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武侠 > 边月满西山 > 第265章 境遇多舛【一】

边月满西山 第265章 境遇多舛【一】

作者:奕辰辰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25-02-09 14:20:40 来源:小说旗

太上河的入口已经近在眼前,刘睿影却看到一人纵马而来,身穿太上河河吏服饰,右手上托着一个卷轴。

奔驰到一行队伍前,才勒紧缰绳,翻身下马。

“有急事找蒋姑娘!”

此人说道。

队伍中的两名河吏走上前去,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卷轴,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让开道路。

此人急匆匆的向前走去,刚走到赵茗茗的车架前,正要说话,却被赵茗茗的一位贴身侍女拦住。

“有什么事需要转告?”

侍女说道。

此人见到如此,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将手里的卷轴递给了侍女,随后对着车架躬身行了一礼,便如来时的样子,再度离去。

这位侍女一直待他走远,马蹄声渐消,这才掀开蒋琳琳车厢的门帘,把手中的卷轴递了进去。

“蒋姑娘,可是有什么变故?”

刘睿影觉得那来人神色有些过于匆忙,出言问道。

他却是担心这太上河中怕是有了什么事端。

“有两个怪人包下了我的画舫。”

过了许久,蒋琳琳才出口说道。

“这是好事啊!”

刘睿影说道。

去太上河中找乐子的人不少,但大多都是喝些酒再去找姑娘。像是这般直接包下一艘花魁画舫的大手笔,还当真是不常见。对于蒋琳琳来说,客人来的多,来的热闹,她的地位与金钱也会随之水涨船高。

不过方才刘睿影却听得蒋琳琳说是两位怪人,却是不知这二人怪在何处。

车厢中的蒋琳琳手里拿着打开一半的卷轴,正在发呆。

这卷轴无非是一直文书契约,写明白了何时何地何人包下了她的整艘画舫。但卷轴最后一行备注的小字却注明说需要将画舫腾空,不需要一人在场。也就是说,这两人包下的只是一艘空船而已。即便这画舫再华丽,再富贵,但在太上河中,包下一位花魁的的画舫却还要求不需要任何旁人,自然是极为奇怪的一件事。

而包下她画舫的两人,毕翔宇和邓鹏飞她也有所耳闻。

他们俩本就是太上河中为数不多的大金主,每年都会在太上河中一聚,豪掷万金。但他们二人却是都不好女色,在太上河中只饮酒座谈,不听曲儿,也从未上过哪位姑娘的床铺。

头回来的时候,太上河中的管事都觉得这二人似是玩笑。

毕竟来这里的男人,有谁会花这么多钱包下了船而只喝酒不碰女人?

酒何处都有,船有水处便有。

说到底,太上河只是一条河罢了。若是真喜欢在船上饮酒,以他们二人的财力何不去那安东王域,包下一艘船去泛舟江海,这样一来岂不是要比太上河有趣的多也便宜的多?

可这二人却偏偏不要如此,故而这‘怪人’的头衔便一传十,十传百的,太上河进而人尽皆知。

蒋琳琳却是没想到,今年他们二人看上了自己画舫。

她本想回了太上河之后,好好休息几日,陪着赵茗茗与刘睿影游逛一番,接着便要开始着手应对《绝春榜》中自己的名次被李韵所抢一事。

但现在看来,却是一切都得耽误了。虽然这二人只包了蒋琳琳的画舫一夜,可原先的计划也得因此朝后推去六个时辰。

毕翔宇和邓鹏飞是一对好朋友,这是除了他们二人奇怪以外,太上河中第二件关于他们俩人尽皆知的事情。

说起来他们也是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下认识的,而认识的地点也正是在太上河中。

当时毕翔宇正在太上河中的一条船上喝酒,不过并不是哪位花魁的画舫,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游船。当然,太上河中的船,每一条上面都是有不少姑娘的。

毕翔宇不知从哪里刚发了一笔小财,所以才想到这天蝎爱闻名的太上河中潇洒一趟。年少得意的人,总是会时不时地放肆一把。开心的时候,他的酒量很大。他身上的钱若是想让自己喝个开心,那可就不够点菜和叫姑娘陪酒的。因此他便将身上的银子全都买成酒,想要痛醉一场。虽有酒无菜,但借着太上河中的喧闹与荒唐,下酒也是极好的。

邓鹏飞也在太上河中,只是他与毕翔宇的心情截然相反。邓鹏飞刚刚在赌坊中输掉了一大笔银子,对于年轻人来说,这叫做老婆本。放在二三十年后,叫做棺材本。一个男人竟会把自己的老婆本都输的一干二净,可像而至他该有多美的难过?可一个男人竟然会用自己的老婆本出来赌博,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的落魄……

毕翔宇与邓鹏飞,一个刚刚发了财,一个刚刚输光了钱。但却无一例外的都想要喝酒,还恰好二人都坐在了一条船上,桌子之间的距离也不算太远。

几壶酒下肚,毕翔宇已经有了些醉意。脑袋沉沉的朝四周望去,其余的桌子尽皆都是有酒有菜有姑娘。忽然他看到了邓鹏飞,顿时眼睛一亮!

