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你们也搬家了!真巧,我们又可以做邻居了!”
就在王桂花感激涕零跟曲远东说着感谢话的时候,大门口突然传来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
王桂花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头皮发麻,一腔怒火立刻冲上头顶!
天杀的,不是白映雪又是哪个!她怎么就是阴魂不散,就是缠着他们了!她脸皮是真的不一般的厚啊,都跟她撕破脸皮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了,她还是硬往前凑!
接下来白映雪的话,更是让她火冒三丈。
“周婶好啊,我现在就住在隔壁,一墙之隔,我们可以相互照应了……”
“我打死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王桂花操起一根木棍,就要朝着她身上砸!
“娘,娘!别打她!”
唐月寒急忙上前阻止,现在的白映雪打不得,既然冯老已经诊断出她有孕相,那么她现在肯定怀孕了,万一有个闪失,那可是一尸两命。
要是娘下手重了,闹出人命,那可就有说头了,她肚子里的可是周远东的孩子!可是娘的亲孙子!
一想到她肚子里有周远东的孩子,唐月寒的心猛的疼了一下。
他太肮脏了!他怎么能够同时跟绿茶和她有关系!她都想吐!
“现在我们住在这里,这就是我们家,我们家不欢迎你!你要是胆敢不请自来,你就是私闯民宅!你就是犯法!我不介意再在你身上浪费点时间,该报警报警!”
唐月寒冷冷留下一句话,拉着王桂花往屋子里走。
这种臭狗屎,纯粹是故意恶心人的!不理睬她就是了!
曲常远一张脸都气到变了颜色,话说他这是好心帮了倒忙了,谁能想到白映雪竟然搬到隔壁住着了呢?她成了狗皮膏药了!
她肯定是成心的!
“曲主任,你对唐月寒还真是关怀备至啊,工作上关心,生活上也关心,啧啧……”
白映雪站在门口,抱着臂膀一脸挑衅模样。
以前在卫生所的时候,他曲常远是她的领导,她心里再讨厌他,表面上也得过得去。现在不一样了,既然他曲常远不留情面把她赶了出来,他对她来说就是路人了,她又何须跟他客气?
“真是奇怪,我怎么闻到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哪里冒大粪了?”
曲常远佯装一脸恶心,看都懒得看白映雪一眼,他把车上的被褥帮着搬到了屋子里。
“周婶子,改天我帮你弄一条退役军犬养着吧,平日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你自己在家里,万一有那不着调的想找事,就让狗咬他!”
“我看行!对了曲主任啊,你看看这道墙上,能不能放些玻璃碴子?”
得知白映雪就住在隔壁,唐月寒心里就膈应的慌,依着她的尿性,少不了要找他们的麻烦,还得提前想办法才是。
“行,你弄点水泥抹上,再找点酒瓶砸碎了扎上!”
癞蛤蟆不咬人他膈应人,他还真是服气了,年纪轻轻的好好做个人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干这些恶心人的事情!
曲常远帮着收拾完开车回去,唐月寒娘俩又仔细收拾一通。唐月寒特意到供销社买了水泥找了玻璃瓶子砸碎了,把中间那道墙扎上了密密麻麻的玻璃碴。
呵呵,她要是心怀不轨妄图半夜爬墙,扎不死她!
正屋五间屋子,娘住在最东边炕上,唐月寒住挨着娘房间的,近东和芳菲也各自有了自己的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专门的桌椅板凳,以后两个孩子做作业也有有了自己的空间。
这要是以前,不花一分钱还能住上这么宽敞明亮的新房子,王桂花自然是开心不已,可现在的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看着唐月寒在院子里忙忙碌碌,她更难过了,这些都应该是周远东干的活啊!
一想到月寒已经跟周远东离婚了,一颗心就沉甸甸的,就连唐月寒出门买来的豆浆油条都没有心情吃。
“娘,有个事情我得跟娘说明白了。”
“白映雪应该怀孕了。”
“啊!”
王桂花大吃一惊急忙站立起身,接着浑身无力一屁股咣当坐了下来,她彻底崩溃了,老大怎么就跟这么个臭狗屎纠缠不清了呢。
“月寒,就算是她怀孕了,我也不会认她!她这种人,休想进我们周家的门!”
“但是,娘,她要是真怀孕了,她凭着这事逼着周远东跟她结婚,周远东除了答应,再无他法……”
“哐!”
“月寒,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松这个口。”
王桂花满脸泪水慌乱摆摆手,她就算是死,她也不能让这样没有德行的女人进门!
“可是,娘,周远东是成年人了,他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如果愿意跟她一起过日子,我们也没有办法……娘,我跟你说这些事情的目的,就是想着让娘知道这事,不要跟她起正面冲突。”
“如果她怀孕是真的,真是周远东的孩子,有个好歹,娘心里肯定会过意不去,退一步说,如果不是周远东的孩子,她自然是想办法打掉这个孩子,也容易被她赖上!所以离着她远点。”
“娘,这边收拾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娘慢慢收拾,我得回去上班了,这几天老是请假,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唐月寒嘱咐一番,王桂花只能无力连连点头,她不能再给月寒添麻烦了。
她骑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巧了,白映雪背着一个包也往外走。
这条路是通往白山军区、卫生所和部队家属院的必经方向,这货现在已经被扫地出门,所以她肯定是不是到卫生所的,那就是到家属院或者军区的?
到军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凭着肚子里的货顺利上位,也是不无可能,所以她应该是去找周远东的吧!
一想到因为这么个货,折磨的她前世今生生那么多的闲气,唐月寒银牙一咬,快蹬几步自行车,嗖一下擦着白映雪的身边就飞了过去!
“哎呀!”
白映雪猝不及防受到惊吓,后背顿时沁出一身冷汗,慌乱躲闪不及,人一下子摔倒在地。
看清楚骑车的人是唐月寒,气急败坏的白映雪从地上爬起来。刚要叫骂,一辆吉普车突然噶一声在一边停下。
车门打开,一位身穿笔挺军装面目俊朗身体笔挺的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他大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小心搀扶,满是关切并极富有磁性的男中音询问。
“你好,同志,要不要紧?”
白映雪顿时慌了。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俊逸风流的男人,国字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轻启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小麦色的皮肤越发显得他阳刚帅气,比起周远东的不近人情,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有人情味了。
她不由低头羞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