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南游 第九十一回唐释子雅会仙家女 靖妖王速战鲸水圣

且不说唐三宝师徒别了简家庄继续南游上路，单说正南方五百里有个村庄，名曰六灵庄。何为六灵？乃是在遮天蔽日四面环山的幽秘之处存在六种奇异之事，乃是:

树流血、碑流泪、土流金沙水流黄，草放饭香石放光。

当地人认为是神灵现身，故称为六灵山，村庄也呼为六灵庄。其实是六个妖灵作祟，分别是树精葛端丸、碑精柯珀丕、土精秦德牢、水精严纱忍、草精温可餐、石精贾麦才。

这六个妖灵原本是盘古仙化之所——不周山泗水滩之处的。后来由于托塔天王和真武大帝要在那里建造圣祖庙，所以肆意驱逐天下妖魔。其实天下神仙妖魔都是一家，有谚曰:不论妖魔不论仙，其祖根在泗水滩。

六个妖灵霸占六灵庄后，对外称为“灵山六杰”。里有一个是女体，便是香草美人温可餐。

他们刚来的时候看到山上有座道宫，号羽圣宫。依山而建，十分气派。里面几百名道士，道长长青子乃是护道真人的亲传弟子。专门守护一方水土，不受邪教淫浸。灵山六杰为侵占羽圣宫，合力摆下“铜壶阵”。

但见空中悬着茶壶似得家具，壶嘴里黑风肆虐，足有十二级风力，飓风中又有叶、土、沙、石助力，吹得天昏地惨，拔山倒树。怎见得？有诗为证:

妖灵施法占仙宫，羽圣平民遇害中。

漆雨黄风经怒吼，白沙黑土卷为空。

千家万户房吹断，七国三边势欲攻。

貌似无奇长道观，几番新弃再开工。

话说灵山六杰摆下“铜壶阵”合谋侵占了道宫，更名六仙宫。这一场风，直吹得庄民百姓无容身之地，都相互揣测是否有妖作祟？于是在庄首的带领下上山拜供道士，大家费了一番力气上了山，眼前哪有什么道观，满眼的残砖破瓦，断井颓垣。

正疑惑间，突然有人发现了六种怪异景象，但见并排着树、碑、土、水、草、石。这些常见的景物本来没什么奇怪的，但是它们却齐齐整整排成一列屹立在废墟之中。而且大家正仔细看的时候，这些东西却皮了一下:

树流血，碑流泪，土流金。水流黄，草放香，石放光。

看的众人惊骇不已，都说是景物成精了，慌得要跑。这时它们又变了人形，虽是人形，却是奇形怪状，但见:

第一位树皮身材，五官拥挤。

第二位身体宽大，薄如纸片。

第三位一身黄土，灰尘飞扬。

第四位一团清气，十分透明。

第五位细腰长腿，闻香而饱。

第六位圆石脑袋，皱皱巴巴。

六杰哈哈大笑，众人俱脚软，跪在野地连连叩头，不敢仰视。温可餐命令道:“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们的神明，限你们一月之内建造一座六灵宫，并且每十日上供血、泪、金、香石若干。”并封庄首为大祭司，专管这些贡品。

事后其他五位妖精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些贡品，他们脑海里全都想的是童男童女。温可餐回答说:“妖族繁衍万年，也该进化一点了，不然迟早要被天神消灭。昔日妖族首领豺狼、烈豹聚众云妖洞，与天神相抗，虽可保全性命，但妖孽之名坐实，为天庭所不容，常思剿灭。还是其妹石魔女王有先见之明，入驻人间，吃人饭、说人话、知廉耻、懂文明，力求以妖化人，如此一来，神仙将不以妖为敌，自然无事。”

