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家这宅子可真气派啊。”
走到朱平安家门口时,大伯朱守仁看着占地极阔的红砖绿瓦大宅门,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大伯朱守仁已经好些时日没有来朱平安家了,前些时日朱平安家将宅子重新又翻修了一下,比村里头一号的地主家还要好很多,乍见之下,不由感叹不已。
“二弟,咱爹娘来看你们了。”
没有敲门,大伯朱守仁在门外喊了一声,便率先推门而入了,随后朱老爷子和朱老太太紧随而入,然后是大伯母她们也跟着鱼贯而入,最后是三叔一家。
此时母亲陈氏正在跟儿媳妇娟儿在院子里摆放的长桌上裁剪绸布,正准备趁着农闲给朱平安赶做两身衣裳。这绸布都是前些时日那些来拜访的人留下的,陈氏拣了几匹料子摸着舒适的留出来给朱平安做衣服。
朱父正在院子水井旁磨锄头,家里地多了,农具也用的多,干活前一一磨好也是一件费时的差事,不过朱父喜欢做。
大哥朱平川接了朱父的班,在镇上跟村里之间来回赶牛车呢,所以不在家。
听到大伯朱守仁的声音,在院子里忙活的三人抬起头,有些错愕的看着朱家老宅的人全都到齐了。
“爹,娘,大哥你们来了。
然后大伯母这边便又眉飞色舞起来了,伸出手比了两根手指头,“是啊,是啊,你不知道俊媳妇儿她们家那铺子,一年毛利都得这个数呢。”
意思是两百两银子,说完大伯母便觉的自己再次占据了上风。
就在这时院子里又来人了,外面有马车的声音,然后进来了一个大老爷模样的人,后面跟着管事还有小厮丫头。
见礼之后,便说明了来意,这是一个隔壁的隔壁镇上的官绅,特意来拜访朱平安的,当然他也知道朱平安不在。寒暄了片刻后,便送来了一个礼单,然后吩咐管事和小厮丫头将礼物从马车上搬下来。
不说车上搬下来的礼盒等物,单说着礼单的头一条礼金一百两银子,便让代为念礼单的大伯朱守仁咂舌不已。
一百两?
这还是白送的,闻言,大伯母看着陈氏,瞬间眼红的跟兔子似的,眼馋的不要不要的。
光着一此拜访,光银子就送一百两,那前段时间车马往来,每天都有一二十辆马车拜访,那得多少钱啊。怪不得都要读书啊,怪不得他爹总说书里自有黄金屋啊,原来还真有。
想一想,大伯母眼睛更红了,至于刚才说的什么俊媳妇铺子一年收入两百两什么的,这会跟这比都算是九牛一毛了。
大伯母想一想自己刚才显摆的,这一刻脸都红了,当然更红的还是眼睛。
至于小四婶,这一会若不是小四叔眼疾手快拉住了,否则定然早就扑到礼物那嗷嗷叫着化身机场安检员了。
就在大伯母眼红的时候,陈氏心里更难受。
“不要,不要,我们不收礼,银子不要,贵重的都不要,多少银子都不要。”
陈氏表情跟割肉似的,歪着头故意不看从马车上搬下来的各种名贵礼物,一只手向着来人用力的摇着,坚定的拒绝道。
当然,另一手却用力的掐着一旁朱父胳膊上的肉。
天知道,陈氏拒绝起来,内心是多么不容易的,心里是多么的痛苦,比割肉还痛。
呃
当然,朱父应该是知道的,胳膊都快被陈氏掐青了。
陈氏的想法很简单,儿子说过收礼对他将来不好,那就不收。虽然心里是多么的,但是为了儿子,坚决不收。
“什么?”
大伯朱守仁闻言差点没把手里的礼单撕了,更不用说大伯母还有小四婶了,那副吃惊的表情,比遇见鬼时要吃惊一百倍。
最终在陈氏和朱父的坚持下,礼单上的贵重礼物全都让来人重新带了回去,只留下了一些吃食等不是很值钱的东西,还有一匹布,这还是来人坚持的结果。
不然以陈氏的意思,估计只留下一盒糕点意思一下就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