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悦 第78章 甘愿做小白鼠

由于那位执拗的老人坚决不肯与他们一同离开，执意要留下来完成实验，这使得海宁和罗斌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劝说。最终，他们只能无奈地选择沉默以对。然而，好奇心作祟的海宁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扭头向身旁的陈哲发问道：“你们究竟拿这些老人来做什么样的实验啊？”

面对海宁的质询，陈哲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调皮地冲她眨了眨眼，并轻描淡写地回应道：“其实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才对啊。”听到这话，海宁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当初在电影院里偶遇陈哲时的场景，当时似乎也曾听闻过一些关于这项实验的只言片语。于是，她不禁脱口而出：“难道真的如传言所说，是一项旨在延缓老人衰老进程的实验吗？”

见海宁如此快便猜到了答案，陈哲微微颔首，表示肯定：“一点不错，事实上，我方才已经反复强调过多次，但你们始终不肯相信。没办法，既然你们不信，那我也无计可施喽！而且，正如你们所看到的那样，这些参与实验的老人们都是出于自愿原则加入进来的，我绝对没有任何逼迫他们的行为存在。至于为何需要严格保密嘛，想必你们也能够理解其中缘由吧——试想一下，如果这项实验的消息不慎走漏风声，将会引来多少渴望重获青春的人们蜂拥而至呢？届时，我们恐怕就难以静下心来专心搞研究啦。”

听完陈哲这番解释，海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紧接着，她又抛出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既然这只是一项尚处于试验阶段的研究项目，那么结果必然充满不确定性。假如最终实验获得成功倒还罢了；可若是不幸遭遇失败，这些老人又将面临怎样的结局呢？”

“失败？失败他们……他们就难逃一死，但是这也没办法，人总有那么一天，再说他们并非我强迫，都是自愿的，你们不是也听见了吗？”

海宁此时真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面对眼前这位老人亲自点头同意留下来参与实验的状况，她和罗斌绞尽脑汁也找不到任何合适的理由来说服这些老人跟他们一起返回。毕竟，每个人都拥有属于自己的自由意志，老人们亦是如此。

于是乎，海宁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妥协：“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看来我们的确没有必要再去插手这件闲事了。”

这时，一旁的陈哲开口说道：“这样再好不过了。我会安排相关人员告知那些愿意留下的老人们，让他们通过电话与各自的家人取得联系，并向其家人报个平安，也好让你们彻底放下心来。”

海宁紧接着又问了一句：“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呢？”陈哲面带微笑地回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们马上就派人护送二位离开此地。只不过嘛，在此之前还需要麻烦二位稍微受点委屈，把双眼蒙上黑布条。”

听到这话，罗斌立刻向前迈了一大步，刚想要提出抗议，但却被海宁迅速伸手拦住了。只见海宁赶忙对陈哲回应道：“没问题！我们会按照要求蒙上眼睛的。”

“好好！我这就去叫车。”陈哲说着走了，罗斌立即说道：“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妥协？我们这么一走，这些老人怎么办？他们现在在被人洗脑的情况下被留在这里，如果实验失败，他们会死在这里的，你难道不管了吗？”

海宁没说话，只是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化妆盒，她打开化妆盒之后，把里面的粉撒在了地上一点，罗斌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这是陈哲就回来，海宁连忙收好了化妆盒，示意般向罗斌眨了眨眼，罗斌便没有在说话。俩人被带上了一辆汽车，眼睛蒙上了黑布，车开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停了，他们被推下了车，海宁拉下了眼睛上的黑布，看到他们就在侦探社的附近。

“终于回来了。”罗斌松了口气，他看向海宁问道：“有办法找到他们那儿吧？”

“有！”海宁点头说道。

随即她打了一通电话，等她们刚回侦探社时，慕小乔就来了，手里还牵着一条巨犬。

“我的妈呀！”罗斌吓得连连后退。

“怕什么它叫天帅，不咬人的。”慕小乔笑嘻嘻地说。

“你这小姑娘怎么养这么条大狗，真吓人。”罗斌心有余悸，不敢靠近那条冲着他伸着舌头哈气的大狗。

海宁并不怕狗，她伸手摸了摸大狗的头说：“你就是天帅呀？你能帮我找到这里吗？”她说着摸出了化妆盒，打开盒子让大狗闻，那狗像是能听懂人话，用力在化妆盒里闻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尾巴，突然转身向外跑去。

慕小乔被它拽的一踉跄，连忙松开了它的牵引绳，跟在它身后，海宁也跟了上去，罗斌瞧了瞧也跟了上去。

“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家天帅可神了，它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帅最聪明的狗。”慕小乔忍不住夸耀。

罗斌一愣，低声问海宁：“这小丫头是谁呀？怎么参与咱们的案子？”

“她是我新聘来的帮手，叫慕小乔，这女孩很厉害，你的车停在那就是他追踪到的。”

“不会吧！我这刚被抓走两天，你就找帮手了，不会是要辞退我吧？”

“当然不是，你看你说的，小乔她确实是个好帮手，电脑这一块，她很在行，而你也是不可缺少的得力帮手，警局你上下都熟，什么案子也难不倒你，现在反而是我最没用。”海宁忍不住自嘲道。

“话不能这么说，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我们也只能是你的帮手。”罗斌说完，又看向小乔笑着说：“欢迎新同事，特别还是个美女，我最喜欢，我叫罗斌，以后，叫我罗哥就行。”罗斌说着冲她伸出了手，小乔吐吐舌头说道：“罗哥，我早就知道你，网络上有篇关于你的报道就是我写的。”

“那个……警察与猫，是你写的？”罗斌脸上的笑不见了，他气鼓鼓地叫道：“你……你说你写的那篇玩意儿，差点让我们同事笑话死，你可真行你……”

