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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日记 152、傻眼(求月票)

作者:一锅小米李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3-26 00:10:18 来源:平板电子书

“你偷听了我们谈话?”

李爱国浑身一颤,眼神躲闪,心虚地低下了头。这番姿态落在林啸眼中,他更笃定了几分,冷笑一声,手中的手术刀往下压了压,瞬间冰冷的刀刃在李爱国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说,你都偷听到什么了?”

“处座,您是要等什么人吗?”

李爱国所在公寓对面的咖啡店里,张义和钱小三正坐在靠窗的位置,观察着街上行色色色的路人。

这是一家英式咖啡店,里面客人不多,到处透着精致。

时间一分分过去,咖啡店里的客人来来去去,两人杯子里的咖啡也喝光多时了。钱小三看了看表,又看着悠然自若看报纸的张义,有些沉不住气了。

“跟踪的本事没拉下吧?”张义没有回答问题,反问饶有兴趣地问着。

“吃饭的本事肯定忘不了。”钱小三不明所以,揣测着问:“要跟踪什么人?”

张义继续问:“会拉黄包车吗?”

钱小三愣了愣,马上用笃定的语气说:“当然!”

“那就好办了,你看那个人。”

钱小三顺着张义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黄包车刚下客人,车夫正蹲在原地歇着。

他凝神看了看,这是一个四十多岁头发斑白的男人,脸色蜡黄,穿着一件汗渍渍的单衣,一只鞋子露着脚指头,此刻正蹲在地上卷着旱烟,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难道这个车夫有问题?

钱小三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几眼,然后望向张义,张义笑而不语。

“咦,不对!”钱小三又仔细盯着车夫打量,见他单衣外面并没有穿印着车行名称的坎肩,便猜测此人是个跑单帮的,估计才入这行不久。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如今在山城,最多的除了特务,便是帮派分子,这些人早就渗透进了社会各个阶层,车行就是一个缩影。

车行想要平稳运行,就必须向帮派交保护费,而你想跑车,就必须加入车行,交会费抽分子钱,接受层层压榨盘剥,不然这行就没有你的立锥之地。

而如果对面这个车夫是特务装扮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这行的规矩,鹤立鸡群,别说执行任务,几个混混就能搅了他的好事。

“处座的意思是让我扮成车夫?”

“对,细节上的问题,你自己把握。”

“明白了。”钱小三郑重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压在咖啡杯下面,马上转身离去。

张义又点了一杯咖啡,悠哉喝着,看着钱小三将一脸疑惑忐忑不安的车夫引到巷子里。

过了一会,就见车夫惊喜交加的从巷子出来,一边走,一边捻着吐沫数钱,又频频回头,再然后他将一迭钞票小心揣进怀里,又惊疑不定地回头看了一眼巷子里,然后撒丫子就跑,生怕巷子里那个傻子反悔似的。

又过了一会,就见换了一身行头,装扮成黄包车夫的钱小三出现了,他不知道从哪里顺了一件车行的坎肩套在身上,倒也有模有样。

张义放心了,透过玻璃,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目光徘徊之际,就见一道身材瘦高气质儒雅的身影从公寓走了出来。

他不紧不慢地走着,出了门厅,脚步丝毫不停,只是用眼睛余光瞥了一眼对面的咖啡店和周围的行人,然后向着停在一旁的自行车走去。

在对方望过来的前一刻,张义已收回了目光,转头找服务生借来了纸笔,等对方骑车远去时,张义手中的纸上已粗略勾勒出此人的画像。

但他并没有急着离去或跟上去,而是继续等待着。

从此人的行为举止来看,他无疑是有问题的,刚才那一瞥,分明是长期训练形成的条件反射和习惯,但此人并不是张义寻找的那个炸弹制造者,此刻还不能打草惊蛇。

又过了一会,就见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跌跌撞撞地出了公寓门厅,他从着手一边走,一边剧烈咳嗽着,像是得了肺痨一样,额头豆大的汗珠不停滚落,眼睛瞪得鼓圆,这幅鬼样子令人望而生畏,从他身边走过的人,下意识远远躲开,生怕被他传染一样。

男人出了门厅,像一只受到惊吓的老鼠一样,左顾右盼。张义虽然看不清此人的表情,但从他的行为举止分析,他得出结论,此人现在很紧张惶恐,甚至是焦躁不安。

再细看,此人剧烈咳嗽着,不时抬手遮掩一下,但张义却更狐疑了,因为他注意到此人从在袖子里的手似乎紧紧攥在一起,而且放在嘴边的时候,他竟然在吹气。

这明显是一个下意识的行为,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对手吹气呢?

