服的?这种人心气高,非得比她高一级的方能降得住。

眼见得愁娶,乡亲们便帮衬着四处打听。最终在周边几个山村里问寻下三五十个小女孩,只是面容愁苦,又有些痴呆愚笨。考虑到她们年龄未到,不宜婚嫁。便把她们送到私塾里,让甚甚授教书。谁知甚甚授心术不正,专教离经叛道,有背人伦之学。十年后,甚甚授因行为不端,遭致村民割骟。女孩们成人后,浸染了邪风思想,刻意追求一女多夫。弄得公婆坐卧不宁,提心吊胆的。

如今他们的儿子回来了,多年未见,本该欢喜。谁成想出行帽一顶一顶又一顶,生得娃儿姓张姓李又姓孙。东吃西住,安排的妥当。他们俱是有冲劲的后生,哪里吃这个亏,受这个辱?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可怜,他们终究是一身,哪里比得上众多面首。被他们撕来打去,男人那点薄面荡然无存。此事全因甚甚授主张一女多夫有关,如不是他妖言惑众,自己未婚妻怎么会如此放荡?心里窝火,都执枪持棍去找甚甚授算账。

那甚甚授住在破石屋里,躺在炕上抽大烟。听得动静,下地来看,见众人手执棍棒,怒气冲冲,惊得无措,只把求饶的话说上两三车。众人哪里肯听,一齐围住要打。空幻凌空跃下,止住争执。众人见他长得似人非人,难免畏惧。

沙婆扶持长老走来,少不得劝劝这个,说说那个。众人见他能说会道,且都有理,不由得怒气全无,将前因后果都向长老倾谈了。长老听了缘由,也有些憎恨甚甚授。由不住对他说:“你主张一妻多夫,不知你有几顶帽子,几个爹,几个异姓娃娃?”几句话问的他面容铁青,这个这个,那个那个的来回支吾。

长老素知沙婆有心肠,除了有些嘴碎,也没啥不好。沙婆眼色极好,不等师父来说,她就先开了口道:“什么事,也值得动刀动枪?算来还是做男人的无能,连老婆都守不住,还有脸寻衅滋事?纵是老头妖言惑众,也该怨你没本事,栓不住她的心。你如今们也别闹,念在你们娶媳妇不易,且又专一的份上。我一一上你们家求她,叫她回心转意,一心一意和你们好。”

众人听到这番言辞,真如春雨润干田。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都齐齐跪下感谢她的恩德。说着,众人一一领着沙婆上门说服去了。这厢里,甚甚授不敢怠慢,请长老入室歇息。长老走进破石屋,但见得墙皮脱落,缝罅烟熏,要是下大雨必塌无疑。地上臭鞋臭袜,炕上破衣烂袄。灶台锈点斑斑,柜子菜瓮当陈设用。苍蝇蚊子作白鹤观,

甚甚授拿一团黑抹布擦了擦炕沿,请长老上坐。待要饭食款待,实在是没米下锅,只好奉上粗茶一碗,权作解渴。长老乐得和他攀谈,不过家长里短。空幻觉得无聊,出了门,跳到树上向北望去,冥思他的瑛子姐姐。正是:

河清易见浣家子,江永难持汉女船。

再说象沙婆那肥坨到了各家门,无一不是气焰嚣张,哪里肯听半句。当她质问何为夫道?何为妻道?那些女子自喻忠情者,不过遵循圣人之道耳!沙婆便问哪里的圣人之道?她们说是为了遵循周天子制定的‘九夫之制’,不告诉父母,私自婚配,则是遵循亚圣的‘告则不得嫁’。

沙婆一听这就是污蔑圣人之言论。原来这都是甚甚授所教,他将九女之制教成九夫之制。将告则不得娶教成告则不得嫁。沙婆向她们阐明道理,她们依旧坚持原来的想法,自认为没错。再说的多了,便叫三夫四君大打出手。

沙婆大怒,起了呆性,将众男子一举擒服。女子不敢妄动,才知她不好惹。与人讲理,必使先武后文,以武力加之,才知对方不好惹,以挫败其傲。则其静有所思,不再冲动。既静有所思,再陈之良言,则率其所思也!