老大葛端丸心中还是不明白，叫一声五妹！请教她说:“天神妖魔都是盘古后代，我们生活在不周山泗水滩万年之久。只因盘古开天辟地，清轻者为天，重浊者为地。

神仙为了抬高身价，奉盘古为神考大帝，为了建造圣祖庙，不惜侵占我等家园。并令一等大神真武大帝下凡降妖除魔，企图赶尽杀绝。我们若想活命，只有投靠石魔女王好了，何必来到这里又捣毁护道真人的道观，这样岂不更死得快了，既然都是死，索性把他这里的人都吃光了，也死的不冤了。可是五妹你究竟怎么想的？让他们供奉什么血、泪、金、香、石。有什么用？”

温可餐道:“大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妖族若想不被天神剿灭，也只能以妖化人了。石魔女王的思想是正确的，但是她的兄长被袁空幻杀害，她不得已放弃做人的机会，重新选择了为妖。她眼下招揽众妖，壮大声势，冀图复仇。

在此期间多在神佛所辖之地普惠黎民，广积厚德。如此一来势必会让天庭有所忌惮，投靠她迟早要出事。我们只需效仿其前者就是了，听说石魔女王为了上学还去打工挣钱，换了三种工作才挣到钱。我等既然选择以妖化人，少不得到人间学习一番，人间事事以钱为主，小妹之所以让他们上供血、泪、金、香、石，其实是卖给富人赚钱当学费使。”

碑精柯珀丕道:“五妹，这些东西如何卖给富人？”温可餐道:“把他们上供的血卖给那些将死的富人，略施法术，令之起死回生。一传十，十传百，天下怕死之富人何其多，不愁没钱。还有令这里的百姓哭出来，把他们的泪水卖给那些高台上的戏子，把假金子卖给官员，把香卖给做工的，闻一日香可保三日不饥。把石头变作玉石卖给商人，这种种款项，哪个不是来钱的路子？”

听了温可餐之言，树精葛端丸深以为是，每十日便催供，庄里百姓又放血，又流泪不堪其苦。

这日来了三个异人，两个身着海蓝衣，肚皮圆鼓鼓的，走路能听到水声。还有一个矮冬瓜，一对芝麻眼，两根鲶鱼胡子。此三人不是旁人，正是石魔女王手下兄弟——鲸水圣、鳄海圣、免世天王西葫芦精。

他三人被石瑛分配驻守在六灵庄截杀袁空幻。此时袁空幻未至，他们不忘石瑛吩咐之语，时常打探百姓有何苦难之处，初时不肯说，经不住常问。庄里人就把六妖灵以血泪上供卖钱一事说了，三妖十分恼怒，以武力镇压了他们。

六杰得知他们是石瑛的手下，都不敢动手，请他们入宫上坐。三妖看到那座六灵宫造得十分辉煌，便更名为石圣宫。又开始一系列惠民举措，譬如焚野犁田、修桥补路、开药店、办庠序等。众民得知三妖乃是石魔女王之兄弟，更加钦佩不已，挨家挨户请吃饭。后来庄民喉咙沙哑，说话疼痛。鲸水圣、鳄海圣乃教众人挖掘一条宽百米，深十丈之坑，然后发北海之水聚集坑中，形成水域，里面鱼虾无数。村民钓鱼捕虾，吃过之后喉咙自然恢复。

六杰见三妖如此仗义，不愧是石瑛所带出来的。问鲸水圣:“圣使光临荒山，义字当头，恩泽百姓，使我等汗颜。不知石魔女王有何圣谕？请圣使示下。”鲸水圣道:“我六姐与袁空幻有杀兄之仇，我前面几位大哥都没能抓住猿贼，今番想请各位助我一臂之力，待到擒获猿贼之时，我替六姐舍死厚报。”六杰敬佩其为人，爽快答应。

话说三宝师徒自别了简家庄已有三五月，适逢盛夏，太阳好似落下一截，正以群山为支架，以川流为原汤。把世间万物都放在锅里煮，宛陵先生有诗道尽热夏之苦，诗曰:

大热曝万物，万物不可逃。

燥者欲出火，液者欲流膏。

飞鸟厌其羽，走兽厌其毛。

人亦畏絺绤，况乃服冠袍。

广厦虽云托，呼风不动毫。

未知林泉间，何以异我曹。

蝇蚊更昼夜，肤体困爬搔。

四序苟迭代，会有秋气高。

师徒几个热得不能行进半步，正在溪水畔，杨柳边乘凉。三妖与灵山六杰在其背后，鲸水圣指着那个侏儒野狖对六杰言:“此人便是袁空幻。”温可餐眼睛一亮，看到了杨立，心生激动，暗喜不已。树精葛端丸请意是否攻杀？鲸水圣指杨立道:“此人名叫杨立，法力不亚于猿贼，若明战，恐不敌，不如暗取。”

灵山六杰乃布下铜壶阵，但见铜壶一祭，黑烟狂风自壶嘴吹出，风力十二级，搅拌着土、石、沙、叶一齐吹出。天地瞬间失色，山川颠倒，禽兽被卷飞上天。三宝师徒呼叫不得，自顾不暇，都被一阵狂风卷上了天，各不知处。

天地云清后，乾坤满是疤。单说那长老被吹到一处仙境，但见得:

天高地阔，无山险之凭。风清气爽，颇具临下之感。平视青天，似有白云掠过。仰首舒望，湛蓝其空，云衣脱坠。顿悟平视者非青天也！乃湖水也。此湖名曰静清湖，虽有四方之水汇入，不论凶猛之流，海啸之洪，入此皆得平静。静如镜也，凡天地所生之物皆可照见。湖边芳草，湖心花卉。其花颜色纷杂，夺目耀眼，如夜之明珠也。岸上杨柳成行，列队而生。风来叶响，叶响鹄鸣，如天籁也！

湖上有亭，曰水阁凉亭。长老漫步到亭中，诗意大发，做诗曰：

静清湖水与天平，万物随吾镜中凝。

莫吝霞光添赤色，丰豪日影赏寒晶。

绿芜巧饰池边帽，朱萼轻描冠上缨。

自觉眼前终是梦，凡宾不敢品决明。

正赞叹间，那湖心花卉飘出十二花魂，幻作人身，一个个花枝招展，娇羞可爱。都飘在长老前行礼道：“我等乃静清湖上十二仙，奉玉帝旨意，特来为圣僧庆生。适才听得圣僧佳句，特来把盏谈诗。”

长老笑道:“不过春草池塘之句，得来只在梦中尔！”又吃惊地问道:“今天是我生日吗？你们是谁？怎么知道的？”她们一一介绍完毕。原来是：荷花、凤仙花、紫薇花、海棠花、睡莲、郁金香、兰花、百合花、一串红、芍要花、锦带花、牡丹花。众花仙捧出千层塔蛋糕，点上六十九根蜡烛，拍手唱歌为长老庆祝生日。

长老泪眼朦胧直道谢，又感慨道:“七月初八又到了，不觉已过十三年！”仙女们备好笔墨纸砚，以为写诗之用。

牡丹仙子乃十二花仙之首，她道:“我们十三人玩个文杂烩如何？”长老问:“何为文杂烩？”牡丹仙子道:“就是不拘泥于格式体裁。”荷花仙子和紫薇仙子商量好了，她们笑着说:“不如我们先玩成语接龙……。”

“成语接龙？呵呵！这有啥难的？”兰花仙子第一个笑出了声。

荷花仙子道:“我还没说完呢，成语接龙要首尾呼应，还要再把为首的每个字吟成一句诗。然后把末尾的一个字再说出一句歇后语来。怎么样？难不难？”众仙子这才有点紧皱眉头了。

牡丹仙子道:“我们自然是难的，毕竟敌不过南华真人。”

长老吃了点心喝了茶，看看周围景致，诗心愉悦，迫不及待的问:“不知作诗押什么韵呢？”荷花仙子又和紫薇仙子嘀咕了一阵，异口同声道:“押庚韵！”

众仙子推着她二位笑声朗朗道:“你两个荡妮子真会算计人，要不就你两起头吧！”只听荷花仙子说:“那我们开始了，先玩成语接龙。”