受伤或者烫手的情况下,有些人会把手指放在嘴里,有些人烫伤时会下意识摸耳朵。

这种行为与生俱来,很难改变。

看着他奇怪的举动,张义推测他的咳嗽应该是装的,掩饰什么?为自己戴口罩找借口罢了,不但如此,他的手指也应该受伤了。

或许此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这么想着,张义不动声色对钱小三打了个手势。

出现在公寓门口的正是李爱国,此刻他脸色阴沉地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目光还是望向了不远处的街角。

迟迟不见黄包车,正焦急间,一辆黄包车从路边经过,但他并未出声,直到黄包车跑出几步,他才大喊:

“咳咳.哎哎哎,黄包车!黄包车!”

黄包车应声调头。车夫抬起帽子,是一张汗渍渍疲惫的脸。

“先生,您去哪里?”

“咳,新来的?我怎么没看见过你?”

车夫老实巴交地笑着:“先生说笑了,小人在这条街上都跑了几年了。您看,这鞋又跑烂一只。您去哪儿?”

李爱国打量他一眼,又看了看那只脏兮兮露出脚指头的鞋,坐了上去,说道:“走吧。”

“先生,您还没说去哪儿呢?”

“少废话,我说停哪儿就停哪儿。”

“要得嘛!”黄包车夫在得到准许后,甩开膀子开始发力,他拉着李爱国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不停歇地奔跑着。

李爱国坐在车上,额头同样汗津津的,口罩下的脸痛苦而狰狞。

他死死盯着街道两侧的建筑,一边观察,一边嘴里不停催促着“快点”。

几分钟后,终于,街角露出一个画着红色“十”字标志的门头,他忽然叫到:“停——”

车夫按照指示一个急刹车才停了下来,车还未停稳,李爱国已经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向着诊所冲去,“咣当”一声撞开这家小诊所的门,脸色惨白地倚在门框上喘息着。

“钱,车资,先生,还没给钱呢?”身后是黄包车焦急地叫嚷声。

李爱国不管不顾,在医生愕然的注视下踉跄着走到他面前,一屁股跌坐在长椅上,呲牙咧嘴地抽出藏在袖子里的手,只见他的右手上沾满血水,左手用布条缠着,血水早就渗了出来。

“先生,你这是?受伤了?”医生蹙着眉头站起来查看。

李爱国喘息着,顾不上说话,只是将手伸了过去。

医生从手边的铁盒子里拿了一把镊子和剪刀,慢慢剪开不停往渗血的布条,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李爱国的左手小拇指被断成了两截。

“你这是怎么弄的?伤成这样!”

李爱国忍着疼痛,呲牙咧嘴说:“不小心,切菜的时候切到了。能接上嘛?快,先给我来点止疼药。”

医生眉头紧锁,观察着伤势,说道:“切菜会切到指尖,也不可能切到中间啊。”

说完,他狐疑地打量李爱国两眼,“老弟,你这是和人拼命了吧?这种伤我这里处理不了,你还是早点去医院吧。”

听到这话,李爱国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咬着牙站起来,猛地往前一扑,抄起桌上的剪刀,架在医生的颈部,威胁道:

“不能治,还是不愿治?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

“老兄,好汉,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医生惊恐万分,“你听我说,我就这么个小诊所,寻常风湿感冒,跌打摔伤还能应应急,断指我真接不上啊,要是有那个本事,我早就去大医院了。”

“你不愿意治?!”听了医生这话,李爱国更焦躁了。

见他情绪又要激动,医生赶紧说:“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有心无力.这样吧,我先给你清理下伤口,包扎一下,然后送你去医院?好汉,要是晚了,可就真的接不上了。”

李爱国直勾勾盯着他:“接不上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拖得越久,接回来的成功率就越低,简单说,就是指头死了,就救不回来了。”

“那怎么办?”

“我刚说了,先给你处理下,然后送你去医院,老兄,你要是囊中羞涩,医药费我出了,谁.”

“我不去医院!”医生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爱国打断,原则上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又在这种风口浪尖上,还怎么敢去医院。

“那那您说怎么办?”医生小心翼翼地说着,时不时抬眼看着李爱国的脸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才开门营业,就遇到这种无赖,此刻他只想将这厮哄走。

“止血呢?”

“止血倒是可以,就怕好汉这手.”

“废话少说,马上处理!”

“哎哎哎,马上,马上!”医生抹了把汗,深吸了几口气,翻箱倒柜找出棉签酒精纱布,又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灰色粉末。

“这是什么?”