只听沙婆苦口婆心,陈述良言道:“我也是女人,熟知女人的心愿。女人一生,不过是能有个温饱之地和心属之人。男人们拼搏一生,无非也是想有个好媳妇,好家庭。他们能在外面吃苦受罪。可就是不能在家里忍受分妻之耻。你们也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与所爱之人白头偕老。那为什么自己就先乱了起来呢?虽说受人蛊惑,一时不清。难道一年两年都感觉不出来吗?”言及此,众人默然微泣。

沙婆又道:“虽说以往男人三妻四妾,不成体统,可那也是有权有势的人所做的事。我贫民子弟,庄农人家有哪个干过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你们也知道,天下男多女少,讨老婆何其不易。就算你们做了不道德的事,他们也没有不包含的。比起以前,你们也该知足了。他们也不要求你们学贞洁烈女,也没有要你们恪守三从四德。只是一味地供养着你们。不图别的,只叫外人看去,到底像一家人家。你们也是贫苦出身,自然想嫁到城里去。我倒不说城里人就个个薄情寡义,可到底难免花心些。再者城里人家大业大,亲戚朋友甚多。为人处事,待人接物都要处处周到。你们又天生淳朴,哪里懂得那个意思。万一接待不周,或处置不当。家里婆婆公公嫌弃,外面亲戚朋友议论,就算有个脾气好的老公,也未必经得起三天两头的来回角练。算来还是村里的好,事情简单,没有恁多烦心事,虽说贫苦,到底有个爱你的人。你们且年轻,只要勤谨些,难保日后不发达,且有的是好日子过。”

又接着训斥那些三夫四君的人说:“你们也配叫男人?七尺之躯的男儿如何矮成了猫狗?甘心被妇人抱在怀里?你们是人,还是畜生?你们又不是被人关在圈里的猪狗,可以肆意杂交。他说可以一女多夫你就信?那还说狗屎可以吃,你如何不吃?你父母生你何用?专门坏人姻缘。难不成你家里也养着七八个爹?男儿在世,读圣贤书,交盛德友。效力于朝廷之下,标名于青史之中,庶几不负流年之度也。若天下男子都像你们这样,不要说天下早亡了,就是宇宙也早不存在了。可见‘男人’二字是无比贵重的,你们显然承受不起。依我说,你们这类人也只好称作男性罢了。”

他们听了这段话,早已羞得无地自容。前提是打不过她,只好任她羞辱。若能打得过她,谁还听她说教?可见与人讲道理,先得与人动拳头。那些人躲在地上,不敢出声,只听鼻涕呼吸之声。那女子们才知男人多不实用,骂一声“滚!”那些人灰溜溜的去了。这下,那些年轻人才重回到她们身边,尽释前嫌。你不说我,我不说你。两情相悦,一如既往。

话分两头,却说甚甚授紧握长老之手,似哭非哭道:“天朝法师眼内生有慈悲,不愧是救苦救难的大德高僧。小老儿也素爱读佛家经典,不过读不懂,只记得《差别经》上有一句‘奉施饮食,得十种功德’。”长老听及此,也明白其意。只是他读书全是反着读,长老也是在琢磨了好一会。又听他说:“小老儿贱姓吴,少时有侠义之心,见富杀之以济贫。所以无甚私产,又无儿女,老来只得了如此下场。老汉最恨那些为富不仁的人,真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断。”

长老摇头抚慰道:“不是这说,不是这说。那富人原与贫人一样,只是有上进之心,勤劳之心。富人之富必是点滴之累,杀之心何忍?”又问:“家中有良田几亩,牲畜几头?”甚甚授叹道:“田有一亩,旱死了。有一只鸡,蛋也不下饿死了。”长老道:“别家田地无旱,为何你家田干旱?”甚甚授道:“老朽力薄,挑不动水桶,只以内急相溉。没半月之余,竟朽萎了。”长老叹道:“这就是人之所言:人哄地皮,地皮哄肚皮。”

甚甚授眼珠子一转阴笑道:“长老高徒异相,必有奇技。何不如少施法力为贱民重振家风,残生得以安度。”长老摇头摆手道:“劣徒法力只会降妖,不能维生。”与之攀谈,觉得此人狡猾阴险,不可久留。

