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时空多元宇宙 第3章 兰若寺法海灭妖，魏忠贤通缉众人

六月十八，晨。

兰若寺后山，雾气漫卷如云海，寺中青石台阶爬满青苔，古木低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叶味。

姥姥盘坐于腐木之上，枯手缓缓拂过青铜镜，镜中浮现聂小倩与宁采臣同眠一室、轻语低笑的身影。她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线，枯枝般的手指“咔哒”一声握紧。

“孽障果然反了。”她冷声道。

树皮在她周身不断翻卷，浓黑的妖气从土地里逸出，缭绕在她身边的林木如同活了过来，发出低沉的呻吟。

“既然你背叛我，那就和他们一起去死吧。”

她，亲自出手。

六月十九，夜。

兰若寺内。

宁采臣早已熟睡，呼吸均匀。聂小倩却未敢合眼，她知道，姥姥若是出手，便不再有留情。她站在寺外的屋檐下，望着风中摇曳的古树，心中满是不安。

果然，风起。

不远处的林木剧烈摇晃，一道腐烂枝干般的身影从地底升起，枝藤疯狂生长，直扑宁采臣房间。

树枝如毒蛇吐信，狞笑着破窗而入，欲将宁采臣一举缠住吸尽精气。

“哼，你以为我不来？”

剑光如电，忽从屋顶破空而下。

独孤九剑——风雷势！

令狐冲身法如影，手中长剑连斩，剑气如丝割裂树枝。

“你这老妖孽，是不是忘了我令狐冲了？”

姥姥面露凶光：“小子，找死！”

却没想到，紧接着——

“破！”

一道金黄符咒已从空中疾射而下，化为一道火网，封住姥姥退路。燕赤霞身披长袍，从天而落，手中镇妖铃已响。

“树妖作孽百年，今日必须伏法！”

姥姥冷笑一声：“就凭你们？”

“贫僧，还在。”

法海的声音犹如天钟，震彻整座兰若寺。金光从寺中央涌出，整个寺庙上空出现一道金色法印，重如山岳，将姥姥困于其内。

至此，一妖对三宗高手之局，正式展开。

姥姥怒吼一声，身形暴涨，如同树王复苏，数百条树枝从她背后飞射而出，疯狂缠绕三人。每一根枝条锋利如刀，能割裂岩石，切破肌肤，吸食流出的血液强化自身。

她又唤出密林深处的树妖残根，让整个山林为之复苏，连天雷也在她妖气的引动下，从夜空劈落而下，暴雨骤降。

可这一切，于三人面前，不过狂风细雨。

令狐冲以身化影，独孤九剑招式变幻无穷，快如闪电，每当姥姥的枝条刚刚靠近，便被其剑气切断。速度之快，令姥姥根本无法修复伤口。

燕赤霞则布下九重镇妖阵，符咒飞舞于半空，封住姥姥体内灵核与妖气循环，使其妖力大受压制，连替身术都无法施展。

法海则是关键。

他盘膝而坐，佛光灿烂，金轮旋转，如同佛陀降世。他以佛光护体，一切妖气、枝条、雷电尽数化解于无形。而当他抬手，佛珠飞旋、金莲盛放，一道道咒语如山洪爆发，压制得姥姥寸步难行。

姥姥怒极，一掌拍出将地面击出深坑，试图以妖木重塑身体。但令狐冲早已剑破其核心枝干，燕赤霞亦封印其恢复力，法海此时起身，一句咒语缓缓吟出：

“大威天龙，世尊地藏，般若诸佛，金龙现世。”

顷刻间，金龙破天而出，身形如山，盘旋于兰若寺上空，龙吟震天，万物震颤。

“去！”

法海右掌挥出，金龙俯冲，直冲姥姥而下，姥姥身形闪避，却被燕赤霞镇符钉入地面，令狐冲一剑穿喉。

“啊——！！！”

姥姥仰天惨叫，血肉飞散，在金龙烈焰中化为灰烬，连灵魂都被焚净，灰飞烟灭。

战斗，终于结束。

夜深，战火消散。兰若寺终于恢复寂静。

聂小倩跪坐在废墟中，泪眼模糊。

“我……自由了吗？”

法海走来，面露怜悯之色：

“女鬼虽非正道，然若心存善念，亦可得度。”

他取出一张金符，递给宁采臣：

“施主，择一风水宝地，将她骸骨安葬。届时，贫僧可为她超度，望她得以轮回，莫再沉沦。”

宁采臣点头，郑重接下：“多谢大师。”

正当众人准备稍事休息，远处夜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黑影如山般压来，风停雷息，空气窒息。

轰——！

大地震动，一道苍老而阴冷的声音响起：

“区区几个凡人，也敢毁我手下？”

众人回首，只见一个高大身影缓缓从黑雾中浮现，身披黑甲，眼若幽火。

——黑山老妖。

“你们确实不错，连那老树头都败了。但可惜——你们，也就到此为止了。”

战意，再次燃起。

六月十九，深夜，兰若寺。

黑山老妖一掌震退令狐冲与燕赤霞，妖气如山崩地裂般涌出，整座兰若寺都在摇晃。他冷笑，声音低沉如幽冥之钟：

“不过凡胎**，也敢与本座争锋？”