邓鹏飞的桌子上只有一壶酒,没有菜。身边既没有朋友,也没有姑娘。除了酒壶的数量少了一点外,其余的却是和毕翔宇一模一样。

喝了酒的人,总是会比往常更加热情。这一点,想必喝过酒的人都知道。开心的事会更加欢喜,伤心的事会更加难过。不过霸道的人也会比平时更加霸道,谦卑的人却是要懦弱很多。

好在毕翔宇和邓鹏飞在平日里都不是霸道和谦卑的人,只是现在一个更加欢喜,一个更加难过。霸道和谦卑是秉性,而欢喜和难过是情绪。秉性是一辈子的事情,情绪只是一时。

毕翔宇蹲着酒杯朝邓鹏飞走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他一定要与邓鹏飞喝一杯,与这位和自己颇为相似却并不相识的人喝一杯。

邓鹏飞看到有人朝着自己走来,并不搭理。在太上河中,谁的银子多,谁说话就硬气。腰板也比旁人板正,下巴也比旁人扬的高起。邓鹏飞省下的全部银子只够点一壶酒的,虽然好歹也算是位客官,但就连给他上酒的伙计却是都没什么好脸色。因为这样的穷客官身上,没有任何油水。

毕翔宇不知道的是,就连邓鹏飞面前的这壶酒其实都不是他用银子买下的,而是太上河中的赌场送给他的。对于输到一定额度的顾客,太上河中的赌场通常都会关照一二。邓鹏飞的老婆本并不多,因此受到的关照也就只有一壶酒而已。

“朋友也是一个人?”

毕翔宇走近后问道。

邓鹏飞根本没有心思说话,只是从鼻子里轻轻的“嗯”了一声,也不管毕翔宇听没听见。心里却还想着没听见最好,莫要再让自己烦。

他竟是没想到毕翔宇是个自来熟,听到邓鹏飞的这句应承后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

二人便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结果却是越聊越火热。

还剩下最后一壶酒的时候,邓鹏飞突然开口说道:

“兄弟你前程似锦,好好闯荡一番,日后定然会很有出息。但我已经在外混不下去了,等明日酒醒了便回家。”

但毕翔宇想让邓鹏飞随他一道去闯荡,等赚够了钱,就来太上河中包下一位花魁的画舫,然后不管是谁,都可以上来喝酒。他们联起手来,把整个太上河中的人喝倒一半,那才算是前程似锦。

但邓鹏飞却笑了笑没有言语。

他带着所谓的老婆本出来闯荡,却是混到了已经需要当裤子换馒头才能活下去的地步。至于其他的想法,都已经被深深的压下,却是一点都不去多想。

“不过今日与兄弟你一番畅聊的确是很开心!我也喝了你许多酒,明年此时,若是你有时间,一定要来太上河中。到时候我定然会包下一艘花魁的画舫,让兄弟你如愿以偿。”

在毕翔宇昏睡过去以前,耳边依稀听到邓鹏飞如此说道。

待第二日他酒醒,邓鹏飞已经离开不知去向。想起昨夜最后的那句话,毕翔宇也只一笑了之。对于这般空洞的承诺,他已经听过太多太多,所以根本不会放在心里。何况昨晚只顾着饮酒闲聊,却是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能算是萍水相逢一过客。

但毕翔宇在离开太上河的路上,却是渐渐又觉得邓鹏飞昨日那句话说得极为恳切,不似谎言。但明年的事相比于现在,还有整整一年。一年之中的风云变换,足以改变所有。可他还是将这件事记在了自己的袍袖上,生怕自己忘记。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若是心里始终有个未了的事情,那这日子就会过得极为短暂。刚过了半年多,毕翔宇却是就坚持不住了,他极为迫切的想知道那晚与自己喝酒的人,到底是谁。

想要知道这些,唯一的方法就是去太上河中,邓鹏飞输光了银子的那家赌场里问个明白。

太上河中的赌场,管理的极为细致。对每一位赌客什么时间来,什么时候走,输了多少现银,又抵押了什么物件,全都记载的清清楚楚,但这些记录从不会给外人一观。

毕翔宇虽然也是个武修,但随身带着的剑已经多年没有出鞘。眼下他作为一个生意人,自是知晓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其实只要银子使够了,磨推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鬼怪再虚无缥缈,起码也是个生灵,推磨不算什么难事。可磨盘没有神智,也没有腿脚,要是它能去推着鬼走路,才着实称的上是奇迹。