正逢着沙婆把行李箱挑进来放在门后,将一妻多夫制解决之事说了。说这话的时候同时又盯着甚甚授,他也不脸红,很有气势的样子对视。一个不注意,就摔了他一鼻子,只摔得他头重脚轻,爬在地上哭喊:“不得了了,和尚打人了!”沙婆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扯起来质问:“别看你老,我照打不误。你这为老不尊的狗玩意,曲解圣贤书,教坏栋梁才。天下那些赌徒、恶霸、神棍、**只怕全是你的学生吧?国家仁义,才会养你这样的人。你要去了外国,这么教书育人,早让人分尸了。你既主张一妻多夫,请问你有几个爹?几个子嗣?何不请出来看看?让我们也学学,好替你宣传宣传。”

长老本来想劝,但见她有些恼怒,便不敢上前劝阻。石屋外有人经过,听到这话,不由说一句:“你们不晓得,他爹妈原是本地的富户,待人极好。年轻时叫他回乡种地,他吃不了苦,因此看不起种地的。仗着钱财在外面厮混,结交了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又在那烟花之地认识了有‘迷禽之音’的宋小娘。人家耍他,他倒当了真。大把大把的花钱,还要张罗着赎她从良。结果人家有了新欢,将他甩了。他又没了钱,一路乞讨才回到家来。他爹妈已去世,他又不会种地,无法度日。不得已变卖家产,既得了本钱,也不学好,一味好吃懒做,没两年又穷了。庄上乡亲因念在他父母昔日有恩于众人,便凑钱给他建了一所私塾,将小儿女都带到他那里,叫他教书度日。谁知他不好好教书,尽教些歪门邪道,奇技淫巧之类的。后来更出头了,竟然做出禽兽所不为之事,家长哪有不气愤的?一伙人按住他,割了那专惹是非的祸根。”

言及此,他才略略有些脸红,将头低下不语。沙婆笑道:“做得好,这才是好百姓。若是那惧怕王法而忍气吞声的,那才是纵恶的罪人。”

长老请他上了炕安坐,吩咐沙婆去打扫院子,扫了院子,又叫她去买吃食回来。饭后,沙婆整理行李箱,为长老更换衣服。因里面有白玉袈裟,光彩熠熠,惹得甚甚授心中有了贪念。又听到他们说什么骆驼犬,心里好奇,问道:“长老此来必有万里之遥,徒步恐难到此。”

沙婆道:“这个还用说,我师父的坐骑既能远行又还老实,神仙的坐骑也没见得比这好。”他大惊道:“哦?敢问是什么坐骑?是的卢赤兔,还是夜照追风?”沙婆道:“都不是,是骆驼犬。”说着把那骆驼犬牵到门口,他抬眼看见个狗头,骆驼犬朝他“汪汪”叫了几下,直吓得他倒在木床上,蒙着脑袋直叫唤。

甚甚授为盗窃财宝,殷勤十足,再四挽留住宿。长老只说没有床铺,他说他睡炕下,请他们睡炕上。长老当他好心,便住在他这里。空幻因痴心想着石瑛,哪里留意他。沙婆今天出了风头,正是得意之时,也不曾留意。

夜间,师徒几个熟睡之时。他翻开行李箱,偷了长老的白玉袈裟。又扛到骆驼犬背上。忍不住道:“有钱了,我要远走高飞。买他三层别墅,娶他五个娘们,从此衣食无忧。”

步子刚挪,又转念一想:“我若走了,他必来追。那老秃驴倒是追不上我,就怕两个徒弟追上……不如。”正是:

天上无为天作美,人心一动是奸贼。

思量定,抱了些干草干柴堆在门口。举起蜡烛扔到柴上,那火点燃了干草先是零星之火焰,后来烧着了柴变成大火。

袁空幻静时有十二万分知觉,登时吹出个气泡,罩在长老、沙婆身上,使火不能烧入。而又跳出圈子,行于夜空中,望着起火处,深吸一口气,酝酿一番,又吹了出去。

此时狂风大作,风趁火势,火借风威。“哗”一下全烧了起来,越烧越大,越烧越猛。数里之外,一片通红,好似日落西山霞满天。有那警觉的村民看到起火了,皆敲锣打鼓,喊着叫着:“甚甚授家起火了,快去救火。”

