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时空多元宇宙 第19章 方腊起义，金国崛起

宣和二年（1120年）二月初二夜，杭州，钱塘坊许家医馆。

夜色如墨，灯火温柔，医馆内炉火正旺。厅堂之中，一位青年正盘膝而坐，十指如电，指气破空，一道道无形剑气在指尖跳跃，凝而不散，赫然是大理段氏传承绝学——六脉神剑。

青年眉清目秀，神色专注，正是段誉嫡传弟子、如今名动钱塘的郎中——许仙。

堂前案几之上，白衣女子捧书静读，身旁的绿衣少女倚窗观月。正是许仙的妻子白素贞与义妹小青。

小青轻笑着说：“姐夫又在练这剑法了……虽说是段誉亲传，但你也太拼了。”

白素贞温柔一笑：“夫君心系苍生，武艺医术并修，他是想护我们一家周全。”

角落里，一个七八岁的少年正默默整理药草，手脚麻利，额头冒汗，却毫无怨言。

“树儿，歇会儿吧。”白素贞温声道。

少年一抬头，笑容纯真：“婶婶不累，我想早点学会医术，将来帮二叔治病。”

此子正是武树，武松之侄，自武松托付之后，许仙夫妇视其如己出，白素贞更是时常教他识草炼药，小青则教他剑术自保。

近年虽有流言蜚语诋毁“人妖不容”，但金山寺搬迁之后，佛门诸僧皆在少林筹谋应劫，无暇顾及此事。法海亲自坐镇嵩山，金山寺已空无一僧。

这对夫妻，反倒过得一份宁静。

“咚咚。”敲门声传来，许仙忙放下剑诀，亲自开门。

门外站着三人，一位才女素衣如雪，神情淡然；一位少年气宇轩昂，背剑而立；还有一位少女风姿绰约，神情娇俏。

来者正是杭州世家李家的三位子女：

长女李清照，次子李逍遥，幼女李师师。

“李姑娘，李少爷，快请进！”许仙满面笑容迎上。

“早该来拜访许兄了，上次的府库一事，若非你们三位出手相助，怕是我们兄妹早被牵连。”李逍遥拱手笑道。

白素贞、小青皆迎出厅堂，气氛顿时热络。

李清照抿茶轻语：“此夜天清月明，许兄医馆雅静，不如小聚一席，以酒会友。”

李师师轻笑：“正好我新谱一曲，唱与诸位听。”

堂中很快灯火通明，酒香四溢。诗琴相和，乐音悠扬。

李清照吟出一联：“倚风听雨破灯花，试问归期几时家？”

许仙笑吟对答：“欲寄幽思随月影，不知人世几繁华。”

李逍遥爽朗拍案：“好一句‘人世几繁华’，兄弟果然不愧段誉传人，文武双全！”

武树悄声问：“李大哥，您见过我二叔吗？”

李逍遥摸了摸他头发：“你二叔……刀法凶狠、为人耿直，我听说他在江南打退了几股水匪，想来风头又被朝廷盯上了。好男儿，终归要背些事。”

小青轻轻叹息：“但愿他一路平安。”

与此同时，杭州城西郊，青莲酒坊暗室。

油灯昏黄，一名魁梧大汉背对众人，手持酒盏，却未饮，眼神沉冷如刃。

“腐朽的大宋，终究挡不住我一步。”他沉声说着，回头正是农民起义首领——方腊。

身旁一个瘦小男人恭敬附耳低语：“今日在江南多地，百姓频传：粮不济，税难负。若再拖几月，只怕各地都要起乱。”

方腊点头：“民心如火，火可燎原。”

另一个声音插入，是他义弟金节，目光中满是狂热：

“大哥，只要你起事，江南十州必定响应！到时管他岳飞还是童贯，照样一战！”

方腊一语低沉却坚定：“我们不是为称王，而是要灭王。宋朝的命数……已尽。”