毕翔宇带着银子,去往太上河中上下一番打点,终于是看到了半年前邓鹏飞输钱的记录。也就是在这时,他才知道邓鹏飞的姓名。

有了名字,又有银子,想要打听一个人便不算是一件难事。

毕翔宇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四处问询,终于打听到了一些眉目。

当时那位落魄的连一壶酒都点不起的邓鹏飞,竟然是中都三大家之一,邓家的大公子。

邓家世居于中都城,在皇朝时期便是名门望族。后五王起兵时,邓家联合齐家,蔺家给五王明里暗里提供了许多支持。待皇朝彻底倾覆,五王共治的世道诞生后,这三家受到了擎中王刘景浩极高的礼遇与信任,其中尤以邓家为重。不论是擎中王刘景浩的王府重臣,还是其麾下最为精锐的三威军中,都有邓家人的存在。另外的齐家,蔺家虽然比不过邓家如此鼎盛,但却也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门阀十足。中都城中的小童都有歌谣说:“中都三大家,富贵半天下。”

毕翔宇在知道了邓鹏飞的真实情况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这番机缘,能够和中都邓家的大公子坐于一张桌子饮酒畅谈。不过他却又觉得自己的身份与邓鹏飞太过于悬殊,却是也不好意思去中都找他。

但天下事就是这么的机缘巧合,毕翔宇因为些许自己的私事,去了趟中都城,确实在街上碰到了邓鹏飞。

他还未认出来,邓鹏飞却远远的就对其打了招呼。

“兄弟怎么到中都城来了?”

“有些私事处理,便来了。”

时隔半年多,再次碰到了邓鹏飞,毕翔宇显得很是紧张。

很多事情不知道还好,知道了,难免会变的。

邓鹏飞也感受到了毕翔宇的异样,带着他去了一处自己在中都城的别院。毕翔宇便也顺理成章的从

“这次来准备待几日?”

邓鹏飞问道。

“事情了解了就走。”

邓鹏飞说道。

“敢问兄弟是为了什么事?或许我还可以帮衬一二。”

毕翔宇说道。

邓鹏飞一听,心中的激动简直溢于言表。

他的事无非就是一批贩运的海货,在安东王域登陆的时候因为缺失了些手续,但因为使了银子的缘故,也算是有惊无险的上了路。可是好巧不巧的,却是在入中都城的时候,被中都查缉司扣了下来。

海货向来都出自东海云台,而东海云台与内陆五王的关系却极为微妙。这批海货,是毕翔宇压上了全部身价去做的一趟买卖。若是顺顺当当,那边是往后余生衣食无忧不在话下。要是出了岔子,那可比当时在太上河中输光了钱的邓鹏飞更加凄惨。

随着毕翔宇的讲述,邓鹏飞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看着邓鹏飞的神情,毕翔宇先前的激动之心已经荡然无存。

想来也是。

邓家在中都城中再有势力,想必也无法干涉中都查缉司之事。

不过邓鹏飞听完后,却对着毕翔宇笑了笑,说给他半日的功夫,让他先去问问情况。并且吩咐下人们备好酒菜,等晚上他回来的时候一起喝酒。

这处别院的下人们,对待毕翔宇倒是颇为客气。

他们从未见过自家公子待谁如从亲近过,更没有听闻他称呼谁为兄弟。就连齐家,蔺家的平辈中人也未曾如此。

这些个仆俾,都是看人下菜碟主儿。眼见如此,便把毕翔宇安排的妥妥当当。还专门收拾出了做宽敞的跨院供他居住。

毕翔宇躺在床上,脑子里仍旧惦念着自己的那批海货。

有些东西倒是不怕耽误,可其中的大部分却是经不住存放。从安东王域到中都城,这路程不算近。他算计这最多还有三五日,若是还不能取出货物,顺利交易,那可就真的是血本无归……

烦心事多了,即便躺着一动不动,人也会觉得很是疲乏。

再加上这几日毕翔宇一直在中都城中走动,却也是吃了不少白眼,受了许多闭门羹。想着想着,他便沉沉睡去。再睁眼,已是黄昏。

还未从方才的梦境中缓过神来,耳边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一位仆从走到门前,轻轻的叩击了三下,随后说邓鹏飞已经回来,请他去前厅赴宴。

毕翔宇听后顿时一个激灵,睡意全无。但心里却又是止不住的忐忑……不知道邓鹏飞这半日的功夫到底有没有成效。

去了前厅后,邓鹏飞笑着请他入座。

还责怪毕翔宇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为何到了中都城后不来找自己喝酒。

毕翔宇只是讪讪的笑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他却看出邓鹏飞对于自己所托之事好似无心谈论,便心一沉,有了自己的判断。

胡思乱想了一番,觉得自己也该当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大不了喝完了这顿酒,明日起重头再来!

