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证明你有身份?列国王公贵族自然不必说,没有如此显赫出身的就要有推荐信,没有推荐信的就要缴纳一百金作为押金,连一百金都缴纳不出来的,证明你根本没资格前来报名。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鸿胪寺负责这件事,可很快他们就发现仅仅依靠自己几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于是又奏请皇上,请户部帮忙,单单是点收银子就够户部忙活的了,初步估计,单单是押金就至少收了一百万两金子,当然这笔钱最后是会退还的。其实就算是不还,谁也不至于因为一百金而跟天香国朝廷过不去。
胡小天发现天香国还真是够黑,借着招驸马的事情不但赚足了眼球,还落足了实惠。
凭着廖元生送来的凤鸣牌,胡小天直接进入了鸿胪寺,鸿胪寺卿汪且直也因为这张凤鸣牌而亲自接见了胡小天。自从鸿胪寺负责报名以来,能让汪且直亲自接见的也不超过二十个人,胡小天恰恰是其中之一。
虽然外面人声鼎沸,可是鸿胪寺的内衙之中还是非常的幽静,汪且直是个和蔼的中年人,他在天香国一向以好人缘著称,担任鸿胪寺卿已经有十年,和列国之间的关系都非常融洽,这样的人当然知道什么样的关系需要维护,什么样的人需要照顾。凤鸣牌乃是皇太后发给皇室宗亲和朝内重臣的一枚特殊通行符,能拥有这样东西的人身份非比寻常,汪且直自然不敢怠慢。
等到和胡小天相见之后,汪且直方才知道眼前这位居然是最近彗星般崛起于庸江流域的一方霸主胡小天,内心也是激动不已,赶紧邀请胡小天落座,让人送上香茗。他笑道:“汪某不知胡公子会过来,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胡小天笑道:“天香国招驸马的事情如今名动天下,我又岂能不来凑这个热闹。其实我早就想来天香国拜会贵国王上,只是一直以来因为琐事羁绊而未能成行。最近总算有了时间,趁此机会来天香国,一是为了向映月公主求亲,二是想和贵国的王上会晤,增加彼此的了解,顺便探讨一下天下大势,还望汪大人代为安排。”
汪且直连连点头道:“此事汪某一定即可向王上转达。”
胡小天道:“听说此次前来应征驸马的人不少啊!”
汪且直故意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嘛,本来太后的意思是要在国内选拔天香国驸马。
张子谦呵呵笑了起来,他老谋深算当然知道胡小天先跟自己打招呼的目的,迎上前去:“胡老弟,哈哈,想不到你也来了!”他主动向胡小天道:“我家少将军也来了!”总得有人起到搭起桥梁的作用。
胡小天和李鸿翰目光相遇,想当初李鸿翰曾经两度坑害自己,不过念在夕颜的份上,还是算了,胡小天微笑抱拳道:“李兄别来无恙!”
李鸿翰也抱拳还礼道:“胡老弟好,你不是大康的未来驸马吗?怎么也会过来凑这个热闹?若是让永阳公主知道,此事可不好交代吧。”他根本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胡小天叹了口气道:“老黄历了,可能是我这人天生不受人待见,定下来的亲事总会被人搅黄,先是跟你妹子,然后是永阳公主,最后全都不欢而散,无疾而终!”
李鸿翰本来想嘲讽他,却想不到被他倒打一耙,冷笑望着胡小天道:“可能是胡老弟眼界太高,目空一切吧。”
胡小天道:“我就是一个苦孩子,还谈什么眼界,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容易,想安安静静当别人的女婿难啊!咦?对了,李兄不是早就有了家室,怎么也抛弃妻子来凑这个热闹?”
李鸿翰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张子谦干咳了一声道:“胡老弟有所不知,我家少夫人因病去世了。”
胡小天道:“这么巧?不过这就是你李兄的不对了,嫂夫人对你这么好,就算她去世了,你也该终身不娶以此明志,何必忙着续弦,你不怕外人说闲话啊?”
李鸿翰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怒道:“你……”
张子谦慌忙隔在两人之间,笑道:“胡老弟,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回头咱们再叙旧。”
胡小天笑眯眯道:“好啊,好啊!对了,最近有没有见过我无忧妹子,我心里记挂着她呢。”
李鸿翰方才走了几步,听到他提起自己的妹子顿时又停下脚步,张子谦悄悄牵了牵他的衣袖,催促他离开,等到双方走远,李鸿翰咬牙切齿道:“这混账当真气死我也!”
张子谦低声道:“少将军,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是故意在气您,你要是生气就中了他的圈套了。”
李鸿翰道:“天香国太后为何也邀请了他?”
张子谦意味深长道:“因为她真正的目的不是选婿,而是要选择一个最有利的盟友。”
天香国明德殿内太后龙宣娇慵懒靠坐在长椅之上,鸿胪寺卿汪且直恭敬站着。
龙宣娇道:“确定那是胡小天?”
汪且直回禀道:“启禀太后,的确是胡小天本人。”
“你对他的观感如何啊?”
“此人年轻有为,英俊潇洒,做事冷静果断,的确是年青一代中不得多得的翘楚人物。”汪且直极尽誉美之词。
龙宣娇听到这里不禁呵呵笑了起来:“汪且直,你到底拿了人家什么好处?居然这么帮着他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