海宁一脸迷茫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团迷雾之中，完全摸不着头脑。她疑惑地将目光投向慕小乔，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快给我讲讲呗！”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罗斌突然大声叫嚷起来：“不许说……绝对不能讲出去！”

听到罗斌如此激动的反应，慕小乔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到这一幕，海宁愈发好奇了，连忙追问：“哎呀，这究竟是什么秘密呀？为什么不能说呢？”面对海宁穷追不舍的询问，慕小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满足她的好奇心。只见慕小乔神秘兮兮地凑到海宁的耳边，压低声音缓缓说道：“其实吧，这件事发生在罗斌当民警的时候。有一天，他为了营救一只被困在高处的猫咪，冒险爬上了三楼。结果一个不小心，差点就从楼上掉下来啦！幸运的是，最后关头他紧紧抓住了我家阳台外面的栏杆，才没有酿成大祸。而那个时候，我正好还在传媒大学读书呢，目睹了整个惊险的过程后，一时心血来潮就把它写成了一篇文章投给了报社。没想到居然被刊登出来了，而且连带着罗斌的照片也一起出现在了报纸上……”

话还没说完，罗斌已经气得满脸通红，他怒目圆睁，对着慕小乔大吼道：“慕小乔，你真是太过分了！我说过不许再提这件事情，你竟然还敢跟别人讲！”

“嘘！别叫，你这样大吼大叫会吓到我家天帅的，吓跑了它，它可就不帮咱们找那个地方了。”慕小乔假装可怜兮兮，那小模样特别可爱，可气得罗斌呲牙咧嘴。

“好了！别闹了，太人引瞩目，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海宁正色说道，罗斌只好瞪了慕小乔一眼，不再说话，三人跟着天帅走了很远，突然见天帅停了下来，冲着一座很不起眼的房子狂吠。

“小乔，别让天帅叫了。”海宁连忙对小乔说道。

小乔跑到天帅身边，搂住了它的脖子它不叫了，但是目光盯着那座不起眼的民房，目光露出警惕之色。

“就是这里，我的天帅，不会有错的。”慕小乔说道。

海宁点点头，但是并没有想要进去的意思，而是拿起了电话，报了警，陈队长来是很快，他看了一眼海宁带人冲了进去，不久那些老人被带了出来，当然还有陈哲，这些老人的状态很差，他们嚷嚷着不想回家，说自己正在做实验，而且实验就要成功了，并说自己的容貌已经变年轻了，但是海宁看他们的样子，不但没有一点年轻，反而因为被关是太久，显得更加苍老。

“看样子你的实验并没有成功啊。”海宁目光犀利地看着眼前这个戴着口罩、被陈队长亲自押送着的陈哲，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质疑。只见陈哲的眼神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却无济于事。

“马上就要成功了！都是因为你们突然闯进来打乱了我的计划，都是你们这群可恶的家伙......”陈哲怒不可遏地大声叫嚷着，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怨恨。

海宁毫不畏惧地迎上他那恶狠狠的目光，义正言辞地反驳道：“你绝对不可能成功的！你只不过是在欺骗那些无辜的老人们罢了。你利用他们害怕衰老的心理弱点，让他们误以为自己真的已经老去，而实际上呢？他们根本一点儿都没变！你的所谓实验，纯粹就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而已！”

说到这里，海宁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想起之前看到过的那个用于囚禁老人的阴暗潮湿的小屋，她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

“哼，你懂个屁！只要能让他们从心灵上重新找回年轻时的感觉，**变成什么样又有谁会去在意呢？重要的是心理状态的改变，这才是关键所在，可你这种无知的人怎么可能明白其中的道理？”陈哲瞪大眼睛，歇斯底里地吼道。

海宁冷冷一笑，不屑地回应道：“我确实不懂你这种荒谬至极的想法。而且据我所知，就连你的堂哥都说你初中都还没毕业呢，他断言像你这样学历低、见识浅的人，根本就想不出什么能够真正让老人恢复青春活力的实验方法来。那么现在，请你老实交代吧，到底是谁指使你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的？你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一个黑手？”说完，海宁紧紧盯着陈哲，等待着他的回答。

“没有什么背后的人，都是我做的，都是我，我堂哥他从来都瞧不起我，呵！怎么会认为是我做的，在他眼中，我就是个废物，可我知道，我不是废物，我绝对不是废物……”

“哼！你是不是废物，你他妈的做的这是什么？囚禁老人，我真想不出来，你能做这事，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可真为我们老陈家长脸……”陈队长说着就想要揍陈哲，陈哲躲也不躲地叫：“你打吧！打死我算了，反正你从没当我是你弟弟，家里家外，所有人都说你好，你是警察，你是家里的榜样，你是家里的顶梁柱，所有人都要向你看齐，没有人能有你有出息……我呸！从小家里人这么说，不知道让我多恶心，哥呀！你算个啥，你又懂得啥，你啥也不懂，有什么让我崇拜的，我告诉你，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陈队长气的还想揍她，被手下拉住了，海宁也说：“你要是真打了他，可就算是暴力执法了，还是带回去好好审问吧！我觉得这件事不是他一个人做的了的，就单看囚禁老人的地方，还有通往地下室的电梯，建筑材料都特别高级，陈哲没有工作，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他绝不会有这么一大笔钱来建这里。”

“哼！这有什么好怀疑的，我中大奖了，我中了奖谁也没告诉，我建了这里都是我中奖得来的钱，你们爱信不信……”陈哲叫道。

后来经过查询，陈哲果真中了大奖，他所说的似乎都对上了，老人们虽然被囚禁，可他们都不同意被囚禁，这案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了，陈哲并没有受什么相应的法律责任，海宁觉得这件事一定不那么简单，肯定有她想不到的黑手在幕后操控这陈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