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好一阵子,帐内鸦雀无声。
无论是平舆君熊琥还是其余这些将领级别的楚国俘虏,都被赵弘润的杀伐果断所唬住了。
见此,赵弘润这才缓缓开口道:“已没有想死的人了么?既然如此,咱们来谈谈投降本王的事吧。……愿意投向本王的,上前来。”
这些楚国的俘虏们闻言面面相觑,虽没有人再出言不逊,但也没有丝毫行动,只是默默地看着赵弘润。
赵弘润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悦地说道:“没有人愿意主动上前么?那本王就只好挨个点名了……”
说罢,他抬起手指向最面前最左侧的那名楚国俘虏,问道:“你可愿降?”
只见那名楚国俘虏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赵弘润,眼神中犹带着几分愤慨,仿佛就是置若罔闻,无视了赵弘润的询问。
见此赵弘润也不多话:“杀!”
“卫骄。”
百里跋指了指宗卫卫骄。
后者会意,跟方才的沈彧一样,上前一把将那名楚国俘虏拉了出来。
只见那名楚国俘虏被卫骄生生拖了出来,满脸惊恐,破口大骂,然而卫骄却根本不理睬,举刀朝着此人的脖子便砍了下去。
于是乎鲜血四溅,又是一具无头尸体呈现在众楚国俘虏面前。
『这……这……』
众楚国俘虏又惊又恐,愤怒地瞪着赵弘润。
然而赵弘润却根本无视这些充满敌意的目光,指向第二名俘虏:“你,可愿降?”
“我……我……”
那名楚国俘虏眼瞅着两名魏兵将又一具无首的尸体拖到旁边,满脸惊惧,竟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见此,赵弘润眼神一冷:“杀。”
“三千人将?”赵弘润闻言眼中露出几许意外,好奇地询问那屈塍道:“你是三千人将?”
“是……”屈塍温顺地回道。
赵弘润想了想,想到了被魏兵所杀的楚军大将乌干与申亢二人,遂问道:“比你军的乌干、申亢二人如何?”
那屈塍皱了皱眉,带着几分莫名的情绪。低声说道:“乌干、申亢二人乃五千人将,乃平舆君的心腹爱将……”说着,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奋力昂起头补充道:“某自忖毫不逊色乌干、申亢二人,只因某乃『屈』姓所出,又曾是『项城君』的将领,因此,平舆君不愿重用我罢了!”
赵弘润好奇地望向百里跋,可惜百里跋对于楚国的事也并不清楚,无奈地耸了耸肩。
见此,赵弘润便问屈塍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么?”
只见那屈塍望了一眼平舆君熊琥,沉声说道:“肃王殿下不知我楚国之事。……『屈』姓、与『芈』姓同出于熊氏。然数十年来,屈姓一族与芈姓一族。对于谁才是熊氏正统争论不休,虽然某只是屈姓旁支出身。但仍然为芈琥(熊琥)所忌。……更何况,我曾是『项城君』麾下的将领。”
“项城君?是何人?”
“项城君熊仼,乃楚王的叔侄,论辈分是芈琥的堂弟,只因为支持『溧阳君』熊盛大人,因而被芈拓、芈琥所忌,二人合谋将项城君熊仼大人害死……”
“住口!”平舆君熊琥怒声呵道:“屈塍,你莫要血口喷人!……熊仼死在女人肚皮上,跟熊拓大人以及本君又有何关系?”
屈塍冷笑道:“那个女人还不是熊琥大人您赠予熊仼大人的?熊仼大人本来身体安泰,可那女子到了熊仼大人身边不过月余,熊仼大人便身染怪病……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贵国真乱……』
赵弘润似笑非笑地望着对骂的熊琥与屈塍二人,挥挥手示意一名魏兵替屈塍砍断了身上的绳索。
看得出来,那屈塍的确对熊琥抱有不满,松了绑后站起身来,在向赵弘润感谢之余活动了一下手腕,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既然你怀疑熊琥害死了你曾经效忠的封地之君,你为何还要投入他麾下呢?”赵弘润好奇地询问道。
屈塍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如实说道:“也不瞒肃王,只因为某的旧主,项城君熊仼大人以往对某等也不怎样,因此,项城君死后,当熊拓做主将项城划入了平舆君治下,于是我等便成了芈琥的部下……可惜因为种种关系,多年来封步于三千人将,不得重用。”说到这里,他转头望向平舆君熊琥,冷冷说道:“芈琥不信任某,便不值得某为他效死!”
望了眼面色自若的屈塍,又望了眼气急败坏的熊琥,赵弘润心中思忖起来。
诚然,若是这三千人将屈塍是真心投靠,那么,他的存在,在赵弘润的谋划中或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当然,前提此人是真心归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