酒盏轻轻一碎，溅起一地残渣。

江南的风，变了。

当夜，钱塘江边浪涌如潮，月光映水。

医馆之中诗酒温情，城郊密谋酝酿杀机。

一场关乎江南命运、佛门未来、三界沉浮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

谁在守护，谁在颠覆？谁将兴，谁将亡？

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篇章。

宣和二年五月初五夜，杭州城。

雷雨未下，天际翻云，江南春暮，城中百姓尚不知祸起萧墙。

可在暗巷深处，杀机早已潜伏。

方腊，起义军首领，一身布衣踏入杭州。随着他一道进入城中的，还有数万民军，手持兵器、目露狠光，不再是忍气吞声的农夫，而是复仇的利刃。

“起义！”方腊在黑夜中低吼，“为民请命，荡平宋狗腐官——从李家开始！”

同夜，杭州李府。

繁华依旧，诗书传香。李清照与赵明诚正在堂中整理旧文。李逍遥、李师师分居西厢，皆不知城外杀气逼近。

门前突响震天之声，火光陡现。

“李家勾结朝廷，残害百姓，今夜杀无赦！”杀声破夜，方腊军破门而入，箭如雨下，李家护卫瞬间死绝。

赵明诚欲奋起抵抗，被利刃穿胸。李清照哭喊未出，已首落玉地。李逍遥挥剑欲战，终究寡不敌众，亦死于乱军。李师师尖叫之中被斩，人头滚落红毯之上。

大门之外，方腊披雨而立，冷声吐字：“此等世家，搜刮民脂，死有余辜。”

他挥手，“所有金银文物，入我麾下！”

李府，一夜覆灭。

与此同时，许家医馆，深夜。

窗外雷鸣，许仙正在温书，一股莫名的不安自心底升起。他推窗远望，隐约见远方火光冲天。

小青开门探头，低声道：“姐夫，李府……失火了？”

许仙却知这绝不是普通火灾。他快速走进内屋，轻唤：“素贞，醒醒——出事了！”

白素贞猛然坐起，灵识外放，脸色大变：“是杀气……不止一股，是军队！”

武树也从塌上爬起，满脸迷茫：“叔叔……怎么了？”

“别问了，穿衣收东西，跟我走！”

三人顾不得打包，全家几卷医书与衣裳便匆匆装入包袱。小青腾身跳上屋顶探路：“许哥，西城口还有官兵，我们往南走。”

白素贞带武树飞跃后墙，许仙与小青随后，四人于黑夜中化作一线，逃出被烈火吞没的杭州。

翌日晨，五月初六，杭州已彻底落入方腊之手。

宣和二年七月初四，方腊军势如破竹，占据江浙路、福建路、江南东路，版图直指中原门户。

朝廷震动，汴京风云骤起。

宫中大殿，赵佶手执狼毫，刚写完“瘦金体”一幅：“真是扫兴……朕写书法正兴，竟被这群贼子扰了雅兴。”

康王赵构疾步上前，躬身奏道：“父皇，方腊已破三路，南方州府尽归其手。臣请命，调岳家军即刻剿灭！”

赵佶却漫不经心：“唉……南方动乱，年年如此。让岳飞那个小将军去剿便是。”

一旁蔡京、童贯、秦桧、高俅站立如木雕，皆不敢作声。众人心知，方腊此次并非一般民变，而是蓄谋已久的颠覆之战。

赵构咬牙：“岳飞若无兵源，怎剿贼？父皇请拨兵三万，粮草十万石！”

赵佶随意点头：“准奏，去吧。别再来烦朕练字。

与此同时，北境，幽州新城（原辽国燕京），金国大营。

大帐中灯火通明，金国首领完颜阿骨打坐于主位，左右列坐着完颜晟、完颜宗弼，还有新封的燕王——慕容复。

阿骨打把盏道：“诸位，南宋国贼内乱不断，杭州陷落，朝廷无力。此时若南下，岂非一举破敌？”

完颜宗弼怒目而视：“请命出兵！我愿率铁骑五万，直插开封！”

慕容复则双目闪烁：“若能借方腊之乱攻其腹地，宋朝不足为惧。”

阿骨打拍案而笑：“好。再等一年，等方腊拖住岳飞，朕便出兵南下，让大金统一华夏！”

群臣齐声喝彩：“万岁！”

慕容复轻抚酒盏，低语：“南方归我，北疆归你——这一次，谁也挡不住我大燕复兴。”

中原烽火初起，天下乱局再临。

方腊势如破竹，金国磨刀霍霍，赵宋风雨飘摇，而许仙一行流亡江南，命运未卜。

人间与朝堂、江湖与庙堂、魔佛与战火……终将汇成一场滔天巨浪。