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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时光完全凝滞，一股不可思议的意志，在此刻，凌驾于万物之上，统御所有。
九天之上的云天，此刻疯狂旋转，风雷滚滚，似乎一整个大气层，都在此刻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动，一整个世界的天地之气，都在这一刹那，被凝聚在了这世界小小的一角！
本质上，天地之气，也是一种高维投影！
这股力量，看似分散在天地各处，但实际上，其也存在着那属于高维力量的，无处不在的特征。
甚至就连此间世界，所谓的天意，亦是以此为承载！
天意的本质，并非是什么天道意志，而是漫长岁月，地星上，所有的生命，其意识信息，其情绪信息，混杂着宇宙本身的信息态，最后所缔结的，半混沌半有序的大系统。
恰如所有生命的本质都是求存，此种天意亦是如此，是以但凡当有要灭绝生命的大劫，便会有天命之中，秉承天意降落！
可以说，正因为天意的存在，物种的繁衍，也更加顺利，许多时候，历史的转折，更是有如天助。
固然，但凡历史选择，其实更多的还是人选，但也并不能因此忽视天意之存在。
轰！
一道白金颜色的光柱落下，与此同时李启身上，也是有着一道武相在此刻升起，微不可计的时间里，就膨胀到了超越万米的高度，并主动挥拳，和那白金色的光柱，撞击在了一起。
随后，李启本身就消失了，似乎已经散灭成了无形的气，而那武道虚相，却是在此刻疯狂压缩，刹那间便从万米，缩小到了千米的高度，但其整个的构筑，却是由虚化实，彻底的凝为了实质，化为了某种，纯粹的高能构筑体！
一眼看去，这就是一尊千米高度的古神，浑身都燃烧着白金色的气焰，比太阳都要耀眼，其眉心的符号，好似洞开的天眼，可以直接看尽的根源，而那身上不断蔓延的奇异白金刻痕，每一道之中，都像是书写着天地的法理，武道的终极，让人一眼看去，都有种顿悟武道的感觉。
“合道……”
“当初他说的竟然是真的……”
“若是合道，何须五大天命……”
海下基地里一阵喧嚣，而白凤蝉这个时候，看向那高处无处不见的高维光影，心弦震荡。
六十年似乎只是一日，那一日的事情，又现眼前。
当时她自然是半点不信的，天意自古高难问，若无完整的天命为媒介，谁人可以触碰？！更遑论是合道了。
那需要的力量，需要的心灵精神力量，是难以计量的天文数字，就算是把一万个半步破碎的高手加载一起，他们本身的精神心意，比起万古岁月，地星上所有生命意识和宇宙运转本身的信息态结合起来的天意相比，也是渺小的，就像是大海里的一滴水一样的。
“六十年前的那晚，我似乎也是如此震撼……”
另一边，人类联盟的某处基地，红叶剑仙看着上方那可怕的光影，心中也是浮现念头来。
六十年岁月，她也是磕磕绊绊，走到了半步破碎，这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天赋，也有王衍广传修行的原因，若非二十年前大战突然爆发，死了太多的高手，这个时代，绝对是前所未有的武道盛世。
而以半步破碎高手的寿元，她如今无疑正值鼎盛之年，固然此刻实际上的景象，远比六十年前那天晚上她看到的，更加恐怖，但给她的感觉，却是无比相似的。
“启元大尊未来世又降，这一次，能终结乱世么……”
不由自主的，她心里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王衍的部分情况，也不是秘密，或者说，作为天下无敌者，他根本不怕一些事情被人知道，未来世的事被人得知，也不过是一次讲道的时候，有人好奇大尊七日破碎，有了一问，他也有了一答，仅此而已。
这便是无敌者的气魄。
都天下无敌了，还畏畏缩缩神神秘秘，那不是稳健，只是单纯的差了气魄格局。
本该如龙一样阳光，但实际上却还如毒蛇一样阴暗爬行。
王衍作为李启的过去世，曾经过去未来，两心同参，自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是什么东西，这个bug又爆种？！”
另一处时空，年轻人看着屏幕里，那风云涌动的像素风画面，突然感觉事情有点大，自己游戏的杀毒程序不会翻车吧……，不会吧……
而李启，这一刻的意识却是陷入了一种无比玄奇的境界之中去了，这里一切空空，似乎什么都不存在，但仔细感应，却是无所不有。
过去、未来、文明、历史、神话、日月、星辰、大地、山川、宇宙、高维、低维、星河的轨迹、原子的跃动、气、经脉、武功、基因、信息、时空、生命……，这里包容万象，混成所有，是一切的终极！
这里，便是完整的虚海，不是以精神意念沟通的虚海一角，那种沟通所看到的，不过是大海里的一滴水而已，和真正的大海，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是虚海，亦是天意！
天意自古高难问，但此刻，李启却是与天意相合，浩瀚的虚海，以一种玄奇的方式，和他的精神世界合一，天意，化为了李启的反面，而虚海，也化为了李启精神世界的反面。
一正一反，不断的沟通，不断的交互！
看似为二，实则为一！
这就是合道！
因为李启的存在，虚海分散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凝聚，而也因为虚海的存在，李启的体量也是抵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且在这个过程中，无数珍贵的信息，无数生命的智慧之火，都在此刻变成了他的一部分。
整个虚海和他，都在此刻化为了一座巨大的烘炉，熔炼变化。
李启感觉自己这个时候，完全失去形体，变成了一团包容一切的宇宙，那精神世界之中的真质，在这个过程中，疯狂成长。
而他半是清醒，半是幻梦，他的意识，这个时候同时存在于虚海和现实两侧。
与此同时，战场之中，血色钢铁怪物的杀伐，也在这个时候抵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