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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整个人懵住了，见她要走，连忙拉住她的手腕。
她转过头看他，疑惑的问：“还有事吗？”
江野垂下眸子，额前碎发微微盖住他的眼睛，却掩盖不住他满眼的失落和怅然。
“姐姐，你就这么走了？”
她点点头，“我要去上班了。”
“可是昨天晚上我们……”
“嘘。”
她手指轻轻的落在他唇上，轻声说：“江野，如果我们没做到最后一步，那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不要破坏这个家好吗？”
江野的表情凝固住了。
她的话把他拉回到了现实，将昨天晚上的那些亲密行为割裂开来。
这是在跟她划分界限吗？
江野眼尾有点发红，目光黏在她脸上。
“姐姐，表面上的家庭和谐，比我这个人还重要吗？”
菀菀凝视他，很认真的答复：“你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你们。
她把他和他们都在同一个层面上。
她把他当成亲人，家人。
可是如果是家人。
她为什么要亲他。
单单是因为酒精作祟吗？
她明明在那种情况下，还知道他叫江野，知道她吻的人是江野。
江野有点迷茫。
房间的门关上后，他一个人坐在了沙发上。
整个人陷入了无限循环的孤独里。
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他也常常一个人待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被孤独吞噬。
江野以为自己在这种孤独中死去。
直到一个小小的黑团子跳到了他的腿上，伸出爪子把他的腿当成猫爪板挠了两下。
“喵呜~”
江野轻轻的捏了捏小猫的耳朵，问：“我好像喜欢上她了，怎么办？”
“喵~”
“她喜欢我吗？”
“喵~”
江野把它拎起来，盯着小猫的眼睛，自顾自的说：“喵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小猫不懂，只是一味的喵喵喵。
“跟你说不清。”
江野重新振作起来。
不管她想不想的起来，他都决定了，他要追她。
这是他第一次喜欢的人，是他的初恋。
不能还没开始就莫名其妙的被扼杀掉，这样对他不公平。
江野放下小猫，兴冲冲的换了身衣服，去卫生间里把自己捣腾了一下，精神抖擞帅气的出门了。
到了楼下，江宏，时韵都在，菀菀也换了身衣服，三个人坐在餐桌前，其乐融融的吃着早餐。
还是时韵眼尖，看到江野下楼，立刻主动招呼：“江野，过来吃早饭。”
江野原本想避开时韵的，但看到菀菀也在吃饭，干脆就走了过去，直接坐在了菀菀身边。
菀菀态度自然的递给了他一杯橙汁。
江宏看到这个逆子就来气：“来了也不打招呼。”
江野却难得好说话，“阿姨好，姐姐好。”
现场三个人都愣住了，看江野的眼神跟他撞了邪似的。
还是时韵先反应过来，笑吟吟的说：“哎，多吃点。今天去学校吗？”
江野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橙汁，抬眸看向菀菀，“不知道啊，姐姐想我去学校吗？”
突然把问题抛给在吃瓜的菀菀，两个长辈有些诧异的看向了菀菀。
菀菀轻咳一声，“哦，是这样的，我昨天玩游戏跟他打赌，他输了，说最近几天会听我的话。”
两个长辈一听，虽然有些不懂，但都暗自庆幸，难怪江野突然转性了，原来是被菀菀给收拾了。
江野勾唇笑了笑，说：“对啊，我听姐姐的。”
菀菀瞥了他一眼，“那你今天去上学。”
江野：“行，你送我去。”
菀菀在两个家长期盼的眼神中，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一顿和谐的早饭，江野也没有作妖，实现了表面的其乐融融。
吃完饭，江野回房间换了身校服，背着书包就出来了。
她走在前面，说：“我们打车。”
江野：“不用，家里有。”
他把她带到了家里的车库。
这个车库里面收藏了来自全球的各种限量版的豪车。
江野侧了侧脸，说：“姐姐，你挑辆你喜欢的吧。”
菀菀：“……”
江野诚恳的说：“你的车是我弄坏的，我赔你是应该的。”
菀菀好像没了拒绝他的理由了。
她随便挑了辆稍微低调的轿车，然后带着他驱车前往学校。
路上，江野难得有些沉默。
直到抵达学校门口，她停下了车，转头说：“到了，下车吧，好好学习哦。”
江野解开安全带，侧过脸去看她，问：“姐姐，你真的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吗？”
“嗯啊。不记得啦。”
“你昨天吻我了。”
菀菀愣了下，转头看他一眼。
少年低垂着眉眼，轻声说：“那是我的初吻。”
菀菀轻咳了一声，说：“抱歉啊，我真不是人。”
少年的脸逐渐浮起了一丝羞耻的薄红，哑声说：“你还帮我**了。”
菀菀差点被口水呛到。
她掐准了他害羞的性格肯定不敢说破，结果他破罐子破摔的直接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摊开来说。
不愧是年轻人，就是猛。
“我，咳咳咳，内个，也是我，我强迫你的？”
“嗯。”
他点了点头，眼眸暗了暗，说：“是姐姐强迫我的，强吻我，脱我衣服，还坐在我身上，强行**我。”
“……”
菀菀沉默了。
沉默，沉默，再沉默。
没料到江野比她还无耻，张口就来，把锅全部甩她身上，生怕她不认。
谁让她非要装不记得昨夜的事情了，现在有种自食恶果的既视感。
菀菀脸颊发红，“我，我没有这样吧？”
他表情认真又诚恳，又委委屈屈的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姐姐昨天晚上就是这么残暴对我的。”
她内个气啊，窝囊的问：“那你早上为什么不说？”
他垂下眼睫，“那是因为我怕姐姐有心理负担。”
她咬牙：“那你为什么现在要说？”
他抬眼看她，委屈的说：“那是因为我不说，就是我有心理负担了，我会一直活在被姐姐强迫的心理阴影中。”
菀菀：“……”
江野，很能说啊。
她恨恨的说：“那你现在想怎样？”
江野伸手去拉住她的手，说：“姐姐应该对我负责，而不是装作什么都不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