“风卷残云。”荷花仙子第一个说来。

“云龙鱼水。”紫薇仙子第二个。

“水乳交融。”百合仙子第三个。

“融融熠熠。”睡莲仙子抓耳挠腮不自信的说了第四个。

“意前笔后。”一串红仙子第五个。

“后起之秀。”郁金香仙子第六个。

“秀色可餐。”牡丹仙子第七个。

“餐风饮露。”凤仙花仙子第八个。

“露地白牛。”兰花仙子第九个。

“牛骥同槽。”芍药花仙子第十个。

“操刀制锦。”锦带花仙子第十一个。

“锦心绣口。”海棠仙子第十二个。

“口角春风。”唐三宝最后一个接完。

众仙子互相勉励，阵阵鼓掌。牡丹仙子道:“接下来该作诗了，要把成语接龙的每个字都用上，谁先起头呢？”众仙子簇拥长老道:“当然是为客者尊了！”长老不好推辞，起身题下一句:

风藏雷隐日如烹，卷起干皮复使烘。

众仙子皆来围观，无所谓好坏，都齐来鼓掌，众仙子又道:“把诗的最后一个字说成歇后语。”

长老随口道:“围着火炉吃西瓜——心上甜丝丝，身上暖烘烘。”众仙子笑嘻嘻的捂着嘴乐，心说这么热的天还围着火炉。长老指着牡丹仙子道:“下面请姐姐作来。”

牡丹仙子接过毛笔，写道:

残火能生闷与热，云心未落雪和冰。

众人都来品头论足，有说好，有说不好的。长老道:“请接歇后语。”牡丹仙子道:“冰天雪地发牢骚——冷言冷语。”

牡丹仙子作完，众仙女齐退，牡丹仙子一把逮住荷花仙子，将笔塞到她手里。荷花仙子提笔写道:

龙王眼色朝天仰，鱼兽尸骸掩地平。

接着道:“铁拐李跳舞——摆不平。”

不等众姐妹逃跑，她一把扑倒紫薇仙子，把笔交给她。紫薇仙子只好硬着头皮写道:

水底臣魂应过问，乳民还是乳宁成。

接着说歇后语:“二十岁长胡子——少年老成。”

大家一起鼓掌！然后都跑了，追了好久，追到兰花仙子。

兰花仙子接笔写道:

交争互谏请官听，融渥枯荷养更红。

歇后语:八月的柿子——越老越红。

芍药仙子:

熠熠流金霞闪烁，前鱼应笑物中兴。

歇后语:梦里拾钱——瞎高兴。

锦带仙子:

笔端蝇矢文章臭，后镜得失利弊明。

歇后语:豆腐煮猪血——黑白分明。

一串红:

起誓潮约终守信，之形道路在高层。

歇后语:花生壳大蒜皮——一层管一层

海棠仙子:

秀峰阳木斧琴声，色似山眉水羡盈。

歇后语:小两口观灯——喜气盈盈。

睡莲仙子:

可望南图如羽化，餐霞北宿钓孤星。

歇后语:大雾里看星星————迷迷糊糊。

郁金香:

风来欲请人飞燕，饮肆无门井正清。

歇后语:南瓜秧攀葫芦——纠缠不清

百合仙子:

露第决明皆上品，地德生育法台宗。

歇后语:软枣树上结柿子——小事（柿）一宗。

凤仙花仙子:

白榆历历数天灯，牛印微微海上萍。

歇后语:大海里的浮萍草———漂到哪儿算哪儿

轮了一圈，又回到长老处，长老问:“到哪个字了？”众人齐齐笑答:“到牛骥同槽的“骥”字了，南华真人加油哦！”

长老思索一番，写道:

骥尾先驱平世界，同俗后辈腐流萤。

歇后语:萤火虫的屁股——没多大亮。

她们也不再谦让，乱了顺序，荷花仙子写道:

槽牙未动能嚼铁，刀柄一松自断戎。

歇后语:楼上摆盆景——无地自容

凤仙花道:

制物仍需师古道，锦章还要有奇工。

歇后语:鲁班的手艺——巧夺天工

紫薇花道:

心猿纵意久难宁，绣像无言忍作空。

歇后语:花花枕头装秕糠——外面好看里面空。

海棠花道:

口若周公能吐哺，角弓诗赋也关情。

歇后语:张生碰着崔鸳鸯——一见钟情。睡莲花道:

春池芳草蝴蝶梦，风遣佳音绕耳鸣。

歇后语:好人喊冤——不平则鸣。

睡莲花仙子笑道:“没了！没了！后面的七位小姐姐，没有你们施展才华的机会了。谁让你们不抢的？”郁金香、兰花、百合花、一串红、芍要花、锦带花、牡丹花七人面面相觑。众人都拍手道:“该罚！该罚！”

众人问长老罚她们什么？长老道:“就罚他们把众人所做诗句工工整整的写成一篇。”全诗如下:

风藏雷隐日如烹，卷起干皮复使烘。

残火能生闷与热，云心未落雪和冰。

龙王眼色朝天仰，鱼兽尸骸掩地平。

水底臣魂应过问，乳民还是乳宁成。

交争互谏请官听，融渥枯荷养更红。

熠熠流金霞闪烁，前鱼应笑物中兴。

笔端蝇矢文章臭，后镜得失利弊明。

起誓潮约终守信，之形道路在高层。

秀峰阳木斧琴声，色似山眉水羡盈。

可望南图如羽化，餐霞北宿钓孤星。

风来欲请人飞燕，饮肆无门井正清。

露第决明皆上品，地德生育法台宗。

白榆历历数天灯，牛印微微海上萍。

骥尾先驱平世界，同俗后辈腐流萤。

槽牙未动能嚼铁，刀柄一松自断戎。

制物仍需师古道，锦章还要有奇工。

心猿纵意久难宁，绣像无言忍作空。

口若周公能吐哺，角弓诗赋也关情。

春池芳草蝴蝶梦，风遣佳音绕耳鸣。

众仙女又请教长老何为道？长老答：“此时此刻即为道，道有自然之道，有人为之道。自然之道就在此时，有青山，有碧水。有蓝天，有白云。人为之道就是雕饰自然，譬如一餐一饮。一粒种子播洒在万物之间，人偶得之。种于田中，秋时结果。或为面粉，或为水果。面粉又用来蒸馒头，水果取其汁做甘饮，此即人为之道。凡此种种，世间皆有，贫僧不胜枚举。”

牡丹仙子问：“大道如何？”长老答:“大道至简。博士生之与农民之言行是唯一者也！农民教子，总是说不好好读书将来指定受罪。农民这句话就是大道，而博士生总是在语言上说的云山雾罩，而其中内涵也是与农民大同小异。”

牡丹仙子又问:“何人能得道？”长老答:“唯圣人与常人最能得道，庸人不可。圣人得道谓之王道，常人得道谓之常道，庸人弃道，故不可得。”

牡丹仙子真是好学，其他仙女都催着走呢！她还是问:“请问圣僧农民、百姓、人民三者是一样的吗？谁为大呢？”长老也有离去之意，见她问了，只得回答说:“三者有名词之别，无本质之分。若非要计较，当然是人民大了。你想想看，农民专指种地的。百姓也只能规定在百姓之内，天下之人岂止有一百个姓氏？人民就不同了，除官职以外，所有人都算人民，以此推论，还是属人民最大。”

牡丹闻之，鼓掌不已，众仙女也附和鼓掌一番。牡丹仙子把一只花纸鹤送于长老道：“圣僧可认得此物？”长老摇头，众仙子提示两个名词:“东陵圣母，青灵神鸟。”

见他实在不记得，也不再多说。牡丹仙子道:“适才灵山六杰摆下铜壶阵把你师徒分开，我等这才有机会和圣僧谈诗论道。圣僧若恐迷路，可让这只花纸鹤带路，便能寻见令贤徒了！”说罢，白日飞升，得道成仙去了。未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