几杯酒下肚,这般豪迈却是愈演愈烈。对于邓鹏飞也没有了初见时的那么多忌讳,二人喝着聊着越发融洽,宛如那夜的太上河初逢的重演。

“兄弟,你可是不厚道!”

毕翔宇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指着邓鹏飞说道。

“我有什么不厚道的?无非就是没有告诉你我是谁!不过你却是也没有说你叫什么……咱们来扯平了!”

邓鹏飞一挥手说道。

他说话已经开始有些含糊不清,显然是要比毕翔宇醉的更深。

桌边侍候着的仆俾们,一个个面色担忧。趁着倒酒的就会,小声劝他说“公子保重身体”。但邓鹏飞却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随即一把抢过酒壶,干脆自斟自饮,让这些个侍候的仆从全部退了下去。

“我说的不是此事!而是你说你输光了老婆本,无路可走,只能回家!”

毕翔宇说道。

“实不相瞒……当时的我的确就是如此。”

邓鹏飞叹了口气说道。

中都三大家,世代联姻。到了邓鹏飞这一代,却是轮到他迎娶蔺家的二小姐。但邓鹏飞对于这桩婚事极为不满,因此才拿了些饮料,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还留下字条说,他再回来时,一定会带着自己心仪的女子,决计不要家族的包办。

这么一看,那笔输光了的钱财说是‘老婆本’倒也无可厚非。况且当时二人喝酒都在兴头上,却是谁也没有问谁的底细。倘若毕翔宇问了,邓鹏飞也不一定不会明说。

“有个家能回真是好啊!没钱了回家啥都不缺……你看我,本就是白手起家。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现在却又要白手。”

毕翔宇说道。

邓鹏飞听后不动神色的拿出一纸文书递给了他。

醉意下毕翔宇眯着眼瞧着,但看到文书上的题头竟然是写着‘中都查缉司’时,酒意顿时消散了大半。

“中都查缉司掌司卫启林刚好与家父有旧交。下午的时候我去拜见了一番,将兄弟你的事情从头到尾细细说道。卫掌司便出具了一直文书给我,兄弟你收好,明日便可以拿着文书去将你的海货尽皆提出。”

邓鹏飞说道。

毕翔宇看着手中的文书,听到了邓鹏飞的话,却是激动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半晌的光景,自己拿起酒壶喝了个精光后,开口说道:

“为何不早些给我?”

邓鹏飞一听顿时哑然失笑。

觉得自己着实没有看错人,帮错忙。

这毕翔宇虽然是个生意人,满肚子的金钱利益。但秉性还的确是爽快难当。要是换做了旁人,此刻定然是感恩戴德,下跪磕头。

“我怕若是给你早了,今天这顿酒全要听你谢我。却是一点交心话都说不出来。”

邓鹏飞说道。

“以后你我喝酒,只交心一论。或是天南地北的,随意胡扯。至于什么公子还是生意,一个字都不说!”

毕翔宇郑重的收好了这一纸文书后说道。

这一夜,他们二人在中都城中,邓鹏飞的别院里结为八拜之交。

第二天一早,毕翔宇便拿着文书去提取货物,并且和邓鹏飞约定今年的太上河之约照旧,但一定得是他来做东。

邓鹏飞却没有答应,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说了自己请客,怎能因为帮了忙就改变?

毕翔宇想了想觉得也是如此,若是继续客气下去,不但不像兄弟,也算不了是交心。

但二人每年一度的太上河之约,却是就这么保留了下来,今年刚好被刘睿影等人撞见。

“这位邓公子也是中都城的人,刘省旗可否认识?”

蒋琳琳从车厢的窗子中将卷轴送出,递给刘睿影问道。

“邓鹏非莫不是中都三大家之一,邓家的长公子?”

刘睿影说道。

“应当就是了……天底下叫邓鹏飞的人很多,但能来包下我画舫的,恐怕只有这等身份才行。”

蒋琳琳说道。

刘睿影想起自己邓鹏飞也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是他在中都查缉司内还是个毫不起眼的新人,也没有任何官位职衔。

他看着太上河近在咫尺的入口,却是心里有了些犹豫。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