令狐冲手臂鲜血淋漓，跌退数丈。燕赤霞连连退避，口中吐出鲜血，面色苍白。

唯有法海，巍然不动。

佛光金灿，万象归一。法海周身佛咒浮现，金轮旋转，咒音化风，平息一切妖气。

“区区妖孽，也敢妄称乱世主宰？”

黑山老妖眼中寒芒一闪，正要怒极出手。

忽然——

“咻——！”

一条蓝白龙气卷空而下，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压，将法海金轮震得微微一颤。随后一道身影缓缓现身，银发如瀑，手握妖刀“斗鬼神”，身姿修长冷冽。

杀生丸，到了。

黑山老妖躬身行礼：“少主，您终于来了。”

杀生丸淡淡一笑，眼神犀利如刃：“我的人，你也敢动？”

法海皱眉，盯着他：“你冷血无情，嗜杀成性，不入六道，恐堕无间。”

杀生丸冷声道：“废话太多。”

正当气氛紧绷至极，一道猩红剑光如破日而至，落在法海和杀生丸之间。来人一袭红衣，风华绝代，容颜冷艳如刀，眼中却藏着疯狂的火焰。

东方不败。

他踏空而来，衣袂猎猎，手中长剑细若游丝，却藏着致命杀意。

“我来的，不算晚吧，杀生丸？”

杀生丸淡淡颔首：“正好。”

东方不败吸食邪术多年，已入魔道，周身妖气与杀气缠绕。他与杀生丸对视一眼，不再言语，杀意已动。

法海面无惧色，身形如佛塔般不动，身后金光凝聚：

“这三人不除，中原必乱。”

大战再次爆发。

东方不败辟邪剑法出鞘，剑气如风如雷，每一剑都透骨寒毒，直击佛光。杀生丸挥动“斗鬼神”，斩出第二道苍龙破，横扫长空，威势滔天。

黑山老妖趁机再度妖气激荡，妖根刺地如矛，天地变色。

但法海，依然不退。

“舍我其谁！”

佛音响彻天地，法海手结印咒，一掌化金轮斩苍龙，再一指点破剑气，一声“喝”字，震得黑山老妖口吐黑血。

三人竟被他一人压制。

“阿弥陀佛，万法归一！”

法海准备祭出真正的佛门禁术时——

“住手！”

黑暗中，一道怪笑传来。数十道身影如潮水而出，将兰若寺团团围住。带头者，正是太监头目——魏忠贤。

他一身蟒袍，步履阴柔，眼神狠毒：

“我朝锦衣卫在此，你们竟敢袭击朝廷要员？”

他侧身一挥手：“锦衣卫，给我拿下他们！”

数百身穿黑甲之人同时出动，刃光寒气森森。魏忠贤看向东方不败：

“东方公公，我们的协议，还算数吧？”

东方不败淡笑：“自然。”

法海眉头紧皱。局势骤变。

“冲儿，快带宁采臣走！”燕赤霞低声一喝。

令狐冲一掌震退几名锦衣卫，转身拖住宁采臣冲出重围。

“快走，跟我来！”

燕赤霞也背起聂小倩的尸骨，冲入夜色。

法海正要追赶，魏忠贤忽然身形一闪，一掌打在法海后背，阴柔之气如毒蛇入体。

“化骨绵掌。”

法海身体一震，旋即转身怒斥：“你！”

魏忠贤假笑不语，转身离开。

法海盘膝坐地，强行压制体内毒掌，转身随众人脱离兰若寺。

两日后，六月二十一，杭州南郊。

一处青山绿水间，地势环抱如龙，宁采臣为聂小倩挖下墓穴，轻放她骨灰。香烛燃起，纸钱纷飞。

法海诵经，佛音缭绕。

金光自天而降，包裹着墓地，聂小倩的魂魄在光中缓缓升起，回望宁采臣，露出一丝安心的笑。

“我……终于自由了……”

她的魂魄融入轮回光芒，消失在天地之间。

宁采臣默默跪下：“小倩……保重。”

法海起身，面色苍白如纸，嘴角泛出一丝血迹。

宁采臣问：“大师，你怎么了？”

法海低语：“中了……化骨绵掌。此掌阴毒非常，发作前毫无征兆，发作后，全身骨碎脏裂，无药可救。”

宁采臣大惊：“那该如何是好？”

法海淡然：“一切皆有因果。”

他盘坐而下，周身佛光渐渐熄灭，身体渐冷，最后低声念出最后一句佛号：

“南无……阿弥……陀佛……”

他，圆寂了。

宁采臣扑上去：“大师！”

令狐冲叹息：“他是个真佛。我们要为他报仇。”

燕赤霞神色沉重：“魏忠贤勾结魔道，朝廷已不可信。”

令狐冲看向宁采臣：“你现在想赴京赶考，无异于送死。你娘会伤心，但你若死了，她只会更痛。”

“跟我回华山，学武自保吧。”

燕赤霞点头：“华山派也算我一个。”

宁采臣望着远方天边落日，重重点头：“好。我学。”

华山，或许就是他的另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