甚甚授心虚害怕,就牵了骆驼犬奔小路逃了。空幻也知道他拐着骆驼犬去卖,心里暗喜道:“这老儿奸虽懒,此时却做了一件好事。俄早就看那骆驼犬不是善良之辈,卖了它正好了账。”只是行李箱不能缺失,于是自断手腕,十指如箭冲出,须臾提着行李箱返回。空幻收了行李箱,接了手腕,看看天色尚早,仍旧埋头睡下。

待到鸡叫时分,长老揉揉眼看见:窑屋塌陷,满地青烟,砖瓦土栎,狼籍一片。长老惊问:“狌儿,这房子敢是被火烧了?”空幻道:“正是,放火之人就是那地闲老汉无牙也。”长老道:“胡说,岂有自己烧自己房子的道理?莫不是你干的?”空幻笑道:“自己烧自己房子算什么,还有自己人杀自己人的呢!师父若说是我干的,就错了一大半了。”长老道:“错就是错,哪里有什么一半两半,小半大半?”空幻道:“火是别人放的,我只不过稍稍的使了点风。”长老骂道:“你这个侏儒野狖,全无一点德行。那皇宫之上的行什还有避雷防火的功德,你与他相貌一般。况他是死的,你是活的,如何你连他都不如?”

空幻道:“你就会饭后放屁,他放火时你怎么不说这些话?如今你得救了,倒来显你仁慈,说我邪恶。”长老道:“他放火时,为师睡的正香,不知道。”空幻赌气道:“怎么没烧死你呢?”长老不好争执,只问:“骆驼犬呢?”沙婆道:“这还用说,肯定是被地闲老汉偷走了。”

正议论着,云里露出一人。定睛一看,乃是张天师。张天师牵着骆驼犬而来,长老慌得上前迎接。张天师质问道:“唐三宝好大胆子,你怎的将骆驼犬变为你的坐骑,你忘记在碧云国说的话了?”长老自知愧疚,低头默不作声。空幻蹭出来,指定张天师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俄师父大呼小叫?”天师执斩妖剑道:“太圣,休得无礼。”

空幻大怒,掏出对金杵就打,张天师变了脸,忙陪笑道:“太圣恕罪,小神特来归还尊师爱骑。”说罢将那骆驼犬交与空幻,空幻牵到长老处,长老谢了张天师。张天师正要告退时,被空幻叫住。道:“刚才你冲撞了俄师父,下来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原来空幻受了气,无处发泄,正要羞辱天庭。张天师不悦道:“太圣不要得寸进尺。”空幻道:“要是你玉皇犬帝令你下跪磕头,你还敢嘴硬么?”

众人正不解时,好个先猿王空幻,从怀里掏出一件黄澄澄的裤衩来,当着张天师的面穿在屁股上。沙婆凑过去看,“啧啧”道:“妈妈呀!大师兄啊,你怎么敢拿玉帝的圣旨做裤衩?还做的这么合体。”

张天师也上前端详,果真是圣旨。立即拿住把柄道:“袁空幻,你竟敢拿玉帝圣旨做裤衩,待我告诉玉帝,擒拿于你。”刚要掉头升天,回眸处,隐约青云出节钺纛帜,云散尽,天空现一苍脸白眉,是个传旨太监,号为天奴。张天师眈眈注目,天奴假咳一声,天师慌张下跪,舌蒺空幻渎天辱帝。天奴置之,焚香设鼎,令其接旨,天奴宣旨曰:

天道维新,玉帝有旨:袁太圣乃妖王得道,一身浩然正气。今保傅唐三宝南游取经,功劳赫赫。朕无以加赏,特颁圣旨一面,以慰辛劳。凡三界之属不可干絓,人神妖见此圣旨,贵埓如天,非拜不能显其诚。

天奴念毕,申饬张天师一番。张天师苦笑一回,下得云来,给长老跪拜。长老不敢接受。空幻道:“俄替师父了,对着裤衩跪拜。”张天师忍气吞声在他胯下磕了三头,半句怨言没有,有说有笑的回天去了。正是:

民不随人愿,神自怀鬼胎。

不知南游路上还有何苦难之事,请看下回分解。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