“云南白药,对跌打损伤止血有奇效。”

一听这话,李爱国直接抓起这包药撒在了手指了,顿时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医生不可置信地看着,既心疼又无奈,此刻又不敢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拿出毕生所学替“好汉”处理伤口。

十几分钟后,医生终于战战兢兢将伤口包扎好了。

李爱国抓起一块纱布,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布满血丝的眼睛回头瞥了一眼蹲在诊所外面虎视眈眈等着讨要车资的黄包车夫,冷笑一声,才看向医生:

“你叫什么?”

“什么?”医生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的证件。”

“你要这个干什么?”医生很警惕。

李爱国冷笑一声:“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军统的。”

医生愣了一下,口气立马殷勤起来:“原来是长官”

“少套近乎。”李爱国打断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又指了指医生,“我在执行秘密任务,今天的事保密,你要是敢泄露出去,我就辛苦一下,去你家里拜访一趟。”

医生深知“去你家里拜访”这几个字的分量和含义,战战兢兢点头应下,发誓不会泄露出去。

李爱国点了点头,又在诊所坐了一会,了解性地盘问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走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将桌上的剪刀塞进了袖口。

门外,扮做黄包车夫的钱小三假装急不可耐,李爱国一走出去,他便急吼吼扑上去:“给钱,想坐霸王车是吧?”

话音刚落,就见李爱国挤出一个僵硬的笑:

“开什么玩笑,刚才着急忘了罢了,说吧,多少钱?”

“五块。”

“哦。”李爱国看了他一眼,假装在身上摸了摸,然后尴尬一笑,说:

“不好意思,钱包估计忘家里了,要不你跟我去拿?顺便将我送回去?”

“没带钱?”钱小三狐疑地看着他。

“还能骗你不成?诺-——”李爱国横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包三炮台,自顾自点了一根,不屑地说,“抽这个的,能差你那三瓜两枣?”

钱小三他明白这厮在演戏,所谓的回家取钱不过是为了麻痹自己,说不定心里早就计划着怎么将自己灭口了,不过这倒是正中下怀,他正好奇这厮的身份呢,于是装作犹豫的样子想了想,才说:

“可以,不过我要十五块。”

“成交!”李爱国爽快地同意了,笑着往黄包车停的地方走去,钱小三嘴角微挑,亦趋亦步跟上。

坐上车,李爱国报了一个地址,明显和来路是相反方向。

钱小三装作吃惊的样子,马上扭过头看着李爱国,狐疑地问:

“不原路返回吗?”

“去我另外一处住处。”

“.好吧。”钱小三迟疑了一下,马上就拉起车跑了起来。

黄包车左腾右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钱小三目视前方,喘着粗气卖力拉着车,一路无话。

李爱国则翘着二郎腿坐在车上,同样一言不发。

眼见黄包车即将穿过一条黑乎乎的通道,李爱国看了一眼钱小三的后背,将二郎腿放下,而后将一只手悄悄摸向了袖中的剪刀。

突然,黄包车一个猛烈颤抖,他摸上剪刀的手,立刻缩了回去。

车夫似乎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抖动吓了一跳,转头一脸歉意地看向李爱国:“不好意思哈,石头,没注意到。”

李爱国蹙眉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不说。

黄包车继续往前,约莫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一个偏僻的巷子。

“停车。”李爱国朝着巷子里看了看,又看着扭过身来的车夫,指着中间一户门头,说:

“那就是我家,要不,进去喝杯水?”

“行,就怕打扰您。”

“客气啥,来了就是客,这边请!”李爱国突然热情起来,站在原地一边说,一边伸手邀请。

钱小三看了他一眼,有意识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嘴里说着谢,向前走去。

走出几步,突然发现李爱国站住不动了,他回头,就见李爱国突然捂着肚子满头大汗地蹲了下去。

“先生,您怎么了?”钱小三心里冷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现,马上往回走。

“哎呦,肚子突然疼的不行。”李爱国吸着气,眼睛余光阴沉沉地看着他逐渐靠近的身影,死死握紧了藏在袖口的剪刀。

“没事吧?我扶你起来?”钱小三在距离他一步之外的地方停住脚步,俯身看着他,问道。

“扶我一把-——你去死吧!”眼见猎物不上钩,李爱国猛地窜起身,紧握着剪刀,直往钱小三的喉咙刺去。

就在这是,只见钱小三突然后退一步,倏地从怀里拔出一把上膛的手枪:

“先生,您这是做什么?”

四目相对,李爱国彻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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